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波鲁纳雷夫结婚后,他就试图再举办一个小小的教堂婚礼。
在埃及的那场婚礼虽然盛大,但是因为举行的仓促,他没能邀请到至交好友。
这是一个遗憾。
他准备弥补这个遗憾。
从未听说过婚礼居然要举办两次的瓦尔黛一脸困惑。
她还以为自己家的婚礼不够好。
她有点束手无措,却不知道怎么说明自己的无所适从。
发现这一点的乔凡娜安慰道:“别担心,这是跨国婚姻要面临的问题。只是举办两个婚礼而已,不同的地方分别举办一个婚礼,这是很常见的事情,更何况……”她说,“我认为,波鲁纳雷夫先生其实喜欢的是婚礼和宴会。”
尤其是有朋友参与的婚礼。
与其说是个婚礼,到更像是找到了个朋友相聚的机会。
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乔凡娜觉得波鲁纳雷夫甚至想每年都和妻子度一次蜜月。
毕竟是个法国人,会想这么干很正常。
瓦尔黛被无所不能的小巫师安抚了。
乔凡娜为了哄她开心,拿着手上的空纸杯,为她变出了一大束的鲜花。
这个年代还不流行魔术揭秘,就算人们想要对魔术的原理一探究竟,但是替身使者的“魔术”普通人是无法揭穿的。
瓦尔黛带着一大束的鲜花高高兴兴的去装点屋子了。
而乔凡娜则去帮波鲁纳雷夫准备宾客名单。
“花童……”
乔凡娜写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想到自己可能要穿、必然要穿的粉色裙子,就觉得自己需要人安抚一下。
黄金体验抱住了乔凡娜,贴在她的身边,亲密无间。
“我很好,”乔凡娜对着环抱自己的黄金色的替身自言自语,“我真傻。”
为什么我会为对不会回答的替身说话?
(感觉我变蠢了。)
这可能就是波鲁纳雷夫的印象力吧。
乔凡娜发现自己变得软弱了。
乔凡娜有点觉得自己需要替身的安慰很可怜。
她让黄金体验暂时消失了,重新在写名单中获得了冷酷和力量。
她继续写着名单。
“然后是……”
宾客名单上又出现了空条承太郎的名字。
写下这个名字的时候,乔凡娜获得了原本的平静。
“空条承太郎及家人……”乔凡娜写下了“杀父仇人”的名字。
她万分感谢空条承太郎杀死了自己的生父,毕竟DIO这家伙活着天下一定不太平。
不管他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都和自己没关系了。
乔凡娜的心情好转了,然后开心的继续写着名单。
波鲁纳雷夫对这个名单没有问题,他在打跨洋电话,询问花京院典明是否愿意当自己的伴郎。
“没问题。”还是单身的花京院很乐意当伴郎。
不过他提出了另外一个问题:“伴娘呢?”
问题就出在这里。
瓦尔黛在埃及的闺中好友都已经结婚嫁人,她家里亲戚家的女孩也没有到合适的年龄。况且要给瓦尔黛的父亲解释为什么还需要办一个婚礼,这就会显得他们对原本的那个婚礼态度不太满意。
瓦尔黛来到了意大利后,生活环境仅限于家中、那不勒斯为数不多的商店,以及语言学校。
她还挺喜欢意大利语的。
瓦尔黛还把自己在语言学校的老师给请来了。
“MAFIA没有什么适合的女孩子呢。”乔凡娜喃喃自语,“毕竟这不是适合人类的职业。”
听到她这句话,因为年龄超标而逃过花童一职的提查诺翻了个白眼(在她看不到的角落)。
乔凡娜其实看到了这个白眼。
她决定换一个纠正的方法。
她发现提醒是无效之后,就换了个正确的方法。
“我定了裁缝店,”乔凡娜说,“我给你和史克亚罗付了礼服的钱。记得明天下午两点半去量尺寸。”
“啥?”史克亚罗一脸困惑,“你说什么?”
那不勒斯的街头小混混,根本不关心这种和自己无关的话题。
不管是高定啊、裁缝啊、制衣店啊,都和他们没关系。
就连奢侈品的商标他们都分不清楚。
但是他们熟悉一切悄无声息的处理掉“不当”的其他地下黑帮的手段。
他们天生就适合干MAFIA这行业。
乔凡娜非常讨厌承认这一点。
毕竟在波鲁纳雷夫的言传身教下,她还是喜欢英雄多过反派的。
“礼服。”乔凡娜抓住了重点,“请穿正装参加。我要把这句话写在邀请函上。”
(草。)
两个那不勒斯街头小混混拿着乔凡娜给他们的名片,被迫、屈辱的站在了她所说的“裁缝铺”的门口。
这是位于佛罗伦萨的一家历史悠久的“裁缝铺”。
只给特定的客人、客人介绍的客人订做各种正式场合穿的西装和礼服。
他们两人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当场社会性死亡”。
就像是强迫白头鹰和虎鲸□□一样。
通过这种“压迫”,乔凡娜甚至从中找到了排解自己必须穿粉裙子当花童的焦虑。
这个世界上如果有一件事情让她彻头彻尾的讨厌的话,就是粉色裙子。
乔凡娜发誓,如果不是为了让新人们开心,她绝对不穿这裙子。
在婚礼上,乔凡娜看到了提查诺和史克亚罗的嘲笑的眼神。
她喃喃自语:“我的葬礼上,我要让所有参加者都穿全套粉色的正装。”
史克亚罗真心实意地问道:“为什么你一定要在婚礼上聊起葬礼的事情?”
