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赋隔天就跟着《独行》剧组飞到了其他城市拍戏。
要说他这个男二，其实不是稳拿的，但因为郭星朗的露面让他成功将其他几个候选挤了出去。
如果是用李导的话来说，那就是，“那他确实也是挺争气。”
程赋演技的确不错，对于新人来说算得上是优秀。只是背后金主的出面，很容易就让人忘记了他自己本身的实力。
而他现在就面对着这么一个无聊的问题。
本来是男二候选之一的一个Alpha男演员陈溪，之前也被视为最有力的竞争对手，因为程赋的上位而被换成了男三。
他认定了这是因为程赋靠金主上位。
同为新人的他是娱乐圈新秀，被很多人看好，公司也渐渐将注意力转向他。本来拿到《独行》的男二角色，就等于再涨一波知名度，然后挤进二线，结果现在程赋这个程咬金半路蹦了出来，在他美好的计划里打了个打叉。
“卡！”李导扔下卷纸筒，走到程赋面前烦躁道，“你怎么回事？三条了你还没进入状态，剧本看过没有？”
程赋点点头，“抱歉李导，我能再酝酿一下情绪吗？”
“给你十秒，赶紧的。”
“谢谢李导。”
跟他搭戏的正是陈溪，陈溪演的是男二的跋扈哥哥。
戏份不少，并且每一次都是对男二的压迫剥削。
陈溪可劲儿地假戏真做。
“澜九啊澜九，姨娘养的儿子还想着娶若英小姐，”陈溪啪啪地拍拍程赋的脸，“让哥哥摸摸，看看你这脸皮有多厚。”
程赋拂开他的手，“我只是替爹去和刘先生议事，跟若英小姐颇为投缘，结为好友罢了。”
陈溪冷笑，用真情实感将自己的角色演得入木三分。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爹会让你去跟刘先生议事？当我这个大儿子死了不成？”说完最后一句，他怒火中烧，一手扯住程赋的头发，“哥哥劝你，狼子野心趁早收好了，不然，你跟你娘都得滚出这个家。”
他的脸和程赋贴得极近，两人几乎是鼻尖对鼻尖，他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末了再用力将程赋的头发一扯，硬生生扯下了好几根发丝。
在旁人眼里这是情之所至，演绎生动，但程赋知道，这人绝对是故意的，演戏的全过程都放着信息素压着他，看那表情，演之前就已经想干架的样子。
而且扯他头发的那个手劲，他都怀疑陈溪是专门练过，就为了薅自己。
程赋演技不差，凭他装甜A的那手就知道入戏对他来说绝对不难，他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戏，是因为他完全没有防备陈溪的信息素。
演戏之前演员通常都会用一些抑制剂抑制自己的信息素，防止入戏太深不自觉放出信息素压制对方。
这原本是为了AO对戏方便，用着用着大家都觉得好，就干脆成了不成文的规矩，所有演员都会用抑制剂去避免因为信息素而出现的生理现象，诸如排斥，烦躁，还有其他情绪。
程赋演之前也吃了含有抑制信息素成分的维他命C。
但陈溪没有。
作为演员，他自然是知道这个规矩的，但是他看程赋不顺眼。
信息素只要不是外泄得很厉害，就照着片场里导演和演员的距离，剧组人员根本就不可能感觉得到。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和他对戏的程赋。
所以刚刚程赋一进入状态就被他强行压回来，完全没办法集中注意力。
不仅是身体受到伤害，精神也好不了，一来二去脑子发懵，心底烦躁，演了好几遍都不行。
“听到了吗？”陈溪阴狠地看着他。
程赋咬紧牙关闭了闭眼，“知道了。”
陈溪满意一笑，轻轻地整理好程赋的衣领，“乖。”
好一个心理变态精神不稳定的哥哥。
李导对此十分满意。
这个角色不简单，没点钻研真演不出这么好的效果。
“停！很好，特别是大少爷。”他欣慰地笑笑，演了四次，陈溪一次比一次好，相比程赋就真的有些不在状态了，第四次才演得出来。
“程赋，我知道这是你拍的第一部戏，你可能没试过这种工作量。但正是因为这是你的一部，你要更加努力好好完成他。不要让我看错，我不想临时换人。”他回过头严肃地对程赋说。
程赋乖巧地全数应下。
李导看他态度诚恳，也念在他是个新人，也就不再计较。
旁边的陈溪看着李导对程赋的严厉态度，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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