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废弃

    【警告！警告！巨大能量侵入，001已申请断开同调。】

    【申请成功，同调结束，开始进行数据结算。】

    【碓冰拓海满意度增加十点，满意度总计为五十四。数据过半，记忆查询功能自动解锁。】

    【新人格奥村燐满意度增加四十点……第一次就加了四十点，哇，他比碓冰拓海还好解决啊，001如此感叹道。】

    接受完之前的大段记忆，一方通行很快清醒。他默不作声站立不动，眼神游离，看起来正为坂田银时的误解伤心难过。

    但实际上，他在脑海里和001聊得正嗨。

    【在？为什么唤醒本大爷。】

    【哎呀，上条当麻想要安慰您，又刚好把右手伸了过来，001就顺水推舟帮帮他喽，好心AI001自豪说道！】

    【就为这个？……本大爷不需要他安慰，赶紧把那个傻白甜弄回来收拾烂摊子，本大爷可不想跟那个邋遢大叔扯上关系。】

    【不行哦，今天您同时爆发两个人格，情况已经很异常累，再融合下去恐怕会很危险。您也不想之后回家让大小姐担心吧？】

    【啧，知道了。】

    做好决定，一方通行瞬间进入状态，熟练地摆出了一副傻白甜的蠢样。

    一方通行看着上条当麻突然搭过来的手，嘴角不自觉勾起。

    但他面上却疑惑带着委屈，接着这副假面具，一方通行自然问出了他心底的疑问。

    ……然后得到了个出乎意料的答案。

    “天使是什么奇怪比喻，本大爷看起来像鸟人吗？这只青春期蠢熊。”一方通行小声在不满叨叨，他才不会承认自己有点开心。

    【不承认也没用哦，碓冰拓海的满意度又涨了三点呢！您真是个容易满足的人啊，001用着浮夸的语气故意笑话道。】

    【闭嘴！早晚削了你！】

    【嗨嗨嗨，淡定，您想想看现在进展多快，容易满足是好事啊！而且现在局势刚好，001建议您试着用上条当麻刷一刷奥村燐的满意度。】

    【拒绝，鬼知道那个傻白甜驱魔师喜欢什么。】

    【这样啊……简单！不如试着举高高，大小姐就很喜欢这个。有句话说得好，傻白甜的爱好往往是相似的。】

    【你确定？】

    【试一试又没什么损失，反正丢脸的是他傻白甜奥村燐，关您学院第一一方通行什么事？》】

    有道理，傻白甜犯傻关他一方通行什么事？一方通行在心里为这句话点了个赞。

    想通后，一方通行面不改色握住上条当麻的腰，再用上点矢量，举起对方简直轻轻松松。就可惜他抛人力度没把握好，轻而易举把对方送上了天，上条当麻的刺猬头也差点跟天花板有了亲密接触。

    听着对方的惨叫，一方通行脸上笑容更盛，神色愈发无辜，一看就是个单纯好少年。

    最后，好少年一方大爷亲自出马，他帅起声，在空中一个二段跳稳稳接住了对方。

    于是，一方王子与当麻公主在空中深情对视，虽然没有矫情的bgm和四散的玫瑰花瓣。但周围的空气都配合的焦灼起来，仿佛世界只有两人。

    上条当麻显然对这个公主抱很满意，落地时还留恋的在一方通行胳膊上蹭了蹭。

    一方通行也很满意，不用说。因为001的回答已经给了答案。

    【奥村燐满意度上升5点，001的建议果然很厉害呀，您快夸夸我呀~】

    【……勉强算你有用，不过既然加了五点，要不然本大爷再抛几次？】

    【刷分不太好吧，您也可以尝试从坂田银时身上下手啊，试着把他当爹看看？嘿嘿不过001百分百支持您的行动，001幸灾乐祸地说道。】

    【当儿子？啧……】

    “当麻，我很开心能听到你的心声。”白发少年眉眼弯弯，他甜甜地看着怀里的上条当麻傻笑。

    怀里的上条当麻傻乎乎的嗯了一声，也开始傻笑，摇头说道：“没什么啦，上条先生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因为第一位就是那么好。”

    “那真是太好了，当麻，我很开心，既然这么开心，我就再扔扔你表示感谢好了。”

    “当然可以……等等？”扔？上条当麻瞪大眼，连忙摆手加疯狂摇头表示态度。“不不不，扔就算了，第一位你、你还是放我下来吧！”

