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索尼娅扑到了塞尼斯托的腰上挂着。
塞尼斯托低头看了她一眼。
“你们在做什么？”
“它们退化了，”索尼娅淡定的用绿色能量打开刚才的研究情况，“只剩下最简单的消化系统，其他都没了。”
“脑虫。”塞尼斯托下了定论。
当脑虫诞生之后，一个虫族就会开始重新分类，不再是雌雄这样简单的构成了，从下级工兵开始，到护卫，到繁衍用的雌雄虫，最上层则只有脑虫。
“宇宙中，生物的进化基本是统一节奏么？”阿苏鲁发出提问。
“其实还真的差不多。”哈尔回答了他。
“像氪星人、科鲁加人这些，他们和我们人类的进化史几乎是相同的，只是所处星球的大环境不同，使得我们的外表并不相同，饮食和生存环境喜好上面也有很大差别。而虫族在这方面更自由一些，以至于不管哪个星球的虫族，进化到最后都差不多。”
“差不多？”
“适应性极强，见什么都啃。贪婪和疯狂是它们的座右铭。”哈尔摊手。
塞尼斯托观察了一下上方的土质，开始用黄灯能量构架，一个钻井机一样的装置瞬间就在他们的头顶固定，并开始迅速运作向上打洞。
“你打算做什么？”哈尔立刻警惕起来。
“只是这种程度的虫子而已，我们出手一瞬就能解决，然而那只是在浪费机会而已。”塞尼斯托解释的很应付。
“好吧，看护？这好像不太适合我，不过这种任务我做了挺久的？”这让哈尔想起了自己刚进入绿灯的那段“看门专业户”时光，“不会塌吗？我真希望约翰在……”
“闭嘴。”
“……”
于是哈尔闭嘴了。
通往地面的通道很快就打好，小塔尔接受了父亲的要求，带着安东尼奥一起落下来，这个深度，就算打了个直筒洞太阳光也漏下不来，阿苏鲁依然具有行动力。
“快点搞定，然后回家吃饭。”
说着，塞尼斯托用黄灯能量堵住了哈尔刚想要逼逼叨叨的嘴巴。
哈尔：“WT……”Fuck——！！！
黄光的能量伸出了绳索一般的构造，在阿苏鲁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将哈尔捆了起来，很快就把哈尔裹成了彻底的粽子。
会“啪嗒”、“啪嗒”不停弹跳的那种。
小塔尔维持着窒息的状态，全当做自己什么都看不到，索尼娅则在一旁乐着，甚至凑过去围观拍照了一把，惹得哈尔直翻白眼。
洞打通之后正联的内部通讯也恢复了。
“距离日蚀结束还剩下20分钟，保险起见在那之前结束。”蝙蝠侠在内线里面强调，“保持通讯。”
“注意安全。”超人补充。
“好的！”阿苏鲁表示自己超级乖。
并顺手接住了跳过来的安东尼奥，撸了一把狐狸尾巴。
黄灯能量试探着在阿苏鲁旁边晃了两下，阿苏鲁挥挥手表示自己没问题，它才将阿苏鲁和安东尼奥托住，带着走，顺着自己戒指中射出的一道细长的黄光飞。
前头索尼娅已经冲了出去。
有塞尼斯托从黄灯戒指登录的坐标给他们指路，倒也不担心迷失。
塞尼斯托要留下来维持“打桩机”的稳定，并负责牵住哈尔，孩子们等于没有看护上场，这样让哈尔很怨念。
绿光猛地炸开，粉碎了黄色的限制。
哈尔咳嗽两声爬了起来，嘀咕：“我们应该把艾雅带过来的。”
“想都别想，它比任何东西都危险。”塞尼斯托一票否决。
“不，我们需要艾雅。”哈尔意外的挺执着的，“婚礼之后，我带算带他们回地球，艾雅也需要见见正常的、更友好的同类。”
“地球？AI？你觉得这两个词汇搭调吗？”
“天，塞尼斯托。”哈尔乐了，“改改你对地球的错误印象吧。小心被打脸。”
“这样？”
塞尼斯托用黄光拍了拍哈尔的脸。
“……”
艹
忘记这家伙其实很浪了。
哈尔想起了两人最初的那个“ASS”，笑容都开始僵硬了。不过，他还是坚定不移选择召唤了艾雅。
他身上还挂着几条黄色的构造呢，就打开了通讯，却没有联通任何一个频道，而是往宇宙外放射了一个固定波长的信号。
“你觉得她能听到吗？”哈尔昂头望着塞尼斯托钻开的那个洞。
“大概。”
“她现在会在宇宙的哪个角落？”
“我们已经知道了宇宙没有‘角落’这个概念。”
“……”哈尔选择摊开无辜的双手，“你就不能有一天不教育我的？”
“只要你有一天不欠教育的。”
“……”
艹。
哈尔选择中断聊天进程。
