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富婆

    那边声音停了一下。

    “额, 我最近在弄一个项目……”他的语气有些犹豫。

    她委屈:“那好吧, 你工作最重要。人家就只能度过一个没有老公的蜜月了,我每时每刻都会想你的,你也要好好工作。”

    “我是唯一一个新婚夜都没丈夫陪着我的, 我真失败。”她失落。

    姜欢音调极轻,像是梦中的低喃。

    但低落的情绪还是能钻入他敏感的耳朵。

    “我会给你打钱的。”梁临漳声音骤然软了,“……算了, 我会过来陪你的,这个代码只有一点就写完了。”

    他低头,笔记本的符号截止了一大堆没打出来的东西。

    姜欢却蓦然喜悦:“太好了!太喜欢老公了!我要老公给我亲亲抱抱举高高,爱死你了!a~”

    她多说了几句情话,哄得男人心甘情愿后,才满意的挂了电话。

    其实梁临漳是个不错的人。

    只可惜她不喜欢,只把他当做一个合作关系的伙伴。

    姜欢的心里,永远只有没爱上的男人。

    睡前,她用希尔顿的护肤品做了个简单的护理。

    姜欢比所有人都爱这张脸。

    不能熬夜。

    她打了早晨六点半的闹钟, 十一点半伴随着未入眠的纽约繁华沉睡。

    但远在他乡的梁临漳就没那么幸运了, 他喊秘书订了张最近的票, 凌晨提前两小时办理登记手续, 带着行李和笔记本上了飞机。

    珠市到纽约, 整整二十三个小时。

    乌云密布的深夜,他喝着苦到心里去的美式咖啡,疲惫的双眼盯着一缕闪烁着的幽光。

    姜欢睡在床上,无忧无虑的幻想着进入梦乡。

    等到第二天的时候, 她看完书后,美美的在床上吃早餐。

    还收到了梁临漳昨夜给她发的信息。

    {七小时前}【海阔天空:宝贝,我飞机票要二十三个小时,应该要明天晚上十一点多了。】

    【猫耳妹妹:好好休息,不要太辛苦。】

    【猫耳妹妹:老公要好好休息哦。】

    她打完字就关了手机。

    姜欢不知道他有没有好好休息,她也不关心。

    她昨天稍微查了下纽约有名气的景点,准备全部好好逛一遍。

    电话拨给了宋起。

    一分钟没人接。

    她不死心的打了几通,都没人接。

    切换社交账号,依然如此。

    宋起还把她删了。

    姜欢冷笑,没那么严重。

    真到了厌恶她的地步,这人会直接话也不商量的把她丢出酒店去,冷眼见她穷困潦倒,绝不会像现在这般,还给她交了总统套房一整天的钱。

    她的手机账号却还没拉黑。

    【花心小萝卜(姜欢):你还在工作吗?我想在纽约市多玩几天,可是没带钱,你能不能给我几块钱啊?】

    现在国内外都不流行手机支付。

    发完之后,她百般聊赖地躺在床上看书。

    忽然,门被礼貌的敲响了。

    姜欢光脚轻快的走过去,准备去拿钱。

    她一开门,却是一个酒店服务员。

    那个鬼佬女粗鲁道:“尊敬的客人,您准备退房吗?”

    “好。”姜欢道,“反正我也没别的东西。”

    她把酒店里的管理学书放回去。

    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只能穿昨天的衣服。

    姜欢开始怀疑,也许她太自信了。

    她匆匆地走着,但进出希尔顿的都是一辆辆的豪车。

    只有姜欢靠腿。

    其实著名的希尔顿没有多豪华,犹如纽约。

    如果你一无所有,纽约只有成群的流浪汉和夜晚危险的街道;但如果你家缠万贯,那么纽约就是金迷纸醉的赌场和高耸入云的钢铁森林,是夜不眠的欢乐之城。

    啊,这属于资本的腐朽香甜气息。

    也许普通人带入的都是资本家,可她只能带入那些可怜的被剥削人群。

    她撇过眼,不慎撞上了桌角。

    “啊。”姜欢闷哼一声。

    “sorry.”

    道歉很诚恳。

    男生还诚惶诚恐地扶起她。

    她抬头,发现是一个抽奖活动。

    男的是个长得不太像亚洲人的华裔,女的是个金发鬼佬。

    两人打扮的很奇怪,对着她笑的满脸热情,只有一张简陋的桌子来着一条横幅,还放着一个堆满纸条的透明箱子。

    姜欢正要走,两个人却拦着她。

    “hello?”她狐疑,“If you're all right, I’gonna go.”

