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赋在接吻时睁开了眼睛, 面前是郭星朗又长又直的睫毛。
他托着郭星朗后脑勺的手再收紧了些。
“郭哥哥, 接吻时要把手放在我的脖子上。”结束后他笑着用拇指抚摸着郭星朗湿润的嘴唇。
“哦……”郭星朗嗫嚅着别开眼神。
傻瓜,包了那么多人都跟没亲过嘴一样,他都怀疑之前郭哥哥是不是从来不和那些人接吻, 直接就进入正题的。
不过他没傻到在这个时候问出来破坏气氛。
程赋含着笑,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郭星朗,腿不动神色地交叠起来, 挡住了那位蠢蠢欲动的朋友。
他留在郭星朗身上的信息素已经没有刚开始那么浓烈了,不过还是存在感颇强地昭示着自己的主权。
郭星朗自己的信息素味道得以重新浮出水面,只是它清清淡淡的,要很仔细才闻得出来。
“我,会和齐昇说清楚的。”郭星朗什么都不知道,他只知道程赋在盯着他,所以他很紧张,非要找出些什么来打破这种暧昧的沉默。
“好啊,虽然我也不介意让你多哄我几次。”程赋意有所指地抿了抿唇, 笑得有些坏。
郭星朗地叉了最后一块苹果想要塞进自己嘴里, 但是刚刚因为吃得太快苹果又太甜齁到了嗓子, 他半路改变了方向, 苹果进了程赋嘴里。
正好堵着别让这人说话。
然后赶紧站起来拿着碟子走去厨房。
程赋乖乖地吃着苹果没有跟上去。
虽然他什么都看到了, 但不能让郭哥哥难堪。
毕竟郭哥哥那么害羞,接吻有了反应被他指出来只会恨不得把自己锁起来,不能粘着郭哥哥,就等于剥夺了他的快乐。
时间过得很快, 转眼程赋已经在戏里当施莱的过命好兄弟当了两个月,迎来了最后一场戏。
施莱不同于陈溪,他并对程赋进行身体上的伤害。
影帝的意义就在于用气场压人一等。
程赋深知自己是个配角,也懒得和他计较。
等什么时候演他对家再管这事吧。
不过施莱的演技非常好,影帝之名当之无愧,任他在戏外如何看不起程赋,在戏里两人的手足情深几乎能骗过对方。
程赋满脸是血地半跪在地上,他身后是气若游丝的施莱。
“你还能走,就走吧……”
“我不会丢下你的。”
施莱想推他,但是累极了,血也留得太多,没有一点力气。
他们在货架后寻得了半晌的安宁,在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接近后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程赋突然笑了笑,低声道,“邢耀,明年来扫我的墓。”
“篆石!”邢耀拼尽全力抬起手,但连篆石的衣角都没抓到。
篆石跌跌撞撞地引开了那群人。
留在后面的邢耀无力地握紧了拳头。
在生死关头,警队的支援赶到,但篆石伤得太重,虽然救回了一条命,却一直都昏迷不醒。
邢耀年复一年地照顾着他,已经是第八个年头。他从最初的只能站在病房外看着,到可以坐在床边陪着篆石。
窗外阳光温暖,妻子陪着他走到病房外,握着他的手紧了紧,抱着孩子看着他走进去。
他换掉了床头的鲜花,八年如一日地跟不会回应的人聊着天。
“你的干儿子都要长大了,怎么还不醒?他现在喜欢看迪士尼童话,天天喊你睡美人干爹,你自己起来纠正一下吧,我也懒得管了。”
“别睡了,再睡下去估计醒了之后得让你来给我扫墓。”
“阿雅还在等你,姑娘家的,别让人家等太久了。”
“天气这么好,你不是最喜欢晒太阳了吗?”
“等你醒了,我请你去马尔代夫,全部费用我包。”
“阿石,第八年了,求你了,醒醒吧。”邢耀近乎哀求地低声道,他双手交握抵着自己的额头,小小的动作诠释着无限的痛苦和溢出屏幕的无力。
“你要哭了吗?”床上的声音沙哑难听,“太娘了。”
“篆石?”邢耀猛地抬起头,篆石带着呼吸罩躺在那里,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他的眼泪慢慢地从眼眶里滑出来,一滴接一滴地落在病床上,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又哭又笑,像个孩子一样激动,嘴唇发抖,张张合合却什么声音都没有。
外面的妻子已经抱着孩子跑去找医生,医生很快就到了。
安静了八年的房间第一次有了生机。
“娘就娘吧,你醒了就好。”他对被医生护士围着的篆石道。
施莱入戏到演完一会儿后还有好脸色给程赋,他忘了自己有多讨厌这靠Oga,特别是郭星朗包养的小白脸。
程赋秉着做戏做全套,骗人骗一窝的心态,假惺惺地配合他。
快要杀青了,有什么是不能忍的。
施莱缓过神来后立刻变得无比讨人厌,可能是没什么机会看见郭星朗,他现在最主要的攻击目标是程赋。
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这么大恶意。
如今搭戏搭了快四个月,程赋就快走了,他逮着机会就刷存在感。
有时候真是比陈溪那款还要难缠还要幼稚。
程赋纯良地站在厕所门口。
施莱非要挡在那儿和他说话。
总觉得是上学时的恶霸在堵人。
他咬咬嘴唇,委屈地看着对方,“施莱哥,我,我想上厕所。要不你让我进去,然后边上边说吧。”
“你要不要脸?”
为什么你好意思问我这个问题,究竟是谁不要脸。
“可是,可是我好急……”
“你不能忍忍?哈,我看你是个早|泄吧,不过没事,郭星朗那种雏不会懂早不早|泄的。”
程赋捕捉到关键词。
郭星朗那种雏。
“施莱哥,我不是早泄……我,我让你看着我上,上厕所就是了。”他别别扭扭的,然后拉着施莱就想进去。
施莱一个不慎,被他拉了进去,程赋还顺手把门关上了,羞赧地朝他笑笑,“我害羞。”
“……”现在打开门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他干脆就懒散地站在门边继续冷嘲热讽。
“真是不敢相信郭星朗小时候还追着我跑,被他哥哥哥哥地喊现在想起来真是恶心死了。”
“他是有多饥渴才会包你这种货色。”
“不过也对,怎么会有正常的Alpha喜欢A不A,O不O的人。”
程赋无聊地听着他跟机关枪一样叨叨个不停,冲水洗手,每一步都做得有条有理,不紧不慢。
“施莱哥,不是说过了嘛,骂我就好啦,为什么非要骂郭总呢?”
“而且,你不是说郭总是个雏嘛,怎么会饥渴呢?”他站在旁边擦手,对施莱露出一个甜腻的笑容,“倒是你,跟着人家来上厕所是什么意思啦?”
“真的有那么寂寞吗?”
程赋将纸巾扔到垃圾桶里,无形中将施莱堵在了门后,外面响起了脚步声,他轻巧地向后退,门很重,一打开撞到了旁边的施莱。
“哎呀!施莱哥!痛吗?”他惊慌地跑过去将施莱拉了出来,一个Alpha做出了花容失色这个表情,让施莱身体和心理承受着双倍痛苦。
“啊对不起施莱哥!”撞到他的人立刻道歉。
“没事。”
“不过施莱哥怎么会在门后面?”
“施莱哥太累了,刚刚正商量着要一起去买杯东西喝。”程赋微笑着替他解围,“街尾有间特别好喝的,是吧施莱哥?”
“……嗯。”
作者有话要说:来吧,我们继续猜,这次是施莱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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