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姜欢走到剧组门口的时候, 看见韩初露倚在门口吃着西瓜。
“你去哪里了?”韩初露问。
她说话的语气, 听起来只像是随便问问。
“肚子不舒服,在酒店里躺着,觉得无聊, 又去别的地方玩去了。”她随口答。
韩初露果然没再问,继续埋头吃着西瓜。
她也没想再深讲的意思,她从来就没有玩得好的女性朋友。
姜欢往里走, 谢因正在拍戏。
他大夏天穿的很清凉,高大的背影显得有些单薄,一张犹如病容似的苍白脸上,挂着些不稠密的胡渣,可他一撇过脸,精致的眉眼便无处藏匿,仿佛常年白昼躲在地窖的吸血鬼等待着夜幕降临。
谢因运镜的时候看见了她,不舍的望她一眼后,就飞快地转回去拍镜头。
姜欢很有耐心, 她提着在路口买的一些小面包, 放在桌子上。
反正她也不吃。
然后就坐在微微发烫的椅子旁, 翻阅着手机上的剧本。
今天晚上, 是一场夜戏。
女主角和男主角坦白自己的身份, 男主就默默记住了与自己未来政敌四阿哥的种种细节,结果被女三这个间谍听到偷偷告诉了他,女主就被爱慕她的四阿哥绑回府中。
她演的,就是被四阿哥强迫未遂的戏份。
她看着看着, 捧着脸不好意思的挡住笑,忽然一个松软的面包凑近她的嘴边。姜欢没做他想,直接咬了一口,抬眼,见到谢因一脸笑意。
“都是你,我都说了晚上不吃东西的。”她抱怨道。
谢因呆在原地,瞬间有点手足无措。
姜欢噗嗤一笑:“骗你的,你也吃啊。”
谢因如释重负地拿着小面包,想坐在她周围,但不敢说,只一双黑亮的眼睛幽幽盯着她。
“坐?”姜欢迟疑的开口。
谢因才坐下了。
她都不知道他忸怩个什么劲,她与他深夜在剧组的时候不害羞,包厢也不害羞,结果正式交往了,他给她来这出。
“你去哪里玩了?”他问。
姜欢想了想:“你怎么知道我在外面玩?”
谢因垂下眼,“我喊酒店的管理人员,每隔一个小时就敲你的房门。”
她要是真肚子疼,都是被他的操作弄得活活疼死了。
“为什么要隔一个小时就敲我房门,我爬过去开门会疼死的。”姜欢佯装生气,“你到底要干什么,从来不给我一些隐私吗?”
谢因看她生气,紧张地解释道:“不、不是的、我只是想叫人给你送药……”
“我今天又不喜欢你了。”她猛地站起身,“你可真不尊重人。”
姜欢连听句解释的机会也没给。
谢因愣在原地,他委屈的撕着小面□□,时不时望向气鼓鼓走的姜欢。
他一双冷傲孤清的眼眸盯向桌上的小刀,这是最快能将剧组所有人吸引到这张桌子的最快方法,可姜欢不准。
她很关心自己,但自己却惹她生气了。
他红着眼睛,死死地咬着下半唇,尖锐的指甲插进肉里。
为什么他这么不争气……
姜欢又跑到酒店洗了个澡,一直到晚上,谢因都没有打电话或者是发短信找她。
直到夜戏。
杨树云是个腼腆的孩子,本来还有过偷偷看她的行为,经历过剧组里一些流言蜚语之后,也知道了姜欢是他碰不起的女人。
姜欢一撩头发,问看呆的他:“怎么了吗?”
杨树云低着头,然后轻轻地晃了晃。
“拍戏了。”一声冷漠的提醒声响起。
姜欢回过头,见谢因刻意避开她的眼。
她不着急,把身上的戏服刻意脱下来些,站在门槛上。
“action。”
当谢因喊完这句话,姜欢就开口了:“四皇子,我怎么一觉睡醒,就到您府邸里了,还请您派马车送我回去。”
杨树云撇开眼,“黎川,你明明知道我对你的心意的。”
“我已经嫁做人妇,况且四皇子的福晋端庄贤惠,很是合适。”姜欢梳着妇人的头簪,淡淡道。“况且,按规矩,你应该喊我八弟妹。”
杨树云徒然暴怒:“八弟那个人,到底有什么好?成王败寇,以后我才是以后大清国的皇帝!那个阶下囚!以后你是要陪他吃苦的!”
“就算他是阶下囚!”姜欢红着眼圈,扬起高昂的头颅,“哪怕他是上刀山、下火海,我死也要和他在一起死!”
这句话仿佛是点燃导火线的第一粒火花,杨树云立即怒的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扯了过来。花盆底摩擦在地板上的声音,甚至超过了片场上男人捏碎骨头的响动。
姜欢被这个新人小白扯到不柔软的塌上,砰的一声,她疼得闭上眼。
杨树云正想要扯开她衣服时,听到一句低沉浑厚的声音:“先cut吧。”
他瞬间把自己腿扯下去,向她鞠了一躬:“对不起,姜姐。”
“没事。”姜欢忍着泪。
这个憨憨,又碰到了她的头。
“先到我的休息室来一趟。”谢因说。
姜欢忍住疼,闭目走到休息室。
“没事吧。”谢因走到她的后面,拖住她的脑袋。
她没说话,她摇头都是疼的。
谢因把她轻柔地置在凳上,然后拿这些药酒沾着棉签涂在她脑袋后面。
“好点了没。”他问她。
姜欢泪眼婆姿:“没呢,我可疼了。”
谢因细心地给她上药,富有磁性的嗓音道:“只要说好了,我就停下来。”
“可是疼痛是慢慢好的,你一时涂也没有用啊。”姜欢睁开生理性流泪的眼睛道。
她的后脑勺都快被药水弄脱发了。
谢因沉默不语,接着他伸出十根手指:“经验之谈。”
姜欢心疼的握住他的手。
“要不然,我们对一场戏吧。”谢因黑亮的眼眸望向她,“其实我演技比他们都要好。”
姜欢点了点头。
瞬而,他脸上温柔的表情变成冷漠,唇紧抿着,狭长的眼透出几分不甘,就仿佛是川剧变脸一般。
姜欢愣了,她干巴巴的说出第一句台词。
“黎川,你明明知道我对你的心意的。”他玩弄着并不存在的佛珠,眼神像是漫不经心。“怎么,你不敢说话了?”
