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死了, 暂时不准备要老二了, 如今大雄的生意刚刚起步 ,你也知道我没有婆母, 其他人我也不放心把孩子给她带了,只有自己来了……”粟兰絮絮叨叨的说着在婆家的生活。
这女子嫁人了当娘了很多事情就变了,想法也都变了。以前在家当姑娘的时候哪里遭过这档子罪啊。当娘当真是累的慌。
粟锦儿忙将手中的螺狮放下, 擦了擦手:“我倒是想要去遭这档子罪, 也没这个命啊。”
粟兰瞧了瞧粟锦儿,也是无奈的叹了气:“之前大伯还托我问我们那边有没有家里人孩子多不要的, 说是给你抱养一个。抱养也成的,从小就养也是一样的。”
嗯?粟锦儿从来没有听粟老爷提及过, 原来粟老爷对她的事情一直这么上心。
说来也是,粟锦儿她自个儿心里清楚和陈向北两个人今年才同房,外人就不知道了。以为粟锦儿和陈向北两个人成婚两年也没动静,在加上粟锦儿和李鲸落的三年也就坐实她不能生养。粟老爷自然也就想其他法子了。
“锦娘,我回来了!”
粟锦儿正欲说话,就听到陈向北的声音,回头一看就看到他高高大的站在那里,朝着她笑。
“姐夫回来了,阿姐我先回去陪婷姐儿。”
粟兰走后, 陈向北就搂住了粟锦儿的腰哭诉道:“锦娘,今天累死我了,我又遇到一个工作狂。”
陈向北说的不是旁人当然就是文尚书了,此人秃顶绝对是有原因的, 太拼了。
说炸山就炸山,还自己动手准备火药。用文尚书的话来说这都是玩命的事情怎么能假手他人呢,肯定要自己来。
这话说的确实没错,只是啊,自己来好累啊。陈向北也是无法,遇到这种事情只能硬的头皮上了。
吃一堑长一智,下次他是一定要多多观察不能再这样被坑了。陈向北把他被坑的经历原原本本的跟粟锦儿说了。
粟锦儿听了不厚道的笑了,她也是无法,这原本就是一个十分悲伤的事情,为什么她就忍不住笑呢。好吧,大概是因为平日里陈向北这人实在是太机灵,感觉从来都是他坑别人,难有人坑她啊。
“锦娘你还笑,我都累成这样了。”陈向北搂着粟锦儿撒娇道。
粟锦儿忙止住笑,转身就去捧着陈向北的脸对着他就温柔一笑:“好了,累了吧,我给你留了好多好吃的,来来来。”
说着粟锦儿就领着陈向北回房了,将早就准备好的饭菜给端了出来。
“螺狮?”
陈向北看了之后,深深的望了粟锦儿一眼。也不能说他失望吧,他倒是也不挑嘴,什么都能吃。
只是他不同于粟锦儿,他来自乡下,螺狮这种玩意在他们那边真的不是什么稀罕物。
以前他们田间地头,有水的地方螺狮基本都好多。只是这玩意是真不好吃,太费油了,不放油又有那么一股子土腥味,不好吃。
以前闹饥荒的时候,陈向北真的是吃的够够的。今日瞧着粟锦儿这满怀期待的样子,他也不好浮了她的好意。
“嗯,田螺酿,我的拿手菜式,你可以尝尝。”
“好!”
但见粟锦儿将一碗热气腾腾的田螺酿端上桌。一股子香味扑鼻而来,陈向北看着满满的一碗,暗青的螺壳里鼓鼓的塞满了作料。
陈向北直接就上手了,拿起了一个田螺,用力那么一吸,白嫩的螺肉就那样出来了,当然还有其他的配料一并而出,鲜美的猪肉,爽脆的竹笋,连带着紫苏薄荷淡淡的味道,当真是齿颊留香,只得满口连汁带肉在口中细细咀嚼起来。
“如何?”
粟锦儿凑到了陈向北的身边,此时的他还陶醉在田螺酿中,他微眯着眼睛吃到兴头还摇了摇脑袋,莫名可爱。
“好吃,太好吃了!锦娘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田螺了,你太会做菜啦。”
陈向北简直就停不下来,满满的一大碗田螺酿转眼间就没了,他还没有吃过瘾了。
“你看你饿的,也没人跟你抢!”粟锦儿惊叹于陈向北的吃菜速度,就和秋风扫落叶一样也太快了。
“吃完了!锦娘你做的东西都这么好吃,你教我吧,我天天做给你吃!”陈向北抬头深情款款的望着站在身边的粟锦儿。
粟锦儿的心猛得一击,李鲸落也说过类似的话,只是他回的是锦娘你做的菜真好吃,以后天天做给我吃吧。
不知为何粟锦儿竟是觉得鼻头一酸,眼泪哗哗的也就下来了。
不一样,真的不一样!
“锦娘你哭什么,别哭了!”陈向北忙起身。
粟锦儿也擦了擦眼泪,笑道:“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遇到个事情就忍不住的想哭。对了你觉得我长胖了吗?我最近太能吃了!”
