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赵雨欣下了车着急忙慌地往程赋那儿跑。
“得罪人了。”
“唉, 为啥啊?怎么得罪的?”
程赋压着帽子,边走边说,“说了他几句, 不干,跟金主投诉我了。”
“玻璃心小公主吗这位?不是,你的人设呢?怎么就没憋住说他了?”赵雨欣愁眉不展。
“这部剧, 按照他那个改法,播出后我就得涨一波黑粉。”
“就这么简单?”
当然不止。程赋一脸淡漠。
赵雨欣的脑子不停地运转,最后她扯住程赋,“郭总。”
程赋乐了,“跟我想一块儿去了。”
赵雨欣笑着骂了他一句,“收起你那个笑容,我没有这么笨。他要搞你,你就找郭总。不就拼金主吗,说得我们像拼不过一样。”
“市侩。”
“别假惺惺的。能坐着你就不会站着, 能躺着你就不会坐着。能拼金主你就绝对不会出手。宁愿撒娇卖萌打滚也不会自己干。就你那点破事, 我能不知道?”
“知音啊, 姐。”程赋跟赵雨欣哥俩好地勾肩搭背。就是他高了一个多的头, 赵雨欣搭着他肩膀有点困难, 像准备起飞一样。
当晚,程赋喝了点酒,把自己喝得脸红红的去找郭星朗。
他站在郭哥哥门前,拿着钥匙, 想要把钥匙插进锁孔,但是怎么都进不去。
门锁发出喀啦喀啦的声音,郭星朗疑惑地从房间里走出来,声音却又在这时停了。
什么啊。
他狐疑地看了眼客厅,又走去厨房,什么都没发现。
正准备回房间,喀啦喀啦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这次他能听到,是从门那里传来的。
郭星朗警惕地悄悄走过去打开猫眼的盖子。
程赋?大晚上的干什么啊。
他放松下来,打开了门。
“程赋,怎么来了?”
程赋傻乎乎地还握着钥匙,歪头看着郭星朗,像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出现在眼前。
“郭,郭哥哥?”他懵了一会儿,然后天真地笑了起来,“郭哥哥,你怎么来我家啦!”
“这是我家。你喝酒了?”
“没,没有……”被郭星朗盯着,程赋摸了摸脸,“就,就一点点……”
郭星朗叹了口气,都醉了,还一点点。不过程赋的酒量,一点点就醉也很正常。
“先进来吧。”
程赋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还很乖巧地蹲下在鞋柜找拖鞋,然后自己换上,再把鞋子好好地放进鞋柜,又歪斜着走去厨房洗手。看得郭星朗又担心又好笑。
都晕乎乎的了,还记得进门后要做什么。这孩子。
等他坐在沙发上后已经是五分钟后的事了。
郭星朗给他冲了一杯蜂蜜水,喝完酒后喝这个明天不容易头疼。
“谢谢。”程赋给了郭星朗一个大大的笑容。
看他小口小口地喝着,郭星朗问道,“怎么喝酒了?”
“难过。”
“为什么?”
不问不要紧,一问程赋的泪珠子就啪嗒啪嗒地下来了。
郭星朗一下子慌了神,赶紧拿着纸巾坐到他旁边,“不哭,不哭。”
程赋放下蜂蜜水,转身就趴在郭星朗身上呜呜哭着,像个在外面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回到家跟爸妈诉苦。
他内向,连哭都是咬着嘴唇尽量不发出声音,身子一抖一抖的,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眼,很快浸湿了郭星朗的睡衣。
郭星朗拍着他的背,也没空管什么男男授受不清了。
好不容易等程赋止住了眼泪,缩在他怀里打着哭嗝,他才找到空隙来问。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我,嗝,我被炒了。”
郭星朗哭笑不得,敢情是事业遭到了滑铁卢。到底是小孩子心性。
“没事,你很棒的,总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剧组。”
“我,嗝,导演说我合适,但是,但是余纸不喜欢我,我,我好伤心嗝。”
“余纸?余纸又是谁?”
“同事。”程赋委屈极了,“我,我已经很努力嗝,配合他了。但是,嗝,他还是,不喜欢,我。”他难过地闭上眼睛,哭嗝渐渐停止。
“郭哥哥,我有很努力地演戏,”他抓着郭星朗的衣摆,十足一个小孩子,“下雨,感冒,打我,我都可以接受,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踢我走?郭哥哥,我是不是太娇气了?”
“不娇气。”郭星朗摇摇头,他算是大概明白这是什么事了。
程赋傻乎乎地躺在郭星朗怀里,又累又伤心,呢喃着就进入了梦乡。
郭星朗帮他脱了外套,拿来枕头被子。
他想来想去,还是打开程赋手机。
程赋手机没设密码,郭星朗轻易就解锁了。
作者有话要说:友情提示,不要像郭哥哥那么笨,大晚上的只在猫眼看一下就放心开门。如果是独居更要小心,最好就先打个电话,谁都不知道猫眼看到的人数是不是门外真实的人数。
问:郭哥哥解锁程赋手机想要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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