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战书(晋江发表)

    月考不会在众人的嗷叫下就取消。

    他们不是想放假吗?

    可以啊,月考完之后就能有一天假期,以往国子监可是只有大考才有假期了,现在月考就放假,算起来还是他们赚了。

    这假放的还不如不放,他们只觉得更加扎心了,月考考完,哪里还有心情去园子玩。

    比起一个个觉得抹杀了他们游玩性质的学子,苻令珠却期待起月考后的一天假期。

    父亲,等我,我回家就向你请教!

    带着这样的心情,她考试考的十分顺手,题目都是最近一个月教习教授的东西,拿下几个甲不成问题。

    可真是太棒了!

    纵使月考不调班,她的成绩也能拿得出手。

    她都已经想好了,就用那幅画贿赂父亲,让他再教自己一天,事实上之前那三天假期,靠着她父亲不吝赐教,她都已经推进大半进度了。

    明日再学一天,好好磨磨父亲,自己在国子监再努努力,就能跟上现在教习交的东西,不怵即将到来的毕业考!

    但是她千算玩算就是漏了,她父亲竟然不为所动。

    苻铎语重心长:“明珠啊,那画你就自己留着吧,就放那么一天假,在家休息,让你阿娘领你去西市,为父听说西市有人卖波斯猫,阿娘一直想买只养,你陪阿娘去挑一只。”

    画,什么画,反正画明珠也带不进国子监,想看什么时候不能让夫人拿出来看,休要让他再教明珠了。

    他不行,他承受不了。

    纵使他女儿一如以往的聪明,举一反三不再话下,甚至能有自己的见解,他也不想教她!

    苻令珠撇撇嘴,父亲你变了,你不疼明珠了。

    但他死活不应,她只好使出杀手锏:“父亲不是一直想在家里举办文会,不妨请好友来家中小酌一二?”

    反正父亲也是个五品小官,经常偷溜回家,与其在家中闲的发慌,不如让他过的快意些。

    她以前是很看不上父亲行为的,更是严令禁止父亲在家中举办文会,还是后来经历多了,才懂得理解和尊重。

    果然听到此话,苻铎眼前一亮,邀请好友到自己家中举办文会,和给自己女儿讲课,他立马选择了后者。

    毕竟是自己的明珠,他又可以了。

    要知道自己家这院子可是花费了大心血才建造出来的,不显摆显摆怎么能行。

    他让厨房给了煮了菊花茶,先做好心理建设的。

    一天很快过去,苻令珠满意的收拾阿娘给她准备的衣物、吃食等去了国子监。

    至于她的父亲,得缓缓。

    月考的成绩直接贴了出来,她也没去瞧,围着人也太多了,她可不想挤进去,而后带着吃食给太学丙班这群好吃的稍去。

    一进门,就听见同学们热烈的讨论声。

    “我这次竟然考了三个乙,我什么时候考过乙,必须得给我父亲书信一封。”

    “天啊,我竟然得了一个甲,快掐掐我,不是在做梦吧?”

    “啊,清君!”有人眼尖的瞧见她了,立马说,“清君,你这次考了太学第一!”

    其余人围了上去,先将她手里的食盒拿过来,给同学们分了一圈,然后开始拍她马屁,“我就说清君是故意考到丙班的,这次月考一出,果然如此。”

    “没错,清君为了沛笙和真真可是付出良多。”

    苻令珠老神在在地坐着听他们吹嘘。

    没有没有,你们真是夸的太过了。

    我还真不是故意考到丙班来的,都是赶到这了。

    哎呀,你们嘴里是吃蜜了吗?怎么说话这么好听。

    不过话说,她这个第一竟然这么容易得的吗?

    她是觉得自己考的不错,可她那位常年和她争抢太学第一的宣小娘子可是个很角啊。

    “清君,你不知道,这次月考宣……”

    “宣……宣……”

    “恩?”

    苻令珠挑眉,扭头看去,瞬间对出现在丙班的宣冶拧起眉头,“你来作甚?”

    宣冶明眸皓齿,身穿淡青色的宽袖长衫,整个人十分静气。

    她一笑,便有宽和从容的感觉出来,像是一位包容自己阿妹的好姊姊,“自然是要来此地读书的。”

    说完,她又冲之前反应巨大的小娘子道:“我这次月考确实发挥失常,因此我特意向教习请求,让我来丙班学习。”

    而后她又对苻令珠道:“此次蹴鞠比赛,恭喜,但这次你能考第一,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我觉得你是故意来丙班找我的。

    苻令珠板着脸,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坐在了她身侧。

    空位那么多,非得坐她旁边。

    真是孽缘。

    丙班同学对这位宣冶也是敬而远之,这位可也是太学学子身上的大山,一个她一个苻令珠,两人塞着个的比,这次大考你考第一,下次大考我就翻身做第一。

    反正都是只可远观而不可靠近的存在。

    当然,清君已经是自己人了,这位宣小娘子,就算了吧。

    因此,宣冶在丙班的第一日,就感受到了苻令珠曾经享受过的一切。

    课间,苻令珠不想留在座位上,和宣冶待在一起,她呼吸不畅,可刚想走,宣冶说话了,“你当真要同沛笙成婚?”

    苻令珠只好将离开的屁股重新落了回去,拿出以前的说辞来应付她,“正是,我对沛笙十分倾心,愿意同他成婚。”

    “你竟是忘了自己以前说过的话了,你曾对我言,这一生都不会相夫教子,你会尽自己所能,为女子谋出一片天来。”

    她的语气真诚而又带着痛惜,“我以为你会坚持下去,同你比了五年,虽以为自己会胜出,却也没想到是因为你先放弃。”

    苻令珠眼神复杂,宣冶依旧是宣冶,说话能将人噎个半死。

    但面对她,说出自己内心真实想法,也无妨,“我不如你,也不愿子欲养而亲不待,父母十分喜爱他,他也十分优秀,家世、样貌、学识,五一缺点,我找不出理由拒绝。”

    嗯,顺便给王老狗添些麻烦,和离之后立女户,她又是一条好娘子。

    她很少佩服女子,但宣冶必须算是其中一位,前世若没有宣冶为她上下打点,她早就在朝堂上露出马脚被五马分尸了。

    宣冶啊,论毅力,她真的比不上。

    她是从一品的太子太傅嫡女,所有人都以为她会嫁给太子,做下一任的皇后。

    但万万没有想到,她为了心中执念,想学女帝,入了宫,成为了陛下的心尖尖,荣获贵妃称号,成为了太子的长辈。

    之后,她利用自己的身份,在后宫搅风搅雨,一次意外,在宴席上见到她,几乎一眼就认出了她,当时她神情又悲又喜,说:“你还坚持着呢。”

    她苻令珠自然不会应,但后续宣冶的帮助是实打实的,道路艰苦,她默不作声的享用了,也是变相承认了。

    两人便一直持续着,不挑明身份的相交。

    所以,她对现在的宣冶,总是能多出一分耐心来,说话也没什么顾忌,毕竟对方,总能明白她所想。

    宣冶张张嘴,最后吐出两个字,“这样。”

    而后她眼神坚定起来,扬着下巴道:“既然我们无法在此项上分出输赢,那我们毕业大比见分晓。”

    “啊,对了,忘了说,沛笙那般好,你莫要拖他后腿。”

    苻令珠青了脸。

    真的,这到也不必,她认输!

    那一分耐心还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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