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来到走廊上,不等斯内普说话,贝姬就对他说:“汤姆告诉我,你想见我?或者说,是邓布利多想让你来见我的对不对?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斯内普打断了。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斯内普看着贝姬说:“我想说的,不是这个。”重音在“我”上。
斯内普看着她的眼神带着复杂和悲伤。
贝姬沉默一下,冷淡的说:“我知道。”
这时斯内普发现有学生踩在桌子上,透过窗户往外看,似乎在观察他们在说些什么。斯内普瞪起眼睛看过去,小巫师们立刻把脑袋缩在窗户下面。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贝姬打了个响指,在学生们的惊呼声中,走廊中间出现一个金色的漩涡,大概有一人高,看起来像一个巨大的金丝线捆成的线团一样。贝姬往漩涡的中间抬手示意,对斯内普说:“我们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
“好。”斯内普毫无戒备地走进漩涡,贝姬紧随其后。
在他们进入后,漩涡一瞬间消失了。
教室里一下子爆发出各种嘈杂的声音,大家都在吵吵嚷嚷的互相问着:“为什么霍格沃兹能用幻影移形?!”、“不,那个明显不是幻影移形!”、“那他是什么?”、“我不知道!”
汤姆苦恼地看着哈利说:“哈利,我们的教授,是不是忘记了他还在上课?”
“……也许。”哈利也一脸无奈的表情。
德拉克被吵得烦躁,忍不住高声的对着教室里的学生们说:“安静!”学生们被吓了一跳,一下子安静下来。他转身对哈利说:“那这节课怎么办,我们要去找校长吗?”
还不等哈利说话,蒂芙尼走出来说:“不,这节课我上就好了。”
“什么?!”哈利和德拉科傻眼了。
蒂芙尼大大方方地走上讲台,随手把讲义一翻,然后对下面的小巫师们说:“我们来上课。”那挥斥方遒的从容极其有教师的派头。
这时候有一个斯莱特林的学生故意挑衅说:“你来上课?凭什么?”
蒂芙尼瞥他一眼,冷淡地说:“凭我的魔药成绩次次是O,以及你要是惹恼我,我一只手就可以把你吊起来打。”
那名欺软怕硬的斯莱特林学生闭嘴了。
而蒂芙尼在格兰芬多的人缘好的比哈利这个有名的救世主还好,根本没人反对她上去讲课,而蒂芙尼上去讲课还给格兰芬多挣了面子,何乐而不为呢?
另一边,斯内普穿过金色漩涡,来到了贝姬的家。
他一回头,刚才跟着他过来的莉莉丝已经变成贝姬。斯内普惊讶的瞪大眼睛,下意识拿出魔杖指向贝姬,后者悠闲地绕过他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罐可乐问他:“要喝可乐吗?”
那熟悉的神态、熟悉的动作、熟悉的语调,让斯内普有些惶恐不安。他深深地皱起眉,收起魔杖对贝姬说:“你是……谁?”
“你知道我是谁,不是吗?西弗勒斯。”贝姬走过去坐在沙发上。
这时他们身旁的一架书柜忽然自己向一边移开,一个穿着花色睡衣的男人懒洋洋地端着一杯热咖啡走出来,看一眼站在客厅的斯内普,鄙夷的啧了一声说:“还是我更帅。”他走过来沙发背后,和向后仰头的贝姬亲了一下,然后一手按在沙发背上翻过来坐在沙发上,翻得很稳,手里端着的热咖啡一点儿也没撒出来。
斯内普的视线一直跟在他的身上,又在他的脸上打一个转儿。
即使从一个男人的眼光来看也很帅。
韦德对斯内普抛了个媚眼儿,贱兮兮地说:“怎么,看上我了吗?不过你太……啧啧啧,你如果好好的洗个澡,我可以接受3……”P还没出来,就被贝姬一个肘击击翻在沙发上。
斯内普一脸阴沉。
把韦德手里的热咖啡抢下来放在茶几上,贝姬对着斯内普说:“坐。”
斯内普坐在贝姬对面的沙发上。
贝姬一边喝着韦德泡的热咖啡一边把手里的可乐递给韦德,无视韦德的抱怨,给斯内普讲了一个信奉恶魔的夫妻,把真正的恶魔召唤到未出生的婴儿的身体里,代替他们自己的孩子出生的故事。讲完后贝姬总结说:“这就是我的故事,而那个婴儿的名字就叫:莉莉丝。那么现在,你已经明确的知道我是谁了吗?”
斯内普的眼神有些颤动,故作镇定的问贝姬:“你不是人?”
