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榕的身材堪称完美。
九头身,大长腿。
一身线条流畅的肌肉让人一看就浮想联翩。
杜蘅起先还有些不好意思,面朝墙壁背对晏榕站着,低头调花洒的水温,但没几下就被晏榕没几下就挑起了xx。
晏榕在这件事上很厉害,既有天赋又有经验技巧,从第一次开始就没让杜蘅受过伤,轻而易举就能让人沉迷。
今晚也一样,凡是他xx到过地方,就留下一簇簇火苗,三两下就让浴室的温度直线上升。
杜蘅手里的花洒还没调到适合的温度,就“哐当”一下掉到了瓷砖上。
不一会儿,令人脸红耳热的chuanxi声就把哗啦啦的水流声盖了过去。
画面外,晏榕非常冷酷的说道,“你可以关机了。”
****
晏榕精力旺盛,他俩又两三个月没有做过。
在浴室里足足折腾了两个多小时,直到杜蘅站不住才出来。
晏榕光着身体,用一条浴巾裹着,把人从浴室抱到床上。
卧室不大,1.5的床,但是布置得很简约温馨,背景色是黑白,从床上用品到灯光则都是米黄色。
一边床头开着一个白色的香薰加湿器。
一边床侧,放着给晏榕准备的棉麻睡衣。
晏榕不用穿上身就知道,睡衣一定干干爽爽,带着苦柚和阳光的香气。
他从前总嫌弃杜蘅家小,也毫无风格和审美可言,完全不像设计师的家,但他在外面出差工作两个多月后再回来,又觉出这里的好。
杜蘅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晏榕怎么把他放下,他就怎么躺着。他本来还想今晚看会儿书,琢磨琢磨展馆的设计,现在这么一折腾,全泡汤了。
只想睡觉。
他眯着眼睛,把一条薄被拉上来,“睡觉吧。”
那样子就像一只倦懒无力,温顺异常的小猫咪。
晏榕的兴致却还挺高,他居高临下扫视了杜蘅一圈,仿佛是恩赏一样感叹一句,“还是你这里最舒服。”
然后欺身上前,霸道地掐住杜蘅的下巴,“下次穿围裙和我做,听到了吗?”
杜蘅被掐得痛,轻轻挣扎了一下,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
晏榕掀开被子钻进去,两人都不着寸缕,一碰就擦qiang走火。
他去勾杜蘅的小腿。
杜蘅本能地情动,又本能的抗拒,他睁开情shi后水光潋滟的眼睛,推了推晏榕的胳膊,转过身去,“我不想做了,明天要上班。”
晏榕被他看得心里一痒,又想到今天杜蘅主动的关心和示好,嘴角一弯,用大发慈悲的语气说道,“那今天先饶过你。”
说完,他抬起上半身、越过杜蘅去按床头的开关。
关灯时,晏榕瞥到床头加湿器旁边放着的一本书,他正好瞥到书皮上的名字,关灯的手愣了一下,“陆羽茶经,你看这东西干嘛?”
杜蘅本来将近睡着,被晏榕这么一问,闭合的双眼一下子睁开了,“最近在做茶叶展馆,想看看。”
晏榕没说话,灯也没关。
一道阴影笼罩在杜蘅的头顶,如同阴云压城。
刚才的旖旎温存一点点散去。
“茶叶展馆?”晏榕声音一沉,不快显而易见,“谁接的这种项目?”
杜蘅不答,他是设计师,并不是商务,他只负责做出无可挑剔的设计,前期并不与客户谈生意。
气压一点点降下去,晏榕有点粗暴地按在他的肩膀上,“对方是谁?”
杜蘅吃痛,疲倦地皱着眉,“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晏榕嘴角扬起一抹嘲讽高傲的笑意,非常玩味地说道,“不会是余忍冬吧。”
杜蘅愣了一下,脸色明显变得复杂起来,他从做这个项目开始就没有往余忍冬的方向联想过,就像今天秋锦葵提起时他所回答的,他和余忍冬已经几年没有联系。
但晏榕忽然说道这个名字,让他心里有点百感交集。
他脑海中浮现起余忍冬当年在宿舍楼下给他送早餐的场景,还有他阑尾炎住院时,都是余忍冬送他去医院,在手术后照顾他。
他很感激余忍冬的诸多帮忙,要不是晏榕,这些年他不会和余忍冬断了联系……
晏榕高高在上地盯着杜蘅的表情变化。
杜蘅脸上的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他压在杜蘅肩膀上的手更加用力,没多久就手下就出现一道红痕,
“说起来,我上次去参加一个交流会,还见到了余忍冬,听说他现在是浙江商会的会长,做得最好的就是茶叶生意。”
“是吗?”杜蘅咬着牙,不知道是痛还是难受,声音复杂地反问一句。
“是啊,”晏榕慢慢哼笑两声,漠然道,“怎么?听到老情人的消息,按捺不住了?”
他一手压着杜蘅,一手伸进被子里,恶意地在杜蘅那里捏了一下,“这几年,没被我干够是吗?”
