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第二天，华研睁开眼睛，心里咯噔一声，感觉到自己身上□□，盖着酒店的白色被子，入目是酒店的经典灰色装修，昨晚她有些断片，她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但是和谁做的，竟然一下想不起来，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声音，时断时续，瞥见隐隐一角毛玻璃后的高挑身影，热水冲刷后留下一丝丝蜿蜒的痕迹，她想起了，她昨晚一夜买/春！

    揉了揉眉心，按了按自己的头，房间乱极，衣服左一件，右一件，华研找到属于自己的，穿戴好，拿出钱包，里面钱不多，她出门一般刷卡，平时进出账目几乎都是走银行卡，把所有钱都掏出来，放在桌上，她正在扣腕表，浴室里的人出来了！

    穿一件白色的浴袍，脸上带着浴后的红润，脖颈上还躺着水，浴袍只到膝盖，露出修长的小腿，显得有些出水芙蓉的意味，见床上的人要走，有些着急：“你就这样走了？”

    华研不想多说话，点了点桌子，林杨本想问一下昨晚的感受再温存一下，然后介绍一下自己，可看到桌上的钱顿时火气就冒起来了，轻巧的走近，拿起一叠钱，在空气挥了挥，哗啦一声看了一眼，10张，她林家老三就值10张？！

    “不够！”

    “那要多少？我给你。”华研在这种事情不会小气，一夜春宵，各取所需，昨晚的滋味还不错。

    “10倍“林杨倒是有心想要逗逗她。

    华研看了看自己手机，只有5000：“银行卡给我，我转给你。”

    ”现在都电子支付时代了，谁还带着个银行卡，不接受银行卡转账。“

    “好，那电话多少，我回去转给你。”

    “加个微信，跑了怎么办”

    华研没有多说什么，就这么加了林杨的微信，林杨很大方，直接在备注上就写了林杨两个字，而华研的微信就只是简单的一个华字。

    华研走出来，不带一点儿情绪。林杨想拦着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华研一出来，林杨呆愣愣的坐在床边，有些懵，她身上就披着一件浴巾。她在干嘛？

    昨晚的滋味，她想起来整个背都要酥了，那种强劲有力的情感冲上来的时候，洗刷了她过去23年的所有感受，让她有了重新活一次的感觉。

    太好了，好到让她发誓自己要是不接着联系她，她下半辈子就没救了。

    一室的暗，窗帘还没有拉开，一室的暧昧芬芳，昨晚的压抑和放纵，只剩下房间里的这味道，还有满地满床头的纸巾和孤零零在垃圾桶的里两只tao。

    世上的女人，在这种事情上都不会骗人，起码她们在这方面很契合。

    想到这里蹦趴到被子上，兴奋的不得了：“华”是她的名字吗？还是不带任何情感的文字？

    迫不及待的翻了翻她的朋友圈，除了前天刚发的一条动态，是庆祝项目完结的，有图有真相，其他的都是一些金融行业的资讯，她是做金融行业的？

    林杨放下手机，看了看桌子上的几张红色人民币，突然笑了，有意思。

    -

    昨天可以没有一丝犹豫的就放了她鸽子的人今天还可以厚着脸皮出现，给她发消息

    ：亲爱的，起来了吗？

    ：好意思吗，昨晚干什么去了？

    ：人家就是有点事情，请你吃饭赔罪好不好？昨晚玩的开心吗？

    说到昨晚，林杨的气就消了大半：现在城里有什么好的馆子，给你个机会。

    ：喳，小的遵命。

    林杨收拾了一下，她昨晚穿成那样，要不是昨晚突然的意外一把火烧了她一把，她今天都能冻成干了，换了一件正常一点的衣服，像一个很有道德操守的富二代才是她的使命。

    车子等在楼下，一辆黑色帕萨特

    “你最近换车了？这么低调，不像你啊。“

    林杨边系安全带边说。

    车上的人穿一身白衬衫，好像刚从谈判桌上下来似得，吓了林杨一大跳：”你怎么了？穿成这样。“

    “哎，别提了，我爸说这车低调一点，做人要踏实一点，说什么时候我做出点成绩来就什么时候把我那辆跑车还我。“

    “这不我昨晚晚上去一个应酬局了，生意没谈成，陪了一晚上的笑，你说说我这个以前怼天怼地的样子哪儿还有啊，今天早上又陪着喝了早茶，去公司拿了文件，到现在，我可是一下都没歇下来过。”

    “这么可怜啊。”

    林杨的脸色绽放着一个怼死你的笑意，嘴上说着可怜脸上可没有一丝的可怜对方的劲，坐在副驾驶上，按了按手指的指节，城里的污染更严重了，比起那时候上学，成天的说着污染的时候严重多了，现在灰蒙蒙的天空，她拿着手机对着这灰蒙蒙的钢铁城市拍了一张相片，然后顺手发到了朋友圈：开心。

    和好姐们坐在城里充满烟火气息的烤肉馆里，她心里美得很，还是多年姐妹了解她，她无肉不欢！昨晚又喝了酒，做了运动，肯定要补一补的。

    烤肉在烤架上滋滋滋的发出愉悦的声音，对面何寓叽叽呱呱吐槽自己的境遇，林杨的手机也响了。林杨一边捞起手机，赫然看到一个转账信息，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心里窜上来一股气，咬牙切齿起来，本来在很激情的说着自己在自己家的企业里做着基层工作如何被冷面女上司压榨，看到林杨这样，停下来了，喝了一口水，问：你怎么了？“

    “很好！”

    林杨噼里啪啦的打了一大堆文字

    ：真当我是什么人了，我正经的很，而且是我上了你，吃亏的不是我.....