姜欢才缓过来,这是原剧没有台词,加上是因为她走神太久了。
“我、我已经嫁做人妇,况且四皇子的福晋端庄贤惠,很是合适。”她赶紧撇过脸,戏感已经被谢因压过一头。“况且,按规矩,你应该喊我八弟妹。”
她没有看谢因的脸。
但迟迟听不见他的回复,终于,姜欢疑惑地侧回头。
谢因面不改色地玩着手上的佛珠,只有指头的频率快了些,暴露出主人急躁的心理。但由于这是个不存在的假东西,所以完全就没有声音。
“八弟那个人,到底有什么好?”他一声轻笑,接着嗓音犹如发自肺腑的吼像是雷鸣。“成王败寇,以后我才是以后大清国的皇帝!那个阶下囚!以后你是要陪他吃苦的!”
他的眼睛瞪大,里面的不甘居然大过爱意。
是的,他是男人,却是一个有身份的男人。
姜欢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可原本后退的腿理智地向前走,无所畏惧的抬起了下巴:“就算他是阶下囚!哪怕他是上刀山、下火海,我死也要和他在一起死!”
谢因的下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起,接着他强行把姜欢拖到沙发上,表面看着很大力,其实很是控制的将她甩到上面。
他的腿抵在她的腿中间,这种攻略性极强的动作,使她羞耻的闭上眼。
谢因发出笑,轻佻的挑起她的下巴:“不过就是一个八阿哥罢了,等到他沦为阶下囚,我怎么舍得让你吃那牢狱之苦……”
他的手很修长,慢慢的往下滑,不同于自身的手,别人的手总是能引起姜欢的一阵战栗。
那些原本特意等着剥好的扣子,统统都没了用处。
谢因用着手,缓缓地从她那些地方流连忘返,腿停在她敏/感的双腿之间,这种姿势让姜欢感到了一阵阵羞辱,她闭目,不敢看着他。
“定是要等着你,到时候让八弟的媳妇入我的洞房,当我的妃子。”他弯下腰,带着炽热的异性荷尔蒙喷洒在她的耳垂。
她凸起的小圆点,立马就硬了。
姜欢敬业的吐出台词:“求求您了…放过八阿哥吧……”
谢因解开她的扣子,又把她故意挡着白花花地方的贴贴摘掉,色、情地摸着她光滑洁白的皮肤,她忍不住落下两行清泪。
姜欢带入了这个角色,她感到了无尽的羞辱,明明是嫁做人妇,却要被更权势滔天的君王侮辱,丈夫还别无他法,她的清白、生死,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对于一个见识过现代文明的穿越女来说,三观再一次在封建社会接受了崩塌。
“啊。”她娇媚短促的喊了一声。
谢因含住了她的锁骨,像是品尝着什么珍宝一般,舌头像是在丛林里爬行的蛇身。
姜欢的泪水更是汹涌,他跪着的腿时不时蹭着她的身、下,她的感觉来的十分迅速。
她的手本来还推着他,却越来越没力气了。
“四阿哥,我求求您了…放过我吧……”姜欢又哭又闹,最后没力气了。
等到她喊得有气无力了,他的手又捏住了她的小圆点,凑近她的耳畔:“姜欢,你这样多迷人啊。”
一句话,她恍恍惚惚,是啊,她是姜欢。
“那你快放开我!”
“除非你告诉我,你今天一天都在外面干什么?”
姜欢着急地回答:“看博物馆,我在市区看博物馆。”
男人的身躯越压越紧,压得姜欢近乎窒息。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不是男人的对手,纯粹生理。
过了几秒,谢因轻柔地吻住她的脸颊:“黎川,你是我的。”
她惊恐地睁开眼,谢因如同黑曜石般的眼眸写满了占有欲。
过了几秒,他才离开,老实的坐在姜欢的旁边。
姜欢劫后余生地整理衣物,庆幸他没有选择去演戏。
她的戏,完完全全被压了。
如果她是导演,她都不会给自己镜头。
“你演的真好。”她惆怅若失的说。
谢因冷静地摇头,“其实,你的演技对待杨树云那种角色已经够了,可是,我还是希望你更上一层楼。而且你本色出演的样子极多。”
像那天在包厢里。
“谢谢。”姜欢点头。
他看向她。
“你今天做的还不错。”她评价,“除了给我的房间敲门,扣十分,今日总计四十分。”
她主动地亲住他的脸颊,“今天的奖励,仅仅是亲吻。”
刚刚在戏里吻她毫不犹豫的导演,顿时脸红成一片。
“你总是自残,还不知道怎么去爱别人,心里有病。”姜欢脸色惨白。“要好好努力哦,毕竟,你妈妈都嫌弃你,只有我是会唯一爱你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谢因的性格越来越没有魅力了,与我而言。
如果能有让他知道女主脚踏多只船,疯狂的样子才是我的菜,总而言之,先接受小谢少数的温柔吧,我喜欢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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