    那个男的笑着说:“我也会说中文的,美女,你要参加抽奖活动吗?”

    姜欢停下来了,“奖金是什么?”

    男的指了下,她定睛一看,是五十万美金。

    “好啊。”

    姜欢把手伸了下去。

    女的看见了,特别激动:“OMG,God bless her!”

    她心里也起了些许期意。

    但掌心却是一张白条。

    姜欢遗憾:“算了,可能是因为我不信上帝吧。”

    “那你信谁呢?”华裔男笑,“难不成你和大多数华国人一样,无神论是吗?”

    姜欢嗯了声:“我信仰马列毛。”

    共/产主义就是她的天堂。

    在那个世界,人人平等,她不需要做现在这种委曲求全的事情,连婚姻这种落后制度都消除了,没有了资本的腐蚀和异化,人淳朴可亲,是理想主义者的乌托邦。

    不像现在的生活,灵魂肉体都备受煎熬。

    “你先别走啊,”华裔男故弄玄虚,“我们的奖品其实是白条是一等奖,给你一张银行卡,没密码的。”

    姜欢接过卡。

    地址是港城的银行。

    她蓦地笑了,“宋起叫你们来的?”

    华裔男也笑:“对啊,他说自己很忙,而你是他的小公主,小公主出去要自己好好玩哦。他虽然很忙,但这一切都是他布置的,因为他心里有你。”

    说到末尾,他给她比了个心。

    这男的哄起人还一套套的。

    不过细琢磨,这就是喊下面的人哄她而已,毫无诚意。

    她点头道谢,揣着卡走了。

    等到她走远了,华裔男才举起手机向他报告起她的反应,说到末尾,电话里的疏远懒散的男音蓦然紧张:“她说什么?”

    “她说谢谢。”华裔男道。

    他还想说话,电话早就被男人粗暴的挂断了。

    宋起躺沙发上懊恼的想着,也许是这个方式不讨姜欢的喜欢,之前的那些女人都是怎么回事,这么差劲的手段都惹的人心花怒放。

    他最后得出了个结论,是姜欢她品味古怪,要更用心。

    姜欢或许更喜欢那些不值钱、值时间的东西。

    她可能不喜欢华而不实。

    他突兀的想到什么,羞愧的把脸捂住。

    该死,追女人只靠花钱的小宋少爷,居然和一个毛头小子一样,开始真正的仔细琢磨起一个女人的喜好了。

    而被他称作品味古怪的少女,却奢侈的去了最高消费的商场,买了大一堆衣服首饰包包,最后她疲倦的让店员把一部分货邮寄回国去。

    还有一部分穿在身上。

    她打扮的像个富婆,金链子,大夏天贴身的吊带露腰配短裙,外面是粉色的貂皮大衣。

    姜欢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忍不住发笑。

    她平时都是穿的很小白花的,楚楚动人那一款,反正就是外表清纯典雅,平时也是扮演无知懵懂的小少女为多,因为少女那种介于成熟和单纯界限中的女人味,令人着迷。

    现在嘛,感觉是个丈夫常年在外的有钱贵妇。

    姜欢在纽约消费最高的甜品店里,端着咖啡,被大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露出个笑,手指的鸽子蛋钻戒比她的烤瓷牙还闪耀。

    “喂?妈咪啊,你在港城注册完了公司吗?”她盯着自己刚做的镶钻美甲,“招几个人电视台的就行,工资市场价开,股份我回来再搞,你都听陆源的就行。”

    “我在美国快乐啊,有钱真的好快乐……”姜欢咧着牙傻笑。

    对面也有个亚洲男的看着她笑了。

    姜欢不服气,她已经放飞自我了,于是站起身,矫揉造作的扭臀走过去:“笑什么笑?人家可是内陆宋希香分香,你凭什么笑我?”

    她的birkin包包往上面一摆,闪闪发光的手指滴滴答答。

    她的墨镜是蓝色的,看人不清。

    那个五官长得不错的男孩笑了:“人有很多种自由选择的方式,没必要说是谁的模仿。虽然宋希香是个能力很强的人,可是她的婚姻也不是很幸福啊。”

    “我都能力这么强了,还要婚姻干什么?”姜欢讽刺,“婚姻本来就是卖/淫,妻子和女支女的关系,只不过是批发和零售。”

    “你读恩格斯?”他倒是有些兴趣了,“我看你的打扮,还以为你是没头脑的比利佛山庄贵妇。”

    姜欢也兴趣盎然,“先不说这个,我想听希香姐的婚姻是怎么回事。”

    “说别人的婚姻不好吧。”

    她急切:“我又不是别人,快说!而且旁边没人,你说了也没关系,咱俩又不认识。赶紧说,别磨磨唧唧的!”

