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爱,因为你v章订阅比例不够,还得再等等哦感谢。凌容与与赵舒窈确没有任何干系,不曾有过亲密,更未曾私下见面,最多就是她当清河公主伴读那几年,找他说话时他不曾让她退下。
旁人不知,他那是看在清河面上才如此。
再加上皇后与永安侯夫人感情极好,寻常女郎近不得太子身,才会让人觉得她是特殊。
“她喜欢你。”凌朗说这句时,眉眼间毫不掩饰他吃味与羡慕。
“皇后娘娘也喜欢她,去年还开过玩笑,说要让她当太子妃,她要是知道这件事,她会难过。”
凌容与用完药,将药碗随手一放,周正便又递上干净帕子。
他接过,慢条斯理地按了按唇角,放下帕子,瞟了凌朗一眼,好笑道“你觉得她会不知道这件事”
在大梁,男女之防并不重,只要有奴仆跟随,贵女们也可随意出门。
赵舒窈更是常与年轻贵女们相聚,恐怕早就听到不少关于盛欢与太子风言风语。
凌朗一噎,想到赵舒窈难过样子,他就心疼,迫不及待想见她。
“二哥何时要出发去永安侯府咱们现在就出发呗。”
凌容与抬眸看他,眼底浮现起几许玩味,“看来三弟不是来替清河跑腿传话,而是拿孤当借口,好见永安侯嫡女。”
凌朗俊脸微红,抬手揉起耳朵,一下子支支吾吾起来,“我、我要是想见她,我直接去永安侯府不就行了。”
凌容与扬唇,淡淡笑了,没有戳破他三弟话。
凌朗若直接去,赵舒窈恐怕不会轻易到前厅见他。
凌容与用完早膳,终究还是带了三皇子一块去永安侯府。
一到永安侯府,凌朗就急急忙忙跳下车,快步走在前头。
凌容与倒是不疾不徐,一贯从容优雅。
他去年正月初一也曾经登门拜访永安侯府,为也是带赵杰进宫见清河公主。
当时引起一阵不小骚动,甚至惊动了帝后,虽然事后凌容与亲自和帝后解释过,但其他人却不知其中缘由,反而因此深信太子妃之位,非赵舒窈莫属。
今年他再来,永安侯夫人虽没去年那般惊讶,面上却也是掩不住开心。
虽然太子两次皆口口声声说是为公主跑腿,可谁知他是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这谁也说不准。
永安侯得知太子来访,面上笑意温和,却不及眼底。
太子久病缠身事知晓人不多,永安侯却是这为数不多中其一,正因如此,不论赵舒窈跟他几番哭诉,他都没插手处理近日流言中那位女郎。
永安侯原本是太子一系人,属意女婿也是他,只可惜太子连病三年,身子一年不如一年,现下全靠他儿子药吊着,恐怕再活也没多少时日。
而大皇子三年前犯下不可饶恕错事,已被景成帝革爵圈禁,此生注定与皇位无缘。
三皇子凌朗母妃却是沈大将军姐姐。
永安侯岳丈为前镇国大将军,牧大将军,这沈大将军以前便是牧大将军得意门生,与他们永安侯府也可说关系匪浅。
沈大将军如今镇守边关,手握数十万大军,虽与沈贵妃有过嫌隙,但三皇子好歹也有沈家一半血脉,那沈大将军必定舍不得肥水流向外人田。
更别提太子明显对自己嫡女无意,甚至有意疏离,反倒是三皇子频频示好。
尽管外头传得天花乱坠,永安侯却看得很透彻,心里跟个明镜似,知道赵舒窈该嫁谁,日后才能坐上后位,为母家带来无上繁荣,就是他女儿现下还拎不清状况,一心只想嫁给凌容与。
侯府后院,赵舒窈早就盛妆打扮等着太子到来,听见丫鬟进来通报时,双颊更是涌现娇羞酡色。
然而她满怀期待来到前厅,却只见三皇子身影,不见太子。
一问之下,才知道太子居然已经带着她兄长赵杰离去。
赵舒窈想起前几日事,瞬间委屈红了眼。
那是再寻常不过聚会,她却被一群贵女明里暗里,讽刺她输给了一个小商女。
说那太子殿下,可从未当众牵过赵舒窈手,可人盛侍读妹妹,进京第一天就直接扑进太子怀里,还被太子温柔扶了起来。
当然,贵女们嘴上都还是在安慰她,可赵舒窈又岂会不知,她们实际上都在笑话她。
昔日她在那些人面前有多张扬得意,那天她便有多丢脸难堪。
她记得太子哥哥那日对她告诫,怕他知道自己又让丫鬟欺负人后,今年正月初一就不来了,便不敢再让丫鬟像以前那般狐假虎威。
没想到她装乖忍耐了十几日,太子哥哥来是来了,却连见她一面时间都不肯给
