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锦儿根本就没有瞧见赵静, 她的眼里只有陈向北, 自动就忽略赵静了。此番出行,他们并未带孩子, 放下两人也并没有上马车,而是相约去白马寺附近的花市瞧一瞧。
粟锦儿喜花 ,尤其是喜欢君子兰, 想着今日看看能不能寻见好的花买些回家。
“小姐, 这不是以前丢在李家的君子兰吗?你瞧着花盆还磕了边。”绿蚕一下子就发现这盆君子兰。
这是原先放在粟锦儿和李鲸落屋里的兰花,当年还是绿蚕和粟锦儿亲自进山挖出来的。当初挖了三株, 只活了这一株。
“小娘子买花?这可是刚刚从一官老爷家收的品种,你若喜欢价钱好商量!”
没错这兰花就是原来李府的 , 锦雀觉得兰花放在家里没啥用处还碍事,就卖了。就是这兰花的价格还挺贵的,比上次她典当的玉佩还要足足贵上二十两。可惜扒拉了半天,就剩下这么一株还活着。
之前家里还有不少兰花,后来疏于照料好多都死了。锦雀卖花之后心理那叫一个懊悔啊,早知道这花这么值钱,她肯定好生的照料它们,只可惜为时已晚了。
粟锦儿看了一下,她也认出了这是她养在李家的花。想着怕是以前李母从她房里搬回老家的。
李母这个人就有点喜欢贪小便宜, 以总喜欢从粟锦儿的房里贪墨一些东西。
粟锦儿那个时候一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左右她也不缺那些东西,只是没想到她还能再看到这花。
“绿蚕买了吧。”
绿蚕听后就与花贩打价,花了足足五十两银子才把花给买回来, 怪肉疼的。
“上次芊芊姐说购宅子,现在看的怎么样了?她知道白鹿书院是要考的吗?不是购宅就可以读的。”
陈向北还记得先前购宅子,老张头框他的情景。
“知道,我都与她说了。芊芊姐心气也高。说一定能考上,早晚都要买在那里的,我也就没有说什么的。”
以前粟锦儿觉得裴巧巧心气高,现在看来裴芊芊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果然都是粟大姑的女儿。
“说起芊芊,巧巧和表哥怎么啦?”
自从上次裴巧巧去了西蜀寻找王屿之后,王屿对裴巧巧的感情就发生了变化,据说两人感情升温了不少 。
因而陈向北也就随口问了一句,裴巧巧这个人胆子还挺大的。
“不怎么样,她又不喜欢王屿了。说本来为了家势觉得表哥这人挺好的,结果表哥真的愿意和她好了,她又不干了。说是感情是勉强不来的,不能因为家势好就在一起。”
“啊!她还能这么想,那真的是难得啊!”
裴巧巧这个操作真的是大大出乎陈向北的意料,怎么说呢,陈向北先前认为裴巧巧这个人挺势利眼的。事实上她确实挺势利眼的,嫌贫爱富啥的都有。
这倒不是说裴巧巧这个人有多坏,就是性子不讨人喜欢。
“巧巧的性子一直都是这样,想一出是一出,倒是可怜我那个木头脑袋的表哥伤心一场了。也怪我,不该介绍他们认识,以后再也不做这样的事情了。”
粟锦儿肠子都悔青了,她有时候耳朵就是太软了,太好说话了。
“这也不能怪你,那也是表哥和巧巧之间的事情,以巧巧的性子就算你不给她介绍,她也能想着法子认识。早晚得事情。”陈向北不免宽慰了几句。粟锦儿心里还是不是滋味。
这边绿蚕已经把花买下了,粟锦儿和陈向北又逛了一会儿也就回去了。家里有孩子,粟锦儿心里计划着。
下午,粟锦儿则是领着两个孩子,又带上红药家的两个孩子,外加红药和绿蚕连并老郑等人前往狗舍去玩。
小孩子们都特别的开心,觉得有小狗狗玩了。粟锦儿也准备从狗舍带两只,小奶狗回家养养,到时候孩子们也有的玩。
“老郑那草从里面是不是有个人?”绿蚕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好,老郑忙将马车停好也就看去了,果然瞧见一个人躺在那里。
“艾玛,这么长的刀口子,怕是活不了了。”
老郑上去一看发现这人好像被什么人给砍了,后背上一个长长的刀口。
“还有气吗?”粟锦儿听到动静也下来了,老郑上去查看了一下,点了点头:“嗯,还有气。”
“那就赶紧的,带他去狗舍吧,那里估计有药,实在治不了你就去找我华姐夫来。”
老郑点头就将那个抗了起来,粟锦儿这才瞧出来这人乃是女子,手里死死的攥着包袱。
都已经伤的这么重了,还死握着包袱不放手,显然这包袱对她很重要。粟锦儿也不贪墨她什么东西,也就没有管她。
狗舍离这里不远了,没一会儿就到了。负责看管狗舍的是老瞎子和他的婆娘柳妈。
柳妈以前就在粟家帮忙,算是看着粟锦儿长大的。
“小姐这是怎么了?这人?”柳妈一看这阵势豆吓了一跳,老郑抱的人身上还流着血看着瘆得慌。
“柳妈还有大夫在庄里,有人受伤了?快快请他来看看。”
“啊,大夫只有兽医来着,这个……”
“也让他来吧,老郑你去速速请华姐夫来,一定要小心行事切莫声张。”
粟锦儿瞧着这人身上带着刀伤,害怕有什么纠结缠。想着不能见死不救,也不想招惹是非,于是一切都低调行事。
兽医先来看了一下,说是看着恐怖,实则都是皮外伤无性命无忧,就给清洗了一下伤口,上了金疮药。
