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糗!”时言叶正在洗澡,猛地打了个喷嚏,试了试水温,还好啊应该没有受凉吧。
关掉水龙头,时言叶换上浴袍,顺手将今天穿的衣服捡起。
房间里没有洗衣机,他可不想明天还穿这套衣服,找个洗衣机丢进去搅一搅烘干,第二天他才能穿。
司牧白单手插着裤袋上楼时,正撞上捏着衣服,刚洗完澡的小人儿。头发湿漉漉地垂在耳侧,水从脸颊边滴下来,顺着脖颈埋入领口。瘦削尖细的下巴,修长白嫩的脖颈和小巧的耳朵,好似一只鲜嫩多汁的水蜜桃,诱-惑人上去咬一口。
“怎么了?”司牧白喉结滚动,周身的气场立刻凌冽下来。
时言叶扬了扬手里的衣服:“看见洗衣机了吗?”
“楼下卫生间有一台。”
“哦。”时言叶下楼,往卫生间走去。
司牧白回身看他的背影,顿了几秒后,才走进房间。
料想徐霖这几个少爷肯定不会洗衣服,时言叶将衣服丢进洗衣机后上楼去每个房间转了一圈。
“要洗衣服吗?我一块丢进洗衣机。”
“好啊,谢谢叶哥。”徐霖跟宋磊混在一间,两人正凑一块玩switch。
张朝阳被张西延派了司机接回去,临走之前依依不舍,却迫于张西延的淫-威:“再见,我的伙伴们,愿明天我们依然能看到太阳照常升起。”
时言叶流汗:“反正不是你北市红太阳了。”
张朝阳:“嘤嘤嘤。”
又走到司牧白房门口,时言叶犹豫了下,他还是有点怵他的,不知为何。也许是因为司牧白的心思太深,眸光太沉,如一汪深沉的海,你所看到的他,只是他愿意被你看到的模样。
而他隐藏起来的,才是庞大而不可触碰的。
一旦谁触碰到司牧白的不为人知,就会被一张天罗地网牢牢网住,挣脱不得。
这样的感觉,谁都不会喜欢吧。时言叶很自觉地跟司牧白保持距离,但他不能厚此薄彼,都是哥们,歪屁股可不好。
端碗艺术家.叶抬起小巧精致的手腕,敲了敲司牧白的门。
没过几秒,传来开门声。
时言叶乍抬头,便见到司牧白光洁的胸膛,紧致有力的胸口,隐藏力量的腹肌,人鱼线一路莫入腰部的毛巾。
头上盖着一块毛巾,水珠滴答地顺着发尾往下滴,落在宽厚的肩膀处,再滚入精致的锁骨。
时言叶的脑海里炸开花,喉咙干涩难当。
刚背了一首词叫什么来着,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
幽冷莹润,暗藏玄机。
“怎么?”见时言叶沙楞的模样,司牧白心情不错地勾起薄唇。
“呃……你的衣服要洗吗?我一块帮你们洗了。”
司牧白转身回屋,背脊的线条又暴露在时言叶眼底,线条流畅如矫健的雄狮,宽肩窄腰,双腿修长。
卧槽,司牧白是吃什么长大的啊,每个点都是高C点。
微微弯下腰,将丢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时言叶看到司牧白系在腰间的结轻轻松开,随时都可能掉下来。
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心底涌上一股小期待。
转过身,将衣服拿过来,递到时言叶跟前。
察觉到漆黑眸子里一股淡淡的失落,司牧白不明所以:“怎么了?”
“没怎么。”把衣服抽走,时言叶落荒而逃似地溜下楼。
害羞了呐,察觉到这个认知后,司牧白抬起修长分明的指骨,轻轻抹了抹淡色的下唇。
衣服洗完,拖出来一一晾在露台上,时言叶才回到房间,长舒一口气倒在床上。
拿起手边的手机,小群里张朝阳一个人不甘寂寞地持续输出。
[北市红太阳]:你们现在在干嘛?
[北市红太阳]:为什么没人搭理我,难道是趁我不在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北市红太阳]:好孩子不可以做羞羞的事情啊~~~
[北市红太阳]:还是没人理我,我好气!
[雨霖沥]:这不就来了嘛,你想干嘛?
