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秦商被她勾起了好奇心,“说来听听。”
“今天岁岁也会来,麻烦等会你要请她跳支舞。”
陆秦商黑人问号脸,“这叫什么帮忙?等等……你该不会想让我出卖美色追求你朋友吧?”
“不行,不行,我从来不艹粉!”
林清浅眉角微抽,这货的脑子到底在想什么呢?
“我只是让你请岁岁跳一支舞,没让你追她!”林清浅斜睨他,“你敢碰岁岁一下,试试!”
清澈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杀意!
陆秦商无奈的瘪嘴,“你让我请她跳舞,又不让我碰她,到底想我怎么样啊?姑奶奶!”
林清浅:“请她跳舞,不准追她,占她便宜!我已经和岁岁打过招呼,她不会误会的!”
陆秦商皱眉想了想,“行吧,就当我今天宠一次粉。”
主要是自己不答应的话,她会去给阿砚吹枕头风。
以前都是为兄弟两肋插刀,现在……呵呵,都是为女人插兄弟两刀!
林清浅和陆秦商回到江砚深身边,江砚深只是看了她一眼,也没追问他们刚才在说什么。
没一会岁岁就扶着齐敏进入宴会场。
林清浅连忙上前迎接,“师父。”又看了一眼岁岁。
岁岁比了一个ok,“你交给我的第一个任务,顺利完成。”
林清浅点头,“蟹蟹,陆秦商在那边,去打个招呼。”
一听到陆秦商三个字,岁岁的眼神瞬间亮晶晶,像是在陆秦商的身上装了追踪器,只要在人群里扫一眼就立刻看到了他。
尽快内心一再的催眠要稳重要矜持,但还是忍不住加快脚步朝着偶像走去。
齐敏深处简居的,鲜少出席公众场合,今儿要不是江家老太太,她也不会过来。
“师父,奶奶刚到酒店,在休息室休息,一会就来。”
齐敏点头,视线落在走过来的男人身上,眼神顿时审视起来。
江砚深走到老人家面前,恭敬的唤了一声“先生。”
“哼。”齐敏鼻腔冷哼,拿捏着态度没给他好脸色。
“师父。”林清浅低低的叫一声,大有帮江砚深求情的意思。
齐敏斜了她一眼,啐了一口,“你这丫头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林清浅抿唇不语,偷偷看了一眼江砚深:你自求多福。
江砚深黑眸含着淡淡的笑,眼神看向齐敏,依旧恭敬的态度,“先生,之前就听浅浅一直提起你,没有抽空去拜会,还请见谅。”
齐敏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岂敢劳驾日理万机的江总来看我一个糟老太婆子。”
江砚深被她怼的抬不起头,也只能受着,谁让人家地位德高望重,又是浅浅的师父。
“唷!哪来的老太婆子在这儿撒野呢?”
就在气氛微妙又尴尬的时候,门口响起洪亮的声音。
众生闻声看去,只见江家老太太苍白的头发盘得一丝不乱,身穿一件绛紫色的旗袍,小高跟鞋在刘妈的搀扶下走进来。
耳朵,手腕,手指上都戴了翡翠首饰,贵气又精神。
江家老太太瞅着齐敏,不似旁人那般恭维,“这么多年还拿着你富家小姐的性子呢。”
齐敏闻言,不急不缓的反击回去,“你这么多年江家老夫人的派头倒也越来越大了。”
“呸。”江老太太啐了她一口,“你休要埋汰我。”
齐敏笑:“你不也埋汰我。”
江老太太傲娇,“谁让你当众给我家阿砚难看了?”
“谁让他当初欺负我家丫头了?”齐敏不甘示弱道,“要不是他,这丫头现在都该继承我的衣钵了。”
“就你那几件破衣服有什么好继承的。”江老太太理不直气也壮。
齐敏睥睨她,“那你干嘛还穿我的破衣服,给我脱了。”
江老太太说不过就开始耍无赖,“就不脱。”
两个加起来快两百多岁的老太太跟个孩子般见面就斗嘴,看得其他人目瞪口呆。
宾客陆陆续续都来齐了,包括姗姗来迟的陆东城和骆天雪。
骆天雪一进来就撒开陆东城,奔向林清浅,一把将她从江砚深身边拽开,痛心疾首道:“浅浅,你怎么能跟这种男人复合呢?你忘记他以前是怎么对你的?”
林清浅:“……”
江砚深脸色微沉,不悦的眼神看向陆东城。
陆东城颇为伤脑筋的将骆天雪拎回自己的身边,露出抱歉的笑容,“家教不严,见笑了。”
骆天雪瞥了他一眼,满满的嫌弃,又看情敌似得的眼神看江砚深。
林清浅忍不住失笑,要不是知道她以前喜欢江砚深,真要怀疑她的性取向了。
寿宴正式开始,老太太在江崇敬和吴素云的搀扶下走到话筒下说一些场面话,顺便解释了下江夫人身体不适,就不扫大家的兴了。
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是老太太故意不让江夫人参加寿宴,毕竟前些日子发生那样的事。
江老太太又当众宣布,江崇敬将会从非洲的分布调回来,担任兰市分公司的总经理。
大家纷纷露出意外又探究的眼神,在江崇敬和江砚深之间流转。
谁都知道江崇敬在当年那场家产之争里是输家,被江家放逐了这么多年,如今回到兰市,江家怕是不会再太平了!
