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琥:“……”
当然了, 严泠的脸肿成了一个猪头只是一个夸张的说法, 不过平心而论,他的脸的确是有点儿肿了,而且还是那种颇为可疑的, 看上去有点儿像是被抽肿了的肿了,看上去有点儿像是那种整容轻微失败, 回到大众视野之中, 大家都觉得哪里怪怪的, 又有点儿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怪怪的明星。
华琥:“……”
“你的脸是怎么回事?”华琥在自己的脸颊上比划了一下,一面问严泠道。
严泠:“……”
严泠举起了手中的冰袋,时不时地贴在了自己的脸颊上,一面叹了口气道:“那要问你了。”
华琥:“……”
“问我?”华琥说, 漂亮的脸蛋儿上写满了无辜。
“是的。”严泠一面用冰袋滚脸,一面在华琥的无辜凝视之下,顶住了巨大的颜值碾压, 坚持了自己的立场, 点了点头道。
华琥:“……”
“可是我刚才不是睡着了吗?”华琥说。
“我又怎么可能知道, 你的脸到底经历了怎样悲惨的遭遇呢?”
华琥表示,对你的遭遇我深表遗憾,但是请你不要碰瓷儿。
严泠:“……”
“你为什么不再一次躺下来, 进入自己的潜意识的深处, 看看那里是否还残存着一些蛛丝马迹呢?”
严泠极具神棍的风格地开始了自己的忽悠,当他无法通过正常的沟通与对方达成一致的时候,忽悠就成了这位逻辑大师的必杀技之一, 看起来杀伤力还是挺强的。
华琥:“……”
华琥对于严泠的好意表示感谢,并且十分礼貌地婉拒了他的提议。
我是不可能让自己陷于被动之中的,华琥心想,他虽然并没有按照严泠的建议那样努力地回忆着梦境之中的事情,然而按照逻辑思维,华琥似乎已经明白了这其中非常清晰可见的逻辑链条了。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华琥心想。
就在他装傻充愣的时候,再一次瞥见严泠那颗肿了起来的猪头。
华琥:“……”
好吧,我是真的不太适合成为反派boss的,华琥心想,然后带着过意不去的心情叹了口气道:“是我打的吗?”
“是的。”严泠点了点头道,对于华琥知错就改的态度表示非常欣慰。
“不过我还是有一个疑点。”华琥想了想说。
“我在睡着的时候,力气真的这么大么?”华琥一面这样说着,一面靠近了严泠,看了看他被自己弄得姹紫嫣红的猪头。
华琥从小到大几乎不曾跟人打架,对于自己真实的杀伤力其实没有什么概念。
他经过了漫长的病弱时代之后,对于自己这个病弱小美人的人设已经接受度良好了,这会儿难道新的属性被严泠揭露了出来,他其实,是一只金刚芭比吗?
“我也觉得非常意外。”
严泠一边继续用冰袋滚脸,一边附和着华琥的话,点了点头道。
“不过睡觉的时候动作幅度大一些也是有的,我觉得以你刚才打我的力气,我相信你在健身方面,一定会取得长足的进步。”严泠若有所地说。
华琥:“……”
华琥觉得这件事挺可疑的,但是他也并不会怀疑严泠。
第一,严泠是他可以完全信得过的人,第二,对方也实在是没有必要为了栽赃自己在梦里揍了他一顿,就自己动手把自己那张俊美无俦的脸打成了一个猪头。
不过华琥还是觉得这件事情有点儿疑点,于是颇为好奇地问道:“不是,有一件事是我无法理解的。”
“我如果在梦里打你的话,为什么你不跑呢?”华琥说。
“因为我想给你盖好被子,结果刚刚靠近你的时候,你就一巴掌糊了过来。”严泠痛苦地回忆道。
华琥:“……”
“我因为在一个方向上没有办法帮你盖好被子,所以就选择了一条曲线救国的道路,去了另外的一边,结果……”严泠一面说着,一面转动了一下自己的颈侧,给华琥看了看另外一边的脸颊上肿起来的部分。
华琥:“……”
这就是传说之中的被打了左脸之后再把右脸伸过来吗?华琥有些怜悯地这样想到。
“你直接把我叫起来不就行了吗,怎么还全方位立体式的被我打啊?”华琥不由得失笑道。
“还是想要让你多睡一会儿吧。”严泠想了想说。
华琥挺感动的。
“对了小琥,你做梦的时候到底梦到了什么,为什么会忽然之间反应就那么激烈了起来呢?”在回答完了华琥的一连串儿的提问之后,严泠也想要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于是这样问道。
“梦到蚊子了。”华琥耸了耸肩说。
“梦里有一只巨大的蚊子一直在我身边飞来飞去,我就在梦里不停地打他。”华琥用怜爱的眼神看着严泠,无辜地解释道。
他虽然说得挺轻巧的,但是事实上,那个梦境还是挺可怕的。
在梦境之中,华琥是看不清楚那只蚊子的全貌的。
但是从那有点儿震耳欲聋的嗡嗡嗡嗡的声音看上去,华琥在梦里面对的,很有可能是一只只存在于神话世界和科幻故事之中的巨型蚊子。
现在梦醒了之后,华琥回想起来,他在梦境之中,甚至在有些时候可以感觉得到,那只巨型蚊子扇动着翅膀的时候,会形成一股颇为宏大的气流,席卷着自己的周围。
可能是严泠试图帮他盖被子的时候掀起的气流吧,华琥心想,一面带着歉意地再一次看向了严泠被自己打成的一颗猪头。
严泠:“……”
好吧,这件事纯属就是我自己找的,严泠在心里一声叹息。
事实的确是这样,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如果不是严泠给华琥播放了那段蚊子叫的音频的话,华琥也未必会梦到这么一个神秘的梦境。
“可是,为什么我会把你梦成一只巨大的蚊子呢?”
就在严泠在那里独自神伤的时候,他听到华琥有点儿不可思议地自言自语道。
“你在给我盖被子的时候,不会又犯了那种男妈妈的碎碎念吧?”华琥思考了一下,然后问严泠道。
严泠:“……”
“我没有。”严泠非常肯定地摇了摇头道。
“我真的没有,你不是对男妈妈风格很抗拒的吗?”在接收到了华琥狐疑的目光之后,严泠又找补了一句道。
“小琥,你应该知道的,我不是一个多话的人”,严泠说,“事情只要在没有牵扯到秋裤这个等级之前,我是不会对你使用碎碎念这种杀器的,你懂的。”
华琥:“……”
秋裤什么时候成了衡量是否动用最终杀器的标志了呢?华琥心想。
不过他也的确同意严泠的说法,在他几次三番的耳提面命之后,严泠那有生以来只对他一个人才会触发的男妈妈属性已经得到了对方很大程度上的克制了。
不过既然严泠这么说了,华琥也就采信了他的说辞。
也许是我平时对于我这位老铁小哥哥的刻板印象太严重了吧,华琥心想。
可能我的潜意识里知道身边的活物是他,想起了他的碎碎念,就把对方带入成为了一只蚊子,华琥闲着没事儿,就开始研究起了自己这个噩梦的心理机制。
不过这家伙到底哪里跟蚊子有相似之处呢?就算是碎碎念的话,他的低音炮可比蚊子令人愉悦多了。
不是声音的话,难道是外形吗?华琥心想,一面打量着严泠。
严泠:“……”
“你瞅啥?”严泠审慎地问道。
“我在看你跟蚊子的相似之处。”华琥说。
“难道你也有一根针吗?”
严泠:“……”
“这话不能乱说。”严泠想了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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