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怀去做等会儿用来招待木长老他们的糕点,还特地把自个儿捣鼓了好几个月的酒拿了出来。
颜怀把巨大的酒坛子摆在桌子上:“其实我不太确定这酒能不能喝,毕竟是我自己搞出来的,虽然我已经尽可能按照配方来折腾了。”
木娴毫不在意:“怕什么,就你往里头放的那么些东西难不成还能弄出毒来不成?别慌,我师尊是解毒圣手,这么一坛子酒就算真的有毒也不怕。”
颜怀想想觉得也有道理,他又没往这里头加些很稀有的天材地宝,就算真的给他意料之外地搞出毒来,也难不倒天衍宗的圣手木长老,因而他很放心地嘱咐余擎:“你在这里招待你木师姐,我做糕点去了。”
余擎乖乖点头。
余擎其实对在他来这院子之前,大师兄跟木师姐谈及的事情挺有兴趣。
刚刚在屋外的时候,他听到了一点点,事关流潜峰的刘建,只不过在他进门之后,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就转了话题,听起来很自然,不过余擎还是有点怀疑。
会不会是大师兄觉得这里头的弯弯绕绕,让他这种小孩儿知道不太好?
跟颜怀接触了好几个月,余擎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喜欢把颜怀往最好的方向去想。
颜怀,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大师兄!
等到颜怀进了屋,余擎便目光灼灼地看向木娴,语气非常好奇,演技非常真实:“木师姐,你刚才在跟大师兄说些什么呀?”
“咦,你也想知道天衍宗各个山门的琐事啊?”木娴眼睛亮了亮,“我刚刚跟颜怀说起刘建呢,只是颜怀对这种事情向来不是很感兴趣,跟他说着实没什么感觉,你想知道什么?”
余擎:……
“我刚刚听你们谈到了刘长老,他怎么了吗?”
“哦,刘建啊,他前日刚刚收了好些人做徒弟,还给出了亲传弟子的名头,我刚刚就跟颜怀讨论,刘建这老匹夫的意图。”木娴大大咧咧地坐到院子的石凳子上,“颜怀是说,林家可能在怀疑他墙头草,刘建手上没什么能用的人了,于是收了几个徒弟来差使,不过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刘建肯定还有什么别的不好的心思,只不过我没有证据。”木娴转而跟余擎说起刘建这个人,“你别看刘建看起来人模狗样,修为也还过得去,其实他人可差劲了,我听我师尊说过,刘建以前在秘境之中经常偷偷跟在人后面,等到遇着宝贝的时候,等到最后关头出来截胡,我师尊是个丹修嘛,不善争斗,以前在他手上吃过不少亏。”
木娴还特地给他举了好几个木长老吃亏的例子,最后总结道:“总之这就是个特别差劲的人!”
余擎听着木娴的话,装作惊讶的模样:“他这么坏的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干呢,他很穷吗?”
木娴回想了一下:“刘建穷不穷我不知道,不过他确实扣扣搜搜的,一点都不像咱们天衍宗出来的元婴期修士,我们天衍宗,就算是剑修也绝对属于富足的那一类,要是穷了就去逛几个秘境,又能赚一大笔。”
余擎:“……别的剑修我不知道,但是我听大师兄说起过,我师尊是内门八大长老里面最富的那一个。”
木娴也跟着点头同意:“是啊,因为容长老打架厉害啊,他要是进了秘境他就没其他人什么事儿了,秘境里面的好东西都是他的了,这是咱们天衍宗的剑修,但是别人家的剑修就是很穷,甚至很多剑修到了金丹期连本命剑的材料都凑不齐呢!”
余擎:……
我觉得你是在说上辈子的我,但是我没有证据!
“说起来,我听说容长老的本命剑也是在金丹中期的时候才铸成的,不过跟别人不一样,我听说,他是嫌弃他拿到手上的其中一项灵矿太次,硬是要找到顶尖的,那时候甚至出高价跟人换呢!”
“最后还是我师尊替他找到的呢!”木娴骄傲挺胸。
对于容肃的往事,其实余擎并不是特别感兴趣,听过之后也就过去了,相比较起来,他还是对于颜怀的过往更感兴趣:“那,大师兄呢?木师姐你不是跟大师兄一个时期进宗门的吗?”
木娴惊讶地看着余擎:“你竟然不知道颜怀的事儿吗?颜怀可是我们这一辈的别人家孩子,成天就是被尊长拉出来比较的,天衍宗里头跟我们年纪差不多的随便拉一个出来,都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不过你在容旭峰,对于颜怀的过去可能确实不太知道了,颜怀本身是个低调的人,大概也不太乐意跟你们说起他以前的事情吧!”
说起颜怀,木娴就有很多话可以讲。
颜怀毕竟是他们这一辈人中的佼佼者,虽然在父辈尊长将他拉出来跟自己做对比的时候会对颜怀产生些微的不爽,但是在跟外面的人提起来的时候,天衍宗的人大多还是会骄傲地挺起胸膛。
而像现在这样跟天衍宗不知道颜怀的小师弟普及颜怀的壮举,是木娴这一辈最喜欢做的事情了。
余擎听得很认真,但是越听,越觉得木娴口中的颜怀太遥远,完全没有真实感。
不过想想似乎也能了解,这毕竟是别人口中的颜怀,谁都不知道这是经历了多少次口耳相传的事情,而这其中又经历了多少人的美化或是丑化。
真实的颜怀还是需要自己去看。
余擎这么想着,却听木娴忽然之间转了个话题:“哦对了,我还听说过,颜怀以前有个未婚妻还是青梅竹马什么的,这事一度让外人诟病,说什么颜怀修炼之后就没把落魄的未婚妻丢在身后,嫌弃她给自己丢人了什么的。”
余擎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未婚妻?青梅竹马?
“这怎么回事?”
木娴摊了摊手:“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这怎么说都是颜怀进天衍宗之前的事情了,我估摸着你去问颜怀,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他进天衍宗的时候不过四岁,他能知道什么啊。”
“不是都说大师兄他是五岁进天衍宗吗?”
“是啊,别人是都这么说,不过容长老提前一年把颜怀捞进山头啦,就跟你这样,那会儿收徒大典没开,他就在山上养了一年,不过颜怀小时候身体不好,所以一直没有开始修炼,据说他在收徒大典上引气入体,之后两年都还只是在养身体,没认真开始修炼呢!”
“那,那个,大师兄的未婚妻……”
木娴笑嘻嘻地凑近了余擎,伸手在他因为这几个月在容旭峰上吃好喝好还常常加餐因此被养得有点婴儿肥的脸上捏了一把:“怎么,你很在意你大师兄的未婚妻啊?担心你大师兄有了未婚妻就对你不好了?哎呀你放心吧,颜怀不是这样的人,在之前他可是个标准剑修,注孤生的那种。”
上辈子是个剑修,这辈子还是个剑修的真·标准剑修余擎:“大师兄他怎么了吗?”
“也没怎么,就是曾经隔壁北境月鸢阁的大师姐来天衍宗做客的时候,主动找上门想要跟他‘秉烛夜读’,交流修炼心得,他就说,‘你们月鸢阁的心法与常人不同,在下以为,与姑娘实在没什么好交流的’,直接把月鸢阁的大师姐给气走了。”
余擎放下了一半的心,揉了揉鼻子:“大师兄,也没说错吧?”
木娴:“……行了,我知道你也是个标准剑修了。”
两人说着颜怀的八卦,等了好一会儿,木长老与宗主总算到了,不仅如此,他们还带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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