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系统大佬还有一件事没说, 就是林琅花了五万点贡献值换来的系统外挂,那可真是个好东西。
最明显的就是林琅刷理科题的速度简直翻了一倍。用系统的话来说,“学习这种事本来就有天赋之分的。你之前只能算是凭强化过的记忆力和理解能力通过题海战术死扛下难度和题量, 可在有了外挂, 就是看一眼立刻举一反三完全通透的水准了。”
对于一个苦逼高三生来说, 还有什么是比这更好的收获呢。
“外挂不止是可以用在数理化生上啊!”系统不余遗力的推销:“无论写诗作赋还是唱歌跳舞, 无论琴棋书画还是吹拉弹唱, 反正越是依赖天分的项目, 越容易达到一点就通悟性超人根骨爆表的效果。而且这些东西只要你学会了, 就算撤了外挂也还是在你脑子里的。”
这可真是个好消息。林琅满意的点头,反正学业对她而言已经没有任何挑战了,倒是可以开展别的副业试试。
她是个说干就干的性格,还颇有些贪心, 转头就在网上找了家教, 书法国画古琴舞蹈甚至刺绣都统统学起来, 把时间安排的满满当当。
这么一来,她非但没因为带了外挂减轻学习的强度, 反而更加忙碌起来, 也不知算不算是自讨苦吃。总归学着学着, 倒也学出不少乐趣来。
至于家教老师们日常被她的天分惊的一愣一愣的,那就不是她要管的事了。
林琅的小日子过的规律又充实, 有人却是坐不住了。林大伯和林伯母为了林强的破事儿是东奔西走想尽了办法,可惜好死不死,林强跟着冯朗混了已经有一段日子。这会儿上头彻查冯朗, 林强作为帮凶小弟之一,根本没法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给弄出来。
就在林伯母几乎绝望的时候,终于来了个“明白人”给她支招:“归根究底都是你那侄女儿开的头。你们要是能说服她撤诉,把她请的那位罗律师从这个案子里排出去,事情大约还是有转机的。”
林伯母牙齿咬的咯吱响:“这道理我懂,只是那贱丫头藏的深,学校和住处都打了招呼,我们根本见不到她。”
尤其是学校那边,本来还挺好说话的,据说林琅考了一次年级第一后就把那贱丫头当宝贝了。死丫头说他们是来“闹事”的,要求学校保护她的人身安全,学校保安还真就把他们拦在门外,完全不给她进去求情的机会。
天地良心,他们当大伯当伯娘的能害了她吗?死小孩如此恶毒,也难怪死了爹妈当孤儿。
恶狠狠的诅咒又说了一轱辘,几乎不耐烦的好心人终于逮到机会循循善诱:“学校不行,那校外呢?她又不能瞬移的,总有单独在路上的时候。”
大伯母眼睛一亮,这还真是个好办法。学校里头有保安管着,出了校门总能让他们说上一句话吧!
转头就和林大伯商量起来。为了保证成功率,甚至发动了林家老老少少叔伯婶娘来了不少人,算准了林琅放学的时间,蹲在校门口守着。
学校保安看着乌泱泱十几号人还纳闷了一下,尽职尽责的过去询问了几句。林家人也不虚,等自己亲戚放学说说话既不违法也不违规,保安也没法多说什么。
可惜他们错估了一件事——林琅是个不上自习课的货。中午自带盒饭在学校用餐,下午四点就拍屁股回家,完全不按照同学们大部队的节奏走。
林家人接连两天都没堵着目标,就在进退两难之际,因缘际会巧遇了同样是林琅不讲情面乱报警行为的受害者之一,陈萱萱同学。
林伯母和陈同学在派出所也算是有过几面之缘,索性上前套套近乎,好歹打听打听林琅的动向。
陈萱萱对林琅当然是恨的,听完林伯母的来意,她好不吝啬的提供了准确消息。为了提高准确度,还特意加了林伯母的微信,方便第二天协助他们的行动。
别说陈萱萱被分出了高三一班,但她怎么也是有小伙伴——比如王翰同学——继续埋伏在高三一班的。如果只是想确定林琅什么时候离开学校,还真不是一件难事。
有了“自己人”的帮助,接下来的事情对林伯母而言就简单了许多。根据陈萱萱发来的消息,他们及时在校门口“偶遇”了林琅,林伯母也是个狼灭,二话不说给她跪了。
“林琅啊,算伯母求你了还不行吗?你不能看着你堂哥去死啊,那是你亲堂哥,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大伯母一身朴实无华的补丁衣裳,一头蓬松的头发。这般不修边幅的形象先手吓了林琅一跳,嗷这一嗓子更是直接造成魔法攻击,让五感异于常人的林琅不得不捂着耳朵后退两步。
无他,声音太锐利,林琅怕再来一波她就得聋了。
不得不说林琅还是太年轻,根本不知道先发制人后发至于人。她被大伯母逼退的这两步,已经足够大伯母一边泪流满脸一边叭叭叭把林强有多惨的话说过一遍了。
她这边说,慢慢就有围观群众拢了过来。听着听着,所有人看向林琅的目光就有点儿诡异,合着小姑娘挺狠的,自家堂兄随便开个小玩笑就直接报警,如今还把人压在局子里吃苦?
