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牧白将车子开往时言叶导航的地址,位于北市远郊一幢独栋别墅。旁边有个人工湖,群山环抱,雾气缭绕。
“徐霖,你家是修仙的?”张朝阳调侃。
“这是我爷爷留下的产业,我爸爸挺喜欢这里的,就将别墅重新休憩了下,找不到灵感的时候就躲到这里来。”徐霖解释道,领着众人推开院子,掏出别墅钥匙。
“你爸是写书的,他叫什么名字?”时言叶随口问了嘴。
“徐远章。”
时言叶&张朝阳&宋磊:文坛大牛!(`Д)!!
“徐……徐远章?”时言叶的世界里也有个徐远章,也是当代文豪,华国唯一横扫文坛大奖的人。
一个字值一两黄金的。
啊——呸,知识是无价的!
“那个写《重影》的?”时言叶确认。
“是啊。”徐霖点点头:“别墅里还有本《重影》的初版,你要是喜欢就送你。”
时言叶恍惚,原来他不是穿到平行世界,而是原先的世界跟这个世界有所重叠,在他那个世界里真实存在的人,这里也有可能存在。
而且身份相同,如果徐远章是真实存在的,那么作为他儿子的徐霖呢?作为他儿子的同学们呢?
司牧白走在最后,见时言叶神色恍惚,以为他不舒服,赶紧托着他的腰:“没事吧?”
时言叶回过神,感觉到一双大手抓着他的腰身,即使隔着T恤,也能感觉到骨骼分明和炙热干燥。
“没事。”
“鹿还在车上呢,你们倒是帮忙去抬一下。”冲前面跟来郊游一样欢欣雀跃的三傻喊。
“哦哦,对了,还有可爱小鹿鹿~”
时言叶:张朝阳,我劝你正常。
斑鹿对这么多人盯着它,又是警惕又是害怕,身体忍不住直哆嗦。唯有一双大眼眼巴巴地望向时言叶,是他把斑鹿带出来的,时言叶的责任感油然而生。
“好了,现在分配一下任务。”
“有!”
“到!”
“随时待命!”
徐霖张朝阳宋磊仨人立刻站得笔直,不忘敬个军礼,好似接到了一份神圣光荣的任务。
“张朝阳,去端盆干净的水来。”
“OK!”
“徐霖,找找你家有没有棉布和酒精。”
“酒精的话……底下酒窖里有很多,你要啥样的?白酒还是洋酒?”
时言叶翻白眼:“我要医用酒精!”
“呃呃——”徐霖挠挠脖子。
“算了,58度以上的白酒也能凑合。”
“是!”
“那我呢?”宋磊激动。
“你……你跟司牧白去买点药回来。”棉布和酒精能解决,消炎药还是需要从药店里面买:“顺道买点吃的,我饿了。”
“行,叶哥想吃什么?”宋磊服务周到。
“我爱吃肉。”时言叶想到下面还有点不舒服:“算了,弄点清淡简单的就行。”
“好嘞!”
宋磊转向司牧白,也不奇怪司牧白为何改姓了,张朝阳这个喇叭花早就叭叭叭把原委都说了遍。
“司哥,走吧?”
司牧白点点头,眸光落在时言叶身上:“等我回来。”
时言叶点点头:“你们路上小心。”
找来水和棉布,时言叶蹲下身,先在棉布上沾了水,轻轻擦拭斑鹿前蹄上的泥渍小石头和血迹。
受伤后斑鹿还在走动,伤口里嵌入不少小石子。
一盆水很快变成污黑。
张朝阳看得难受,听斑鹿虚弱地发出凄惨的‘呜咽’声:“谁把你弄伤的?爸爸替你报仇!”
宋磊瞥了他一眼:“你这碰瓷碰的,都能越过马里亚纳海沟到月球的距离了。”
“什么意思?”
“简单来说,就是达尔文的物种进化论都没你这张嘴开光。”时言叶淡淡补刀。
张朝阳似懂非懂,反正这俩伪文艺分子嘴里肯定没好话。
好气!
这年头,就怕流氓有文化!
