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儿身体晃了晃,从地上站起来后,回头朝江静吼道:“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江静显然没想到自己出来帮她说话反倒闹人埋怨,那林桂芳都上门蹬鼻子上脸,捧她周家儿子,踩她张家女儿,要是不骂回去,还真当他们家女儿不值钱呢!
“你自己在外面做的那些破事,要家里人给你收拾烂摊子,还知道吼你妈了,你都能跪周家人,怎么就看不得自家人好”,张季山怒中烧。
“她不是我妈,我妈早就死了”,张秀儿咬牙跑了出去。
张季山直接把手里的木棍甩在了地上,瞬间整个人像是老了十岁。
“季山,孩子的气话你也别太在意了,”江静道,“去看看她,到时候别出事了。”
家里只剩下于胧和江静母女两人,江静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呦!
“妈,你以后别管张秀儿的事了,她不会听人话的”,于胧道。
“你当我想管,都住在一个屋檐下,周家那话要是传出去,到时候丢的可不止她的脸,还要连累你以后找不到婆家”,江静没好气地道。
于胧嘻嘻笑了起来,“妈,你渴不渴,我去给你倒杯水。”
于胧小跑着回了堂屋,拿搪瓷杯,趁没人进空间舀了一点水,出来后又用茶水给稀释了,然后跨过门槛跑了出去。
“妈,喝水。”
“我不渴,你自己喝”,江静摆了摆手。
“不行,这是我亲手倒的,你要喝的”,于胧不依不饶道。
江静好笑地看了她一眼,心里感动她的懂事,然后从她手里接过杯子。比平时喝的水味道要甜一点,难道是因为女儿给她倒的,所以会有心里作用。
于胧又从她手里接过了杯子,她承接了原主的记忆,也受到了一些情感的影响,虽然微乎其微,而且江静对她挺好的,是她在这个世界立稳脚跟的基石,能回报一点是一点吧。
“妈,你有没有发现我瘦了好多”,于胧转了个圈。
江静原本是想随口安慰她两声,可仔细一打量,发现还真是瘦了一点,因为日日相处在一起,她一开始还真没发现。
“是瘦了不少”,江静点头。
于胧嘿嘿一笑,又跑进了屋,这回她直接进了空间。她最近一直在研究毒经,而且在竹屋里找到了一个木箱,从木箱里找到了不少盆盆罐罐,是练毒必不可少的器具。
她如今想试的就是那款能让人产生幻觉的毒药,前两天试过一次,但是没成功。制作这种东西,流程中稍有差错,就会失败。
于胧并非学化学或是药学的,实操能力不是太强,一开始总免不了磕磕绊绊。
实验半天后又失败了,她眼前是一团焦黑地散发着糊味的残渣。
和毒经里描述的灰白色的细沙粉末的形状相去甚远,于胧躺在竹床上,叹了口气,果然理想很丰满,现实很残酷,哪怕脑海里关于制作的步骤非常详尽,但手就是不听脑子的话,她也是没办法。
想着想着,她就睡着了,空间里的温度是恒定的,是最适宜人体生活的温度,不冷不热恰恰好。
窗外不时微风轻轻抚过。
——
张季山在江静面前直叹气,张秀儿在家里吵着非周邦国不嫁,让他很是恼火,他又拉不下脸面去周家说道。
人家都那么说他家女儿了,他再跑过去那不是犯贱吗?