    “好吧,”他声音低了许多,“宋姐在港城的时候和一个保安的儿子谈恋爱,还未婚先孕。父母肯定不同意嘛,然后找到了内地的一个接盘侠,那个男的真的好惨,比她小七岁多。不仅给她养孩子,而且公司被她占一半,初恋也被她拆散了。”

    那一瞬间,姜欢觉得自己是吃到了四季大瓜。

    “可是那个男的也得到了很多啊,他家庭条件不是很差吗?靠着宋姐资源上位,失去了爱情和婚姻,这是出人头地的代价啊。”她振振有词。

    “没有,”他反驳,“姓顾的家境还可以吧,本来就做了点事业出来的,被宋姐找出把柄捏在手上了,威胁不娶她就爆出来让他倾家荡产。他的初恋本来都要和他结婚了的,在婚礼现场看见宋姐的大肚子被气昏了,然后他跪在地上含泪求宋姐发给他。结果后来,初恋被活活气死了,宋姐还选在初恋的头七结婚,五个月的身孕。”

    “姓顾的都哭了当时,然后宋姐就高傲的说:‘我就是特地选这天结婚的,哪怕我不喜欢,我的东西下地狱都要打着我的烙印。’”

    姜欢叹气:“宋姐太不懂尊重人了。”

    果然是和宋起一个妈生的。

    差了十八岁的亲姐弟。

    “不尊重他的地方多了去了,顾总要为他的婚姻守身如玉,宋姐不喜欢他,他还不能去找别人,还要尊重她和别人生的女儿。”

    姜欢笑:“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你蹲人家床底呢?”

    “本来就是好吧,圈子里的都知道。”他不服气的辩驳。

    她端起咖啡,心底忽然有个念头,顾望书对她态度如此特别,莫不是因为她长得像他的初恋?所以哪怕姜欢是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还是毁约,他都格外包容。

    姜欢回想那个冰冷的夜晚,也是她重生的第一夜,顾望书看她的眼神格外的失望。

    姜欢想到了更久,是她初中的时候,那时她没见过顾望书,被一家私人爱心机构资助上学。那家机构做事流于表面,刊登了她的照片来募捐善款。

    没多久,顾望书资助了这个机构。

    她被要求写信感谢他,可他不一定会第一时间回。

    但是顾望书每次都会抽空写信关心她的生活。

    转战艺考时,他还经常会写信问她钱够不够。

    可那是她太自卑了,觉着艺考实在花了太多的钱了,不好意思问他要更多,也怕她没考上浪费钱,就没问要路费去考校考了,最后只上了个普通的一本。

    姜欢曾经在信中天真的问过:你会过来看一下我吗?那些大老板都是这么做的。

    他却说:太忙了,不了,大老板有自己的事情,小姜欢也要为历史老师的梦想奋斗啊,等你大学考到城里来,我们再见一面吧,那时候你都成年了,我会很期待和你的相遇的。

    那时候,你都成年了。

    不成年呢?他怕控制不住自己吗?

    顾望书经常会给她写信,说她这么漂亮,要是读书读出来了,不愁嫁给一个好人家,到时候她就熬出头了。

    所以,在镇上的小孩都没有为自己的前途做打算的时候,姜欢已经知道美貌的武器了。

    前世那次酒会之后,她被送到了他的房间里,却被急急忙忙找她的江飞才给救了。

    江飞才回想那次经历时,对她语重心长的说要保护好自己,不要喝奇奇怪怪的酒,睡得和死猪一样的。

    她这世才把碎玻璃捏在手心里。

    她想,那个无良机构到底是用她献祭,还是顺水推舟?

    前世她没细究,因为江飞才给她申请了助学金和官方贷款,她后期拍戏也渐渐财务自由了。刚来时姜欢太过主动,顾望书肯定觉得她这个盗版太不像,对她的失望也理所当然。

    两世,她都有些幸运。

    可姜欢浑身发凉。

    砰的一声,男孩的朋友拿了两杯咖啡来了,捣乱了她的思绪。

    “你们说什么呢?”他声音略带清冷,“而且,大姐,这才是你的咖啡。”

    姜欢低头,看见美甲端着的是一杯明显被喝过的咖啡。

    陆旬嫌弃的盯着她手中杯子上口红印。

    男孩子和她说:“算了,你喝陆旬这杯吧,反正他也没动过多少。”

    “我不是故意的,”姜欢小声道,“真的不是,我还以为这是我的位置呢,我都忘记了,对不起。”

    男孩子笑着给陆旬介绍:“这是我刚认识的新朋友,比利佛山庄贵妇。贵妇,我叫做刘意丝。”

    姜欢造作矫揉的举起闪亮的美甲,“hi?I'kiki.do you love ?”

