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就在白初雪举棋不定之际,房门骤然一声巨响,被来人一脚狠狠踹开!
傅予疾风骤雨地出现在门口。
神情凌厉,目光冰寒。
白初雪愣了愣,立刻揪着自己的衣服嚎啕大哭起来。
她慌慌张张地向傅予靠去:“傅总,救我,朱星廷他想强迫我……”
韩惊墨目瞪口呆。若非他是当事人,真想给白初雪鼓鼓掌。TMD真是个影后。
傅予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等她走近了,直接一巴掌抽在她脸上,抽得她整个人扑到地毯上去。
“还敢在我面前玩弄这点小心机。”傅予怒极反笑。他可是鉴表专家傅魔头,能看不出白初雪这粗劣的演技?
“我,我没有……”
白初雪惊慌失措地爬起身,傅予扯住她的衣服,一只手就把她丢出房门。
“回去,等公司的律师函。”
白初雪歇斯底里地朝傅予喊道:“你居然这样对一个女孩子,你是不是男人!你太过分了!”
傅予居高临下地盯住她,冷冰冰地说道:“做这种无耻之事前,你又想起自己是个女孩子了吗?如果你不想衣衫不整地被保安架出去,就闭嘴滚蛋。”
“嘭”的声,一甩手就关上门。
被丢弃在门口的白初雪脸上血色褪尽,她瞪着眼前紧闭的房门,心里万分的不甘心,衡量再三,终于还是选择闭嘴离开。
傅予转过身,盯住床上的韩惊墨。
韩惊墨调整呼吸,这会儿稍微恢复了些力气,正挣扎着要坐起来。
“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傅予的语气和态度,都是冷淡的近乎冷冽。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这是他在极力压抑着愤怒焦躁,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恭喜韩惊墨终于成功对抗药效坐起身。真不比一只乌龟翻过身容易。
韩惊墨道:“还别说,我正有个问题想问你呢!你刚才是打了白初雪吧?考试系统怎么没有警告你?”之前他每次揍傅予,煞笔系统就在旁边哔哔哔,好像傅予是他亲儿子一样。
傅予手压床褥,屈膝爬上床,和韩惊墨面对面。
他危险地眯起眼睛,上挑的桃花眼勾勒着好看的形状。
“怎么,都这个时候了,还保持着这么旺盛的求知欲?”
韩惊墨小动物似的,嗅到一丝不太妙的气息。
他微微往后仰要躲开傅予喷吐的鼻息,傅予顺势向前,直接就将他压回床上去。
他那么努力才坐起身来,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韩惊墨睁大眼睛,正要发出一级警报,便听傅予非常正经地科普道:“并不是所有暴力都被禁止的。比如在刚才的场景中,系统判定白初雪的行为越线了,那么‘傅总’动手就是合理的。”
“原来是这样啊。”韩惊墨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成功被转移了注意力。
好奇宝宝正要继续下一个问题,就感到自己胸口凉凉的。
“卧槽,你什么时候脱了我衣服?不对,你居然还能脱我衣服?!”
韩惊墨简直比看傅予揍白初雪还震惊。
系统呢,还活着吗?能不能出来喘口气?
傅予勾起嘴角,笑得邪肆。
“啪!”他打了个响指,韩惊墨就发现,粉色的少女房间瞬间变成他那个低调奢华的狗窝。
韩惊墨揪住傅予的衣领,悲愤道:“为什么?难道只有你才是妈妈的亲生儿子?”
傅予失笑道:“我在过去担任监考员的一年里,曾经协助网警破获了三宗网络犯罪案件,主持过一次内部作弊案锄奸行动,亲手抓获四个贩卖作弊工具的团伙。所以,在一月份颁奖典礼上,督考组格外赋予我五次‘另辟空间’的机会。所谓‘另辟空间’,指的是考试联网状态中,我可以有三小时独立于考试之外,期间所发生的事情完全屏蔽,不计入考场档案,像佛家的芥子空间一样,这里的三小时,对外面只是一秒的变化,不会对正常考试产生任何影响。”
韩惊墨已经妒忌得说不出话来了。
这就是外挂啊!还是官方出品,保质保量!