粟锦儿说着还摸了摸腰也感觉是粗了,腰上都是肉。
陈向北原本还说粟锦儿没长胖,可是仔细一看还真的是胖的明显,尤其是肚子上都胖了一圈。
“没怎么胖看着还好,你以前是太瘦了。这人心情好了自然就长肉了,我比你长得多。”
说着陈向北就秀起肌肉来,八块腹肌有没有!
粟锦儿看了看陈向北,他是真的长胖了。粟锦儿想起来了第一次在制衣坊偷看陈向北的时候,那个时候他可真瘦,简直就是皮包骨,她还嫌弃他长得不好。
“锦娘没事的,到了夏天会瘦下来,马上就到夏天了。过几日我就要去竞选了,老爷让我搬回老宅好生跟他学习,暂时让你不要跟去。”
粟老爷这个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就是让陈向北全心备战,要控欲戒色了。粟老爷的决定陈向北和粟锦儿自然不敢违抗,好在时间也不长,最多也就个半月而已。
好在粟家新宅和老宅离的也不远,白日里想要见面也不难。
而后的一段时间内,粟锦儿也是各种忙碌,忙着给裴家姐妹准备嫁妆。粟老爷说了,即便粟大姑已经是出嫁女,表姐妹都是外姓人,他这个做舅舅的该陪的一分都不会少,一定要把她们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于是乎置办嫁妆的事情也就由粟锦儿来操办。粟锦儿虽不喜粟大姑,可是想着粟大姑到底也是亲戚,粟老爷又发话,左右不过费些钱财也就去给置办。
今日又逢十五,粟锦儿置办嫁妆途经白马寺,想着就去添些香油钱还愿啥的。
“小姐,姑爷现在名气可不是一般的大,方才我已经提到好些人再谈论他了,此番姑爷竞选还是有赢面的。”
绿蚕当然也希望陈向北赢了,希望他可以一举拿下会长之位,让粟锦儿高兴高兴。
“嗯,其实此番最大的对手便是谢俊峰,不过他也不足为惧,姑爷比他年轻呢,我们走吧。”
粟锦儿瞧着时候不早了,就想着赶紧处理好,早点回家。
就在他们添完香油钱从白马寺出来的时候就听到一阵喧哗。
“你这贱婢有娘生没娘养的,让你瞎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但见粟大姑一把就拽住了沈氏的头发,作势就要撕她的嘴。那厢沈氏吃痛自然是拼命的反抗。奈何不要看粟大姑如今已经上了年纪,那战斗力还是杠杠的。
“小姐,你看是大姑她们!”绿蚕也瞧见了。粟锦儿点头并未上前。
“娘你们别打了,别打了!”裴巧巧见谢家的丫鬟婆子要扑上来拉粟大姑,她当即就上前去拉粟大姑。
只是她这是典型的拉偏架,看似实在拉扯粟大姑,实则暗暗趁着众人不注意狠狠的踹了沈氏好几脚。
“娘,你离她远点,她夫君有菜花,她怕也有,那玩意怕会传染!”
裴巧巧这话一出,原本准备上前拉架的众人都散开了,粟大姑也松手了,这下子沈氏才得以逃生。
“对啊,我把这个给忘记了。真是晦气,得了花柳病就好生回家治治,不要到处出来害人。 ”粟大姑一脸的不屑说着。沈氏并没有回话,她忙着整理衣裳,被粟大姑都扯坏了。
而此时粟锦儿也大致搞清楚怎么回事了。原是粟大姑今日领着裴家姐妹们来白马寺还愿,这不就碰到沈氏。
沈氏乃是谢俊峰之妻,本就与粟锦儿不睦。而今加上会长竞选一事,沈氏对粟家更是没有好话。
陈向北这人毕竟是外来户,对他知之甚少,粟锦儿则不同了,她被丢进修贞堂的事情洗不了。这不沈氏正在说粟锦儿黑料的时候被粟大姑听到了 。
粟大姑这人虎的很,当年粟锦儿扇李鲸落巴掌的事情传开了,粟二叔直接就来了一句粟家的女儿都厉害。其中粟家的女儿就包括粟大姑,当年在家的时候粟二叔被她骑着打,往事不堪回首。
粟大姑一听沈氏说粟锦儿坏话,一下子就拽住了她头发,能动手绝不吵吵。
然后就是粟锦儿看到那一幕了,粟大姑这人就那样,粟锦儿她骂可以,其他外人骂不得。
粟锦儿看到事情已经解决了,也就走开了,也没去打扰粟大姑等人。
而那厢陈向北则是和众人全部都聚集在太阳山下,他和文尚书两人皆是一身短打。
“陈后生你来了,待会儿别怕,炸山这个我行家,你跟在我后头就行了。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遗书准备下!”
陈向北再次傻眼了!他原道文尚书会打保票啥的,没想到一上来就是遗书,这操作当真是一言难尽。
“写吧,假如呢!你该不会不识字吧!”文尚书瞧着陈向北一脸的为难,立马就有一种我懂你的感觉:“没关系,你说我帮你写!”
作者有话要说:又到周一了,苦逼的上班时间又开始啦!工作日日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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