赵舒窈越想越难受,情绪再也控制不住,眼泪无声落了下来。
凌朗登时手足无措,急忙道“二哥也不是故意不见你,他是急着带你哥进宫见清河姐姐,待会肯定还会再来。”
永安侯见状,先是恨铁不成钢低叱了句没出息,见女儿眼泪流越流越凶,遂又安慰起她,“窈儿若真那么想见太子,叫你娘带你进宫便是。”
永安侯夫人走到赵舒窈身旁,温柔笑道“你爹说是,过几日你随娘进宫给皇后娘娘拜年,到时就又能见到你太子哥哥了。”
侯府前厅,三个人围着赵舒窈,你一言我一语安慰着,可他们却都心知肚明,太子怕是不会再回永安侯府。
另一头,正往皇城前进马车内,赵杰也忍不住蹙眉问道“殿下为何如此急着带臣进宫舒窈她早早就起来等着见您。”
“孤说过,”凌容与漫不经心道,“孤早有心上人。”
太子心有白月光这件事赵杰早就知晓,那白月光还是他派人帮太子弄上京,也不知未曾出过京太子,为何会突然看上一名远在江南小商女。
赵杰至今还未见过那名商女容貌,但就算那人是仙人之姿,他也不担心。
放眼当今天下,唯有永安侯嫡女身份配得起凌容与,担得起太子妃之名,赵杰因而未曾将那小商女放入眼底。
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更何况凌容与还是太子,就算他再如何对赵舒窈无意,但只要皇上皇后喜欢,赐婚圣旨一下,太子妃之位非她莫属。
“臣知晓,只是舒窈对您一片痴心──”
“那又如何。”凌容与闭眼,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清河不也对你一片痴心。”
赵杰一噎,神情有一瞬涩然,马车内陷入一片沉默。
正月初五,漫天飞雪飒飒而至,已时刚过,就见方管事进来通报,说宁大公子人来了。
宁家逢年过节可说热闹非凡,宁绍原本早早就想来盛家拜年,却一直不得空。
盛父满面笑容,先是吩咐管事将宁大公子迎进来,而后对盛煊道“你去将囡囡叫到前厅来。”
虽然盛父之前让盛翊臻插手女儿婚事,但他心中到底希望她能嫁进宁府。
他只是无法拒绝妹妹任何请求。
盛欢被盛煊带到前厅时,人还未到,便听见盛父与宁绍相谈甚欢朗笑声。
宁绍虽贵为皇商嫡子,在盛家人面前,却是平易近人,毫无架子。
盛家兄妹一前一后踏入前厅,出现在两人眼前。
原本与盛父言笑晏晏宁大公子,漫不经心抬眸一瞥,一张绝色姿容猝不及防撞入眼底。
心瞬间漏跳一拍,谈话声戛然而止。
眼前少女容貌姝丽,她本就生得美艳动人,今日又特地装扮过,一身月白色刺绣襦裙,衬得肌肤白皙通透。
精致发簪简单地轻缀于头发两边,青丝垂落两旁,烟眉秋目,凝脂猩唇,额间花钿红艳欲滴,简直美得惊心动魄。
“宁公子。”盛欢走到他面前,福身行礼。
她面上虽无羞涩之意,眼帘却低垂着,两排浓密卷翘睫毛,微微颤动,像两把小刷子一样,轻轻挠过眼前人心尖。
少女粉黛轻施,唇脂明艳,画成颤悠悠花朵状嘴唇轻抿,两边略描红角,形状优美鲜润好看,直叫人挪不开眼。
宁绍呼吸微微一滞。
盛欢在他面前却从未如此盛妆打扮过。
“盛姑娘”他倏地起身,心跳如雷,想伸手扶起少女,却又怕向上次一样吓到了她,一时之间竟有些手足无措。
盛欢见状,愣怔片刻。
盛煊以前总有意无意有她面前夸赞宁绍,说宁大公子不止青年有为,性子更是稳重得很,没想素来清绝温雅,从容不迫青年,竟也有这般失态时候。
几瞬后,她抬手轻掩唇角,弯着眼睛看向宁绍,终是忍俊不禁。
宁绍见她今日不再避着自己,不止主动向他请安,就连看着他时,一双美目亦是笑意盈盈,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狂喜。
佳人此举为何,再明显不过。
就连一旁盛家父子见他眉飞色舞,满脸笑容模样,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忽有奴仆进来禀报,说皇后身边大太监梁公公来了。
众人闻言,面上均是一片愕然,盛家父子对视一眼,这才确定自己真没听错。
盛煊率先回过神,连忙让通报小厮赶紧将梁公公给迎进来。
宁绍耳根还微微泛红着,却在听见梁公公这三个字时,立即就回过神来,再转眼,神色已无半分波澜。