“婚姻就是坟墓。”乔凡娜继续低声说道,“我恨粉色。”
“所以,你就要参加葬礼的人穿你最讨厌的粉色?”
“提查诺,这就是乐趣所在。”乔凡娜回答,“那个时候,我已经死了,所以,我眼不见为净,倒霉的是活着的人。”
“……”
提查诺了解到了乔凡娜有多讨厌粉色裙子这件事情了。
但是能让她穿上那么讨厌的粉色裙子,波鲁纳雷夫某种意义上是了不起的男人。
“乔乔,”瓦尔黛跑过来对乔凡娜小声说,“如果你不喜欢穿粉色的裙子……”
她总有这样的魅力,一眼就能看穿人们的情绪。
“其实还好。”乔凡娜说,“我只是讨厌别人让我做不习惯的事情。”
瓦尔黛轻声细语的对乔凡娜说:“没必要这么忍耐。”
“忍耐会得到报偿。”乔凡娜对瓦尔黛轻轻一笑,“这点,新娘子应该比我清楚。”
这真是无可反驳的事情。
瓦尔黛忍耐,等待,心怀期待。
她等到了自己的小骑士、她的英雄前来。
“乔乔,你不需要忍耐这些事情。”瓦尔黛担忧地说,“这不是什么必须要忍耐的事情。”
乔凡娜却说:“要跳舞了,新娘子,你该去那里了。”
瓦尔黛只好说:“如果你想和谁说说话,告诉我好吗?”
乔凡娜点了点头。
她站在人群里,却看着其他人。
观察着空条承太郎。
他带着妻子和女儿徐伦一起来了。
作为最年幼的那个小孩子,空条徐伦得到了最多的宠爱。
乔凡娜没有“不再是最重要的那个小孩子”的失落,反而很高兴能够躲在人群里不受重视。
但是,也不是所有人都忘记了这个花童。
瓦尔黛的意大利语老师走到她身边,蹲下身,对她和蔼的说:“我有这个荣幸吗?”
他邀请乔凡娜跳舞。
乔凡娜看着这位意大利语老师。他老的都可以当在场所有人的祖父了。
除了乔瑟夫`乔斯达先生。
他看上去像是这位老师的弟弟。
“你来自英国?”
乔凡娜很警惕。
当然了,她这样的小女孩总是要警惕的。
毕竟恋\\童\\癖不是罕见到只能在新闻报纸上看到。
“哦,”这位年老的教师和蔼的问道,“你是如何知道的呢?”
“我就是知道。”乔凡娜回答,“你的口音出卖了你。”
她看到了对方脸上的笑意,继续说道:“你故意的。”
老教师笑了起来:“哦,我自从到大学退休后,就一直在欧洲旅行,意大利是个好地方,我都给自己找了份退休工作……要知道,我以前可没想过自己会当语言教师。”
让个英国人在意大利的语言学校教意大利语,这是什么奇怪的组合?
乔凡娜继续看着他。
“乔乔,你叫乔乔对吗?”
“你知道为什么我喜欢意大利吗?”
乔凡娜想要结束这个对话,于是她这么说:“因为佛罗伦萨人蠢得让萨伏那罗拉毁掉了无数艺术品。”
然后,这个英国人向着她伸出了手。
“我是詹姆斯,詹姆斯`莫里亚蒂。我以前在英国是个数学教授,现在,我们聊一聊吧。”
“你觉得我现在喊你碰了我的小腿,你会遇到多少麻烦吗?”
“我觉得这可不比替身使者要更麻烦。”莫里亚蒂教授继续说道,“我也没想到,这里的替身使者会那么多。”
“哪个大学的数学教授会知道替身使者呢?”
“哪个小花童会是DIO的孩子呢?”莫里亚蒂教授说,“他的其他孩子都是不值一提的劣种,但是你……你是独一无二的。”
乔凡娜像是史克亚罗一样耸了耸肩:“哦,看样子我真的不是独生子了。”
莫里亚蒂教授深表遗憾:“真是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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