大家看江砚深的眼神有同情怜悯,也有幸灾乐祸,看好戏的姿态。
江砚深面色无波,精致的五官被水晶灯光衬的越发挺立迷人,修长挺立的身躯宛如松树纹丝不动伫立,像是没看到那些戏谑,不怀好意的眼神。
林清浅站在他的身边,纤细的手指慢慢的收紧。
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自己都会陪他一起面对。
江砚深似乎感受到她的心思,低头黑眸与她对视,嘴角微微往上勾了一下。
江老太太说完话,就是舞会了,老太太年纪虽大却不古板,年轻时也是学过跳舞的。
江砚深请老太太跳了第一支舞,然后其他人才陆续牵着女伴进入舞池。
江砚深回到林清浅面前,微微俯身伸出手掌到她面前,“这位美丽的小姐,我能请你跳支舞吗?”
林清浅清澈的眸光从他俊美的五官移到他的掌心,弯唇,“当然。”
葱白的手指放在他的掌心,跟着他轻轻滑入舞池,转身的时候特意给了陆秦商一个眼神。
陆秦商收到后,非常绅士的邀请岁岁跳舞。
虽然知道是浅浅特意安排的,可是面对爱豆的邀请,岁岁的脸倏地就红了,面露羞涩的将手递给了他。
陆秦商牵着她的手走进人群里,慢慢摇晃,低醇的嗓音在她耳边道:“别紧张,跟着我的节奏走就好。”
岁岁娇羞的点点头,一想到自己的手放在他的腰上,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他腰间的结实,没有一丝赘肉。
嗷嗷嗷!!!
不行,不能想,再想又要流鼻血了,绝对不能在爱豆面前再丢一次脸!
璀璨的水晶灯下,群像滨技,觥光交错,悠扬的音乐里年轻的男女跳着优雅的舞姿,尤其是赏心悦目。
江老太太和齐敏看着都露出欣慰的笑容,“瞧这两孩子多般配。”
齐敏瞧着是般配,却又记着之前江砚深对林清浅的不好,“那浑小子要是再敢欺负丫头,别说我不给你这个老姐妹面子。”
江老太太笑,“他要是再欺负浅浅,我第一个打断他的腿。”
有她这句话,齐敏总算是心里踏实了。
骆天雪看了一眼旁边端着酒杯的男人,恨铁不成钢,“浅浅多好啊,让你追不追,现在好了又被江砚深霍霍了。”
陆东城余光瞥了她一眼,“你不是喜欢江砚深吗?”
“我现在不是不喜欢了么。”骆天雪傲娇的扬了扬下巴,“我为什么要喜欢一个拒绝我的男人?”
当时其实也就是被江砚深的那张脸欺骗了,要是知道他那么狗,她连告白都不会好么!!
陆东城无奈的摇了摇头,喝了一口红酒。
骆天雪侧头看他,“我好无聊。”
陆东城闻言,放下了手里的酒杯,“我陪你跳舞,行了吧。”
骆天雪这才展露笑颜,“这还差不多。”
顾修辞没有女伴,现场倒是有几个千金频频对他释放好意,可惜……
都不是他喜欢的那类。
脑子里不自觉的那张娇艳又素雅的小脸,两次短暂的接触都没有机会交换联络方式,想追人家也无从追起。
那么矜贵高知的一个女人,大约看不上他这种风来雨里去的粗糙汉子,第n次生出想追的念头第n次被掐灭在摇篮里。
林清浅一边跟江砚深跳舞,一边余光扫到不远处的宾客,不出意外的捕捉到一双怨憎的眼神,嘴角的笑意不由的加深了。
江砚深低头鼻尖蹭到她,“在预谋什么坏事?”
林清浅明眸睁大,黑白分明的瞳仁里盛满无辜之色,“我这个人胆子小,从来都是最守规矩的,怎么会做坏事?”
一个跟着爷爷满山遍野跑大的,说自己胆子小,最守规矩,江砚深要是信了就是真傻。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一肚子的坏水?”薄唇轻启,语调里还蕴着宠溺。
以前她在自己面前从来都是乖巧顺从,想来现在都是为追自己装出来的。
林清浅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不跟你说了,我去一趟洗手间。”
音落,松开他的手转身没有一丝的留恋。
江砚深站在原地,双手插进口袋,墨眸黏着她的身影——
分明就是被自己拆穿面具,心虚跑了。
林清浅经过粉色礼服的女人身边时,步伐一顿,侧头看向她,绯唇轻挽,压低的声音只有她们两个人听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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