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站得起来吗?”
郭星朗点点头。
“去看一下门窗有没有关紧。”
程赋看到郭星朗站起来了, 腿好像有点软的样子, 然后听到了他锁好门,又把窗户全部封好的声音,还仔细地拉上了窗帘。
“家里有没有抑制剂?”
郭星朗又离开了座位, 去翻箱倒柜。
上次好像特意买多了备着。
他把抑制剂喝下去之前还看了日期,很好,没事。喝完之后趴回桌子上, 直愣愣地看着程赋。
“不困吗?”程赋知道有些抑制剂会有安眠镇定的作用,如果郭哥哥用的是这一种,那趴在桌子上睡着会着凉。
郭星朗摇摇头。他只想趴在桌子上。
抑制剂没有这么快起作用,身体展开会更难受,缩着要好一些。
而且他想看着程赋。
也不是没有独自度过生理期,在前二十多年他都这样自己过来了,对于生理期的处理步骤熟悉顺手得不得了,即使是上个月,难得不是被程赋标记, 而是重新用回了抑制剂, 他也没有忘掉要做什么。
但现在因为程赋恰巧在, 虽然只是在视频上, 他也忍不住依赖自己的Alpha, 有意无意地撒着娇。
这次的抑制剂起效好像尤其慢,老半天他还红着脸,眼睛冒着水汽地瞅着程赋。
把程赋瞅得又是荡漾又是担心,他面上还得坐怀不乱地陪着郭星朗, 心里暗暗胡思乱想。
郭哥哥的抑制剂为什么会要那么长时间,是不是过期了,是不是免疫了,对身体有没有影响,门窗真的关好了吗,如果没有用,强制进入发情期怎么办。
真的好想跑过去自己检查一下。
“郭哥哥,你还好吗?”他受不了郭星朗湿漉漉的眼睛,就连睫毛都好像被蒸湿了一样。
“还行。”郭星朗模糊道,他眨了眨眼,声音糯糯地,“有点难受。”
说罢,又悄悄地并了并腿。
为什么还没过啊。
裤子都要湿了。
他想着,有点委屈。
不想洗裤子。
程赋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动了动。
他感觉自己好像闻到了郭星朗的味道。
清醒点。那是幻觉。
“你要不要解决一下?”他尽量把这句话说得正人君子些。
郭星朗看着他,又眨眼睛。
这眼睫毛是蝴蝶变得吧。
扇得他内心五彩缤纷遍地开花。
因为趴着,郭星朗凑得很近,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动程赋都能清清楚楚地看见。
像素高就是这么不好,连郭哥哥鼻子上的小汗珠都无比清晰。
郭星朗嗫嚅着说“好”,湿暖的空气把手机蒸出雾来。
程赋猛地向后撤,心跳如雷,脸被烫着了一样。
郭哥哥呼出的热气好像近在咫尺,他的脑子已经不受控制地全是颜色废料。
交往一年,两人都没有过身体上的关系,最多也只是互相安慰,再往上点程赋也只用过手指。
最近一次这样的体验还是四个月前。
郭星朗毫无察觉,拿着起手机进了房间,竟然没有关视频。
“郭哥哥,你的抑制剂有没有过期?”他挣扎着说出这句话。
“没有。”郭星朗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小小地喘息着,缩成一团只露出半张脸的样子格外惹人怜惜。
至于程赋是怎么看见的,因为郭星朗把手机竖在床头柜了。
他不想拿着,放在床上又得趴着才能看到程赋,他也不想趴着。
程赋握着手机的手指一直在收紧,连指印都印到了屏幕上。
不可以,不能在手机上做这种事。
“郭哥哥,乖,把视频挂了,自己解决。”
郭星朗罕见地犹豫。
平日里他最是害羞,现在到了真的要解决问题的时候却扭扭捏捏磨磨蹭蹭不愿意妥协,分明是在暗示程赋什么。
程赋现在满脑子都往那个方向去,当然不会不明白,但是不可以。
万一被人黑了手机,全部看到了怎么办,所以绝对不行。
他稳住声线哄着郭星朗。
“郭哥哥,关视频,你最乖了,好吗?”
郭星朗脸皮子到底薄,程赋说了两遍他就不再试探,语速飞快地说了句拜拜就关了视频。
连回答的时间都不给程赋。
程赋一时间愣住了。
郭哥哥是不是生我气了?
我是不是太不知道好歹了?
郭哥哥好不容易主动,我还蹬鼻子上脸一副柳下惠的样子,我是不是要完?
我是不是再也没有这种机会了?
