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的杜姆,是个不喜欢说话的聪明人。”
在梅林的办公室里,里德博士一边拿着画笔,试图画出自己记忆中的维克多冯杜姆,一边对梅林说:
“他长相不算英俊,但有种特殊的气质,那种沉默与坚韧,就如不说话的岩石一样,他身高188米,大家一起上课的时候,他也算是鹤立鸡群。”
里德一边用手里的笔写写画画,一边说:
“有段时间,杜姆古怪的口音和他独特的生活习惯被很多人嗤笑,大家称呼他为土包子和乡巴佬,但杜姆并不在乎,他不是那种会因为其他人的语言而怀疑自己的人。”
“杜姆的学习力超强。”
苏珊博士也在一边接话说到:
“我当时和里德以及杜姆位于同一所学院,当然相比他们两个惹人注意的‘新星’,我只是个很普通的女孩子。”
“普通?不,你一点都不普通。”
梅林轻笑着说:
“苏珊博士,别太谦虚了,能被里德和杜姆同时追求的女生,我可不觉得你真的很普通”
“呃,好吧。”
苏珊露出了一丝笑容,她一本正经的对梅林说:
“被你拆穿了,梅林先生,当年在学院里,里德和杜姆一直在争夺最聪明人的宝座,但第三聪明人以及最漂亮的女孩的位置却一直属于我”
“怪不得。”
梅林也一本正经的说;
“有趣的灵魂总会互相吸引,我大概能理解为什么杜姆和里德会因为你反目成仇了。”
“不,他们的反目成仇不是因为我,梅林,他们没有那么目光短浅。”
苏珊摇了摇头,她看着被里德画出来的那张惟妙惟肖的杜姆画像,她带着遗憾的说:
“他们成为敌人,是因为更可怕的事情。”
“画好了。”
里德将手里的人物画像递给梅林,后者接在手里,他看着画像上那个沉默的年轻人的脸,他摇了摇头,对里德说:
“画的不错,但这并不像是现在的杜姆。”
梅林拿出特工们拍摄到的照片,在那模糊的照片里,杜姆穿着绿色的头蓬行走在城堡的阶梯上,看得出来,杜姆脸上扣着一个金属的面具。
“他为什么要戴面具?”
梅林弹了弹手里的照片,他说:
“是为了隐藏秘密?还是为了”
“因为他受了伤,准确的说,被毁了容。”
里德用一种遗憾混杂着后悔的口吻对梅林解释到:
“那是一场失败试验的‘纪念品’,而当时,我就在现场。”
“说说吧。”
梅林眨了眨眼睛,他说:
“关于那事故。”
“唉,我之前说过,杜姆曾告诉我,他的母亲是个女巫,灵魂落入了大恶魔手里。”
里德博士用一种语气低沉的口吻说:
“我当时很年轻,对魔法这种我不了解的东西嗤之以鼻,但杜姆却坚信魔法是存在的,他在入学的第二年,秘密设计了一个古怪的仪器,他声称那仪器能帮助他解救他母亲被困在地狱里的灵魂。”
“但他的设计有问题。”
里德说:
“当时因为苏珊的原因,我们两的关系并不好,我抱着一种嘲笑和看热闹的心情重算了一次杜姆的实验参数,结果发现,他的试验有微小的概率会发生爆炸,会把整个实验楼炸飞。”
“我去阻止他,但杜姆根本听不进去我的劝阻,他一意孤行的启动了那仪器,我扑上去阻止他。”
里德博士叹了口气,他遗憾的说:
“试验最后果然出了问题,杜姆想要强行关掉仪器,但已经来不及了,我只能带着苏珊逃出实验楼,就在我们身后的实验室里,杜姆被卷入了爆炸中,他幸运的活了下来,但他的脸,他的身体很糟糕。”
“最重要的是,杜姆私自进行试验的行为让学校很愤怒,他们开除了杜姆,他在苏醒之后就被赶出了学校,那不是我的错但我感觉到愧疚,我和苏珊去找他,想对他道歉,但杜姆根本没有回应我们的道歉,他告诉我们说他看重的科学让他失望了,他要去寻找另一种力量。”
“魔法,他要去追寻魔法的力量,在那一晚,他消失了,失踪了,然后就再没有出现过。”
“他去了哪?”