    点了发送，她脑子发热，一时忘记了，删除好友不过就是一秒钟的事情，上面一个红色的小叹号：

    对方和您不是好友关系，请您发送验证......

    林杨已经被气抽抽了。

    何寓本是一本正经的，见林杨这样，仗着手长脚长，隔着烧烤吸盘摇晃着林杨：“林杨，你怎么了，不对劲啊。”

    林杨笑了：“我没事，这顿我要吃个够。”

    为了缓解自己的生气，林杨吃了整整一大盘，这可不是自助餐啊，吃的何寓心疼死了，都是从日本进口的好牛肉啊，何寓点着筷子：“哎哎哎，我现在是工薪阶层，你悠着点，悠着点...”

    为了以示抗议，林杨再次包了一个肉包，一口塞进嘴巴里，然后瞪着何寓，何寓被她看了一秒，拍了一下头：“你多吃点，多吃点...”

    这一顿下来，何寓一天的工资悉数作死，她应该这个月都不敢泡吧了。

    幽怨的看了一眼林杨：“现在呢，我送你回去？“

    林杨爸妈毫不在意女儿，林杨在美国2年了，他们都毫不关心，现在自己回来了，两人竟然去旅游了。现在还没回来。

    林杨想想自己在外面晃悠也没劲，只想让她快点找到昨晚那个人。

    -

    从酒店里出来的华研，昨晚的鬼使神差被她抛在脑后，这个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空气中很干燥，干燥的咔咔空气中能点的起静电，一口哈气传到空中，华研身上穿的单薄，围了围围巾，很大，松松的圈住自己半张脸，是个晴天，有隐隐的阳光，所有的心事在阳光下一照就好了，昨晚的荒唐在晴天白日的让华研深呼吸一口，噼里啪啦的都变成的道德的沦丧。

    赶紧打车回家。

    华研在房间里的抽屉里找到银行卡，赶紧从这张卡上转了一点钱到微信绑定的银行卡上，她平时鲜少用微信交易，无非平时买个咖啡，就连难得逛个超市都是用的公司发的消费卡。

    房子里蒙上了窗帘，显得阴沉沉的，华研受不了，哗啦一声打开了窗帘，自从程昱培训完成回去以后，她就好似一个需要安慰的失恋患者一样流连在外面，一个人呆着更加寂寞，在一群人的寂寞中放肆自己更痛苦。

    这时阳光已经躲起来了，但是也好过一片黑暗，换了一点新鲜的雾霾进来，打开了饮水机，让熨烫起来的水声温暖空间，华研走进房间去，蹲下来，在抽屉底部找到了银行卡。

    立马利索的给昨晚一夜春/宵的人转了账，这种风流债最难。

    打开这个名字是林杨的微信号，手滑点到了人家的朋友圈，刚好就看到了她几分钟前发的朋友圈，照片倒是拍的不错，有一种寂寥却又烟火滚滚充满人间悲喜的感觉，喜欢这种照片，多看了一眼，其他的都没在意，给了钱，然后利索的把这个微信号删除了。

    直接去公司了，这个时间点，公司里只留了几个人，补贴给的丰厚。其他人都火急火燎的回去过年了，华研打开朋友圈，从停车场上来看了一路，程昱发了朋友圈，不管是文字还是图片都散发着粉红色泡泡，华研在脑海里回忆着唯一见过两次的陈意的样子，只留下一个很是高不可攀的气质，昨晚酒喝多了，再加上荒唐一夜，脑子一转，头疼起来。

    按了按太阳穴，叮的一声，到了。

    在家里拿了东西，换了衣服，华研又到公司里了，要进到她里间办公室，要经过助理秘书办。

    偌大的空间只留下冰凉的办公用具

    华研早就存了私心，只要程昱愿意，她就能拉着程昱到中层的位置，可是这张办公桌的人拒绝了她，很是轻巧，完全不把所有人都看着眼红的东西放在眼里，

    华研站在外间办公桌边，身后放了一株绿植，程昱眼睛不好，放在这里减少辐射的，华研哗啦一声推开了这张黑色转椅，腾的一声做下去，在空旷的空间里发出叮叮的压迫声音，华研觉得累，从这里转一个身，可以看到外面的高楼，可是高楼有什么好向往的呢，不过就是蓝面玻璃。

    华研头往后仰，揉了揉额头，突然发现底下还有一张毯子，叠的方方正正，华研惊喜，抽出来，搭在自己的腿上，放松了背脊，睡过去了，

    闭上眼睛，就想起昨晚。昨晚虽然很荒唐，但是不得不承认，很尽兴，单从交易上来说，很划算，一直单身，遇到了一个稍有水平的就觉得愉悦的受不了，华研闭上眼睛，竟然满眼都是程昱和昨天那个“高级技师”的长脸折叠在一起，羞赫的让她突然睁开了眼睛，哗啦一声从椅子上起来，进自己办公室里间去了。

    一会儿，又到外面来把毯子带进去了，一会儿，又出来把绿植带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