将伤处简单清理过以后,时言叶发现斑鹿的伤口很深,能看到隐约的白骨,怪不得结了这么多血痂还在往外渗血。
“这伤……得养不少时间。”时言叶皱着眉,用白酒消毒,斑鹿疼的直打哆嗦,闭上眼身体剧烈颤抖。
它知道时言叶是在救它,也或许是真的没有力气动弹了,躺在地上轻轻抽搐,弱小可怜的模样让时言叶几个心疼不已。
“没事,就把它放在这里养。”徐霖大方道:“这里山清水秀,而且我爸妈肯定也会喜欢它。”
没有人想过将这头斑鹿当宠物养,满脑子只有怎样让它养伤,等伤好了便送它回去。
“你就在这里养伤,等自个儿能跑了就送你回去。”时言叶轻轻rua着斑鹿的脑袋,低声哄道。
“话说回来,你从哪里捡来一头鹿啊?”张朝阳问。
“呃……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让我组织一下语言。”时言叶在心里琢磨了一下,哪些能说哪些不能说。好像也没什么不能说的秘密:“我妈让我去司家送礼,然后在司家别墅区的树林里发现了它。”
“哦~我哥也让我跟司牧白打好关系,不过说实话,司牧白那下三白眼我可不喜欢。还有哦,看他脸那么小,喉结和手那么大,肯定X欲很强,控制欲爆表。”张朝阳絮絮叨叨:“这样的人一旦招惹上,必定会被睚眦必较。”
时言叶尴尬地看着宋磊跟司牧白拎着满满两袋子走进来,张朝阳还在作死教学:“叶哥,你也不准跟司牧白走得太近,凭我小动物般敏锐的直觉,司牧白绝对是头非洲雄狮。”
“我该谢谢你的夸奖吗?”司牧白勾唇冷笑。
张朝阳吓得小心脏一哆嗦,没想到那头狮子全程听到自己说他坏话。赶紧蹿到时言叶身后,小声责怪:“他回来你怎么也不提醒我?”
“我倒是想说你也没给我机会呀。”时言叶含笑,刚才叭叭叭跟个喇叭一般,他开口就被无情驳回“你先听我说”的人是谁。
“呃……”张朝阳尴尬地挠挠脖子。
“买了什么吃的,我饿了。”幸好时言叶还算有良心,替他解围。
宋磊将袋子递过去:“薯片,小面包,还打包了寿司海鲜面。”
“哦哦。”时言叶眼睛发亮,像只见到胡萝卜的小兔子:“快拿出来。”
将食物盒一一放到餐桌上,时言叶随手拿了只鳗鱼寿司塞进嘴里。才刚嚼了两口,就觉得嘴里腥气难忍,捂着嘴扭身跑到卫生间。
司牧白沉下脸,担忧地跟上去。
剩下仨面面相觑。
张朝阳:“他……这是,怀了?”
“达尔文的物种进化论被你吃了吧。”徐霖凉凉看了他一眼。
“小说看多了吧你,别老看些乱七八糟的,有空看看八荣八耻。”宋磊落井下石:“还有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张朝阳挠挠脖子,委委屈屈:“知道了。”
刚才谁说他这张嘴是开过光的来着?
差点把整个心肝脾胃肾都吐干净,时言叶才虚软无力地坐在地上。
一双大手从身后圈住他,让他的背靠在健硕有力的胸膛上:“地上凉,我先扶你起来。”
“嗯。”无力地靠在司牧白身上,任他拦腰抱起自己,走出卫生间。
仨个工具人正在啃薯片,听到动静扭回头看了眼,又立马若无其事装作啥都没看见。
“把我放到沙发上坐一下。”只有时言叶敢指挥司牧白了吧。
张朝阳几人,一边忌惮司牧白的身份,司家作为百年家族,传闻在政商军三界都有深厚的人脉。只不过后来分支改姓,本身又极为神秘低调。现在还在公众面前的也就从商的司展这一支,都知道司家家大业大,具体怎么个大法,恐怕外人最多管中窥豹,看到那冰山一角。
一边又觉得时言叶是个狠人,都指挥起司牧白了,果然是社会我叶哥,艺高人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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