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张朝阳喊这一声, 就跟个不断摇晃尾巴的小奶狗一般。
张西延抬起头,不耐地扫了他一眼:“干什么?”
“谢谢你啊,为叶哥发声。”张朝阳正正经经地道谢, 结果被张西延一个冷眼刀子:“真要谢我的话,高考就给我皮绷紧点。”
“我现在很努力了!”张朝阳申诉, “你看我的黑眼圈, 全是玩游戏……不对, 看书看出来的。”
“玩游戏?嗯?”张西延眯了眯眼, 抓住张朝阳嘴瓢的话。
“不是——”张朝阳百口莫辩:“我这就去看书!”
从张西延脚边滋溜一下,就跑上楼。
张西延望着张朝阳的背影,勾唇轻笑了下, 又低头看手里的屏幕。张朝阳跟时言叶折腾着参加那个什么司氏集团的主播比赛, 直接跟司氏说一声不就完了嘛。
俩孩子都亲上了,司展的反应也是出乎意料。自己不方便出面,将司氏公关部首次外调给朝阳传媒使用,不然怎么可能如此迅速地压热搜, 出声明, 正面杠。
对面可也是来势汹汹。
这群孩子, 就是自己乐意瞎蹦跶,摆在眼前的电梯不肯坐, 非要去爬楼梯。
时言叶还是去北市私立医院找了章慕, 章慕算是对他比较知情的人了。为他开了单子,便让他去做检查。
送时言叶进入检查室后,才把目光落在司牧白身上。
“你是……”章慕见过司牧白, 但不能肯定这名英俊男孩儿的身份。
“我是他男朋友。”司牧白面不改色,大方承认。
章慕对他的有担当产生几分好感:“时言叶的年纪不大,但是身体素质真的算不上好,孕期后面会很辛苦,一定要注意他的情绪。”
司牧白点点头:“好,还有什么我需要注意的吗?”
章慕看司牧白老年老成,一脸认真,便不由跟他多说了几句,司牧白时不时点头道谢。
等时言叶检查完出来,俩人肩并肩坐在长椅上等报告出来。
“你说那几张照片,让你爸爸看到了会是什么反应?”时言叶自己倒是无牵无挂,无所谓。但司家那边,不会要棒打鸳鸯吧。
“看到就看到了,提前认儿媳妇,挺好。”
照片被爆出来有两天,司展没有任何动静,像是不知道这件事。
“切,谁是你媳妇?”时言叶翻白眼:“我才是你老公,知道了没有?”
司牧白无所谓:“知道了,老公,你生孩子辛苦了。”
时言叶有些好笑,司牧白这家伙不是没脾气是太不要脸了吧。
俩人小打小闹等检查报告出来,肚子里的小家伙一切都好,就是比正常的胎儿要发育小一点。
医生看着CT,指着影像上那小小一团:“平时要多注意营养,关注胎动情况。本身孕夫身体不大好,也是会对胎儿造成很大影响的。”
而后又看了眼,微微蹙起眉:“你腹部曾经被撞过?”
“怎么了?”时言叶紧张地说道。
“这里有块阴影,可能是淤血,不过面积比较小,再观察一段时间,会不会自己消失。”医生安慰道。
“如果不能自己消失呢?”
“那就需要采取保守治疗,毕竟有孩子。这样吧,我配一些安胎营养素,你们过一周再来检查。”
“好,谢谢医生。”司牧白点头,起身。
时言叶坐在椅子上等司牧白取了药回来,一块走出去。
坐在车上,司牧白取了顶鸭舌帽戴在时言叶头上,又拿了只口罩递给他:“戴上。”
“干嘛?搞得要去做贼一样。”时言叶有些不解,还是乖乖地将口罩戴上。
“带你去买东西。”司牧白启动车子,一脚油门。
“啊?我们是去买东西还是偷东西啊?”时言叶调侃。
没想到司牧白径直拉着他走进一家珠宝店,面不改色地对柜姐说:“我要买一对戒指。”
漂亮的柜姐看了看司牧白,再看看一旁包成养蜂人的时言叶。
“好的,先生,您喜欢什么样的款式?”
“最贵的。”
时言叶:……果然是直男操作。
趁着柜姐去拿戒指的空档,时言叶忍不住扯下口罩:“你买戒指干嘛?”
“套住你啊,让你哪里也跑不了。”司牧白理所当然道。
时言叶被他的直球闹了个大脸红,嘴上却不肯讨饶:“一枚戒指就能把人套住,你想太多了吧,那都是虚的。”
“不然怎么才能证明你是我的,我是你的?”司牧白低下头,促狭的眸子凑近时言叶:“要在我的心上,刻上你的名字吗?”
