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宇晨!
这个名字,狮力军的确也听过,而且可以算得上是如雷贯耳!甚至于,在一段的时间里,他还曾经在心底暗暗感谢过他。
毕竟,如若不是他弄死了白公子,如今又哪有自己四人争夺真人境下第一人的机会?
算无遗策白公子,可不允许任何人窥觑他的位置,敢动,便是死!
如此一来,事情便说的通了,苏媚娘从南开国回来之后,妖皇陛下便开始削弱白象妖的地位,以北地有危险为名,将白象妖从三朝宰相的身份变成了镇北王。
听起来像是封王开疆,可实际上,又何尝不是被从核心位置上赶出去呢?
等到妖皇陛下一步步的将白象妖的那些嫡系从要害部位上赶出去之后,恐怕屠刀所向,便是对准白象妖了。
毕竟,当初在南开国内,白公子做的事情,可谓是极度恶劣的,若不是白象妖实力强大,威势滔天,恐怕狮仁德早就动手了!
而如今,白象妖很显然是想先报仇了!
既然你吴宇晨化身孙行者,那被斩了,妖皇陛下也找不出理由翻脸吧?
若是能够让南开国与圣妖国之间起了矛盾,那便是再完美不过的了!
狮力军目光闪烁,自己早已经被绑上了白象妖的这艘船上,无法脱离开来,此事若是能够顺利,说不准白象妖还能够绝地反扑,到那时候,自己便是从龙之臣了!
“好,知道了,你回去吧,切莫让人知晓,你我有过交流。”
“是,狮少。”
在路过一个路口的时候,两人便分道扬镳,只留下吴宇晨有些疑惑。
照这么看,是自己卖给田泽龙的阵盘让他起了疑惑?人类就是麻烦!笨点傻点,让主角平推过去不好吗?
不过,田泽龙有什么资格,能够将此事上报给白象妖?
光凭他一个小小的天宫境修士,如何能够面见人皇境的白象妖?
田泽龙的身后,肯定有人!
吴宇晨隐隐有一种感觉,自己似乎开始隐隐有些触碰到一直在南开国背后的那只黑手了……
从一开始放任妖族进南开国小镇血祭,到后面那些魔使肆虐,一直到如今致力于让南开与圣妖二国结仇……
无孔不入!
之前吴宇晨以为这个人会是东方霸天,可如今看来,东方霸天根本做不到这样的程度!
会是谁呢?
吴宇晨想不出来,但他笃定,只要让他的实力稳步提升,总有一天,那人会出现在他的眼前,然后被他……一巴掌拍死!
当然,此刻所需要做的,首先便是先弄死田泽龙!
这个家伙有手段有智慧,若是一直放任他在那寻找蛛丝马迹,恐怕自己一不小心还真给他翻盘了!
田泽龙并没有朝着客栈而去,而是缓缓的往一处山坳前行,吴宇晨远远的尾随其后,有太隐收敛气息,再加上小真魔步,田泽龙根本没有察觉。
田泽龙走进了洞府之中,他伸手拨弄了一番,设置好了警示阵法,便背着手走了进去,吴宇晨小心翼翼的靠近前去,他没有贸然走进洞府之中,而是先以千机引浸入其中。
没有多久,千机引便尾随着田泽龙,一点点的扩散出去,却见他穿过弄堂,顺着通道往阴森可怖的地宫而去。
嘀嗒……
落针可闻的空间,有嘀嗒声响起,落地带着几分粘稠之感,令人听着,情不自禁的便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随着田泽龙的踏步而入,四周墙壁的油灯便亮了起来,也算是点亮了地宫的一隅,却只见得一根粗大的链条上拴着一人,将其吊在半空之中,锁链穿过他的琵琶骨,不时血光寸寸亮起,撕裂着他的肉身。
坠落的鲜血,像是在演奏着一曲孤寂的黄泉乐音。
是千叶!
田泽龙站定身子,淡淡的说道:“何必呢?跟你的同伴一起投靠我不是很好吗?拖到现在,你说与不说,都已经无足轻重了,牛魔王与孙行者必死,你的忠诚,有意义吗?”
千叶勉强抬起头来,因为这个动作,伤口撕裂得更大几分,他咧开嘴,笑容却是灿烂无比:“既然如此,那你杀了我好了。”
“放心,我会杀了你的。”
田泽龙宛若猫戏老鼠一般,冷笑道:“只是,那吴宇晨从我身上骗走的元石,我会一点一点的让你还回来的,用你的血肉,你的骨骼,最后是你的妖丹!或许,在你死之前,我会将牛魔王与孙行者都抓来,让他们死在你的面前。”
“呸!”
千叶一口血痰吐了出来,可却只飞出了米许,便落回地上。
吴宇晨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其实从未将千叶几人当一回事,毕竟随意招揽而来的,又岂会有什么忠诚度,可没想到,自己竟然看走了眼……
这个千叶真是……蠢货啊!
他说又何妨?反正他们几人根本对自己知之甚少,全部招供了,也伤不了自己一根毫毛,何必要这样呢?
心中这般骂着,吴宇晨的眼睛却是微微有些湿润,随之升腾起来的,却是满腔的怒火。
这个该死的田泽龙!
吴宇晨将千机引蔓延到其他地方,顿时就发现其余几个自己招揽的手下,正一脸战战兢兢的模样,各自准备着什么。
“来吧,开始今天的表演了。”
田泽龙的声音响起,带着一抹冷意,那几人赶忙端着各自的东西,有如同锯齿般的长鞭,也有抹满了咸宁草的兽皮,此外,洞府偏室出来一个貌美如花的侍女,扭动着纤细的腰身,游走一般的走下地宫,她手中托盘端着的,是一杯剔透如琥珀般的美酒。
几人排成一列而走,那天元境侍女脚步忽然微微踉跄,那杯美酒晃了晃,差点没溢出来,吓得她魂飞魄散,等稳住身形之后,下意识的低头看去,却并未发现什么东西绊着自己……
“怪事!”
她没有发现,在他低头的时候,一缕银色如丝的水线,飘入了酒杯之中。
几人鱼贯走进来地宫,一人殷勤的搬来椅子,田泽龙坐下,随手将貌美侍女搂在怀里,张嘴便往侍女胸膛处啃去,惹得侍女咯咯直笑,不时有一缕细长的蛇信吐出来:“在这儿嘛?”
“乖宝贝稍等,咱们加点儿情趣。”
田泽龙使了个眼色,便立即有人上前,手腕一抖,那带着锯齿的长鞭,立马便将千叶的血肉撕下一大条,疼得他惨叫连连。
啪啪啪!
啊!
在这鞭笞与惨叫声中,那貌美侍女却是忽然张嘴,含住一口美酒,而后冲着田泽龙嘴里渡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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