梅林问到:
“一个普通人想要接触到魔法是很困难的,他必须要找到真正的施法者。他去了欧洲?还是其他地方?”
“好像是西藏。”
苏珊不能确定的说:
“我记得杜姆有一段时间在图书馆里寻找那些奇闻异事,他告诉我,世界上有三个魔法节点和一个魔法之源,就在西藏,嗯,准确的说,在喜马拉雅山的区域中。”
“这个说法不能算错。”
梅林活动着手指,他看着眼前放着的两张杜姆的照片,他轻声说:
“我大概明白了。对了,杜姆有没有告诉过你们,他母亲的灵魂落入了哪个恶魔手里?”
“他说过。”
里德回答说:
“说过很多次,好像是,墨菲斯托?”
“哦,我知道它。”
梅林打了个响指,他说:
“地狱大君梅菲斯特,一个狡诈的混蛋,我还亲眼见过它呢。看来这家伙做的恶事果然不少好了,我已经占用了你们太多时间了,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你们可以离开了。另外,祝你们的太空实验进展顺利。”
“叮”
就在梅林和里德,还有苏珊关于维克多冯杜姆的讨论告一段落,在里德和苏珊离开之后几分钟,伊卡洛斯一直在运行的数据模拟程序也有了结果。
“这个设计理论上不存在问题,它可以按照指令生产出目前我们收集到的所有智械的样式。”
伊卡洛斯的声音在梅林耳中响起,人工智能小姐姐说:
“里德还为这个设计预留出了足够的升级模块,看来他已经将塞伯坦人的知识融会贯通了,这可真惊人,他的智慧相当可怕。”
“他可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啊,伊卡洛斯,他代表着人类智慧的顶峰。”
梅林弹了弹手上的图纸,他说:
“将它转给奥尼卡集团,开始进行原型机的设计吧,这件事已经拖了太久了,在原型机实验结束之后,就准备开始大规模的宣传,该把它推入第二阶段了。”
“算算时间,火种源的第四次能量扰动应该也快要开始了,最好能在更多的自然智械出现之前,完成所有前期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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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在梅林和里德与苏珊讨论着关于杜姆的往事的时候,在南美洲的巴西,里约热内卢的贫民窟中,死侍韦德也在进行着自己的最后一次任务。
没人喜欢的小贱贱现在很高兴。
他穿着自己那间标志性的红黑相间的作战服,背着两把直刃刀,大腿的枪套上插着两把装满了子弹的手枪,就坐在贫民窟边缘的一座大桥上。
他手边放着一个随身听一样的小音箱,里面播放着一首旋律欢快的歌曲。
小贱贱将头套掀开一些,心满意足的靠在墙边的柱子上,一边吃着自己最喜欢的墨西哥卷饼,一边幻想着自己即将到来的自由。
他当初就是黑爪佣兵团里刑期比较少的几个人之一,再加上这几年一直在雷霆特攻队为神盾局做一些见不得人的黑活,每一次执行任务都会得到减刑,因此他现在只剩下了一个多月的刑期。
而且梅林就像是发了慈悲一样,那个梅林麾下的特工指挥官科尔森告诉韦德,只要他再完成5次对九头蛇余孽的追杀行动,那么他就可以立刻获得自由。
最棒的是,这五次行动神盾局会付钱这让坐了好几年牢,早已经囊中羞涩的小贱贱韦德非常高兴。
他几乎没有犹豫,就接下了自己最后的几次任务。
一切都很顺利,神盾局出情报,然后由死侍在南美的几个国家里追踪九头蛇的逃亡者,神盾局在这些国家没有执法权,所以只能用这种曲线救国的方式来消弭九头蛇最后的军事力量。
“嗯,一个周之内完成了4次任务,这是最后一次啦。”
韦德咬了一口卷饼,他的另一只手在自己那油迹和血迹斑斑的笔记本上划来划去,写着一些只有他自己能看懂的东西,他一边写,还一边喋喋不休的,自言自语的说:
“这些九头蛇的混蛋们可真会藏,但他们还是没有死侍大爷厉害,今天干掉这一伙逃亡的混蛋,我就能去给讨厌的梅林交差了,我就自由啦。表哥还被关着,但反正他自己也不在乎,我就先享受一下我的自由。”
“要不要先去找找凡妮莎”
死侍脑海里浮现出了自己那身材完美,前凸后翘的前女友,但凡妮莎的离开让小贱贱伤透了心,所以他还是决定开启自己的新生活。
“算啦,她都不认识我了,肯定也不会再和我哦,他们来了!”