“才不要,那太血腥了吧。”时言叶故作嫌弃地推开司牧白。
柜姐已经用暗红色丝绒布端着托盘走过来,看到俩人戏耍打闹,忍不住低眉笑了下:“先生,请您过目,您喜欢什么样的款式?”
的确是最贵的戒指,闪耀着钻石的光芒,晃瞎时言叶的眼。
光是看品相,也知道价格不菲。
司牧白一眼挑中一枚皇冠形的铂金戒指,上面镶嵌着一圈碎钻。精致小巧,惹人喜爱。
取了戒指,抓起时言叶的爪子,慢慢套进他的中指。
纤白修长的指骨上,散发着淡淡的璀璨光芒。
“好看。”司牧白满意地点点头,是他的小王子呀。
时言叶低头看着手上的戒指,仿佛带着些淡淡的温度。
“这个多少钱?”司牧白问。
“五十万。”柜姐眉开眼笑:“这是设计师联名款,北市只有这一枚哦。”
五十万?时言叶抽了抽眼角,拉了拉司牧白的袖子:“算了,我觉得这枚戒指不太适合我,还是换一对简单点的戒指吧!”
司牧白知道时言叶在想什么,摇了摇头:“没事,我想给你买。”
“可我不想要。”时言叶急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儿?五十万诶,你以为是五万啊?搁现在的咱俩,五万我也心疼的好不好?”
司牧白被好一通教训,只得乖乖点头。
他现在有宝宝,不能让他生气:“知道了。”
最终俩人选了一对简单的拉丝银戒,手拉着手,在柜姐不太热情的欢送下离开。
“你带我来就为了买戒指?”时言叶抬起手,看着无名指上泛着银光的戒环。
“你还想买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买。”司牧白大方地让时言叶直翻白眼。
“算了,你现在就是个穷创业的,能省多少钱就省多少钱吧。”时言叶终于了解到赚钱不容易,开始嘚啵嘚啵在司牧白耳边念经。
“你说我俩这开销,又是买戒指又是买衣服,还得买房吧?还得搞游戏拉赞助吧?还得买动物园吧?”时言叶掰着手指一样一样开始数。
司牧白被他吵得头疼:“小宝呢,小宝总得穿衣服吧?”
“他现在还在我肚子里呢,等他出来也不迟吧?”时言叶气结。
“好吧……”可怜兮兮地被时言叶拉着走出上场,司牧白垂死挣扎了下,也没给时言叶花到钱。
不说时言叶,云氏继子。就这司牧白,司家的真命天子,为了钱犯愁,可不是自己找虐嘛。
“牧白。”俩人拉扯着往商场外走,正撞见司展跟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迎面走来。
时言叶连忙站直身体,跟一名乖宝宝一般喊了声:“司伯父。”
司牧白淡淡开口:“爸。”
“嗯。”司展微笑着点点头,向西装革履的俊帅男人介绍:“钟总,这是犬子,司牧白。”
“我认识。”钟寒点点头:“他是我侄子的好朋友。”
侄子?好友?时言叶不明所以。
钟寒转而看向司牧白,似笑非笑:“嘉玉多谢你的照顾了。”
“客气。”司牧白不卑不亢。
英俊冷漠的少年,成熟内敛的男人,不知名的暗波在两人眸光之间涌动。
司展敏锐地察觉出什么:“既然认识,不如一块吃个饭吧,我做东。”
钟寒肯定不会不卖司展这个面子,点点头:“好。”
时言叶觉得自己的存在纯属炮灰:“要不……我就不去了,你们去吧。”
司牧白不避讳地牵起时言叶的手,皱眉低声道:“不行,你一个人又不好好吃饭。”
“我什么时候不好好吃饭了?”时言叶下意识地反驳。
察觉到司展和钟寒在这,他俩人的话过于暧昧,赶紧拉了拉口罩闭嘴,当鸵鸟。
司展回过神,靠着强大的定力波澜不惊:“阿叶,一起去吧,想吃什么?”
大-佬在场,时言叶哪敢造次:“我都行,都行~”
钟寒刚从国外回来,司展便带着他去吃传统北市菜。
临江悦府的高档包间,司展点完菜,服务员便走了出去。四人陷入诡异的宁静,司牧白淡淡开口:“我叫了沈嘉玉,他一会儿就到。”
时言叶惊讶地扭头看他,没想到他这么狠,拿沈嘉玉做挡箭牌。
钟寒脸色不变,兴味地看向他。
又是一顿沉默,饶是司展长袖善舞,也憋不过三个闷缸子。时言叶是不知道说啥,司牧白和钟寒是真.少话。
“扣扣。”有人从外敲门,沈嘉玉大咧咧地走进来。
“狗儿子,怎么想到在这么高档的地方请你爸爸吃饭?”话音没落,就见到坐在位置上的钟寒。
作者有话要说:司神就是个直男,要给对象买最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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