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和音的心一下悬到了嗓子眼。
这他妈的,要是被逮住了,她不得浸猪笼?
眼前的大美人叶绯同样是美眸微睁,过了一秒意识到危险性后,手朝着她脑袋就是摁过来。
宁和音在这朦胧一瞬间,想到了小黄文里关于叶绯的剧情。
身心饱受摧残的女主打算自尽,了结自己这简短又凄惨的一生,结果被一个大娘救了,还送她进宫去当宫女。
当了宫女的女主决定忘却前尘旧事,却不曾想某夜月黑风高,她因为犯了迷糊无意中闯入某座宫殿,遇到了一个泡在澡池子里的美人……
书里没说清楚叶绯为什么会在宫里,现在她同样不知道叶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她只知道……
想摁她头?
宁和音:可去他妈的吧。
宁和音脑袋一低躲过他的魔手,攥紧拳头放到嘴边吹了吹,见到叶绯一脸的迷茫不解,她一记漂亮的勾拳招呼过去。
很好,满分。
叶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拳打得脑袋晃了一下,甩了甩头回过神来,精致漂亮的鼻孔里,缓缓流出两条鲜血。
十分的美相,俨然只剩下了七分。
他秀气好看的眉毛蹙起,凤眸里霎时间阴云密布,薄薄的嘴唇吐出冷冽的话,几乎一字一顿。
“音、音、姑——”
“夫君阿!”
凄惨的哭喊声打断了他的话,宁和音望着终于走到池子边的人,哭得鼻涕眼泪直流,拼命往池子边上爬。
“夫君,你终于来了,你不知道我……嘤嘤嘤,吓都要被吓死了!嘤嘤嘤嘤嘤……”
在澡池子里扑腾的人浑身都湿透了,庄沢敛着眸看了她半天,最后在她伸出手要往他腿上抱时,后退一步,伸出了手。
宁和音看着这只漂亮修长的手,呼了口气,活过来了。
她抓着这只手上了地面,刚要转身往汤池子里看,身上倏地一重,转头看去,狗太监身上那件蓝色绣鹤的袍子,不……见……了!
宁和音:这是什么神奇的脱衣速度?
比起这个来,她抓紧这件熏了甘松香的袍子,看看池子里叶绯美丽柔弱的面孔,又看看狗太监结了一层霜的俊秀面孔。
莫名懂了什么……
已知狗太监的把不中用,那叶绯与他,必定叶绯攻。
而叶绯和燕王之间,叶绯是小媳妇一样的存在。
要是狗太监和燕王之间再有点什么故事,这可不就是扑朔迷离错综复杂的三角恋?
“你来这做什么?”庄沢问出声。
宁和音喉咙滚了一下,弱弱地说:“我想……和夫君泡鸳鸯浴。”
身后的视线骤然发冷,宁和音悄悄抬头看狗太监,他视线转移看了眼她身后——
叶绯所在之地。
神色闪过明显的不自然。
结合以上两点,宁和音确信了。
“我这就消失!”
宁和音把袍子一解,跑得比谁都快。
整间屋里只余下了两个人时,庄沢垂眸望着池子里的人,一动不动,望了良久。
叶绯终于被盯得受不了,颔首轻喊了一声:“九千岁……”
庄沢俯身将地上的蓝袍拾起,动作慢条斯理优雅之极,眼角余光望着池里的人,薄唇轻动:“时间不多,你能明白本官意思。”
叶绯头垂得更低,“草民尽快。”
妈呀!
太羞耻了!
跑出到门外的宁和音,仗着自己杂耍时会的那点三脚猫功夫,重新绕到后边上了屋檐,揭开一点瓦片偷偷地往下看。
结果就听到了这么刺激人的对话。
宁和音把瓦片盖回去,又把自己衣裳的水拧干,躺在屋檐上望了好一会儿月,最后才跳下屋檐慢吞吞回了屋。
一进屋,果然狗太监不在。
她就当被拽到汤池子里那会儿洗过澡了,找了套干净崭新的中衣,到里间的屏风后换上。
身上半干不湿的衣裳刚褪下,伸手去拿外面架子上的中衣时,好巧不巧看到桌子旁坐了一人。
他的眼神扫过来,看了一眼,接着又跟什么都没看见一样,收了回去,伸出干净修长的手,慢悠悠给自己倒了杯茶。
宁和音:“……”
不把她当女人?
还是不把她当人?
不想追究他为何这么快完事,宁和音飞速套好中衣中裤,往着全套被褥早已焕然一新的喜床走去。
谁知半路,被狗拦了。
“头发未干,不得上床。”
宁和音:“……”
明明都干得差不多了。
草!
肯定是叶绯不持久没满足他,到她这儿来撒野了!
她当着他的面,拿出一条帕子,“你看好了。”
说完将帕子摊到桌子上,卷成条状,再把左右两边各卷几下,最后打开帕子的中间,恰好是能容纳一个脑袋尺寸。
她将这顶自制桑拿帽戴上,确认没有一根头发外露,顶着左右各一个小包子,打了个哈欠继续往床边走。
又被拦了。
“你没沐浴。”
宁和音有点心虚,表面更理直气壮,“沐了!”
庄沢起身,“在哪?”
宁和音还没说话,他先替她回答了,“莫不是在汤池里,同他洗了鸳鸯浴?”
完了,来兴师问罪了!
宁和音举起两根指头发誓,“我什么都没看到,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立誓是三根指头。”庄沢好心帮她多扳起来一根。
“嗯……”宁和音微笑着再次发誓,“我什么都没看到。”
庄沢问:“那你沐浴了吗?”
宁和音:“沐了。”
她他妈只想睡觉啊!
庄沢:“在哪?”
宁和音:“云轻水榭。”
庄沢:“骗人。”
宁和音:“……”
骗人就骗人了。
脱她衣服几个意思?
庄沢眼睫微敛,修长净白的手纷飞,没两下,她就恢复了初生婴儿的状态。
他抬起头,用纯净墨染不含情.欲的眸望她,手指轻动,头上的桑拿帽被扯落,一头乌发尽数散了下来。
宁和音睁着眼睛看他,身子一动不敢动,他的指尖划过她的脊骨,激起一阵阵冰凉的战栗。
总感觉下一秒,皮肉就要被他的指尖划开,整个人都被他给生吞活剥了。
结果这狗只是拉着她转了两圈,把她身上每一处地方都看光光后,抬起头来,“果然干净了。”
宁和音一口老血,刚拿起中衣要穿,狗比把中衣轻巧抢过去,丢在了地下。
“你就这样睡。”
宁和音:“???”
庄沢指尖摩挲着她的脸蛋,墨色的桃花眸里漾开笑意,嘴里吐出的却不是个人话。
“从今往后,每夜,都这么睡。”
宁和音:“……”
她沉默半天后,问他:“你蹭上瘾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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