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Chapter112

    开学第一天是个阴雨天，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墨提娜叼着黄油面包昏沉沉地坐在拉文克劳长桌旁看着今天的课表，她身旁的塔莉娅正和罗杰谈论星期六的魁地奇选拔。由于杰森·塞缪尔毕业的关系，拉文克劳急缺一名击球手。

    “魔药——魔法史——占卜——黑魔法防御——”

    墨提娜看着课表上乌姆里奇的名字。今天一早巴德尔就用守护神通知他们，他以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名义不承认多洛雷斯·乌姆里奇是霍格沃茨的教授，只承认她是霍格沃茨的客人。虽然十二校董的投票结果摆在那，但创始人的命令是最高权力，何况他们三人还都没意见。

    不过这样一来，乌姆里奇给学生加分扣分的权限就没有了，她在发现后会怎么做呢？

    “我更愿意直接把她丢出去。”

    墨提娜瞬间清醒了。她抬起头，海迪亚斯正站在自己身后看着她手上的课表。塔莉娅把罗杰往边上赶了赶，给海迪亚斯腾出了一个空位。海迪亚斯在一道道诧异的目光中坐下，从容地把桌上的吐司端到跟前。

    “校规里没有规定不能串桌，是你们太严谨了。”墨提娜扫视了一圈，那些人齐刷刷地把头低了下去，一副装作没看到的样子。墨提娜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压低声音用古英语问道：“戈德里克想抓乌姆里奇的把柄来打击魔法部？”

    “没错，所以不能一开始就让她滚蛋。”海迪亚斯边说边拿过放在一旁的咖啡壶把杯子倒满。“他还想找乌姆里奇的麻烦，可能的话让我们也尽量帮下忙。”

    “乌姆里奇不走的话学生们就要倒霉了。”墨提娜耸耸肩，“那个魔法理论肯定是乌姆里奇的玩意，而且从我昨天了解到的消息来看，这人当不了教授，可能就比洛哈特好这么一点儿。”她伸出手比划了一下。“学校不是魔法部，这里没人陪她勾心斗角。”

    “所以她才更容易把魔法部的理念渗透进霍格沃茨。”海迪亚斯说道。

    “拉文克劳里我熟悉的几个人倒是都相信哈利和邓布利多的，但是其他人——”墨提娜扫了眼礼堂门口，海迪亚斯也抬起头望去。一群四年级的拉文克劳们匆忙跑进礼堂，有几个还边跑边回头看，就像身后有死神追着自己一样，跟在他们身后进来的是哈利三人，哈利的脸色阴沉沉的。

    “那再告诉你个坏消息，斯莱特林基本都相信魔法部。”海迪亚斯说。

    “你们在聊什么？”这时布莱恩他们到了，他看到海迪亚斯坐在拉文克劳长桌旁时也是瞪大了眼睛，不过很快就回过了神。

    “在聊斯莱特林基本站在魔法部那边。”海迪亚斯一口气喝完杯子里的咖啡，拿了几片没吃完的吐司。“我先走了，课堂上见。”

    “这不奇怪。”布莱恩看着海迪亚斯的背影说道，“神秘人回来后肯定先找我们纯血家族。斯莱特林大多是纯血，很多人都有曾是他信徒的亲戚，他们是最不会以及不愿意接受神秘人回来了这个事实的。”

    “就算家长不是信徒也没人愿意相信神秘人回来了不是吗。”克拉芙苦笑道。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最后两节课，墨提娜几个上占卜课的人离开北塔匆匆往黑魔法防御课教室跑去。他们打算抢后面的位置，没人愿意坐在乌姆里奇脑袋正前方。

    “我们已经有太多作业了！”罗恩边跑边抱怨道，“宾斯教授的一篇一英尺半长的关于巨人战争的论文，斯内普的一篇一英尺长的关于月长石用途的论文，现在特里劳妮又要我们记下一个月里每天做的梦！弗雷德和乔治和我说过O.W.L.s年日子难熬，居然是真的！希望那个姓乌姆里奇的女人最好别再给我们留大作业！”

