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宁和音抓着腰带不让他解,他非要解,于是一气之下,顺手抄了个床边的花瓶,把意识朦胧正在发情的人打晕了。

    宁和音再也没了睡觉的心思,把庄沢身上的喜袍剥掉,又把他头顶的金冠取下来,卖了力把人脱得只剩中衣后,吩咐人送水进来。

    侍女的速度很快,端着水进来时,看到床上幔帐放下,只剩个衣衫不整的新娘子,顿时红透了半边脸。

    侍女把水放下,悄悄瞄了床上一眼,小声问道:“累得睡着了吗?”

    宁和音微微点头,小丫头懂得还挺多。

    没想到这小丫头是听见九千岁睡着了,于是问的话更加肆无忌惮,“夫人,九千岁厉害吗?”

    宁和音差点噎到,“还…还成吧。”

    侍女捂嘴偷笑:“九千岁不愧是九千岁,我看夫人这模样,就什么都知道了。”

    宁和音:“?”

    你又知道什么了?

    等人走了,她到铜镜面前照了照镜子,把自己吓了一跳。

    里面的少女眉目含着情,涂了口脂的唇被亲得一塌糊涂,晕得唇线边上到处都是,发丝蓬乱,衣衫不整,俨然一副刚被狠狠糟蹋过的样子。

    宁和音打了个寒颤,她是来避难的,可不是来找灾难的。

    连忙回到水盆边用帕子浸了水拧干,回到床边用帕子把被砸晕的人脸上血迹擦干净,顺便把他嘴角边的胭脂也擦了,露出干干净净的一张脸来。

    做完这一切后,宁和音给自己收拾了下,目光注意到桌上的那一壶交杯酒,走过去又给自己倒了杯喝下。

    等了半天,没有半点反应。

    难道狗太监特别不胜酒力?

    不胜酒力的表现也不应该是发春阿。

    联想到他有些不正常的表现,宁和音心中的疑虑越来越重。

    推开屋门而出,望见守在两旁的侍卫,她出声问:“九千岁入洞房前,你们可知他去了哪?”

    侍卫满脸为难,宁和音严肃脸:“我现在已是九千岁名正言顺的夫人,先不说使唤你们,难道连这点知情权都没有?”

    四名侍卫对视一眼,像是商量过后才有一人开口:“回禀夫人,九千岁在入洞房前,去了狱里。”

    “狱里?”宁和音睁大了眼,“是诏狱,还是刑部大牢?”

    侍卫回:“回禀夫人,都不是,就在府里。”

    宁和音眼睛睁得更大,不过一秒又恢复了正常,像狗太监那种变态的人,肯定私下里得弄个监狱什么的,满足他杀人虐人的变态爱好。

    “所以九千岁从狱里回来,才染了一身血吗?”宁和音滚了滚喉咙问。

    侍卫的神情直接默认了。

    宁和音说实话很想出门去看一看,但她腿脚刚动,侍卫们齐刷刷拦住了去路,“夫人,请不要让卑职们为难。”

    宁和音笑笑,脚转了回去,“我回去睡觉,我回去呢……”

    把门关上坐回床边,宁和音泄气地想,什么狗屁夫人,一点尊严都没有!

    把喜服脱了鞋子蹬了刚要上床睡觉,幔帐一拉开对上了双墨色翻涌的眼,宁和音一瞬间还以为狗太监清醒了,吓得连忙要从床上滚下去。

    狗太监伸出一只手拉住了她,并且把被窝一掀,直接把她整个人拉进了怀里,再把被窝盖上。

    宁和音小心翼翼抬眸,刚酝酿好了准备说句,真不是存心砸的,就觉得被窝里有些奇怪。

    虽然说还是跟先前一样蹭啊蹭的,但隔着多层布料和只隔着一层单薄布料的感觉不同,不对……

    为什么会只有一层单薄布料?

    宁和音掀开被子偷偷看了一眼,草!

    刚才床里边太昏暗,而狗太监动作又太快,她根本没来得及看清,这狗比早就把自己脱得宛如初生的婴儿一样,一尘不染纯洁如纸。

    而她身上就穿这套单薄的中衣,所以这感觉才会这么怪阿!

    等等……

    她刚才好像看见了什么。

    宁和音又重新小心翼翼掀开被子,睁大了眼睛看,靠!

    根据她看过的各种爱情动作片总结下来,这狗太监应该能算得上是一百分,无论哪种方面,就是这一百分的后面两个零……

    没有了。

    据说太监净身也分为好几种,有残忍一点的就是什么都不剩,没想到狗太监属于还留了个把的。

    宁和音小心翼翼把被子盖上,心里啧了一声,还好是个中看不中用的把,要不然她就要连夜逃窜了。

    困意实在上来了,她脑袋窝在狗太监的胸口前,任由他蹭啊蹭啊蹭,最后半梦半醒之间,那种蹭啊蹭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宁和音破天荒做了个春梦,不过春梦最后变成了噩梦。

    那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又上来了。

    一睁眼,对上了双再清明不过的眸子,眼里各种浓烈的情绪交织,而他的手又掐在了她脖子上。

    宁和音这回什么都不说了,哇地一声,直接哭了出来。

    庄沢一怔,松开了手。

    眼前人还是不要命般在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得雪白的脸颊都涨红了。

    庄沢抿着唇一言不发。

    宁和音哭着哭着还来脾气了,直接双腿一蹬把被子给蹬开了,蹬开之后看到狗太监脸色一变,自己下意识泪眼朦胧往下一看。

    狗屎!

    她裤子什么时候没了?

    不止裤子,就连上身,也是凉飕飕的……

    宁和音转过头往他那边看去,压根还没看清楚一点什么,厚重的被子就重新盖了回来。

    死太监单手捏住她下巴,从她的上方望来,声音极寒:“好看吗?”

    宁和音喉咙滚了滚,说了实话:“再掀开让我看看,我才能告诉你。”

    庄沢的手用力,宁和音疼得龇牙咧嘴,嘴一张又直接哭出了声,眼泪不要钱似的流。

    “你欺负人,明明是你!是你自己干的好事!你这个大坏蛋!哇哇哇哇哇呜呜呜呜呜呜……”

    庄沢眸子微眯,手下渐渐松开,回忆起了昨晚。

    越回忆,脸越沉。

    “怎么样?想起来了吗?”宁和音把脑袋凑了过来, “没想起来的话,再给你免费蹭蹭,让你回忆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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