    陆旬皱着眉。

    刘意丝和她说:“算了,别管他了,我们继续说话吧。诶,你刚刚是在唱歌吗?怎么这么怪腔怪调的。”

    “我自创的,”姜欢大言不惭,“其实我是一个女rapper.”

    刘意丝被她逗笑了:“难怪呢,大热天穿个貂皮,不是贵妇就是rapper,要不你唱一下歌?”

    “好,春节里开花十四五六,六月几几啊看独秀啊春打六九头,我张不开嘴,我跟不上溜……”姜欢张口就来。

    对面的刘意丝目瞪口呆,但姜欢已经不惧世人的眼光了,她放飞自我的乱唱,但没说几句,嘴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给捂住了。

    她本来脸就巴掌大,蓝墨镜被少年的大手惹得不停地往下掉落,姜欢慌张的往上看去,陆旬嫌恶的表情一瞬间凝固:“不要唱了……是你——”

    她的墨镜已经完全掉在地上了,一张未施粉黛的清丽面容无措的暴露在人前。

    与暴/露的穿着不同,她的脸简直就是人间的天使。

    陆旬的脸红了:“女、女流氓?”

    什么鬼?

    姜欢无碍的抬起头,看见少年皮肤很白,长得冷冷清清的,抿着唇,像是一副不好相处的高冷模样,但穿着打扮却很新潮。

    “你认识我吗?”她疑惑。

    陆旬没说话,眼垂着,脸像是蒙着一层浅红色的薄纱。

    刘意丝猛然想起了什么,“哦,你就是把陆旬堵在电梯间,扑他怀里要联系方式的是吗?”

    “啊?”姜欢想不起来了。

    刘意丝补充:“就是你去试镜啊,我们的天才少年去录天才大脑,在电梯间被女流氓调戏,不仅给了联系方式,几个夜里辗转反侧都是你呢,还收藏了你好多的周边……”

    陆旬冷眼瞪着好友。

    刘意丝不言了,不过他还记得自己的室友贴了一面墙的海报故事。

    可姜欢真的不记得了。

    “我什么时候试镜……”她突然记起来,“你是那个谁来着吧,好像姓陆?”

    电梯里的禁欲少年?

    她看着他穿的潮牌,感慨穿着打扮真是太重要了。

    原谅姜欢吧。

    她那段时间的重心就是放在出名之上,什么情爱都是她消遣的工具罢了。对于姜欢而已,世界上没有一切东西能比钱更让她来的快乐。

    姜欢笑了:“不好意思啊,我那段时间在拍戏,不过,遇到你之后,我又感觉一切都好了。”

    陆旬撇过头,“巧舌如簧。”

    但他脸还是红着的。

    姜欢刚起的兴致刹那间泯灭了,又是个好撩的男孩子,这种男的,她一点劲儿都没。

    但她准备找个伴儿:“诶,你们想去海边玩吗?可不可以带上我啊,我好无聊啊。”

    “诶,其实我还想问你呢,”刘意丝开口了,“你个大明星,平时那么红,怎么还有空到国外来旅游啊。”

    “休息一下呗。”姜欢解释。

    刘意丝问:“没别的人陪你来吗?他们都放心你一个人出来?”

    “没呀,我连男朋友都没有。”姜欢道。

    但是结婚了。

    刘意丝隐秘的朝着陆旬挤眉弄眼。

    “那我们去玩密室逃脱吧,BrainXcape.”他介绍,“是纽约最刺激的地方,闹鬼酒店,越狱逃逸,道具剧情都很逼真。”

    姜欢喜悦:“好啊。”

    “那我多叫几个朋友。”

    等到去了这个密逃地点后,一大群叽叽喳喳的男女都过了来。

    他们选了越狱逃逸。

    姜欢没办法,只能跟着他们选了。

    “一开始就是在一个大房间里,然后有个大笼子把所有的人关在一起,接着会有分线。”刘意丝吓唬他们,“我玩过,但是每年逃生路线不一样,反正你们会被分开,有单线。”

    姜欢吓了一跳:“单线?”

    反正她玩这种游戏,只能躺赢。

    刘意丝看见她的神色,觉得哄骗第一次来的无知少女有些好玩。

    陆旬安慰的目光望了她一眼。

    姜欢马上蹬鼻子上脸:“啊,反正我不怕,还有陆旬保护我啊,对吧?”

