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的情报,可我要怎么信任你?我该怎么确定你”光头男人目光灼灼的盯着年轻的员工。
“额..”年轻员工愣了愣,他想起什么了似的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员工证。“这是我的员工证,我没必要骗你们,如果宝石被偷走了,我们都不会拿到工资。”
光头男人看了眼员工证,又看了眼员工,确定是员工证上的脸,他转头对他的手下们道:“兄弟们,这个赚钱的机会你们愿不愿意?”
“愿意!”齐声的答复。
“你得跟着我们。”光头男人对员工道。
员工立马点头。
穿着西装的男人们飞快地跑向A区所在的厕所方向,他们受过训练,速度很快没一会儿员工就落下了,他们也没人再去在意那个带路的员工已经不见了。
他们背下了这个地区所有的地图分布,根本不需要员工带领就能找到位置。
司行被他们甩到最后,他的手变成纸伸长神不知鬼不觉的从跑在最后那名员工的衣兜里顺到了属于执勤部队的员工卡。
只有执勤部队的员工卡可以随意进出任意房间。
司行原本因为跑步而痛苦的表情恢复到了他最常用的懒散的表情。
他走回原本光头男人和他的部下说话的地方,拿出刚刚拿到的员工卡刷开门,闪身进入昏暗的房间。
房间里坐着一个年轻的男人穿着黑色的长袍式西装,他来自英国,是‘天神希瓦娜的猫’的主人,为了表示诚意,他亲自来为收藏家们讲述‘猫’的故事,最重要的自然是为‘猫’找一个新的主人。
其实说是展览会,实则并不尽然。对这枚宝石感兴趣的收藏家可以在展览结束后来找他,后其他感兴趣的收藏家一起进行对宝石的竞价,谁出价高谁就能带走它。
这是行内默认的规矩。
可惜他的想法注定是没戏了。
“你是谁?”年轻男人转头盯着司行有些愤怒地说:“我不是说了不要任何人进来吗?!我不是跟你的老板说了不让任何人进入我的房间吗?”
司行耸耸肩,他扯了下嘴角:“我可不归他们管。”
在年轻男人惊恐地视线之下,司行的手变成了硬纸做成的小锤子。
“接下来,您可能会休息一段时间了,放心不会太久,不过您的宝石我会替你找到更好的主人。”
说完,锤子毫不犹豫的砸在男人的额头上,轻松的把男人敲晕过去。
司行脱下男人的衣服,自己换上,以变换汉斯时的同样方式把自己的脸变成了年轻收藏家脸的样子,
司行理了理胸口的领结,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拿起男人刚刚正在观看的书。另一只手化作无数纸片卷起男人把男人藏在了浴室的柜子里。
噢..不是书,是台词本。
过了两分钟,门被猛地打开。
司行眯起眼睛,打量着开门的方向。
昏暗的房间里除了桌子上的一盏暖黄色灯光的小灯现在又多了门外白炽灯透亮的灯光。
“卡利斯先生,请问你有看到一个穿着黑西装看起来瘦瘦弱弱的男人吗?”带头的光头男子语气有些咬牙切齿地问道。
显然是已经发现了司行刚才为他们设下的骗局。
“没看见过。”司行学着贵族说话的方式。
“还有,我是不是说过不要任何人进入我的屋子,你们这些该死的美国人是听不懂人话吗?!”司行拖长调子,听起来傲慢极了,说到最后已经有愤怒的语调。
光头男人只能道歉两声,退出房间,心中暗骂这些该死的贵族,但这毕竟算自己的半个老板,他也只能在心里骂骂过过瘾。
男人走后,房间再次恢复昏暗,司行端起桌上还没来得及动过一口的咖啡轻抿一口惬意的道:“有钱还真是爽啊,一句话就能让人立刻滚蛋。”
耳麦里传来了一段电流的声音,随即女性轻笑的声音透过耳麦传入司行的耳朵。“你学贵族还挺惟妙惟肖。”
司行半开玩笑的说:“那可不?我之前在轮船上生活的时候没少听到这些个大少爷让我滚。”
“哦?你之前还在轮船上生活过?”赛琳娜用随意的语气问道,她把她的打探隐藏的很好。
穿着夜行服的赛琳娜翻过窗户潜入内场,打晕一名女侍从,摘掉眼罩换上女侍从的长裙开始对着化妆镜化妆。
赛琳娜化妆的速度很快,润肤、打底、补色,画眼影行云流水,她很擅长这些,因为她大部分时候想要以正常方式进入某些派对,展现的身份是一名优雅的贵族淑女。
“往事不堪回首。”司行一句话直接回绝了赛琳娜任何打探的可能性,他又怎么不知道赛琳娜是在打探自己呢?
司行看了眼桌子上显示的时间,距离开场还有1分钟。
“你准备好了吗?”司行直接问道。
赛琳娜涂上鲜红的唇釉,抿开口红,看着镜子里自己红润的嘴唇,赛琳娜妩媚一笑,随即满意地站起身回复道:“好了。”
....
....