死侍的幻想很快被一阵从远处传来的嗡鸣车声打断了,小贱贱急忙将剩下的墨西哥卷饼塞进嘴里,就像是松鼠一样,把他的腮帮子都塞得鼓了起来。
他一边艰难的咀嚼着食物,一边将面罩拉下来,然后在桥边站起身,两把装满子弹的手枪在他手心里飘逸的跳动了一周。
在下方的武装车队路过桥下的时候,韦德闭着眼睛,张开双臂,算好时间,然后就像是坠落的天使一样,朝着下方坠了下去。
“砰”
一声闷响,最后一辆车的顶棚被从天而降的韦德砸开,车里的九头蛇分子们还没反应过来,四颗灼热的子弹就给这些家伙开了瓢。
在鲜血和脑浆四溅之中,韦德发出了畅快的,和恶棍一样的笑声,他一脚踹在方向盘上,这辆失去控制的车就狠狠的撞在前方的卡车边缘。
“啊!”
死侍发出了娇柔造作的尖叫声,在两车相撞的动能推动下,他整个人都被抛入了卡车的车厢里,然后又是一阵鸡飞狗跳的枪响声,还有利刃切开血肉与骨头的声响。
这些在最后时分还要负隅顽抗的九头蛇分子们都是一群无法无天的家伙,在神盾局继而不舍的追捕下,这群混蛋们也不再掩饰自己的身份,他们在南美洲的活动也变得越发极端,他们开始抢占一些实验室,掠夺一些暴徒们根本用不到的高科技产品。
总之,这些家伙的行动模式让神盾局越来越看不懂,所以梅林一口气派出了很多暗杀者,用最快捷的方式,来消除这些家伙可能会带来的麻烦。
其中,韦德,死侍,这疯疯癫癫的家伙,就是梅林手里最锋利最好用的一把刀。
而现在,死侍对车队的偷袭让九头蛇的撤离行动受到了阻碍,在一名指挥官的命令下,整个车队停了下来,超过40名全副武装的士兵从车上跳下来,从各个方向包围了已经被死侍用鲜血染红的卡车。
只等的一声令下,这台车和其中的暗杀者,就会被彻底打爆。
“嘿!”
但就在九头蛇们开枪的前一刻,小贱贱却提前进行了反击。
一捆用胶带缠在一起的手雷被抛了出来,然后死侍的身影就在枪林弹雨的袭击中窜出卡车之外,连滚带爬的冲入了路边的树林里,下一刻,炸弹爆炸开。
整辆卡车都被爆炸掀飞,在火焰燃烧之间,挥舞着双刀的死侍又尖叫着杀了回来。
他以一种没心没肺的欢快姿态,在人群中冲来冲去,有自愈因子的好处就在这里,他完全不担心自己会死于子弹射击,那些焦灼的小魔鬼们无非是在他身体上留下一个血肉模糊的孔洞,但死侍的躯体会自愈,他的敌人可不会。
短短几分钟之后,想要干掉死侍的九头蛇们,就被死侍一个人反杀了绝大部分。
他的双刀上沾满了恶心的鲜血碎肉,而在他眼前,一个打光了子弹的九头蛇指挥官绝望的看着朝着他走来的死侍,大概是内心太过恐惧,他忍不住发出了尖叫声。
那尖叫声也让死侍挥起的刀停在了这指挥官的额头处,小贱贱歪着脑袋,透过被鲜血染红的面罩,看着眼前这最后残存的家伙,他语气疑惑的问到:
“这熟悉的叫声男高音中混杂着颤抖和绝望,就像是将被割开喉咙的鸡”
“鲍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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