“晏榕!”杜蘅最软弱的地方被掐得一痛,整个人都蜷缩起来,一边抬手把晏榕推开,“我要睡觉了。”
晏榕力气大,又是从上往下压制的姿势,杜蘅推了几下晏榕的胳膊都没推开,以一种绝望的姿态平躺着,“你放手。”
晏榕面无表情地压着他,僵持片刻,忽然一抬手,把杜蘅身上的薄被给掀开了,又抓起杜蘅翻了个面,长腿一跨,坐在了他的屁股上。
杜蘅的后背瘦削挺拔,蝴蝶骨的线条非常漂亮,这一会儿挣扎的功夫,他从脖颈到后背,都布上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这种样子,更加让人充满了施|nue的yu|望。
晏榕发狠般想要把杜蘅驯服在自己身|下。
杜蘅是他的人,就要里里外外从头到尾都是他的,绝对不许和其他人有半丝牵连。
杜蘅忽然被整个翻了过去,脸闷在枕头里不能呼吸,身上如同被千斤重的东西压着,还有火一样的利器在朝他逼近。
晏榕不说话,但牢牢压制住杜蘅。
杜蘅意识到晏榕想做什么之后,心里猛地一惊,他不想再来,更不想和这样的晏榕再来。
“放开我!放开我,晏榕你起来!”
他闷在枕头里叫,但晏榕丝毫不为所动。
别晏榕粗暴对待的恐惧蔓延上来,他一急,也不顾晏榕今晚吃了辣,会不会胃痛,抬起右手肘,就往晏榕的肚子上打过去。
“唔——”一肘正好打在晏榕的胃部。
晏榕吃痛,松开压制杜蘅的手去捂肚子,整个人往后蜷缩起来。
杜蘅抓紧时机,赶紧从晏榕身|下爬出来,他从地上捡起浴巾在腰上裹住,阴沉着脸,颤抖着手指着门外叫道,“这是我家,你给我滚。”
晏榕跟着从床上起来,站在杜蘅对面,冷冷地看着他,“你说的?”
气压一下到了冰点,空调的冷风吹在人身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是,我说的。”杜蘅咬着牙,忍住全身的颤抖,指着门口的方向没动。
“好,很好。”
晏榕咬着牙说完这几个字,冷着仿佛结冰一样的脸,一言不发地从床上下来,拿起自己的衣服一件件有条不紊的穿上,然后踏着大步从卧室走了出去。
晏榕出去后,杜蘅抬起的手臂才慢慢垂下来。
外面客厅里传来晏榕打电话的声音,大概是打给其他人,说要去那里过夜。
杜蘅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动,没有出去,他只是觉得累。
“砰——”紧接着就听到房门被大力甩上。
****
晏榕走后,又过了好一会儿,杜蘅才重新躺回床上。
他觉得浑身疲惫,但是一时半会却睡不着。
这几天他和晏榕见了两面,每次都是这样不欢而散。
吵架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从前他们的关系虽然也很不稳定,但靠着他的退让,勉强维持了那么多年。
今天自己说出这样的话,除非他像从前一样主动低头示好,晏榕估计不会再来找他。
这样正好,晏榕不来,他不再迁就,他们估计又会几个月不见不联系。
他就可以彻底死心,慢慢了断这份关系。
剩下的就是工作上的事,他留在现在这家晏榕根本不会来过问的公司就很好,他不要被调去总部。
杜蘅翻了一个身,想起床头那本让晏榕大发雷霆的《陆羽茶经》和余忍冬。
又想起十岁那年,舅舅舅妈说要开车带他出去玩,却把他独自扔到山里。
舅舅舅妈的本意是想让他走丢,这样就不用抚养他了。
他小时候不懂这些复杂刻薄的人心,一直以为是自己表现不好不懂事,惹得舅舅舅妈讨厌。
他努力去抓住一点什么,却始终事与愿违。
****
杜蘅前一晚虽然被晏榕狠狠折腾了一番,又失眠很久,第二天早上依旧准点起来,晨跑、做早餐。
临出门上班之前,杜蘅路过客厅,发现昨天买回来放在茶几上的茶具和茶叶都不翼而飞。
他犹疑了一下,叹了一口气。
茶叶展馆的项目已经正式开启,他和韩荣各自带着自己的小组往前赶工,一连几天,平稳进展。
几天后,到周五的下午,两个小组的人一起,加上赵东池,复盘本周的进度。
这是每周都有的工作流程,不过平时都是杜蘅带领自己小组的人做,这次多了赵东池和韩荣小组的人。
于是杜蘅就把复盘的事交给赵东池来主导。
这让不少人有些失望。
杜蘅平常在公司话很少,除了和自己手下三个人、还有赵东池沟通以外,如非项目需要,基本不和其他人来往。有时候遇上年终总结,也是赵东池当着全公司的人做项目总结汇报,杜蘅很少上台出风头。
但他长得好看,又是主创设计师,就算不说话,不走动,也总能吸引人的注意。
今天复盘进度,韩荣小组几个人本来以为能听到杜蘅讲讲项目,结果又变成了赵东池。
韩荣小组两个设计师和韩荣一样好奇,杜蘅是怎么成为主创设计师的。
毕竟公司里的人都知道杜蘅是赵东池提拔上来的,每年赵东池给杜蘅的绩效考核也都非常高,所以不少人都说赵东池偏私,毫不讲理的护着杜蘅。
不然他才25岁,学历不突出,工作上也并不格外冒尖,怎么能轮到他,绩效考核怎么拿到的S?
虽然杜蘅在公司的几个项目都完成的很好,但这些项目既不是杜蘅去汇报的,也不是杜蘅做的总结,在工作上他有些内敛的过头,让人怀疑他的能力。
杜蘅自己倒是没察觉,他正在把电脑和投影设备连接起来。
这是,他放在一侧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屏幕上来电人是一个“晏”字。
杜蘅的目光扫过去、停了一下,然后云淡风轻地按了挂断键,把手机翻转,屏幕朝下扣在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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