    一方通行颇为遗憾，但还是解除了手上的矢量。

    上条当麻急匆匆左右摆动，像条滑溜溜的鱼逃出了一方通行的手掌心。

    “哎。”看着落荒而逃的上条当麻，一方通行表情失落，一脸玩具没玩够的遗憾样。看得上条当麻心头狂跳，庆幸自己果断拒绝没有遭殃。

    “怎么每个第一位的人格都那么难对付，上条先生真是不幸啊！”

    上条当麻心里抱怨了一句，但他还是硬着头皮问出了他最关心的话。

    “一方，刚好社团的大家都在，现在能自我介绍一下吗？”随便编了个借口，上条当麻开始紧张看向一方通行，暗中祈祷这次他的设定不要再那么奇怪了。

    一方通行沉吟良久，似乎在组织语言，他开口道：“我是一方通行，普普通通的见习驱魔师，就这样。”

    “就这样，没有其他的了？”上条当麻顿时松了口气，见习驱魔师嘛，这个设定确实很普通，像土御门元春就自称是个见习阴阳师，但那些手段其实就是骗女生欢心的小把戏。

    总而言之在学园都市这种地方，有一两个巫女、阴阳师、僧侣都很正常，不值得大惊小怪。

    但是，上条当麻没想到，周围几人却反映怪异。

    沢田纲吉惊呼出声，一脸虽然我不知道但是不明觉厉的样子，看来瞎补脑了很多；太宰治超配合的捧读加鼓掌，完了又开始掏出笔和纸写写画画，非常认真；齐木楠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面上露出微妙的嫌弃。

    而坂田银时不知怎的眉头高皱，他嘀咕着什么不可能、撒旦、奥村之类意味不明的话。一副苦恼到难以思考的样子，最终，他慢吞吞站到离一方通行一米远的地方。

    他看着一方通行欲言又止，过了许久，他才开口，声音艰涩：“儿砸，你还记得阿银我之前是干什么的吗？”

    答案从心底滑落嘴角，白发少年几乎脱口而出，“你是教团的神父？不对，你是教团的圣骑士！”

    “你果然……真是不得了的答案，阿银快被吓死了。”坂田银时叹了口气，他似乎确定了什么，整个人态度顿时大变。

    坂田银时脸上重新挂起了贱兮兮的微笑，“哎呀，看来阿银年纪大了，居然连自己以前的职业都忘了，儿砸可要多多孝顺你老爹我啊，不如现在就请我去吃个甜点大餐如何？”他向一个箭步，轻松跨到了一方通行身边，他哥俩好的搂住儿子一方的肩膀，还不忘嫌弃地拍开上条当麻还牵着的手。

    “可现在不是还在上课时间吗？这样不太好吧。”一方通行皮笑肉不笑道，不知为何，跟之前相比，上条当麻觉得他眼底有微妙的嫌弃，他眨眨眼，白发少年眼底的嫌弃顿时消失无踪，果然是错觉吗？

    坂田银时得意扬扬伸出食指左右晃动，“nonono!这不是旷课，给阿银上供甜品就是我们回家社的最重要社团活动！嘿嘿，阿银已经迫不及待了，校门口新开的甜品店阿银眼馋了一上午呢！我们快出发吧儿砸。”

    “那就走吧。”一方通行扭过头面对大门，做了一番思想工作后，他借着奥村燐残余的热烈情感，艰难喊出了某个称谓，“……老爹。”

    “诶，儿砸！”坂田银时高高兴兴应了声，他转头招呼柜子上的齐木楠雄，还有愣在一边的沢田纲吉，“今天阿银请客，儿砸付钱，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go go，阿银我已经迫不及待跳进甜点的怀抱了！”

    被他主动忽略的上条当麻只觉得无话可说，只能在心地吐槽：“这、这也太不要脸了，真就这样肆无忌惮讹了第一位一顿饭？虽然第一位很有钱，但就不怕被清醒后的一方弄死吗？”

    想到以上可怕画面，上条当麻试图劝阻道：“坂田社长，你真的要那么做吗？一方他只是现在脑子有点不清醒。”他只是现在脑子有病，等他醒后你就该哭了！

    坂田银时却毫不在意，并且用死鱼眼居高临下看着上条当麻，“呔！我就知道你小子居心不良！居然敢离间我和一方的父子感情，哼哼，儿砸看到了没，这傻小子居然怀疑你阿爸，其心可诛啊！”他挽起了袖子，看起来非常想动手的亚子。

    “上条先生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上条当麻怒了，他现在很确定对面大叔只是贪图他家第一位的钱财，不行，作为二十四孝好男朋友上条先生不能让现在傻乎乎的第一位被坑了！