不过话说回来,小姑娘什么来头,霸道总裁影响力都到国家机关头上了?
吃瓜群众在琢磨,林家跟来的叔伯婶婶大妈大姨也跟着劝:“林琅啊,一家人写不出两个林字,你大堂哥已经受到教训了,你就放过他吧。”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拿出手机拍视频,也有直接玩儿直播上传网络的。那一边,大伯母更加来劲,扑上去就要抱林琅的大腿。
林琅赶紧躲了过去,可不想被大伯母的眼泪鼻涕蹭一身。
“林琅啊,你不能这么不讲情面啊。”这位头发花白的不知是哪位伯伯还是爷爷辈,语重心长的劝道:“你把自己的至亲骨肉害了,你又能有什么好处?”
“害了?”林琅站定脚步,看看周围开始兴奋起来的吃瓜群众,知道今天这事儿是不能善了了。索性挑一挑眉,不急不缓的问道:“不如您先说说我怎么害了人,我害了什么人。再退一万步,您觉得我哪里不对,隔壁街右拐就是警察局,咱们去找警察叔叔说一说怎么样?”
讲道理,如果她上来就和他们怼起来,或许围观群众还真会被带一波节奏。可现在的局面是,一个穿着校服扎着马尾辫安安静静的小姑娘被一大群身份不明疑似亲戚身份的人围住,一边镇定自若一边又哭又闹,大众的想法就开始改变了。
林琅显然是不理亏的模样,反而是那些大人,上来就求她高抬贵手,是不是代表着他们先做了亏心事,到头来没法收场才这么声势浩大的“求”谅解?
其实还真就是这么一回事。林家老大爷被她问的一梗,又不好直接说林强到底干了什么事,只能默默后退一步,目视林伯母继续顶上。
林伯母深恨这位大哥不抵用,他们是来和林琅讲道理的吗?他们是要发动舆论的力量逼迫林琅就范啊。
要说林伯母为了儿子也是拼了,既然报不上大腿,作势就要给林琅磕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依旧念叨那两句:“林琅你救救你堂哥啊,你不能看着他一辈子就这么毁了啊。”
若是放在几个月前,林琅大概这会儿已经炸了。可如今,她只觉得可笑又无奈。索性蹲在大伯母面前问她:“那您倒是说说,要我怎么做啊?”
大伯母一抬头,从泪眼婆娑中看到林琅平静甚至带着些无奈微笑的面容。大伯母立刻激动起来,眼中闪耀着希冀的光芒,试探性的问道:“你……你愿意撤诉?”
林琅后退一步,站起来皱眉揉了揉耳朵:“您说啥?太吵了没听清楚。”
“我说,你肯撤诉了?”大伯母完全是下意识的跟着她的动作也站了起来,生意提高了好几度,脸上几乎翻出笑来。她伸手就要拉林琅:“你赶紧给你那个律师打电话,可不准他再追究你堂哥的事了!”
“可我堂哥这事……”林琅有些为难:“算了,我直接给律师打电话,听听他怎么说吧。”
林大伯眼看形势大好,急忙插话道:“听什么他说。不是你雇的他,当然你说了算!”
“但现在已经不是罗律师一人在介入这件事了啊。”林琅就事论事有一说一,难为她还特意用声乐课上学的技巧控制呼吸气沉丹田,当声音又稳又清晰:“他们涉及多起恶意强健和果照威胁的案件,正在被公安机关调查,就算我愿意原谅大堂哥,不计较他想拍我果照威胁我敲诈我的事,可的受害者不答应也没用啊。”
她简简单单就事论事的两句话,周围的群众们炸开了锅。什么叫“强健和果照威胁事件”?这大堂哥难道是个人渣?那这些人是多大的脸让人小姑娘撤诉,让这种人渣再逍遥法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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