    “她会布置什么作业我不知道，但你们也清楚她来霍格沃茨的目地。”墨提娜说道，“如果你们不想给自己增加些没必要的禁闭就最好别接她的话，不管她说了什么。”

    “只要她不先找我的茬。”哈利嘟嚷道。

    “——如果赫敏以后真不给我们魔法史笔记抄，我只能靠你了，巴德尔。”罗恩发现哈利情绪不对劲后马上转移了话题。“她说我们总是在魔法史上睡觉。”

    “行呀！”巴德尔毫不在意地说，“只要你们能腾出多余的时间抄笔记。”

    魔法史确实容易犯困，到目前为止也只有巴德尔保持着全醒的记录，就连墨提娜和海迪亚斯都有睡着的时候。但他们很困时会给羽毛笔施魔法让它自动记录宾斯教授说的话，所以也没费时间去补笔记。

    几人聊着天跑下了北塔，汇入下课的学生人群。黑魔法防御课的教室在二楼，他们登上突然变老实的楼梯，拐进走廊推开教室门。

    推开门的一刹那罗恩的脸色就变了，因为乌姆里奇已经坐在讲台后面了。她穿着开学晚宴上那件毛绒绒的粉红色开襟毛衣，身披一件粉红色的小斗篷，头上戴着黑天鹅绒的蝴蝶结发卡，一副青春期小女生的模样。这种打扮墨提娜只见过一次，三年级暑假在马尔福家聚会时潘西就这么穿。

    乌姆里奇看到有学生到达教室了，她转过头，朝几人露出了一个很明显的假笑。墨提娜第一次近距离看到乌姆里奇，她的嘴巴很宽，笑起来时就显得很扁，她的眼睛还很大——

    “Rosa krote...”墨提娜脱口而出。

    “请使用英语，亲爱的。”乌姆里奇用尖尖的声音说道。“你刚才说了什么？”

    墨提娜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默不作声地站到海迪亚斯身后，推着他的背朝教室后走去。巴德尔和盖娅也跟在他们后面，可罗恩和哈利就不行了，他们发现赫敏在第一排的位置朝他们挥手。

    “你学傻了？”罗恩极不情愿地坐到赫敏边上。

    “我很好！”赫敏瞪了他一眼。

    哈利没说话，他把书往桌上一扔，然后坐到罗恩身旁。

    随着上课时间临近学生们也多了起来，可整个教室依旧静悄悄的。大家各怀心事地坐在座位上，气氛非常沉闷。今年的黑魔法防御课是四个学院一起上，学生们进教室后就像达成共鸣似得往教室后走去，直到后面没座位了才往前坐。克拉芙回头看了眼坐在最后一排的墨提娜很是郁闷，她们来的不算晚，却只能坐在第二排。

    这时上课铃响起了，乌姆里奇站了起来，朝学生们露出了一个虚伪的微笑。

    “同学们，下午好！”

    “下午好。”几人嘟哝着回答。

    “啧，啧——”乌姆里奇咂舌。“这可不行，对不？我希望你们这样回答：‘下午好，乌姆里奇教授。’请再来一遍，同学们，下午好！”

    “下午好，乌姆里奇教授。”大家一起回答。

    “这就对了。”乌姆里奇用嗲嗲的声音说道，“这并不难，对不？现在请收起魔杖，拿出羽毛笔。”

    “收起魔杖”这个命令后面从来都不会出现有趣的事，最常听到这句话是在笔试考试时。学生们郁闷的交换着眼神，他们把魔杖放进书包，然后拿出羽毛笔、墨水和羊皮纸。乌姆里奇打开她粉红色丨猫咪外形的手提包，抽出一根短得出奇的魔杖，在黑板上使劲一敲。

    “黑魔法防御术，回归基本原理。”墨提娜鄙视地看着黑版上的字。

    “同学们，你们这门课的教学一直是断断续续的，不成系统，是不是？”乌姆里奇两只手十指交叉，端端正正地放在胸前。“教师不断更换，其中许多人似乎并没有遵照魔法部批准的课程标准进行授课，这不幸使你们现在远远没有达到O.W.L.s年理应达到的水平。”