    “一方，不要相信他，这家伙才不是你父亲，他就是个贪钱骗子！”上条当麻拉住一方通行一只手。

    “哈，我看你小子才居心不良吧，一看就是贪图我家一方美色的小混混！儿砸，听阿爸一言，咱们不从垃圾桶里捡男人！”坂田银时拉住一方通行另一只手。

    中间的香饽饽一方通行一言不发，他默默看着两人，沉思片刻，他突然笑了。

    只见他右手轻轻一摆，毫无防备的坂田银时就成了一道闪亮的银星，化作一道闪耀的抛物线，向门框外远远飞去。

    “砰！”“砰！”“砰！”连续几声，墙体破裂的声音才堪堪停下，看着架势，上条当麻完全有理由怀疑一个星期之内大概是见不到坂田银时了。

    所以第一位已经认清了那家伙的真面目吗？太好了！上条当麻欣喜地看向认爹途中迷途知返（？）的一方通行。

    “一方，我们快点走吧，别想那个骗子的事了！”

    却没想到，一方通行反而迷茫看向他，一脸无辜捧读道：“当麻，你在说什么呢！虽然他吃喝嫖赌样样俱全，还邋遢又懒散，但他是我爸爸啊！我怎么能抛弃他？”话到最后，一方通行声音听起来明显有些不满。

    怎么感觉第一位其实比上条先生还嫌弃坂田社长？上条当麻满头问号。

    而书柜上有着上帝视角的神仙二人组哑然失笑，太宰治看着册子上不断刷新的心理活动，笑到开始拍墙；齐神依然面无表情，心里已经开始怀恋pk学院的沙雕日常，他已经懒得听底下两个人错综复杂的心路历程。

    啊，突然感觉燃堂的一片空白才是最棒的。齐木楠雄无奈感叹。

    沢田纲吉已经完全放弃了思考，这几个人的关系实在太复杂，他突然觉得离自己完成目标简直遥遥无期。

    此时此刻，他无比怀恋他的斯巴达老师，他宁愿去再暴打一顿白兰也不想在这里思考人生了……

    众人想法各异时，全身破破烂烂的坂田银时居然从被丢出去的墙洞里又钻了出来。

    “这种恢复力……家伙是怪物吗？！”上条当麻满心无语，一方通行看着这一幕似乎有所触动。

    只见坂田银时面无表情靠着破洞的边沿，头上破了一大块，他喘着气，鲜红的血液缓缓顺着他闭着的的左眼留下，颇有英雄垂暮的沧桑感。

    他缓缓举起了大拇指对着一方通行，露出了个悲壮万分的微笑，“儿砸，听阿爸一言！甜豆花和咸豆花永远都是阿爸的最爱，所以不要相信那臭小子！”

    “老爹……可是我只爱喝咖啡啊！”一方通行也竖起了大拇指，上条当麻懵逼看着两人开始了意味不明的电波对话。

    “哦哦哦，是吗？阿爸当年可是被称为豆花骑士的男人。没想到我的儿子却是咖啡邪派吗？难怪你会喜欢上那种男人……”坂田银时抹了把不存在的热泪。阳光照射下，他双手合十闭上了眼，一副马上就要安心成佛的样子。“那就没办法了，那阿爸就尽量无视他吧，但走之前，阿银还有个小小的心愿……”

    “是什么？我都答应你！”一方通行认真问。

    听到承诺，坂田银时满血复活，他咧嘴大笑：“糖分！阿银我要在糖分里回归天国！儿砸一定要满足阿爸这个愿望，不然阿爸死不瞑目阿！”

    这时，一旁的太宰治却从书柜跳下，笑着摇了摇头。

    “虽然今天看你们的表演很开心，但很遗憾，你们不能出校门，因为现在这个社团刚刚已经被我宣布废弃了哦？”太宰治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张A4纸晃了晃，上面明显盖着学院的红色公章。

    坂田银时匆忙接过纸张看了一通，他当然知道这位旧队友的大能耐。

    以前他看太宰坑人笑得最欢，现在风水轮流转，坂田银时完全笑不出来。

    “纳尼，宣布废弃？太宰同学你也太狠了吧？”坂田银时目瞪口呆，但为了儿子和任务社团他一定是要保的！

    于是成年人坂田银时直接抛弃了节操，一个猛虎落地土下座趴到了太宰治面前，他可怜兮兮哀求道。

    “不要啊，太宰先生，太宰大佬，太宰爸爸！你、你这是在要阿银的命啊！阿银的草莓牛奶还没收齐呢？！”

    “叫爸爸也没有哦，银桑先生？”太宰治遗憾摆摆手，又意味不明看向看向一方通行，他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故意拖长了语调。

    “……不过如果一方同学愿意求我的话，或许我心情一好就会有转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