“好了,言归正传。”傅予收起傅老师的慈爱耐心,又摆出刚才的大魔王脸,阴沉沉地逼近韩惊墨道,“韩惊墨,你居然主动给别人欺负你的机会,你以为我会轻易原谅你吗?”
韩惊墨眉宇一皱,简直气极反笑:“老子TMD需要你原谅?老子……!”
没说完的话被掐灭在喉咙,因为傅予隔着裤子,轻轻握住了他。
韩惊墨的目光骤然变得深沉,他警惕道:“你想做什么?”
傅予轻巧地勾了一下拇指:“你被下药了,我想做你的解药。”
“我自己有手。”韩惊墨的语气硬邦邦的。
傅予偏头一笑:“不行。”
他人在这里,怎么能让韩惊墨用手?他是赶来当摆设的吗?
韩惊墨的神情很平静,简直与平时判若两人。他注视着天花板,像穿过虚空看着什么人,淡淡说道:“傅予,我最恨别人强迫我,你可想好了。”
……傅予迟疑了。
他其实很想对韩惊墨霸王硬上弓,将对方牢牢禁锢在自己身边。可是他从韩惊墨眼中看到强烈的拒绝和厌恶。他以为韩惊墨会像平常那样和他针锋相对,伶牙俐齿地讽刺他挖苦他,在事后揍他一顿然后和他和好,然而韩惊墨却是这样平静。平静的无端叫人害怕。
他突然想到,韩惊墨为什么会是鬼魂状态,他在现实中遭遇了什么,使他宁愿“变成别人”,也不想“复活自己”。
然而韩惊墨绝口不提他自己的事情,他也不敢冒失追问。
他怕失去他。
韩惊墨这样骄傲任性的人,若是说不见,说不定,是真的会脱离他离开,另找躯壳栖息。而他甚至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这才是来自韩惊墨的最致命的威胁。
所以,现在还不是时候。
傅予附身轻轻啄了韩惊墨的脸颊一口,满怀歉意道:“小墨,对不起,我只是太喜欢你了。”
韩惊墨一攥拳头:“强迫就是强迫,别扯什么喜欢!”
傅予暗暗记住了这句话。韩惊墨是不能强迫的。
他撩起眼睫——他的睫毛又浓密又卷翘,抬起眼睛就像一场大戏拉开帷幕,莹亮水润的眸光柔情似水,流连在韩惊墨嘴角:“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为你效劳吧,墨哥?”
韩惊墨微微怔忪,被他刹那的美貌惊艳了一把。
韩惊墨猛地板住脸,恼羞成怒道:“不要脸的臭流氓!离我远点!”靠,差点中了傅魔头的妖术!
初始的麻痹效果渐渐减弱,力气重新流回四肢百骸,韩惊墨就要动手让傅予滚蛋,不想麻痹效果过去了,另一股燥热却越发强烈。他眼前一晃,却是烧得脸更红了。
他心中暗道不妙,白初雪这药肯定是国产货,后劲这么强!
傅予又凑近一点,磁性的声音被压的很低,像刚睡醒似的磁哑撩人。他在韩惊墨耳边柔声哀求道:“求你了,墨哥?”他知道韩惊墨吃软不吃硬。
韩惊墨的神情有了松动。身体正在反抗他的意志。
傅予从后边抱住他的腰,将脑袋搁他脖颈边:“小墨哥~~”还轻轻吹了口气。
“闭嘴!”
韩惊墨脸涨得通红,一个翻身把傅予压在身下,恼羞成怒地捂住他的嘴巴道:“闭嘴!不要脸!不许再这样叫我!”
傅予果真闭嘴了,却把力气全落实在行动上。他顺势搂住韩惊墨,曲起长腿,慢慢摩挲韩惊墨的腰。
韩惊墨深吸一口气,按住他犯上作乱的腿。
“……好吧,看在你低声下气恳求我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碰你一次。不过今天这件事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我警告你,出了这个狗屁空间,我就不认这件事,也不许你拿这事往外说,敢乱说我打死你!”