    “可据我所知，六年级和七年级的学生可是全员通过O.W.L.s的，他们和我们也有相同的老师呀？”

    “拉文克劳扣十分，回答问题要先举手。”乌姆里奇尖着声音说道。

    “你扣的了分算我输。”墨提娜自言自语道，她把头转向一边不去看她。

    乌姆里奇似乎对墨提娜这种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态度十分在意，她狠狠盯着墨提娜，但最后她还是选择先上课。

    “接下去你们将会非常高兴，因为今年，我们将要学习的是一门经过精心安排、以理论为中心、由魔法部批准的魔法防御术课程。请把这些话抄下来。”

    乌姆里奇又敲了敲黑板，黑板上的字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三条“课程目标”。

    “什么垃圾玩意，学会辩别可以合法使用魔法防御术的场合？”墨提娜一边抄一边骂道，“这需要辨别？我遭到危险我还得先看下我在的地方能不能使用魔法自保，不然就等死？”

    坐在她前排的厄尼·麦克米兰赞同的点头。

    教室里只听得见羽毛笔划过羊皮纸的沙沙声，几分钟后，当每个同学都把乌姆里奇的“课程目标”抄下来后，她问道：“是不是每位同学都有一本威尔伯特·斯林卡的《魔法防御理论》？”

    学生们零零散散地说着表示肯定。

    “我认为我们还要再来一遍，不够整齐。”乌姆里奇说，“当我问你们一个问题时，我希望你们回答‘是的，乌姆里奇教授。’或者‘不是，乌姆里奇教授。’再来一遍，是不是每位同学都有一本威尔伯特·斯林卡的《魔法防御理论》？”

    “是的，乌姆里奇教授。”

    “很好，”乌姆里奇说，“我希望你们把书翻到第五页，读一读‘第一章，入门基础原理’，在心里读，不要交头接耳。”

    乌姆里奇说完后就坐了下去，用那两只癞蛤丨蟆似的眼睛盯着大家。

    书的内容十分枯燥，枯燥到墨提娜想睡觉，要知道她昨晚就没睡好。

    “你说，我们能暗示翰特让他去怂恿阿德利娜咬她一口吗？”墨提娜揉着眼睛说道。

    “把她变成吸血鬼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消灭她？别想了，阿德利娜可不想得罪魔法部，她还想‘悄悄’完成她的魔法阵。”海迪亚斯揉着太阳穴回答，他也有点犯困。

    “我可不想看两小时理论。”墨提娜说着给羽毛笔施了一个咒语，然后把厚厚的书竖了起来。“下课叫我。”

    这么做的不止墨提娜一个，几分钟后竖起书本的学生渐渐多了起来，有的在书后面偷偷写着其他科目的作业，有的在书后面打盹。很快的，没有竖起课本认真看书的学生们注意力也不集中了，哈利困倦地托着额头，罗恩无聊地玩着羽毛笔，他们可是坐在第一排的人。德拉科坐在最后一排，他侧头看了眼海迪亚斯，发现他竖着书在书后写着什么，而墨提娜已经睡着了。

    看来级长们认为这门课没有学习的必要了。德拉科暗想着转回头——

    “这个麻瓜想做什么？”他皱了皱眉。

    德拉科说的人是赫敏。赫敏把手举得高高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乌姆里奇，可乌姆里奇只是瞥了她一眼就完全没再看过她。就这样过去了好几分钟，赫敏还举着手，教室里学生的注意力全被她吸引了。

    “亲爱的，你是对这一章的内容有什么疑问吗？”乌姆里奇问道，她发现自己不能再装作没看到了。

    “不，不是关于这一章的内容。”赫敏说。

    “我们现在是在读书，”乌姆里奇露出嘴里又小又尖的牙齿笑着说道，“如果你有其他问题，我们可以下课在谈。”