盛欢退到兄长身旁,面色还算镇定,可细嫩如葱白指尖,却慢慢攥紧衣摆,微微发白,心中隐隐不安。
凌容与双眸猩红,眼睛酸涩胀痛,一脸惨白,额头遍布冷汗,衣袖下修长手指,微微收紧又放开,反复数次。
胸口仿佛被人狠狠地剜了一刀,剔骨挖心一般,剧烈地疼痛着,恨不得立马死去。
他不发一语,墨眸晦涩不明,痛苦全被他死死掩在深处。
凌容与看着从盛煊身后探出头少女几瞬,目光掠过一抹狠戾,从怀中掏出手绢。
“盛姑娘在大年三十已和孤表白定情,那晚你亲口说你心悦于孤,为何今日又说你心悦宁绍这手绢是你亲手赠予孤,绣有你闺名,你”
想说话太多,他没来得及一口气说完,又是一阵猛咳,口中鲜血不断溢出。
“什么”赵舒窈诧然不已,重重地倒抽一口气。
宁绍猛地回过头看向盛欢,黑眸里有着震惊与质疑。
他虽不愿相信太子话,可太子手中有盛欢手绢却是不假,即便太子再轻狂,也不可能拿一个假手绢,硬说那是盛欢。
赵舒窈杏眼圆睁,咬着嘴唇,怒不可遏将盛欢从盛煊身后拽了出来。
她从未见过如此不要脸之人
赵舒窈怒极攻心,郁闷憋屈说不出半句话,想也不想,抬手就要给盛欢一个耳光。
“窈儿,还不住手。”永安侯夫人眉头紧蹙,“皇城之中,不得放肆。”
赵舒窈身高与盛欢相去不远,正好将盛欢遮挡起来。
她早就气炸,此时已经听不下母亲话,还是一掌狠狠甩了过去。
盛欢下意识抬手要挡。
盛煊从旁窜出,早一步挡在她面前,拽住赵舒窈手腕。
他闭了闭眼,再次感叹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安排。
赵舒窈狠狠地瞪了盛煊一眼,下巴微微高抬,倨傲冷漠,盛气凌人睥睨着他,“盛侍读好大胆子,还不快松手,本小姐岂是尔等之辈可碰”
周正此时才带着一群宫人,匆匆赶了过来,“殿下,祖宗,奴才求您了,求您了,您快服药吧。”
凌容与离开前将药打翻,周正再回头端一碗药回来,太子便失去踪影,找了许久才终于在宫门口找着了人。
转瞬间,一群宫人已上前将凌容与团团围住,又是撑伞遮风挡雪,又是递手炉,又是喂药。
周正见到太子吐了满地血,霎时脸色一白,满头大汗,连忙拿出干净帕子,替他擦拭嘴角鲜血。
在一片混乱场面中,唯有宁绍仍立于原地,风起衣荡,颀长清绝身姿纹丝不动。
他垂首敛目,不知在想什么,向来温润眸子有一瞬腾满阴沉,却又飞快地消散。
盛欢脑袋一片空白,心乱如麻,一张小脸皱成一团,毫无血色。
她到底两世年纪都不大,又被护得紧,本就心思单纯,根本没遇过这种情况,论心机谋算,论不要脸程度,都远远不是凌容与对手。
盛欢不敢相信凌容与居然真不管不顾,拿出手绢,一口咬定两人已私定终身。
这下她该怎么办
刚才宁绍看她眼神阴沉又可怕,虽然只有短短一瞬,盛欢却瞧得一清二楚。
若是连宁绍也不要她,她就真只能进东宫当侍妾了吗
盛欢自然不会将凌容与那日保证当真,她不过就是一个没有身家背景小商女,就算凌容与再如何任性妄为,帝后也不可能点头同意,让她当太子妃。
她抬眼看了凌容与一眼,发现他嘴唇就跟他脸一样地惨白。
少年唇上残余一抹殷红鲜血,搭上他精致五官,竟然有种惊心动魄,妖艳美。
他一直在看她,目光从未有半分动摇,墨眸里压抑着强烈而又隐晦侵占欲。
这一世,他唯一不变,恐怕就只有这个眼神了。
盛欢仓皇地敛下眼睫,不敢再看。
永安侯夫人揉揉眉心,在丫鬟搀扶下,终于来到赵舒窈身旁。
“太子殿下不过就是得了个知心女郎,这非大事,窈儿不可如此意气用事。”
永安侯夫人轻叹一声,转头看向被盛煊护在身后女郎。
“你便是盛煊妹妹,盛欢”
盛氏女名字,赵舒窈不知在她面前提了多少次,永安侯夫人自然知晓这号人物。
盛欢惊魂未定,闻声抬眸,恰恰与永安侯夫人四目相交。
两人看到对方皆是一愣。
永安侯夫人似是有些不敢置信,重重地闭上眼,而后再睁开,这才确定确不是自己眼花。
眼前少女,实在太像年轻时自己,简直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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