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杰克苏本苏

    早晨的光透过窗户撒入屋内,传来阵阵鸟鸣。

    时言叶动了动眼皮,稍微恢复一点神智,只觉得浑身难受,跟车轱辘碾过一般。

    骨头被打碎了重组,哪哪都不得劲。

    “嘶——”痛苦地轻声哼哼,慢慢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鼻间闻到阵阵清淡的花香味。

    动了动身体,酸疼敢越烈。

    眨巴两下眼睛,脑袋里模糊地闪过一些碎片。

    他伸长胳膊,抱着身上的人呻-吟。

    身体被炙热灼烧,滚-烫-进-入。燥热的汗水递到他的脸上,眼前闪现性感又汗淋淋的锁骨。

    尽管记不大清了,时言叶还是有感觉,昨晚他被弄得挺舒服,还是他先主动的。

    甚至放-L地翻身做主人,自觉地扭成水蛇,口里带着从小黄文里看到而没有机会实践的dirty talk。

    实践证明,dirty talk 的确能让人上头,压着自己那人明显更加兴奋。

    结实有力的背部肌肉紧绷,犹如一头优雅的豹子,随时准备进攻撕咬猎物。

    时言叶非但没有跟原主一般伤春悲秋,反而回味了一番,得出个结论:他也没吃亏嘛。

    但是跟他doi的人是谁呢?

    时小朋友的脑袋里,装满了许多问号。

    他仔细回忆了一番,在他失去意识之前,最后见到的人有徐洋、陆湛和江北南。

    不会是这三个狗崽子里的其中之一吧?

    原主被三个狗崽子残忍迫害,才最后出车祸而死。也就是说,他们中有人间接害死了自己的亲骨肉?

    杰克苏都不敢这么编,上头啊上头。

    离开房间,时言叶才知道这是临江悦府的豪华套房。

    忍着快断掉的腰,时言叶找到酒店前台,想打听一下开房的人是谁。

    “抱歉先生,这属于住客隐私,我们是不能透露的哦。”前台小姐挂着千篇一律的笑容。

    时言叶挠头,他总不能说,他跟套房住客销-魂一夜,现在就想知道这个出手大方的金主是谁?

    “您是时先生吗?”就在时言叶打算放弃的时候,前台小姐又问道。

    “嗯。”

    “住客离开前吩咐,您可以在套房住到不想住为止。”

    哟呵,金主挺大方的呢!有一瞬间,时言叶感觉自己是取悦了金主,被包养的小情儿。酒店豪华套房,可不就是藏娇的地方。

    “不用了,现在就帮我办理退房吧。”时言叶摆摆手。

    “好的。”

    离开酒店,时言叶当务之急是去药店买避孕药。

    原主就是什么都不懂,光顾着愤怒不平,忘了可能会怀孕这回事。才酿成后头不可挽回的失误,这次时言叶也爽到了,至于是哪头小狼狗他倒没那么急迫想知道。

    后面有的是机会试探。

    得先把怀孕这事儿扼杀在摇篮里,才能继续恣意。

    “我想要避孕药,事后那种。”时言叶进了药店,直白道。

    “呵,”售货员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懂得还挺多。”

    时言叶不以为意地点点头:“是啊。”

    “事后避孕药的副作用可能会很大,根据人体质不同,不能百分之百防怀孕。最好还是用避孕套,这也是男方应该尽的责任。”售货员顺带开始推销起了避孕套:“要带一盒吗?”

    时言叶想了想,以备不时之需。

    “行吧。”

    “什么尺寸?”

    仔细回忆昨晚在自己身体里作乱的家伙,反正尺寸不小,涨得他难受。

    “最大号的。”

    售货员不信地瞥了他一眼:“都说喉结大的人那里也大,你的喉结——似乎没那么大吧。”

    时言叶可不想说破这个不归他用,舔着脸说:“我深藏不漏。”

    售货员:“……”

    买了避孕药,又带了瓶水,撕开包装就着水咕咚喝了下去。

    这才放心地松口气,回了云家。

    时希听到动静,见时言叶从外面回来,冷着脸问道:“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时言叶挠挠头,沉默。

    “云家的脸都快被你丢尽了!”时希愤愤不平道。

    一个继子在台上被众星拱月,一个亲儿子却在台上喊麦自嗨,不忍直视。

    要不是看他跟司牧白似乎有几分交情,时希想干脆掐死他算了。

    “我姓时,又不姓云。”时言叶悄声说道。

    “你说什么?!”女人的耳朵,总是能听到她想听到,听不到她不想听到的。

    “没什么。”时言叶认清现实,绝不送人头。

    “你老实说,你跟司牧白是什么关系,怎么认识的?”这也是云召交代给她的任务。

    毕竟时希跟时言叶的关系才最亲,最容易套出话来。

    “就修业旅行的时候,他是养猪场里最靓的崽。”时言叶如实说:“就认识了呗。”

    总结一句:美色惑人。

    “就只是普通朋友?”

