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厕所里面挤了满满当当7个人。
J·凯尔手脚都被捆,眼睛也被蒙上了,因为被灵蛇狠狠咬了一口,身体麻痹到现在还没解除,只能瘫软地被波鲁那雷夫一脚踩在马桶上,脸正对着下面黑黢黢的粪坑,还能听见猪猪在下面愉快地嚎叫。
夕亚说自己被这家伙持刀威胁、还想把她带走之后,承太郎的眼神一下子变了,感觉像是要吃人。波鲁那雷夫更是气得向J·凯尔狠狠踢了两脚:“竟然还想祸害别的小姑娘!”
阿布德尔沉声道:“这次夕亚运气很好,这家伙是轻敌了,不然不会放弃自己替身的优势直接用本体出现的。”
夕亚欲言又止。
因为J·凯尔很明显是想要对她做点之前对波鲁那雷夫的妹妹雪莉做过的、那种能判刑的事情,这种事也不太好用替身来做吧……
很明显在场几位男士也想到了这一点,承太郎的脸色看起来更恐怖了。
厕所下一层的猪猪好像对J·凯尔露出来的脸很感兴趣,哼哧哼哧地往上拱了拱。J·凯尔发出了惊恐的叫声:“什么、什么东西在碰我的脸!?”
花京院说:“一位某种意义上挺迷人的女性。”
夕亚诡异地看了一眼花京院,没好意思问他究竟是怎么看出来那是一头母猪。
J·凯尔不是什么坚贞不屈的家伙,在稍加拷打之后他就嘴上没个把门的开始吐情报,从他老妈叫恩雅也长着两只右手到他还有个叫荷尔贺斯的同伙全说了。甚至他还提到之前他在开罗见过一眼DIO大人,他英俊潇洒魅力非凡简直是埃及艳后克丽奥佩特拉转世——
“禁止泥塑!”波鲁那雷夫让银色战车捅了J·凯尔一下。
J·凯尔被轮番逼问过一圈之后,乔瑟夫确认了:“似乎这家伙把知道的都说了。”
把肚子里的货倒干净之后,J·凯尔本人也就失去了价值。他似乎也意识到了周围气氛的转变,开始剧烈挣扎起来:“别杀我!别杀我!我有用,我很有用的!我能带着你们一起去开罗——”
波鲁那雷夫亲手夺过了银色战车手中的西洋细剑,直直地对准了J·凯尔的后心窝。他往常一直带着没心没肺笑意的脸上此刻没有任何表情,简·皮埃尔·波鲁那雷夫没有说任何一句废话,只是稳稳地将长剑向前一送——
J·凯尔长长地哀嚎一声,猪猪也配合地“哼哦哼哦”地叫起来。
夕亚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拔剑归还的波鲁那雷夫,承太郎对她轻轻摇了摇头。
“……可是,他扎偏了,那里不是心脏。”夕亚小声道。
承太郎双手插兜,平静地说:“他知道。”
波鲁那雷夫当然知道,他也不可能就这样一剑结束J·凯尔的生命,这太便宜这个罪大恶极的人渣了。
“我要让你饱尝痛苦折磨再死去,不然不足以平息雪莉的怨愤。”来自于法国的骑士低声道,“滚下地狱去吧。”
他抬脚一踹,J·凯尔失去了平衡,大头朝下从马桶的黑洞里直接栽了下去,落地时发出了“噗擦”水花四溅的一声。猪猪们受到惊吓,纷纷“噗哼噗哼”地叫了起来。夕亚震惊地微微瞪大眼睛:“你想让他在……下面死掉?”