四个孩子眨了眨眼睛，不确定通讯里面漏过来的声音是哈尔不小心忘记关频道，还是塞尼斯托故意漏过来给他们听的。
“艾雅是谁？一个AI？”安东尼奥起了兴趣。
“本来只是一艘飞船的协控AI，那架飞船自载了绿灯能源，具有超远程跳跃的能力。不过我们对它不太了解，父亲认为它很危险。”小塔尔为他们说明，“实际上，在已记录的某些大事件中它确实体现了很高的危险性。”
“但是爸他就是很看好艾雅，而且很相信她。”索尼娅接了一句。
“我猜塞尼斯托一定心情很不好。”阿苏鲁感叹。
角色转换一下，蝙蝠侠大概能把超人的脑袋撬开看看。
“……”两只科鲁加崽子互相看看。
“还行，父亲已经习惯了。他说当年就该先去了解一下中文，这样就知道‘哈尔’这个名字不太吉利。”
“关于什么？”
“类似于‘哈士奇’？”小塔尔不太了解这方面。
“明明是‘二’。”索尼娅乐。
“……”
好像，懂了？
“话说，你们有没有闻到奇怪的味道？”安东尼奥打了个喷嚏。
周围的温度有些变化，更潮湿阴凉，而且有股说不上来的刺鼻的味道，不过虫洞里的味道一直不太好，大家也没有注意。
只有安东尼奥好像突然开始有点儿过敏，不停的揉着鼻子。
“是不是粉尘？”阿苏鲁关心的问。
“光能构造的罩子能过滤那些，包括大部分在警觉名单里的有害气体。”小塔尔觉得自己不会犯低级错误，比如哈尔到现在都没有把麻醉气体加入警觉名单。
所以那可能只是一种刺激的气味而已。
这也能证明他们接近了目标。
小塔尔把两人放了下来，并且拉住了索尼娅。
“谨慎。熄灯模式。”一直覆盖在他周围的黄色光芒淡化并且消失了，制服却还在。
索尼娅也同样。
安东尼奥犹豫了几秒，在两只科鲁加人试探着往不远处的洞口去了之后，他才支棱起了耳朵，甩着尾巴，露出了利爪。
阿苏鲁揉了揉他的嘴角，居然摸到了獠牙的感觉。
“哇哦，你变得更厉害了。”
“我不确定我可以控制这个力量，”安东尼奥耸肩，“归根究底我无法否认，做只野兽，比做人容易。”
“没关系啊，我养你。”
阿苏鲁接的很自然。
养一只漂亮的黑狐狸，他真的可以啊！
安东尼奥：“……完全没有被安慰到，谢谢。”
自从发现自己是只玄狐之后，安东尼奥的穿衣风格也变成了黑色，或者其他深色系，现在几乎是跟周围融为一体，只有那双蔚蓝色的眼睛引人注目。
“它的颜色好像更深了？”阿苏鲁观察着。
“平时会浅一点。嗯？”安东尼奥低头看着钻过来的绿色能量，上爪子挠了一下，“干嘛？”
能量比了比。
阿苏鲁和安东尼奥这才发现，在他们谈话的时候，索尼娅和小塔尔已经通过洞口，进入了那个很可能是母虫巢穴的巨大腔室内。
看能量的指引，他们直接往下方去了。
“就不能留个梯子吗？”安东尼奥露出了嫌弃来。
阿苏鲁目测高度：“我觉得可以，”他向着安东尼奥伸出了手，“要试试看吗？”
现在的阿苏鲁会飞吗？
答案是尚且不稳定。
爆发的时候，他能飞起来撞飞索尼娅并撞碎宇航飞船的防护层，而如果说到可控性，却没有多么好，只能说稳定漂浮没有太大问题。
“我们可以像蒲公英一样稳稳落下去。”
“好吧。”
安东尼奥接受了阿苏鲁的提议，伸手爬到了阿苏鲁怀中，蹲好，抱住了阿苏鲁的脖子固定自己。
“如果下落太快，我就把你当垫子。”
“当然了，父亲和哥哥们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阿苏鲁觉得完全没问题，常规操作而已，超人家又不怕摔，诸如挡子弹或者当垫子，对他们来说本来就是乐意之至的日常而已。
“我喜欢这样，这就证明我在成为一名‘超人’的路上做的不错。”
阿苏鲁美滋滋的说道。
安东尼奥哼了哼：“笨蛋。”
“嗯？”
“没事。”
他们在黑暗中下坠。
阿苏鲁尝试着维持悬空状态，这使得他们的下坠速度在很大程度上得到了缓解，两人像是树叶一样飘落下去，而不是笨拙的直坠深渊。
“我看不见他们两个。”
下落的过程中，阿苏鲁小声说。
“嘘。”安东尼奥用手捂住了阿苏鲁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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