    时言叶思忖了下:“朋友都算不上,司牧白这人闷地很,统共也就跟我说了……”认真得掰着手指:“八句?十句话?”

    时希放弃地摆摆手,早就知道指望不上这扶不上墙的烂泥巴。转念一想,昨晚宴会上司牧白谁都没怎么搭理,只有时言叶让他主动走过去说话。

    这就是时言叶比别人走快一步的地方。

    “没关系。”时希敛了敛头发:“司牧白不爱搭理人,你能跟他说几句话已经能证明他对你不一般。”

    What?这都能证明他跟司牧白关系好?这个脑回路他可是甘拜下风,真跟不上。

    “你今天,把这东西送去司家,就说送给司牧白的。”时希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只高档的木盒,散发阵阵檀木香。

    “我还要上学。”小长假放完第一天,时言叶就翘了一上午的课。

    “你也知道你还得上学啊?昨晚浪到哪里去了?不看看现在几点了?”说起这个,时希更来气。

    “行吧。”将木盒抽过来,掂量了下分量还挺重。反正他在云家就是个移动抽血泵儿,也不在乎多个送东西工具人的作用。

    只要时希别老精分地把火往他身上发就行。

    “让老张送你。”时希这才稍稍满意了些。

    “哦。”

    回房间换了身衣服,坐上加长版凯迪拉克,时言叶低头摆弄着手边的木盒。这里面装的是啥?肯定是值钱的东西。

    小说里写的有钱人送礼都是送纯金条,这里面会不会整整齐齐地码放着根根金灿灿的金条?

    若真是这样,他偷偷拿掉几根藏起来,不也好成为日后独立生存的根本。

    眼珠子提溜一转,手痒难耐地想付诸实践。

    但这个司机是云家的人,说不定这会儿他正从后视镜里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呢!

    木盒上有把精巧的小锁,没有钥匙,显然没法把它打开。

    可时希并没有把钥匙给他呀?闹了半天,原来是个买椟还珠的故事。

    车子缓缓驶入一座别墅区,路边林木高耸,林子隐约跑过白色斑点的梅花鹿。

    北市还有梅花鹿?时言叶狐疑地揉了揉眼睛。

    他还是兽医的时候,都没见过野外放飞的梅花鹿,顶多被可怜兮兮地圈养在动物园里,供人观赏。

    “到了。”老张冷漠的嗓音响起。

    “哦,张叔你先回去吧,我等会儿可以自己去学校。”

    时言叶琢磨着待会儿回去丛林探险呢。

    “这里是别墅区,打不到车,我在这里等你。”老张坚持。

    “没事儿,我跟司牧白玩一会儿。下午给你放假,你可以等晚上再回去。”时言叶拉拢老张一块儿狼狈为奸。

    一听还能放个假,老张自然愿意松口:“那少爷您小心点,需要用车给我打电话。”

    “放心吧。”时言叶露出明朗的笑,冲老张摆摆手。

    老张慢悠悠启动车子,忍不住在心底疑惑。时言叶跟之前的性子真是变了不少,以前就是煤气罐,一点就炸。对待他们这些下人态度恶劣,没个好脸色,连云岚都经常欺负。

    云家的佣人都不喜他。

    但现在看,他们之前是不是对时言叶有什么误解?

    站在豪华的别墅前,门口一片花园里花团锦簇,正前方一头石狮嘴里不断涌出甘冽的泉水。

    清风和煦,花鸟袭人。

    光是闻着空气,都令人感觉清新宁神。

    从门内走出一名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男子,高瘦挺拔,黑T恤牛仔裤,可不就是司牧白。

    “嗨~”冲司牧白摆摆手。

    见到时言叶的刹那,司牧白眼底流入一滩温水,勾唇浅笑了下,朝时言叶走近:“怎么来了?”

    “我妈让我给你送礼物。”时言叶扬了扬手里的木盒。

    司牧白的眸光没有落在木盒上,反而紧盯着时言叶的脸庞:“你还好吧?”

    “我?”时言叶摸摸自己的脸:“我挺好的。”

    “昨晚——”司牧白微微蹙眉,欲言又止。

    “昨晚?”时言叶不解,司牧白这扭捏的小模样还挺可爱的,挑眉坏笑:“昨晚怎么了?你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

    司牧白脸上带着几分困惑,眸中染上恼意,白皙的耳后根变得通红。

    时言叶越发迷惑,他开车了?他没开车吧?!

    那司牧白害羞个什么劲啊!

    “你怎么了?发烧了?”时言叶反问。

    “没有!”语气里带着恶狠狠的意味。

    “哦,没有就好。”将木盒放入司牧白手里:“侬,看看这里面装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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