[叠叠高]:刚刚在玩游戏,DIY衣服和分小岛,挺有意思的。
[北市红太阳]:切~宋石头你恶心不?一个大男人玩奇迹暖暖,那都是小女生玩的。
[叠叠高]:谁说是奇迹暖暖了,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徐霖别理他,我们继续玩我们的。
[北市红太阳]:说好的一起加油一起进步,你们就抛下我玩游戏自甘堕落?一个人进步不是真的进步,大家一块进步才是真进步呀!
过了一会儿见徐霖和宋磊真就不打算搭理他,又在群里嚷嚷。
[北市红太阳]:你们玩得什么游戏啊?带上我一块呗!
徐霖和宋磊应该是忙着游戏,没看到张朝阳继续蹦跶。张朝阳无聊地私聊时言叶:[叶哥,叶哥]
[一片沉默的叶子]:[叶哥已睡,有事烧香]
[北市红太阳]:嘤嘤嘤,坏银!
第二天起床,徐霖跟宋磊已经坐在餐桌旁,时言叶跑到露台收了衣服换上,才从房间里出来,跟徐霖他们坐在一块。
看俩人精神萎靡,顶着大黑眼圈的模样:“昨晚通宵了?”
宋磊摆摆手:“别提了,那款游戏简直有毒,跟抽大-麻似的欲罢不能。叶哥你听我过来人一句劝,千万别去碰。”
“什么游戏?”时言叶倒是好奇。
“动物森友会。”
听名字也没啥奇怪的,男孩不都喜欢开黑吃鸡之类的。
“哦。”随口应了声,时言叶找了圈,没见到司牧白:“司牧白呢?”
“他有点事先走了,好像说要回家一趟。”
“哦。”不知怎的,时言叶没来由有点小失落,拿了块三明治开始啃。
吃完早饭,徐霖开着家里的车载俩人去学校。
“对了,今天有个随堂测验,完了我什么都想不起来。”宋磊抓着头发,满脑子都是动森里的小岛环游记。
时言叶:“……”
来到学校,果然第一节课就是语文随堂小测。
语文老师是一名戴着黑框眼镜,戴着口音的中年女人,时言叶吃力地听着她带着浓重口音讲解文言文。
原本就对文科不感兴趣,就更像催眠小曲儿了。
“今天随堂小测啊,大家把书都收起来,禁止作弊。”语文老师把卷子丢给陆湛:“班长给大伙儿分一下。”
时言叶望着身旁的空座位,若有所思地失神。
以至于卷子发到他手边,都没回过神:“时言叶?”陆湛的目光低沉,无声地扫视他的脸庞。
手背盖上白色的卷子,时言叶才反应过来:“谢谢。”
“不用。”陆湛淡淡扫了眼时言叶的发顶,往后走去。
卷子是肯定写不出来的,没想到考的文言文正是琵琶行。昨天他用琵琶行引申司牧白的美好□□,思绪立刻又飞到了那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
谁要是见过司小白的□□,没有不拜倒在他牛仔裤下的吧。
年轻就是好啊,北市蛊王可以坐实了,咳咳。
司牧白是中午回来的,刚进教室就见时言叶蔫蔫地趴在桌上,头顶一束呆毛调皮地翘起,更添几分软糯可爱。
戴着鸭舌帽走到他身边坐下,时言叶见他回来,表情尴尬地摸了摸鼻尖,扭过头用后脑勺对着他。
品出时言叶的别扭,司牧白有些担忧:“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时言叶屁股黏在桌上磨蹭了两下,坚决不搭理他。
司牧白勾起薄唇,饶有兴致地单手撑着头,侧过身看着时言叶可爱的后脑勺,低沉沙哑的嗓音开口:“想我了?”
“怎么可能?”时言叶瓮声瓮气,从软脚虾变身:“这位童鞋,请你把丢在地上的脸皮捡起来戴上。”
“嗯?”
时言叶翻翻白眼:“请你要点脸。”
时言叶的笑话够冷够幼稚,司牧白还是被逗得‘噗嗤’笑出声,未褪的奶膘扯开,让凌厉的气息当然无存。
又奶又A,怎么会有人能把这么矛盾的两种气质糅合地如此完美。
颜狗叶再次臣服于司牧白的颜值力,慌乱别过头,粉嫩地耳根暴露了他的小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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