“是个很适合他的死法。”花京院轻哼一声,“走吧,回去吃饭吧。”
夕亚本来想夸夸波鲁那雷夫想象力丰富,但法国人此刻的心情并不是很好——他的眼眶蓄满了泪水,为了不让周围的同伴看出来,波鲁那雷夫皱起鼻子拧起眉毛(似乎他也没有眉毛),努力让泪珠就这样待在眼眶里面自然蒸发。
承太郎抓住夕亚的手腕,制止了她把手帕递给波鲁那雷夫的动作。
“这是一个男人最脆弱的时候,让他自己消化消化吧。”他温声道。
……
“这是一个男人撩妹最容易成功的时候,让他们两个自己相处相处吧。”乔瑟夫在背后对着阿布德尔这样说。
夕亚:“……我听见了!”
承太郎显然也听见了,他立刻若无其事地松开手,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调整了一下一点都没歪的帽子:“呀类呀类。”
花京院在一旁拼命憋笑都快憋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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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是个非常神奇的国度,这里世俗与宗教以奇妙而绚丽的方式交织融合在一起。在找到入住的酒店之后,乔瑟夫把队里的成员分成两组,承太郎、乔瑟夫和夕亚一起去采购,波鲁那雷夫、花京院和阿布德尔在酒店和SPW财团的人进行联系,完成从印度前往巴基斯坦境内的相关手续。
夕亚沿着破旧的街道向前,小心地注意不让自己踩到路上的菜叶之类的垃圾。乔瑟夫对着采购清单嘀咕:“压缩饼干,水,睡袋,这些都买完了。接下来还有什么呢……”
承太郎的臂弯里挎着好几个鼓鼓囊囊的塑料袋,他想了想,问:“衣服?”
“哦哦,确实。我们这些大老爷们儿糙一点没关系,但是要给小夕亚买点换洗衣物。我们承太郎确实细心,考虑周全!”乔瑟夫在一家服装店门口停了下来,“这里面就是卖传统服饰的吧?夕亚想进去看看吗?”
夕亚有些犹豫地在橱窗外张望:“可以吗?会不会耽误时间?”
“没关系没关系,只要在晚饭前回去就行了嘛。”乔瑟夫推着夕亚走进服装店,“唔,穿上纱丽的夕亚会是什么样子呢?正好刚才SPW财团送来了新的相机,一会儿试穿之后我能给你拍上几张照,在旅途结束之后也能当个纪念嘛。”
夕亚心说这种打扮小女孩的爱好可能是各位爸爸都有的……如果她爸在这儿肯定会把乔瑟夫奉为知己。
服装店的店主热情地迎了上来:“啊,各位好!想看看什么,这里有男子的库塔和裹裙,也有女子的纱丽,花色很全,里面也有更衣室可以使用!”
乔瑟夫指指夕亚:“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适合什么样的衣服?”
店主的眼中显然燃起了某种“哇!是人傻钱多的外国游客!”的火焰,他迅速判断出谁付账和谁拍板,大步领着夕亚向店堂里面走:“纱丽比较适合已婚妇女,小妹妹这个年纪还是比较适合旁遮普……这边请!”
旁遮普和纱丽不同,纱丽是一种华丽的长布,它需要通过某种特定的手法裹在身上;旁遮普则是一组套装,由长上衣、长裤和围巾三件套组成,活动起来更加方便。
夕亚看着满满当当挂满了各色花样围巾和上衣的大衣架只觉得眼花缭乱,承太郎和乔瑟夫被店主忽悠着去看男装了,她在女装区一个人徘徊犹豫了很久。
“哦,小妹妹,你是一个人来逛街吗?”
