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跟她关系很亲密,只是具体的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你的电话我就是从她那里知道的,她说你是个值得信任的人,而我打来,是想拜托你帮我查个人。
凭什么你说亲密我就要信?虽然老子电话确实很难弄到,而且迟橙绝不会随意把我电话给人的!对方很明显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
不,他甚至很生气!
因为竟然会有人拿迟橙那样美好又单纯的女子来作为跟他交谈的筹码!
这种人,竟然还敢称做她的亲密挚友?
我不信你,迟橙有什么朋友,我一清二楚,你的声音我却从来都没听
你不想知道,迟橙在哪里吗?迟欢颜轻飘飘的一句话,若水雷,瞬间轰炸。
对方惊恫!
什么?几乎是瞬间从床上弹跳起来,彻底炸了:你你你你的意思是迟橙并没有死?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那丫头福气好命大,绝对不可能真的死了的!你说,你快说,她
在
你先帮我查个人,她的事,我之后告诉你。
你这是威胁我了?
不,不是的,我只是真的很着急,而且迟橙说过,你打探情报的能力世界顶尖,我
打住,别拍马屁了,说吧,你想让我查谁?
贺正庭。
停了一秒,迟欢颜说——
贺正庭。
手机那端有一瞬间的沉默,格外压抑的沉默。
迟欢颜听的出来,他呼吸都在变化。
你她试探性的开口去问对方:你知道他?
神秘莫测的贺族继承人,贺氏现任掌权者,最年轻的首富,几乎是全球女性的春闺梦里人,我要是再不认识,我私家侦探这碗饭还怎么端?
可是他的名字
我知道,他的名字几乎没几个人知道,可迟橙也说过了,我是世界顶尖,这么点事情,还不至于无知。
那
我只问一个问题。对方突然打断迟欢颜。
那样正经的语气,让迟欢颜心头都是咯噔一下。
稳了稳心神,她这才回应:好,你问吧。
迟橙真的还活着吗。你刚才虽提到她,却只说她的事,我只怕到头来听到的,还是关于她去世的消息,我所以,告诉我,她到底是不是还活着。
沉默。
迟欢颜沉默了。
理智上不断的在提醒着她,该回答不的。
可情感上她做不到。
须知这人真的是用心在乎她的,甚至算的上是她这么多年唯一的朋友,她实在不忍心伤害对方。
因此,那个都来到了喉咙口的不字,最终还是被她咽了回去。
捏了捏拳头,她很低很低的吐纳着气息:是。
太好了!太好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命大福大,她那样好的人,不可能真的对方一个大男人,都瞬间哽咽了,那颤音,听的出来是在竭力忍耐。
迟欢颜的眼圈蓦然红透。
就连理智都在摇摆了,好想好想立刻就告诉他,她就是迟橙,迟橙就是她。
可是—
其余的事情我不会逼迫你说的,只要知道她还活着,我就安心了,行,贺正庭,我帮你查!只是你有没有具体指明我查的方向?
有。迟欢颜很坚定的语调:我对他的事业财富都不感兴趣,我只是想知道,他跟一个叫欢颜的女子,到底什么关系。
欢颜?
是的,欢颜。
这是她唯一想知道的。
跟对方再说了几句,迟欢颜便挂了电话,心里,微微的疼。
对方叫左唯,是她大学时期认识的学长,也是她很重要的朋友。
可她却让他伤心了,隐瞒了他,甚至还利用了他对迟橙的在乎和关心
请问,手机用完了吗?小工突然从厨房门口探出头。
将迟欢颜神智拉回,她深呼吸了一下,这才回头,笑容清浅,平静又克制:再几分钟就好,谢谢你。
诶,好的,我也不是想催你,只是我们要下班了,酒店有严格的规定,到点就不许逗留,我
好,我尽快,一分钟。说着迟欢颜就又低下了头,这次没打电话,只是给一陌生号发了个短信——我的身份是否绝对无漏洞?是否经得起调查与考验?今晚零点,我的房间固话,是的话响两声
,不是就三声。
短消息显示送达之后,她立刻就把其删除,同时把刚才打的电话记录也清了,这才还给了小工。—
借用陌生人的手机?贺正庭的眼眸玩味一闪。
她竟然如此谨慎?
是啊,看似淡然随意,实则行事格外谨慎,每一步似乎都在提防,我派出去的人甚至都怀疑,她其实已经知道有人在跟踪她了。阿齐说,一脸沮丧!
要知道,他派出去的人,从来没有被发现过,这次却
不。贺正庭否认的很彻底,语气也是何等自信:她不知道。
少主有何高见?
她只是谨慎罢了。
贺正庭很确定。
没办法,他对自己的判断,对自己的手下,就是如此的确定。
张狂也好,桀骜也罢,贺正庭就是如此这般自信的人!
阿齐双眼都是崇拜,望着他,就差闪小星星了:少主您说的都对,那既然如此,我就让他们放心大胆的继续跟了?
恩。
左手抄袋,右指夹着烟,贺正庭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看外面。
五彩绚烂的夜灯,将这一座城都衬的迷幻,这是专属于现代城市的美,让人沉醉。
可贺正庭的眼瞳却清晰异常,那一份冰魄与冷傲,是看清世界的鹰聿与锐利。
他住的是最顶尖的房间,放眼望去,整个城市尽收眼底。
他喜欢这种睥睨天下的感觉。
而今晚,似乎格外爽。
因为他发现,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迟欢颜,真的是越来越勾起他的胃口了。
行事越谨慎,就越代表她有问题。
简直迷一样的女子,他很久没碰到过这么让他感兴趣的存在了。总算不那么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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