    “我对你的课程目标有一个疑问。”赫敏直入主题。

    乌姆里奇扬了扬眉毛。

    “你叫什么名字？”

    “赫敏·格兰杰。”

    “好吧，格兰杰小姐，我认为，这些课程目标写得非常清楚，只要你把它们从头到尾仔细读一遍。”乌姆里奇用坚定不移的口吻嗲嗲地说道。

    “可是我不这么认为，”赫敏直言不讳地说，“那上面一个字也没有提到使用防御性咒语。”

    “使用防御性咒语？”乌姆里奇轻声笑着重复道，“我无法想象在我的课堂里会出现需要你们使用防御性咒语的情况，格兰杰小姐。你总不至于认为会在上课时受到攻击吧？你还有别的问题要问吗？”

    “是的，”赫敏说，“黑魔法防御术的总体目标当然应该是练习防御性咒语，难道不是吗？”

    “你是魔法部专门培训的教育专家吗，格兰杰小姐？”乌姆里奇用她那甜得发腻的假声音问道。

    “不是，但——”

    “那好，我想你恐怕没有资格判断任何一门课的‘总体目标’是什么。我们的最新学习计划，是由比你年长得多、聪明得多的巫师们设计制定的。你们将以一种安全的、没有风险的方式学习防御性咒语。”

    “那有什么用呢？”哈利忍不住了，他大声问道，“如果我们受到攻击，那肯定不会是以一种——”

    “举手，波特先生！”乌姆里奇说道。

    哈利赶紧把手举起，可乌姆里奇又故伎重演转头看别的地方。墨提娜也举手了，她早就醒了，乌姆里奇的声音又高又尖，还很恶心。

    “你叫什么名字？”墨提娜曾两次无视乌姆里奇，这是乌姆里奇最不能接受的。

    “墨提娜·麦格努斯。”

    “你有什么事吗？”

    “就像哈利说的那样，不是吗？”墨提娜说，“黑板上的第二条‘学会辩别可以合法使用魔法防御术的场合’，如果我们受到攻击，是不可能没有风险的，难道那时我们还得根据场合来决定我们是等死还是反抗吗？”

    “我再说一遍，”乌姆里奇阴沉着脸说，“你认为在我的班里会受到攻击吗？”

    “去年的彼得·佩迪鲁是怎么进学校的？”墨提娜没有理会乌姆里奇的提问。“他击昏了海迪亚斯，按照你的课程目标的要求，我是否能看成是因为学校这个场合是安全的所以他就没有反抗？可你们魔法部也没对这件事做出解释呀？”

    “顶撞教授，拉文克劳扣十分！”墨提娜这句话直击乌姆里奇痛处，魔法部至今都没对外解释彼得·佩迪鲁的尸体的事，他们还封杀了所有报纸，可所有学生包括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的学生们都看到了他的尸体。这句话让相信魔法部的学生开始怀疑了，他们询问地看着乌姆里奇，希望她能给出解答，可乌姆里奇闭口不谈。“我不愿意批评这个学校的一些办学方式，但是你们接触了几个很不负责任的巫师，确实很不负责任，更不用说——”她发出一声刺耳的笑声，“还有特别危险的半人半兽。”

    “如果你指的是卢平教授，”迪安气愤地说道，“他是我们遇到的最好的老师！”

    “举手，这位先生！正如我刚才说的，他们给你们介绍的魔法都很复杂，不适合你们这个年龄段，而且具有极大的潜在危害。你们被吓得不轻，竟然以为自已三天两头就会遭到黑魔法的攻击。”

    “倒也不是三天两头，两年前在魁地奇球场想攻击学生的黑魔法生物摄魂怪还是魔法部带进来的。”

    “所以你认为我是被吓到的？”

    墨提娜和海迪亚斯异口同声。

    “我说了，举手！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各扣十分！”乌姆里奇大声说道，她怒视着墨提娜，却一点也不敢看海迪亚斯的眼睛。“好了，魔法部认为理论知识能够更有效地帮助你们通过考试，说到底，让学生通过考试才是学校的宗旨所在。你叫什么名字？”她瞪着刚把手举起来的帕瓦蒂问道。