夕亚回过头,一个戴着黄色宽檐帽、穿得像个牛仔一样的白种金发男人从一个假人模特后绕出来,语气随意地同她搭讪:“很容易挑花眼,没错。我第一次来印度的时候也遇到了类似的问题。不过小妹妹你比较容易选衣服,皮肤白的人穿什么颜色都好看——这件紫色的就很配你的眼睛哦。”
夕亚微微蹙起眉头,她拘谨又礼貌地向这个陌生人道谢。陌生人从衣兜里摸出一包烟,带着满不在乎的笑意抽出一支叼上:“唔,没什么,只是看到外国游客感觉有些亲切罢了。你想试试衣服吗?女士试衣间在这边哦。”
她拿起那套浅紫色的旁遮普,不太想继续和这个莫名其妙的外国人多聊:“好的,那我去试一下,谢谢你。”
“叮铃铃铃铃——”
蓦地,服装店的电话响了起来。夕亚没在意,她手中的这套旁遮普还差一条围巾,她四下张望了一圈,打算找一条颜色相近的搭配,而那个古怪的外国人就带着奇特的笑意盯着她看。
夕亚心底发毛。
紧接着,让她心里更发毛的事情发生了。
“那个……”店主颤巍巍地在店堂另一头问,“这里有人叫……森夕亚吗?Mori,Yua?”
夕亚:………………啊?!
她惊疑不定地把手中的旁遮普挂了回去,那个外国人的脸色也不太对劲,他向后退了一步,看着夕亚走向收银台后的店主,然后接过电话,警惕地问:“喂?”
电话那头响起的是热情洋溢的男声:“——夕亚宝贝!你现在在哪儿呢?刚才我打电话给酒店,接电话的波鲁那雷夫说你和空条他们出去买东西了。怎么样,买了些什么?如果想买漂亮衣服的话,爸爸给你打钱哦!”
夕亚:…………草!
波鲁那雷夫你怎么什么都说!
“我在买衣服。”夕亚早就习惯自己老爸奇怪的神通广大了,“爸你有什么事?”
“啊,SPW财团要给你办签证手续,需要我这边协助工作,他们在联系的时候还说了些关于你们路上遇到的一些奇怪的人的事情,所以我赶紧打电话来关心关心我们小夕亚。”森先生说得轻描淡写,“听说你们上午把一个人推到粪坑里去了?”
夕亚:“……嗯,准确来说,是同时充当粪坑功能的一个猪圈。”
“唔,听起来很臭。”森先生嫌弃地砸了一下嘴,“那家伙的事情你们别担心了。还有,我查了一下,和他同时从开罗飞去印度的还有一个人,叫‘荷尔贺斯’,是个金发体格健壮的白种人,据说也是异能力者,他的档案里面有很多和枪.击暗杀之类的案件相关联,你们出门的时候小心一点。”
夕亚缓缓地看向靠着服装店墙百无聊赖玩着打火机的荷尔贺斯:“……好,我知道了。”
“真舍不得小夕亚呢,一想到你要在国外风餐露宿,爸爸的心都碎了。”森先生这回话说得很肉麻,“等你回来之后,爸爸带你去横滨玩!”
“算了吧。”夕亚吐槽,“你总是嘴上说说陪我玩之类的话,第二天又跑去出差。”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嘛。”森先生轻轻叹了口气,“好了,我这边还有一个会要开。你好好玩,注意安全,没钱就跟爸爸说。”
“嗯,爸爸拜拜,记得跟妈妈说我很安全。”
咔哒。
夕亚挂下电话,深深地叹了口气。
店主小心翼翼地问:“……小姐,为什么会有电话打到我们店里来?”
“因为我是FBI。”夕亚随口胡扯了一个理由,抬脚向荷尔贺斯走去,“这位先生,你也是一个人来旅游的吗?”
面对她突如其来的搭讪,荷尔贺斯先是愣了一小下,然后脸上露出了一个把妹高手的迷人微笑:“没错~小姐是缺少一个同游的人吗?”
夕亚努力回忆学校里那些不良少女的语调,挑了挑眉毛:“唔,这可有点不太好说呢,我想再看看你的品味如何。这位先生,请帮我再挑一件衣服吧?”
荷尔贺斯屁颠屁颠地立刻转过头去衣架前搜寻了:“浅蓝色也很适合你,我看看,这边好像有一件——”
在他身后,夕亚缓缓举起了木杖。
——不给他脑壳来上一下,这家伙看来不会知道有些妹是不能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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