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彼时陈向北刚刚从豹哥这里得到消息, 一直都在安慰豹哥。
好在豹哥这人属于心大的,哭哭啼啼的一阵子也就好了, 只是偶尔还有些失落而已,不过这样对豹哥也算是好的,总比吊着他好。
“忙起来就好, 今天你与我去米店背米去, 累坏了倒头就睡,过几日便好, 没啥迈不出的坎。”
陈向北再次安慰了一下豹哥,豹哥点了点头, 一双手好似抓救命稻草一样的抓住他的衣角说道:“大兄弟今天我就跟着你了,我哪也不去。”
就这样豹哥就开始了黏陈向北,一整天几乎是寸步不移的跟着他。陈向北也是无法只得带着豹哥出去做活。
粟老爷再次见到陈向北的时候,也发现豹哥形影不离的跟着陈向北,十足就一跟屁虫,便去打听了一下,后来才知晓豹哥是表白失败了。
“豹子你就这么脆弱啊,表白失败就伤心成这样?巧巧不愿,你就换个人嘛, 这天下女子多了去了,想当年你大伯我不是表白失败了嘛,后来还不是找到你大娘了嘛,你大娘为人长相如何?你还不清楚吗?”
粟老爷提起锦儿娘的时候, 也就是慧娘的时候都是带着笑的。
“大伯你有才啊,大娘那样的女子又岂会看上我。”
这句话直接堵的粟老爷竟无言以对,豹哥这人就是有自知之明。
慧娘这个人认识的人无人不言起好。粟老爷和她相识一切都源于一场意外。
当时抚养慧娘的孤老婆子病了,那天不能当值,偏偏那日粟家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请假不好,最终无法慧娘也就顶了上去。
婆子做的活都是一些极为普通的粗使活,一直都在粟家洗衣坊做工,也没啥技术含量,按照概率能碰到粟老爷的概率也是极低的。
可缘分就是这么的奇怪,一直不曾到访洗衣坊的粟老爷,那日偏偏就去了,偏偏那日有一量衣的架子没有归置好,偏偏粟老爷就站在那里,偏偏架子就要砸中粟老爷,偏偏慧娘就给瞧见了一把粟老爷给推走,自己却躲闪不及被砸中,伤了骨头,就这样他们两个人相识了。
粟老爷自然上前去查看,这慧娘若是一个姿色普通的女子也就不会有后续的故事了,偏偏她又是个容貌极为出挑的女子,美人相救,粟老爷想不动心都难。
当时的粟老爷年纪已经很大,三十好几了都,有人成婚早的他这个年纪都当爷爷了。
粟老爷主要是早年一心拼事业去了,他事业起步的晚,算是大器晚成的那一种,加上他一直不得其母的喜欢,也无人给他张罗婚事,就耽误了。
不过这不代表粟老爷就找不到对象,恰恰相反当时的粟老爷就是一个标准的钻石王老五。想嫁他的女人多不胜数。
慧娘受伤之后,粟老爷自然是殷勤备至,亲自端茶递水,这两人一来二往便熟悉下来,渐渐感情也就升温了,后来粟老爷直接捅破窗户纸,两人就好上了。
后来自然就是成婚,婚后没有多久就有了慧娘就有了身子,后来便生下了粟澍,头胎即得子,慧娘自然是大功一件。
粟老爷与慧娘之间的感情从来都是好的,只可惜慧娘红颜薄命说没就没了。
粟老爷看着为情所困的粟豹,又来了一句:“你真的喜欢巧巧的话,我去与她说说。”
豹哥一听当即摆了摆手说道:“大伯算了吧,强扭的瓜不甜。我缓过这阵子就好了。”
粟老爷见豹哥如此说话,也就不好再说了。就让陈向北好生看着他,莫要做出傻事来。
粟老爷最近忙的很,马上裴姑父也要来了,他还要帮着接待这位裴姑父。
而陈向北这一天的时间都被豹哥给占了去,连午间回家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终于入夜了,豹哥也就在新宅歇下了。
“豹哥睡了?”
粟锦儿见陈向北回来忙将灯挑亮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的账本,起身接过他递过来的衣裳。
“睡了,今天把我折腾死了。豹哥缠人的功夫不是一般厉害。对了,锦娘我和你说件事情。”
陈向北就把今天从豹哥口中得知以及打探来的李鲸落要害他的事情告知了粟锦儿。
“咦?不对啊,我都让楚楚别走漏风声,她肯定不会泄密的,怎么现在闹得满城风雨,这事情整的……”
粟锦儿不解了。
“不是锦娘你弄得吗?”