“三妹,你说这事该怎么办?”张季山手插在头发里,怏怏地道。
江静在家里排第三,所以家里人都叫她三妹,说起来当初男未婚女未嫁的时候,张家就拖人向江家提过亲,不过那时候江静就认准了城里来的大学生,所以拒绝了张家的求亲。
后来男女各自婚嫁,只是后来造化弄人,两个人又走到了一起。
“你和周家当家的不是过命的交情吗?你去跟他说说,看他怎么说,这婚能不退还是不退的好,不然到时候秀儿估计也难找下家,如果他们家坚持,那咱们也只能好好做做秀儿的思想工作。”
张季山又连连叹气,“也只能这样了,大不了我就养我女儿一辈子,不稀罕他周家。”
他捶了下自己的手掌。
第二天,张季山没出去干活,而是去了周家,他非得去周家要个说法不可,看他家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到周家门口的时候,张季山喊了一句,“周老哥。”
一个身材壮实的中年汉子从屋里走了出来,热情地应道:“季山老弟,快进屋。”
没遭冷脸,张季山脸色稍微好了一点。进屋后,张季山直接道:“当初说亲也是你先提的,我就问你一句,我家秀儿和你家邦国这门亲事你还结不结了,要是不想做亲家你就直说,我家秀儿也不是非你家不可。”
“什么意思?亲事不是说好的吗?”周广德有些不解。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昨天你媳妇跑到我家闹,说我家秀儿配不上你家邦国,要退婚哩!”张季山明显怨气十分大。
“那臭娘们真敢这么干?”周广德和周邦国有些肖似的虎目一瞪,狠狠拍了下桌子。
“季山老弟你放心,都是我家那臭老娘们自作主张,这门亲事我说了算,我说作数就作数,她要是再敢往你家闹,看我不打死她。”
张季山心里舒坦了,看来是他之前误会周广德。
“既然你说作数,那我也不反悔,说实话我们都这么多年的兄弟了,为这点事闹得没脸是真不值当。”
“行了周老哥,你也别送我了,我自己回去就成。”
不提周家的鸡飞狗跳,于胧又往村小学跑了,村子前头专门走街卖冰棍的,绿豆冰棍四分钱一个,用泡沫纸箱子装着,是所有小孩的最爱。
买冰棍的是他们村的一个老懒,他的懒是村里头出了名,平时无所事事,竞会偷奸耍滑,在村子里头风评很差,快三十多了,也没个对象。听说不久前,他去了次县城,看到卖冰棍赚钱,所以也干了这门生意。
当然他不止到她们村来卖冰棍,基本一天要跑附近好多个村,他在村里赚一圈,吆喝一声,就有不少年纪不大的呼啦一下跑出来,拿着钱找他买冰棍,等一个村子转完了,又跑去下个村子。
于胧知道以后有钱的人,都是这种脑子灵活的,她那个年代,不少大老板,都是靠摆地摊起家的。
“老懒,你一天能赚多少钱啊?”于胧问道。
“你真以为这生意赚钱,成本高得很,能有个几分钱赚头就不错”,老懒显然不想跟她露底,他当初能做起这冰棍生意,还是专门跑县城花钱找人教他这里头的门路,想从他嘴里套话,想得美。
于胧撇了撇嘴,也没当真,从他那里花四分钱买了个绿豆冰棍,然后向着村小学跑去。
光她一个冰棍,他估摸着最少就能赚两分钱。
“杨老师,杨老师”,还没靠近曾经尼姑庵的大门,于胧就大声喊道。
杨老师也欢快地迎了出来,笑道:“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老师,我买了个冰棍给你吃。”
她把已经还在滴糖水的冰棍递了过去,杨老师心念一动,“你自己吃了吗?”
于胧咧嘴笑道:“吃冰棍会长胖,我要减肥的,老师快拿着,不然要化没了。”
听罢,杨老师也不在推脱,而是接过了冰棍,天气炎热,乳白色的冰棍还冒着丝丝冷气,绿豆几乎占了一半,用料很足。
于胧咽了下口水,就只能干看着,减肥好难,她好恨。强迫自己进入贤者时间,她跨进了门里,先是跟着杨老师跳了一套操,舒展了筋骨,然后再是高压腿训练,经过几天的训练,她已经能把腿抬到课桌上了,那桌子刚好到她大腿处。
她现在的目标是能单腿压到尼姑庵曾经放佛像的石台上,只是现在石台上早已没了佛像。石台到她胸口处。
她估摸着,如今她只有一米五刚刚出头一点,过了今年她就满十五岁了,女孩子发育的早,很多到了高中身高就定型了,差不多也是十五六岁的年纪。
也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再长,要是顶着一米五的矮个子,那她真的是哭都没地方哭去。
不过有灵泉滋养,她又坚持不懈地拉伸筋骨,应该还会再长的吧!肯定还会再长的。
于胧有些艰难地抬高双腿,结果还没搭到佛台上就晃晃悠悠的,杨老师及时过来扶住了她。
筋骨被拉伸的感觉那叫一个酸爽,于胧五岁开始正儿八经练芭蕾,几乎从娘胎开始,就受芭蕾文化的熏陶,舞蹈就像吃饭喝水一样,是融入她生活的。
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艰难,她全身都在颤抖着,脸上浸出豆大的汗水,从她额头不断滚落。
只要双腿还能站起来,就有希望,于胧咬牙。
练习基本功后,于胧觉得浑身酸疼,但也舒服,回去洗澡的水里掺点空间的灵泉,有镇静舒缓的作用,这是她又开发出来灵泉的新功效。
反正一池子的水,也不怕浪费,还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好。
不过今天买根冰棍就花了四分钱,实在太贵了,于胧不由咋舌,要是能自己做就好了。前世,夏天的时候,于胧怕外面买的冰棍糖分太高,容易发胖,所以经常自己做,做的全是低热量的冰棍。
不过那时候,她都是直接套模具,然后放在冰箱里头,各种器具也都齐全,所以非常方便,但在没有冰箱的情况下就很捉襟见肘了。
于胧想着怎么把这门生意给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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