“作为‘猫’的主人就会像是‘天神希瓦娜’一生勇往直前、拥有王权、地位,想要的一切,因为拥有它的那一刻你就不再单单是自己,你被赋予了神格,你就是天神希瓦娜。”青年冷淡的声音回荡在会场。
作为演讲人,他应该调动气氛,以抑扬顿挫富含激情的声音来朗诵宝石的故事。
司行偏偏没有这样,他的声音如同初冬的第一场细雪,让人觉得一阵舒适但又有距离感。
穿着一身长款黑西装的司行,微长的黑发扎在脑后,琥珀色的眼睛里仅仅装着疏离就像真正的神一样,以冷淡不带任何情绪的眼神永远地注视着世人。
关于台词本上的内容,司行没有记住多少,他只是在胡编乱造而已。
大部分收藏家都被司行带来的新颖的介绍方式吸引,他们沉浸与此。
只有两个人除外,坐在前排的布鲁斯·韦恩和迪克·格雷森。
布鲁斯收到了这场展览会的邀请,原本打算推掉,又想起布鲁斯·韦恩似乎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在人前出现过了。
于是布鲁斯·韦恩就带着他名义上的孩子迪克·格雷森一起来了,顺便还能在外人面前表示一下,自己前段时间不出现其实是在庄园陪孩子。
刚到会场,布鲁斯就一头栽下去靠着椅子开始休憩,天知道蝙蝠侠最近忙小丑和企鹅人的帮派斗争已经多久没睡了。
布鲁斯倒头就睡在哥谭上流是极不礼貌的行为,所有人却习以为常,应该说布鲁斯·韦恩今天到这里了就是个奇迹,已经算是相当给面子的行为。
只要你足够有钱,谁又在乎你有没有礼貌呢?
倒是迪克·格雷森穿着一身宝蓝色的西装,不停地东张西望显得非常焦虑,他一直不太喜欢这类上流的东西。
太无聊了。
在无聊也得坚持下来,期望台上那个演说家稍微讲快一点吧。迪克终于把注意力放在了台上这个有英国口音的青年身上。
迪克总觉得台上那人的口音和淡淡的语调似乎在哪儿听到过。
过了一会儿司行觉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他停下了对‘天神希瓦娜的猫’的吹嘘。
“说这么多,只有让你们亲眼见证它的美,你们才会明白。”司行打了个响指,全场的灯光暗了下来。
出于身体下意识的警觉,迪克的身体立刻紧绷了起来,他知道这是‘演出’的一部分,为了吸引眼球,只是他的身体反应是下意识的。
这样的气氛烘托确实有用,连迪克的注意力也不自觉集中在了司行面前的方箱上。
所有人都盯着司行面前被红布盖住的方箱,两名身着黑色长裙的高挑女士走上台,一左一右缓慢的揭开红布。
红布飞舞的瞬间,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透明的方箱里,四个角落打着灯光,一张质地柔软面料金贵的软垫,软垫的中间静静地躺着一只纸折的千纸鹤,唯独没有宝石。
司行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喃喃道:“宝石呢?”
台下的人意识到了什么,开始以幸灾乐祸的眼神扫视着失魂落魄的司行并窃窃私语。
‘折纸怪盗吗?听说他和猫女的关系很好,或许他会把这颗宝石送给她。’‘这么多守卫也被偷走了吗还真是可怜。’‘听说他家公司的资金运转不周迫切想要一笔钱把缺失的补掉才会卖收藏品。’
倒是迪克愉悦的吹了个口哨不带恶意,只是因为事情变得好玩了,蝙蝠侠和罗宾在场的情况下宝石被盗走了。
折纸怪盗还真是敢啊,说不定其中还有猫女参与。
迪克见过猫女的次数不少,因为猫女也算是布鲁斯的‘暧昧’对象之一嘛,猫女偶尔会在布鲁斯调查遇到瓶颈时送一送情报。
作为回报布鲁斯会在打击犯罪的同时救一救偷某个哥谭大势力老大的收藏品而被抓的猫女。
迪克还没见过一次折纸怪盗,折纸怪盗比起普通的罪犯,更像是哥谭的一个都市传说。
‘你听说了吗?在夜晚降临的哥谭,不仅有黑暗骑士行走夜间维护平衡,还有一位劫富济贫的盗贼呢,每次作案他会留下一只小纸鹤在案发现场,他能把身体变化为折纸,曾有人目睹过夜晚从空中划过的巨大纸鸟。’
见过折纸怪盗的人太少了,折纸怪盗是真正的人吗?他平时也是折纸?还是说其实都是假的,只是一个小偷在每次作案后会留下一个小纸鹤来表示‘到此一游’。
就像是大盗猫女也只是对带‘猫’字的收藏品感兴趣一样。
迪克对折纸怪盗的兴趣简直是upup,他从小就喜欢一些奇奇怪怪的传说,特别是这些没有科学依据的东西,如果能让他真正的见到,他会兴奋的两天睡不着在客厅里蹦跶的。
迪克并不知道的是,他在昨天晚上就已经见到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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