陈向北以为是粟锦儿找人弄得呢,粟锦儿摇头表示不是。
这事情自然也不会是沈慕寒主动放料,李鲸落就更是不可能了,那到底是谁弄的呢。
粟锦儿和陈向北想了半日都没有想到是谁。
然而还能是谁能放这么大的料,如今这局势很明显就是有利于陈向北,一看就是陈向北他们这边的人。
这人不是旁人正是粟老爷,姜还是老的辣的,在竞选初期必要的舆论战还是要打的。
粟老爷并不知道李鲸落和沈慕寒两人之间是不是要真的害陈向北,他根本就无从得知他们的谈话内容。但是绯闻吗?就是这么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离谱。
沈慕寒不见粟老爷去愿意见李鲸落,这本身就有问题。简直就是老天送粟老爷的机会为啥不用呢。
如今李鲸落已经成为活靶子了,关键他没法否认,因他是真的有这个心思,还和沈慕寒说出来。
“你就是一个傻子,你还不知道吧,那贱婢曾经也在白鹿书院读过书,沈慕寒还是她老师,这都是我刚刚才打听出来的。你说她是什么人啊,一个女子整日不守妇道和男子们厮混在一起读书。子息你就是太单纯了,被她耍的团团转。她不知道瞒了我们多少,一直对我们藏一手。”
李母对粟锦儿那是深恶痛绝,对她是一点好话都没有。
“沈慕寒是她老师?他曾在白鹿书院担任教习?我怎么不知道,我在的时候也没听人提起我啊。”
李母一看李鲸落的反应当即就白了他一眼:“所以你就是个傻子,那贱婢有个刑部尚书的舅舅她可曾与你提及过。不光她没说,就连她那奸商老子一嘴都没有提过。”李母越说是越气,又骂上了:“修贞堂是什么地方,进去的人不死也疯了,你看看她现在过得比你还好呢。这里面没她舅舅的手笔谁信啊。”
李母也是最近才得知粟锦儿的舅舅竟然是刑部尚书王煜。当她知道这件事情,整个人都是懵的。
若是当初知晓粟锦儿有一个尚书舅舅,李母说什么也不会让李鲸落把她给休了。
“唉,娘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当年我也没问啊。”
李鲸落心里可有懊悔?早就悔青肠子了,娶了新妻又纳妾之后,李鲸落才知晓粟锦儿的好来,不过而今已经悔之晚矣。
“什么叫你没问,她要是有心,还用的着你问,三年呢,逢年过节从来不提,若是她心里有过你,怎么也要把你介绍给尚书大人认识,这样你在朝中也好办事。她就是心里没有你,你看看这次你又着道了吧。沈慕寒是她老师,你也不知道 ……”
李母是越说越来劲,越说李鲸落的心情就越不好。而今茶馆酒肆都在传言他是个气度狭小,蓄意报复的小人,让他很是丢脸。
“够了,我说够了,不要再说了!”终于李鲸落第一次吼了李母。李母都吓了一跳,不再说话了。
李鲸落李母这个样子,忙放缓语气道:“娘,我今日身子有些乏了,你先下去吧 ,我想休息了。”
李母听了之后关切的问了几句,就不敢多留了。只是又把这笔账记在粟锦儿的头上。
当然粟锦儿是不会知道这些的,她最近的日子过得不是一般的爽。粟兰来了,还带了好些鸭子,鲜虾以及螺狮来看她。
自从上次周三郎出事情之后,粟兰对粟锦儿的感观就有很大不同。早就想来看她了,就是家里这离不了人。如今大雄的养鸭生意搭上粟家,直供粟家酒楼,不愁销路,自然是越做越大,也就越来越忙。
这不得空就来看看粟锦儿,她还带了女儿婷姐儿一起来。莹姐儿已经会走路了,会说一些简单的话很是可爱。
红药的两个孩子带着她玩,她就是想和大孩子们玩。粟兰也乐的清闲带孩子累死个人了。
“阿姐你这长肉了!”
粟兰方才瞧见粟锦儿第一感觉她是胖了 。
“是胖了,你瞧瞧你给送的这么多吃的,估计又要胖了,不能再胖下去,不然又要费衣裳了。”粟锦儿打趣道。
“阿姐你该不会有了吧,你瞧瞧你这肚子。”
“怎么会有呢,月事才刚走呢,就是心情好了吃胖了。”
当时粟锦儿根本就没有往那方面去想,她哪里知道这世上还有人怀孕还来月事的,当然她也没几个能和她一样,一胎龙凤的。
“啊,阿姐这次我给你带来了螺狮,都是田里的,大雄亲自给摸的,我挑了大的带来了,就知道你好这一口。”粟兰说就领着粟锦儿去看。
粟锦儿喜食螺狮,其实也不是,好像没有粟锦儿不喜欢吃的,当然茴香馅饼的饺子除外。
“这么大的田螺啊。!”
粟兰送来的田螺都是经过挑选的,都是又肥又大的那种。
“都是田里捞的,不值几个钱,知道你喜欢就给你带来了。”
粟锦儿蹲下了身子,捡起了一个田螺看了看:“小兰在我家住几晚吧,我给你们做好吃的,你知道我的手艺。”
“阿姐等你这句话等了好久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五更,此为第四更,还有一更在晚上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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