晚间时刻华书林也来瞧了一下,大致的意思就和兽医说的差不多又给开了一些滋补的方子,嘱咐好生静养。
于是乎柯月华就这样在狗舍住下了。而粟锦儿等人并没有在狗舍过夜,晚些时候都回新宅了。
“被人砍了?在京都,不至于吧?京都离上京这么近,也算是天子地下了,这晴天白日的。”陈向北表示震惊。
“真的,那人还躺在庄里呢,刀口可长呢,还是一个女子看着年纪也不大,十五六岁的样子。”
粟锦儿大致就将女子的情况跟陈向北说了一下。
“那还是等她醒了,问清楚吧。”
柯月华昏迷了三天三夜才醒转过来,一醒来就瞧见粟锦儿。她第一反应就在寻找她的包袱。
“你这是找这个吗?给你!”粟锦儿命绿蚕将包袱递了过来。
“没人打开过,你放心就好了。你这到底怎么回事,这伤……”粟锦儿还是决定问清楚,毕竟粟家这么大,她也不想招惹是非。
柯月华警觉看着粟锦儿,看着粟锦儿穿衣打扮皆是不凡,知晓她不是寻常人家的人。
“我叫柯月华,江南人士,来京都是来投亲的,没想到路上了劫匪,一时不察就被砍了……”
柯月华就将她被砍的事情说了一番,粟锦儿绕有意味的看了她一眼,又嘱咐她好生养伤,又问了她来京都所找何人,她都可以帮着打听打听。
柯月华不出所料的支支吾吾的没有说出所以然来。粟锦儿也没有说什么就让她好好养伤,伤好了若是需要帮忙可以知会一声。
半个月后。
柯月华的伤养的差不多了,就和粟锦儿辞行,并央求粟锦儿带她去一趟京都。
粟锦儿想着这不算什么难事,加上她之前也四下打听了,发现柯月华也没有招惹什么仇家,想来是她多虑了。
也就带她去了京都,然后就分开了。原料这事情也就过去了。又半个月过去了。
那天粟锦儿领着一行人出去看热闹。先前陈向北参与皇家园林的修建,历时一年半,东院终于修建好了。
今日承光帝亲自参与剪彩,自然是吸引了大批群众,粟锦儿等人也准备去瞧瞧,今日唯一一天皇家园林对百姓开放。
因而聚集了一大批的人,承光帝是在午时的时候来的,当时人声鼎沸,承光帝的周围外三层里三层都被围住了,而他则还是坐在马车里不曾出来。
突然一声巨响,马声嘶鸣,一个人只冲承光帝的马队,大呼“冤枉,冤枉!”
如此盛大的典礼,如此喧哗的时刻,竟然有人不要命来告御状,还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负责典礼的官员已经开始擦汗了,怎么就冒出来个告御状的人呢,他的运气太背了,简直防不胜防。
现在只得赶紧将那人给拖下去了,等着典礼结束才想办法解决吧 。
“冤枉,江南科举舞弊,众多学子求告无名,还请陛下为我们做主,陛下冤枉!!”女子大声吼叫。
那女子被人拖了下去走,可是她依旧不放弃反抗,继续承光帝所在的方向爬去。
“赵阿瞒!”
她这一声“赵阿瞒”一喊,直接把在场的官员都吓傻了。阿瞒乃是承光帝的乳名,竟然直呼乳名这是不要命的节奏,严重的可能株连九族。
“给我堵住她的嘴,拖下去!”眼瞅着女子就要被堵住了嘴拖下去了,马车里的承光帝终于站了出来。
“把她带过来,朕有话问她!”
“诺!”
“尔等不得直视君上,还不快快跪下!”来人大喊起来,粟锦儿等人赶忙跪了下来,那女子被带了过去。
“小姐那人好像是我们救的女子呢。”绿蚕方才偷偷一瞥,就瞧见那人分明就是柯月华。
“不会吧,我们不会这么倒霉吧。”粟锦儿的心咯噔了一下,她又想起了北静王府那滚落的人头,这可如何是好。
她原本只是出于好心救个人而已,却不想还招了祸害,真的是倒霉透了了。
柯月华就那样被带到承光帝的面前。
“你有何冤情,说吧。朕今日听你言!”承光帝的脸上看不出来任何的表情来,他只是仔细的打量着柯月华,瞧着她脸色不大,穿的也挺破旧,身上还背了一个破包袱。
“陛下我有状书,上面有□□。”说着柯月华就要取下包袱来,而承光帝身边的侍卫则是抽刀相向。
“让她拿!朕要看!”
柯月华很快就拿出了状书,虽然她人灰头土脸的,但是这状书却是纤尘不染,很是干净。承光帝拿了看了一番,当即凝眉。
“江南科举舞弊,柯榛是你什么人?”
“他乃是奴家继父,奴家母亲已经过世,一直承蒙继父待我不离不弃。而今他被抓入狱,打入死牢。他是冤枉,他的成绩被人顶替了,还请陛下为我爹以及众多江南学子做主,彻查此案。”
柯月华说完便一直在那磕头,承光帝看着她。
“来人回朝,把成王和陈图南给朕叫来!”
作者有话要说:周二了,这周漫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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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我找到怎么抽奖了了,明天电脑端弄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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