他无奈地摊在沙发上。
怎么办,我的爱情。
是时候去洗手间面壁思过了。
郭星朗关了视频才后知后觉自己刚刚是一种什么样的行为,脸红到了耳根,整个人都在冒烟。
他竟然试图诱惑程赋。
下次要买治脑子的抑制剂。
他掀开被子整个团了进去,又抽出手啪地打了感应灯一下,整个房间立刻就黑下来了。
黑暗里,他的眼睛还泛着水光,心里念叨着一定要换一个抑制剂的品牌,用了这么多年肯定用出了抗体。
但是冷静下来之后,仔细想想,其实抑制剂没有问题。
他只是,太想念程赋了。
第二天醒来发现生理期已经被压制住,除了晚上刚躺下来时有点难受地翻来覆去以外,一整夜都睡得很好。
如果没有程赋那通电话,他的感觉就更好了。
“郭哥哥,你好点了吗?”程赋开口第一句话已经想让郭星朗挂电话。
他装作没事人一样自然地回答,“嗯。”
程赋听了这个回答却暗叫不妙。
纠结了一晚上,他觉得郭星朗肯定是生气了,又怕人已经入睡,再吵醒会火上浇油,硬生生地等到郭星朗平时起床的时间才打了过来。
现在听到郭哥哥只发出一个单音节,更是急着表明忠心。
“郭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也很想,但是情况不允许。”他意有所指,不好将话说得太明白,毕竟还记着郭星朗那个时常都薄如纸的脸皮。
这是在逼他想起昨天的事。
郭星朗一下子就回忆起自己种种超乎想象的举动。
“嗯。”因为太不好意思,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回答些什么,只能表示听到了,同时也表示认同,心里盼着程赋快点翻篇。
又是一个单音节。
程赋没看到郭星朗的表情,听到的总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回答,咬咬牙再次明说,“如果有下次,我会表现得更好。”
似乎有一辆小火车从郭星朗的左耳朵呜呜呜地开进去,然后从右耳朵呜呜呜地开出来。
程赋的露骨表示让他尴尬到了极点,一下子生起气来。
“没有下次!再见!”
电话猛地忙音,程赋举着手机的姿势就像昨晚一样。
他当明星要糊,当郭哥哥的男朋友也要糊,太失败了。
还是去做奶茶仔吧。
奶茶仔还是不行,雨欣姐一天没点头,他就一天要窝在家里待命。
活像电视剧里那些被禁足的妃嫔。
所以要什么时候她才会处理完齐昇的事,转头来看看自己啊。
赵雨欣不是不想管程赋,她现在实在是抽不出身。
她要为齐昇揽资源,再挑,再琢磨,最后还得签。
他不像之前的程赋,人气高,底子好,认真踏实地只拍《浮光》,就是如虎添翼,能扶摇直上。
齐昇虽然积累了粉丝,但到底不如程赋出名,从前的经纪人也不是一顶一地好,没能帮他太多,如果让他放弃所有其他的资源,专心拍《浮光》,他很可能就此被观众遗忘很长一段时间,那就等于白白错过了跨进一线的机会。
好运的话,单靠《浮光》能让他获得电影界的认可,但并不代表能让大众牢牢地记着,他现在必须得不停地刷存在感才行。
而且《浮光》也不是志在必得,他的对手是陈溪。
陈溪自从被林深包了之后什么装备都换了,连经纪人都换了个,是业内的真金牌,眼力实在没的说,给陈溪包装得直接上了个层面。
原本程赋和陈溪的发展不相上下,现在陈溪已经进了一线,人气高涨,广告代言,综艺,杂志,大海报,哪儿哪儿都有他。
加之陈溪的经济人有意让他电视剧和电影两边同步发展,主电视剧,刚好就和程赋错开来,保证了自己的上升空间。
而电视剧也同样能很好地打磨演技,和陈溪合作的每个剧组几乎都带着老戏骨,也不知道是因为岁数长了还是经历了什么,他不再显摆,学会了沉住气,明里暗里地偷师学艺,演技比几年前成熟了好几倍。
常拍电视剧的人这次来试镜《浮光》是因为程赋的退出,他的经纪人眼尖地注意到了,也看出了这部戏可以带来的巨大收益。
赵雨欣看到他都差点认不出来。
彼时陈溪走过来和齐昇握手,身上那种气质的变化天翻地覆,年少轻狂的感觉已经消失得七七八八,像是一身的棱角都被磨平。
片场上的试镜也演得很好,入木三分,给了齐昇不少压力。
结束时赵雨欣去露天停车场拿车准备接齐昇,碰巧看到了陈溪。
他和一个高大的男人不知道在说什么,倔强地绷着脸。
等男人转过来时赵雨欣看见了。
林深。
她是倒了什么霉,为什么每次都可以目击这对AA组合。
林深打开了车门,静静地看着陈溪。
陈溪还在犟,但扛不了几秒,就在林深的注视下怂怂地进了车,然后赌气地自己关了车门,不让林深碰。
林深轻轻勾起嘴角,笑容玩眛,然后仿佛脑门上张眼睛,抬起脸直视着远处的赵雨欣。
就是这个奇怪的笑容,跟几年前她无意间撞见两人蹊跷时的一模一样。
赵雨欣举起手机装作在听电话,压根没注意到有人,然后接着林深视线时还礼貌地朝他微笑,自然地将路过这个词贯彻到底。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放糖。不过我好像哪天都在放糖。
程程:要是面对面我分分钟就直接上阵了。
郭哥哥:要是面对面他直接给我来一口就行了,怎么还会有下面这些事情发生。
许久不见的林陈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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