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有段娆的任何消息吗?”江寅坐在会议室的桌子上,手里看着段娆的相关相关档案。
闻栎溪在键盘上敲了几下,调出来了段娆近半个月的通讯记录,上下扫视了几眼,“江队,你看”她将显示器转了个方向朝着江寅的方向,说道:“段娆的通讯记录显示她最近和一个尾号是8755的号码保持着密切联系。”
说着,闻栎溪又换了一个界面,接着说道:“但是这个尾号8755”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昨天你和十四到培育中心的时候,对于他们来说是始料未及的,当时的他们你们在那不久前或者就是当时,还发生了一些不能让你们看到的视频。”闻栎溪说道,她因为多年的部队生活经历,即便是现在也是挺直了脊背,十分端正的坐在那里,这是一种肌肉记忆,甚至是在后天的干预之下,被镶嵌进了一个人的骨子里的记忆。
“让技术组的兄弟们排查监控录像的动作快一点。” 江寅朝着坐在对面的一个刑警说道。
那刑警点了点头,示意收到之后,嘴里嘟嘟哝哝的重复了一句,“始料未及?”又脑海中联系着前因后果,细细思索着这个词语背后所提及的细节。
柳思蝉将目光从那一行字上挪开,一边继续看着下面的内容,一边嘴里说道:“这其实是一个时间概念,也就是说,顾欣和她背后的那个人,并没有意识到警方的视线会如此快的锁定在培育中心和那块试验田上。”
“如果联系我们之前那般想法,觉得钱贺安是故意将那双红色高跟鞋放在那里,让我们注意到并引起我们怀疑的话,也就是说明钱贺安教授是处于几名被害者和顾欣等人中间的第三方。”那位刑警接道。
江寅点了点头,默认了这段话,坐在他一旁的柳思蝉拽了拽他的衣角,待江寅微微弯腰靠向柳思蝉的时候,柳思蝉将那个段娆的档案夹子举起来,对着江寅说道:“看这里。”
他指着方才凝视好久的一句话。
“研究生导师是李冶诚。”
李冶诚,就是那位培育中心的主任,顾欣父亲和钱贺安的老师。
此时,田文栋的那件审讯室。
一名审讯员和一名书记员并排坐在田文栋的面前,看着面前这个一言不发的中年男人,任凭审讯员掏空自己肚子里的所有办法都无法撬开这个男人的嘴,让他从嘴里吐出一个字来。
就在审讯员抓耳挠腮的时候,闻栎溪一手捏着一个蓝皮夹子,一手夹了一根只剩一半的烟推开了审讯室的门,扫了一眼书记员面前空荡荡的审讯记录,闻栎溪隔着老远将那个夹子仍在了田文栋的面前,脚上的步子极其随意,又深深的吸了两口烟,对着审讯员歪了一下脑袋。
审讯员会意,松了一口气下来,就起身出门了。
田文栋看了看眼前这个抽着烟的女人随手将燃烧的只剩下烟头的那一部分丢在了地上,然后用脚踩了踩,外面监控室里的柳思蝉站在江寅的身边看着里面的闻栎溪。
闻栎溪倒是不着急说话,用微微眯着的眼睛看着田文栋,田文栋记得这就是前几天让人给自己强行喂饭打葡糖糖的女人,此时这女人的视线如同一根针扎在他的太阳穴上,田文栋不觉脚底就有些冷意顺着他的小腿爬上了他的全身。
“说说吧,为什么要把冯宁宁和罗浩的死叫做献祭?”闻栎溪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田文栋。
田文栋咬紧牙关不去看闻栎溪,嘴里就是不吐一个字
闻栎溪看着面前这个男人,眉毛一挑,手上使了劲用那个蓝色的夹子将田文栋的下巴抬起来,强迫田文栋与自己目光对视,然后说道:“我原来是个当兵的,对审讯人这些事情都是个半吊子,我可不会像之前那位耐着脾气刮着脑子和你周旋,你最好我问什么你说什么,我见过比你嘴硬的多了去了,不要逼我用部队里的那一套对你。”
这个时候的闻栎溪一点也不想方才想去逗柳思蝉的模样,浑身从上到下都是一股浓烈的戾气,眼里的目光更是像淬了毒的刀子一样。
江寅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眼身边的柳思蝉,心里有些担心现在这个凶了吧唧的闻栎溪给柳思蝉的心里留下些什么,以后相处会产生困难,就借故要查些别的东西,将带着柳思蝉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两个人回到办公室看了会儿资料,又顺了顺目前的进展,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闻栎溪就拿着几页审讯记录敲开了江寅办公室的门。
“时间有些长了啊!”江寅笑笑,打趣了闻栎溪一句。
柳思蝉看着两个人有些不大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就听着闻栎溪说道:“你猜的不错,这人确实知道不少东西,我就多问了一会儿。”
江寅扫了那几张纸一眼,轻轻抬了眼皮看着闻栎溪又问道:“没过吧?”
闻栎溪笑了笑,只是这笑容里颇有些意味在里面,“没事儿你放心,我下手知道轻重,那会儿监控也关了,没啥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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