“我是恶魔。”贝姬神色平静的对上斯内普不敢相信的眼神,后者先是期盼地看着她,似乎在等待她说自己是开玩笑的,然而最后依然没有。斯内普的眼神最终暗淡下来,终于相信了她的话。贝姬微微点头,又继续说:“后来我在莉莉丝的身体里呆烦了,巫师界的麻烦是真是太令人腻歪,我就把他们原本的孩子拉回来重新代替我的位置。至于我?我当然是离开了,然后来到这个世界。”
“你……”
“爱过。”
贝姬打断斯内普的话,晃了晃马克杯说:“如果你要问这个的话。”
她态度轻浮,完全没有一个认真的样子。
斯内普的心情有些复杂,他不知道贝姬的这份从容到底是因为她从未在乎,还是像她说的那样在乎过,可是已经过去了。他下意识看一眼坐在贝姬身玩儿模型飞机的韦德,心想这个人大概就是汤姆说的父亲了吧?看起来像一个大孩子的样子,让他想起来西里斯,他心想:也许一开始,莉莉丝喜欢的就是这样英俊帅气、幽默自信的男人吧?也许一开始她就不应该把心思放在他这样阴沉、小气、除了魔药一无是处的人身上。
想起来汤姆,斯内普又看向贝姬问:“汤姆……汤姆是谁?”
贝姬抬头看着他说:“汤姆就是汤姆,他是我的儿子。”
斯内普觉得贝姬的话不对,她虽然不像是说谎,但她一定隐瞒着什么重要的关键没说。
这时贝姬又说:“告诉邓布利多,如果他以为汤姆是伏地魔的儿子,那么他错了。放心吧,莉莉丝的孩子是蒂芙尼,而且蒂芙尼和伏地魔一点关系也没有,她是你的女儿。”
斯内普有些不敢置信:“她……真的是我的女儿?”他能生出来这么漂亮的女儿吗?
“是。”贝姬确定的说。
韦德这时忽然插嘴说:“让邓布利多不用那么紧张,伏地魔根本就不是有孩子的命,他到死都生不出一个孩子。”斯内普看向韦德。韦德说:“你想问我是谁?哦,我的名字是韦德.威尔逊,不过我还有一个响彻全球的名字——死侍,但我猜你也不知道,谁让你是孤陋寡闻的巫师呢?”他的语气里带着那么几丝挑衅。
“我对你的名字并不感兴趣,这位先生。”斯内普看着他说。
韦德眼睛一眯,忽然说:“哦,看着你,让我觉得自己真特么帅,怪不得你的前女友变成了我的女朋友……哦,不,我是说老婆,你的前女友变成……啊!我的眼睛!亲爱的你戳瞎了我的眼睛!”
“它没瞎。而且即使瞎了,你也能自己长回来。”贝姬安慰的捏捏他的脸说:“好了,做人不要这么刻薄。”
“我从不刻薄!除了情敌!”
“他不是你情敌。”
“……Ops,那好吧,我的错。”
韦德放下手对斯内普说:“Sorry,我高估了你,是我的错。”
斯内普阴沉的看着韦德。
见他们似乎有吵一架的趋势,贝姬立刻转移话题的对着斯内普说:“嘿,西弗,你还有什么是想要知道的吗?”
听见曾经的昵称,斯内普脑子嗡的一声一片混沌,当时就忘了自己该说什么。
见她如此,贝姬笑起来说:“如果一时想不起来,那以后想到什么再让汤姆问我吧。”她说完起身将浑浑噩噩的斯内普送出门外,然后和韦德一起回屋了。
看着被关上的房门,斯内普心如刀绞。
这种感觉第一次体会是在他得知莉莉死的时候,他抱着莉莉的尸体哭的伤心欲绝,憎恨自己为什么投靠了伏地魔,他明明应该从一开始就离那个人远远的,他应该去当个傲罗、去保护莉莉,那么莉莉就不会死在那个人手里。
第二次就是现在。
这次莉莉丝没有死,但对于他来说,即使没有死他们也回不去从前了。她如今有了丈夫,有了孩子,有了属于他们一家三口的房子,房子里的装修是那么温馨恰当,他们夫妻的感情看起好的如胶似漆,好的……让他嫉妒。
第一次他错过了莉莉,第二次他错过了莉莉丝。
这两个在他生命中唯二重要的女人都已经离他而去。
他转身离开,身后的袍子飞舞滚动,他走的气势汹汹,却如行尸走肉一般仿佛失去了灵魂。他知道自己的心里有一处再也填不满了。
这个时候的斯内普还不知道,这个世界根本不是他以为的那个麻瓜的世界,他除了心脏再也填不满之外,可能还会找不到回家的路。
同一时间,贝姬的房子里。
贾维斯提醒道:“报应人中已有一位达到‘伤心欲绝’程度,准备脱离《伏地魔大战钢铁侠》同人世界,一分钟倒计时开始,60、59、58、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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