“爷爷你都这样想,那孙儿我可真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夏天苦笑着说到。
为了以防再次被夏可道猜疑,夏可道一回来,夏天便主动将此事告诉了夏可道。
哪怕是夏天再三强调他是冤枉的,秘书、失踪案都不关他的事,可是夏可道仍然不负夏天所望的露出了猜疑之色。
“怎么这么巧都被你遇上了,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夏可道说到。
“所以孙儿怀疑自己被人陷害了啊,爷爷。”夏天无奈的说到,她觉得她现在是被怀疑体质。
“别人好端端的为何要陷害你?”夏可道不愧为瑞帝的铁杆。
“也许是因为爷爷您的原因。”
夏天看着夏可道,认真的说到。
夏可道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
不远处的胡小北时不时的看过来。夏天终于给胡小北找了一份好差事,那便是教夏真念书,正好夏真缺一个先生。
当夏真甜甜的叫他一声小北哥哥,要向他学习的时候,胡小北一时间还真找不到借口推辞,就像他每日以向夏天学习的名义到夏府打卡一样。
“爷爷,您没回来之前我们三个细细的回想了一下,在来京的路上,除了在金山寺发生了一点遇外,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来京之后,我除了得罪那个胡小北外,什么人都没有得罪。所以别人陷害我,原因可能不是在我身上。”
“你没得罪人,那些文人都被你得罪遍了。”
“那些文人没必要去得罪皇上吧,再说掳人,假传圣旨,还得说服静天观的道士相信,这也不是一般文人能做到的啊。”
“爷爷,你有没有感觉到从那个秘书到这次失踪案,都是有预谋的针对皇上的。”
“这还用你说?”
“我既然没得罪人,那肯定就是你和皇上共同得罪了谁,所以孙儿我就替您背锅了。”这是夏天和方秋、虎头分析出来的结果。
夏可道沉默了,夏天分析的还别说真有道理,如果夏天是清白的话,那么问题还真有可能在他的身上。
而他和瑞帝共同得罪的人,他想了好久,只有一个,那就是前朝余孽,他能想到的瑞帝自然也能想到,夏家收留了天下第一剑,所以被怀疑就理所当然了。
想到静天观的李浩,再想到被牵连的陈育道,这分明就是对不忠的报复。
真是好手段,想到这里夏可道也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这种情况下,瑞帝会继续给他机会,还是杀无赦,夏可道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寒意。
“即如此,这段时间,你也不要再到处乱跑,天天就在府中,那小子也在看着。就不信还有人再扯上你。”夏可道正色说到,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寒意。
“到底是老了啊。”夏可道心中暗道,就在刚才他迅速的盘算了一下自己的资本,自己不被瑞帝杀掉的资本。
结果很令人心寒,他盘算了一下自己对瑞朝的功劳,只有一件,瑞帝没有非留他不可的理由。
当初政权交替时,得知瑞帝在北伐途中黄袍加身时,当金陵城的大臣和将军们商议抵抗瑞帝大军进城时,他偷偷的令人打开了城门,瑞帝带的大军几乎没有付出任何代价快速的进入了城内,掌握了控制了皇宫。
那一天,金陵城的百姓免于兵灾,不过也死了许多人。许多忠于周王的文臣武将全都被清洗,那一天夏可道被无数人骂为卖国贼。
我能怎么办,眼看中原统一在望,周王却逝世了。在乱世中孤儿寡母主守着天下枭雄都想争夺的财产,谁看了不眼红,不想分一杯羹。
当初不是瑞帝,也有其他人有非份之想,群龙无首,天下又必然再次大乱。与其如此,不如让实力最强最适合继承大业的瑞帝来继承大周的国祚。
当时的夏可道如是想,他只不过是顺势而为而已。
当然,夏可道也不否认,在某些时候,他确实太务实,他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必败的结果而放弃自己的性命,他是一个为了活命而缺乏某些信仰的人。
当然,被骂他也不冤,对于那些忠于自己的信仰,因自己的信仰而身死的人,夏可道还是心怀敬畏的。
夏可道对瑞朝的最大的功劳就是这个,后来他便选上了孤臣这条适合他的路,其实除了这条路,他也无路可走。
如今,周家的人来找他报仇,也无可厚,毕竟当初他直接将那孤儿寡母卖了。
夏可道敢说他所做的事都无愧于心,可时每每想起若大的宫殿中,皇后黎晓阳抱着三岁的孩子孤伶伶面对全副武装的军队时,想起不久后周家被全灭时,他心中还是有愧的。
夏可道原本想着瑞帝性格宽和,会念及某些情份让那对孤儿寡母有个善终。事实的结果却是他还是天真了些,当触及皇权这个核心利益时,少见宽和的皇帝。
如果真是复仇,那就冲我来吧,夏可道心中暗道。
刘府中。
刘铭原本稳稳的拿着钓鱼杆,轻微的颤动了一下,望着平静的湖水,眼睛都眯成了一条逢,刚刚听了二皇子李啸云所讲京中近日所发生的事情,他从中嗅到闻了一丝熟悉的味道。
那人终是来了。
“舅舅,你说这事是谁做得,是谁想陷害三弟?是太子,还是四弟?”李啸云见刘铭半晌不说话,又将刚刚的问话重复了一句。
这么拙劣的计划,以李啸云对瑞帝和李啸风的了解,定是有人陷害李啸风的。若李啸风倒了,受益人最大的便是太子,当然他和四皇子也是少了一个竞争对手的。
“你都能看出三皇子是被陷害的,皇上难道看不出?太子和四皇子傻了,搞出一个吃力不讨好的计划来?”
刘铭深深的看了一眼李啸云,他和刘贵妃一直不同意这孩子卷入到这些纷争中去,可是耐何身在皇家,总是有身不由已的时候,他若不帮,又怕李啸云的结果更惨。
也正因为如此,刘铭让刘贵妃在宫中广结善缘,一是积势,还有一条更阴晦的便是希望结一些善缘,将来败了,也希望有一条后路。
“那还有谁想要陷害三弟?”李啸云不解的到。
“呵呵,不是想隐害三皇子,而是三皇子是一个不错的人选。”刘铭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
李啸云有些迷糊的望着刘茗。
“你啊也别多想,最近你什么都不要做,门也少出些,说话也谨慎些就对了。”刘铭说到。
“舅舅?你老是这样说半句,留半句的。”李啸云不满的说道。
“你听舅舅的就是了,最近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掺和。”刘铭说这句话的时候,以往悠然的神情变得无比的严肃。
李啸云只得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若真是那人,老夫现在就是这池中的鱼了。欠下的债,终要还的。”刘铭心中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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