傅予双手环住韩惊墨的腰,手中的腰结实柔韧,让他颇有些爱不释手。心里只觉得韩惊墨脸颊上的红晕,是他毕生所见最美的霞光。
“遵命!小墨哥,请问你打算享用我哪里?”傅予拉过韩惊墨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笑嘻嘻地问道,也没个正经。
韩惊墨像给火烫到似的,猛一下子抽回手,脸涨得更红了,他更粗鲁地摁住傅予乱帮忙的手:“别添乱!我爱用哪里就用哪里,你给我老实点!”
傅予于是老实点地躺好了,又忍不住问道:“小墨哥,你力气恢复了吗?”
“闭嘴!你太烦了!你闭上眼睛不许看我!”
力气其实并不完全恢复,只是身体的燥热已经到达顶点。
“对不起,我就是有点紧张,想找你说说话。”
“哼!我就一点都不紧张!”
“不会紧张的小墨哥给我亲一口呗!”
韩惊墨推开他的脸:“滚开,不给亲!”
……您的车已经开走了。
一时事毕,两人都累得浑身汗湿。
面对面喘了一会儿气,傅予侧身对韩惊墨说道:“小墨,我有点痛。”
韩惊墨沉默了一下,支肘坐起半边身子,很有经验地说道:“我给你买点止痛药。”
“你亲我一口,我就不疼了。”
“我可没有这种神力,我还是给你买药吃吧。肠胃药怎么样?还是痔疮药?”
傅予哭笑不得:“你这坏小子,也不懂得心疼人。”
说着,扣住韩惊墨的脑袋,噘嘴在他汗津津的额头亲了一口。
韩惊墨扭了一下脸,不大乐意的样子。
这混小子年纪轻轻的,就暗暗地有了一种穿上裤子不认人的苗头,放着不管的话,长大了肯定坏的不得了,不知道要伤了多少痴男怨女的心。幸好现在落到他碗里来。
他要为他编织一张最精密,最甜蜜的网,牢牢把他套住,拉着他一起沉沦,绝不会让他轻易跑掉。
韩惊墨起身套上裤子,薄被应声滑落,露出傅予光滑的胸腹肌肤,上边布满凌乱的红痕,韩惊墨不记得这是被他抓的,掐的,亲的,还是揉的。空气中充斥着Y靡的气味。总之一切看起来有点惨。
这小子体质废材,被这么折腾,肯定很痛。可是他中途都没喊停。
韩惊墨拴好皮带,回身看傅予,眼神有些迷茫。
他怎么会同意和这烦人的家伙做这种事?
他说他喜欢他——喜欢他什么?他知道他是什么人吗,就敢说喜欢,不觉得太过草率了吗?
还是对这具皮囊一见钟情?以貌取人就更加可笑了。
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和傅予继续做朋友了?还是赶紧绝交了完事?
傅予的目光始终像向日葵追逐太阳的轨迹一样追随着韩惊墨。傅予的目光坚定,执著。
他似乎在回答韩惊墨的疑问:别做梦了,你以后都丢不开我了。
无声的眼神交流宣告结束,傅予忽然坐起身,一探手就把韩惊墨的后脑勺按下来。
韩惊墨受惊小鹿似的睁大眼睛,清澈的瞳孔中清晰地倒映着傅予近在咫尺的面孔。
他因为紧张而潮湿的手掌在身后慢慢攥成拳头,手臂肌肉绷出捕食者蓄势待发的弧度。他的目光骤然凌厉起来,紧紧锁住傅予的视线,就像在监视傅予的一举一动,提防着对手突然袭击。
两人几乎鼻尖相触,呼吸与共,这对自我领域意识非常强烈的韩小狼崽而言,已经是一段非常可怕的距离了。
在这种距离下,他很可能会被对手咬断脖子。
他其实一点也不信任傅予。
傅予也敏锐地察觉到他的紧张,心中无声地喟叹一气,越发心疼怜惜他了。
只有一直在丛林法则中求生存的动物,才会有韩惊墨这种应激反应。
韩惊墨迫人的警惕目光维持了很久,直到傅予的温情脉脉似乎打动了他。他的视线慢慢软和下去,无声地落在傅予的薄唇上。
傅予率先扬起脸吻住了他:“小墨,如果爱情要走满一百步才算圆满,我会走完九十九步,然后耐心等着你迈出那最后一步。”
韩惊墨事后回想起这事,思来想去,只能说,真是色令智昏啊。反正他不许任何人再说起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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