    “帕瓦蒂·佩蒂尔，我们的黑魔法防御课的考试里就没有一点实践性的内容吗？我们是不是应该显示出我们确实会施破解咒和其他魔法呢？”

    “只要你们把理论学得非常扎实，就没有理由不会在严格控制的考试条件下施魔咒。”乌姆里奇轻蔑地说。

    “事先不需要练习吗？”帕瓦蒂不敢相信地问，“难道你是在对我们说，我们第一次施那些魔咒就是在考试的时候吗？”

    “我再说一遍，只要你们把理论学得非常扎实。”

    “理论在现实世界里有什么用？”哈利大声问道，即使他举手乌姆里奇也不会喊他。“我们不需要做好准备，迎接等在外面的一切吗？”

    “格兰芬多扣十分，波特先生！”乌姆里奇抬起目光。“这是学校，不是现实世界，没有什么等在外面。想象谁会来攻击你们这样的小孩子呢？”她用亲昵得可怕的声音问道。

    “嗯，让我想想——”哈利假装若有所思，“也许——伏地魔？”

    罗恩倒吸一口气，一些学生发出了尖叫，纳威直接从椅子上摔了下去。乌姆里奇盯着哈利，她脸上露出了一种恶狠狠的表情。

    “格兰芬多再扣十分，波特先生。”乌姆里奇站了起来，把手按在讲台上。“有人告诉你们，某个黑巫师死而复生了？这是无稽之谈。”

    “这不是无稽之谈！”哈利大声说，“我看见他了，我跟他搏斗了！”

    “关禁闭，波特先生！”乌姆里奇得意洋洋地说，她的目的达到了。“明天傍晚五点，在我的办公室。我再说一遍，这是无稽之谈。魔法部保证你们不会遇到来自任何黑巫师的危险，如果你们仍心存疑虑，请务必在课后来找我。如果有人用黑巫师死而复生的鬼话吓唬你们，我倒很愿意听一听，我是你们的朋友，我随时会帮你们。麦格努斯小姐也一起来，我得让你知道怎么尊敬教授。好了，请大家继续阅读‘入门基本原理’。”

    “我们毕业后就成年了，就不是小孩了，难道遇到危险时，得靠背诵理论渡过危险，得靠你说的没有人来攻击小孩子吗？”巴德尔突然大声说道，他看着乌姆里奇，眼里满是讽刺和不屑，就像在看一件垃圾似得。“危险的东西又不止人，还有魔法生物和很多突发事件，难道你想让我们毕业后就安安分分待在家里，或者遇到危险等魔法部赶来保护我们？可那些打算进魔法部的学生该怎么对面试官展示自己的本领呢？靠背诵理论或者现场发挥？还有‘让学生通过考试才是学校的宗旨所在’，霍格沃茨的存在只是为了考试？你上学时是学了七年理论才得到这个副部长的位置的吗？”

    这下子全班同学一起倒吸了一口气，哈利也呆住了，就连墨提娜他们也没想到他会骂得这么直接。格兰芬多们已经不关心分数了，他们担心的是乌姆里奇会怎么惩罚他。

    “格兰芬多扣五十分！同样关禁闭！”乌姆里奇气到脸色发青，她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巴德尔话里话外全是刺，他把乌姆里奇从头到脚讽刺了一番。

    “你也就只会扣分了。”他小声笑道。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里，整个教室鸦雀无声，大家似乎都很震惊，而乌姆里奇的上课方式也只是默读书本而已。墨提娜和巴德尔都是级长，他们从未顶撞过教授，而且他们刚才说的话还很有道理。一些立场不坚定的学生在心里斟酌着，是接受现实？还是相信谎言？

    下课后乌姆里奇第一个走出教室，她感觉自己被侮辱了，她当副部长这么长的时间里还从没有人敢顶撞她。

    “波特——麦格努斯——还有那个学生——”乌姆里奇狠狠念着，“我要让你们知道我是不可忤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