    少女泛红的桃花眼对着陆旬眨了眨。

    陆旬愣了会,反应过来后,马上像是触电一般的闪躲开了。

    他们一行五个人跑进了密室里,这个密室很是可怖,电锯、铁笼、绳子应有尽有,色调很红,有许多陈旧的蜘蛛网,一踏进就身临其境,唯一的缺点是房间太小了。

    工作人员给他们的手套上铁链。

    当他走出去之后,房间骇人的音响马上就响了。

    姜欢听了下,大概就是拼拼图、通过线索找钥匙开锁,然后再去下面一个房间。

    真没意思,还不如国内边玩边闹鬼的密室逃脱呢。

    她和众人不认识,就沉默的找着拼图。

    一连玩了好几个房间,终于走进了单线剧情了。

    姜欢叹气,却看见队伍里的另一个女孩子大方的走向陆旬:“Richard,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进下一个房间啊。”

    还可以和别人一起?

    刘意丝居然骗她。

    她瞪了刘意丝一眼。

    “不行哦,”姜欢直接跑过去宣示主权,“我是Richard的女朋友,我想和他一起。”

    她不喜欢别人抢她的东西。

    那个女孩子狐疑:“你?”

    “对啊。”她露出酒窝。

    陆旬纵使太聪明都手足无措起来。

    她得意。

    “什么时候的事情?”女孩子生气起来。

    但与她预料相反。

    他手插着口袋,忽然笑了:“刚刚。”

    陆旬说完,直接了当的牵了她的手。

    姜欢的手稍微挣脱了点,陆旬便以为是她不愿,忍住心底情绪地放开手。但下一秒,少女翘起小拇指,装作不经意擦过他敏感的手心,看他像被电击般往后一缩,便笑着别过头。

    “诶,”他终于控制不住开口,“你是经常撩男孩子吗?”

    “是啊。”

    姜欢看着他的眼睛自认不讳。

    陆旬的表情淡淡:“哦。”

    他们一同进了一间房间。

    这间房更小了,狭窄得很。

    姜欢缩在角落里,在漆黑的房间里寻找着线索。

    “诶陆旬,”她好奇的想知道更多,“你多大啊,你在哪里读书啊,我可以和你做朋友吗?”

    “不可以。”

    黑夜里传来一个疏远的声音。

    姜欢不高兴的捶他一拳,力度控制的不轻不重,她天生就懂得一点:触碰是拉近距离的最好方式。

    陆旬镇定自若的查看着密码,不让人瞧见额头上细细的汗。

    “你有男朋友吗?”他忽然问。

    “嗯?”她愣了下,“没时间啊,我是演员啊,平时强度很大的。”

    演员躲娱记的招数之一,说东答西。

    况且她还让周围的人保密结婚的事情。

    陆旬想起了堂姐在微博晒过她签约演员的时间表。

    确实很忙碌。

    他几乎不看手中的数独,指尖随意熟稔地写下答案。

    “嗯,我也没有。”陆旬道。

    她莫名其妙的找着拼图,他又突袭:“你对我有好感是吧。”

    “有一点吧。”

    没人回。

    姜欢再抬起头时,陆旬早已拿了钥匙了。

    她疑惑:“你为什么不开锁啊?”

    陆旬极轻的笑了,银色的钥匙在指尖滚动起来,颇像是姜欢坐在教室里,斜眼看见那些在玩笔度过时间的男同学。

    夜晚之中,少年发自内心的笑容转瞬即逝。

    她问:“你等着他们吧?”

    陆旬嗤笑,似乎觉得姜欢不该说这么没营养的话。

    他又不吭声了。

    姜欢还在奇怪,下一秒,他幽静的眸子望向她,她想往后退,但发现了两个人的距离极其近,她能见到他挺拔的鼻梁。

    她听见他说:“他们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的语气势在必得,“我想和你待在一起。”

    姜欢为数不多的兴致起了。

    面前的少年,既冷淡又时不时透出热情,颇有些表里不一。

    她这个人就是贱,有了三万的玩具,还会去玩三千的,偶尔也去摆弄一下三百的,因为——

    姜欢对着他露出个灿烂的笑:“怎么给待法?”

    她没玩过。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今天是断更节的,但提前有了承诺,人不能言而无信。而且今天是伟大思想家马.克.思的202周年诞辰,今天爆更。

    一巴掌一巴掌扇的zbj呜呜的哭(1818年5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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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男主看起来冷淡,其实他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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