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行没有反抗的就被拷上了手铐。
“你刚刚变得那个是人马对吧??你能变点别的动物吗?我挺喜欢狗狗的,你能变狗狗吗?”迪克语气充斥着好奇。
他蹲在司行的旁边,司行蜷着腿坐在地上,手上的手铐使他只能把手拢在身前。
“....”司行闭着眼睛。
蝙蝠侠瞥了眼乖乖坐在地上等通往阿卡姆疯人院专车接送的司行,他沉声对迪克道:“我去追猫女,如果他敢跑就直接用瓦斯炸弹对付他。”
“好嘞。”迪克这次倒是答应的很快,甚至希望蝙蝠侠走快点,他可以和折纸怪盗多聊一会儿。
蝙蝠侠走后。
迪克不依不饶的问道:“你可以变狗狗吗?”
即使司行没有理会他的想法也丝毫不气馁。
“滚开。”司行终于回复了,他为啥刚才不让罗宾滚,还不是因为怕蝙蝠侠揍他吗。
迪克眨眨眼,他换了个问题:“那你很怕火吗?如果火烫到你会怎么样?”
不知为什么,司行总觉得罗宾是在威胁他,如果他不回答就用火烫他。
司行确实想多了,在家里是蝙蝠侠的暖心小棉袄的迪克就是在威胁他。
“....”
司行用略显无奈的眼神瞥了眼迪克。
“你把手铐打开,手铐锁着我我没法变。”司行说道。
看上去真的是他说的那样,实际上只有司行自己知道那是骗人的,除了抑制变种人发动能力的药物、抑制器或者被烧伤外,其他时刻他都随意可以变换。
那就要看他愿不愿意了,所以只有他自愿被抓,没有他被迫被抓的情况。
“没事,我们来日方长。”迪克的语气格外的轻快,已经对美好的未来有了想法。
当蝙蝠侠发现司行并没有多少威胁性后,按照以往的惯例,蝙蝠侠就会把折纸怪盗交给自己处理,这样他在每次抓住折纸怪盗就可以让对方变形了。
只要蝙蝠侠不看到,蝙蝠侠就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玩弄超能力罪犯了。
“?”司行抬头,眼神有些微妙。
他有病吧?
这是今天司行听到过最令他害怕的话,来日方长?杀了他算了。
最后,司行喉咙有些干涩,他干巴巴的说道:“请问送我去阿卡姆的人什么时候来?”没去阿卡姆走过的坏蛋,不是哥谭好坏蛋。
“没有送你去阿卡姆的人。”迪克的语气很轻飘飘。
司行用眼神传达了‘什么意思’,他还没来得及回味迪克的话,一根长棍捅向他的脖颈,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迪克蹲在司行面前,手上抱着长棍,盯着眼前被他用武器敲晕头靠着墙壁晕过去的折纸怪盗。
他眨眨眼伸出手试图去掀司行脸上的半脸的黑色眼罩。
反正他已经看过一次了,再看一次也不会怎么样吧?
以上是每次打击犯罪不做点什么就觉得不太舒服的迪克,他洗过小丑脸上的油彩、在企鹅人脸上画过涂鸦、给谜语人扎过小辫。
天下的坏事他什么没做过?
迪克被防滑手套包裹着的手触摸到司行光滑的皮肤,就像是接触了劣质的布料,司行下意识的皱眉抿唇。
迪克盯着司行饱满的唇几秒,他咽了下口水,移开视线,手指顺着眼罩的纹路摸到眼罩边缘,伸手去抠揭眼罩。
紧接着他发现,那面罩就跟黏在脸上一样,无论他从哪个角度试图去掀开它都无济于事。
很快聪明的迪克就发现了这个悲伤的事实,对方的眼罩可能是身体化为纸变成的一部分。
....
....
司行是在一阵喧哗声中醒来的,他睁开琥珀色的双眸。
不出意外看到灰暗生霉的天花板,白炽灯挂在天花板上不停地闪烁,只要走两步就会碰到墙壁的狭小空间。
身下是劣质、散发着霉味的床铺和被子,漆黑冰冷的水泥地板。
整个房间里看起来最高级的东西就是那扇带着小窗的厚重铁门,用来隔绝外边的世界和囚禁自己的狭小空间。
而自己唯一能够打探到外界的可能性就是那扇小小的窗户。
喧哗声便是从小窗外边传来,有拳头打击□□的声音,人们兴奋起哄的声音,红色的警戒灯里传来的声音刺耳。
听起来不太远。
司行站起来走到窗边,额头贴在窗户上,斜着眼睛去看是什么动静,红色的灯光洒在他脸上,忽明忽暗。
就在关押他的牢房的斜边大约6、7米的位置,一群穿着橙黄色囚衣的罪犯围在一起,摇晃着手臂起哄。
司行眯着眼睛想要看的更清楚些,在橙黄色囚衣罪犯们的包围下是另一个穿着囚衣的高大光头男性,他的拳头上带着血渍,还在不停挥舞,隐约还能看到地上躺了一个人。
司行不需要继续看下去都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这里正在发生一场罪犯之间的恶性/事件。
司行无趣的撇了撇嘴,耷拉着眼皮,恶□□件无论在哪儿都会发生,学校、家庭、社会,只不过在阿卡姆里这样恶□□件发生的可能性被无限放大。
并且似乎变得有合理性,因为这里关着的都是曾有犯罪前科的、完全没有洗脱罪犯身份的‘病人’。
司行收回视线打算坐回去,目光瞥到了他对面牢房同样趴在窗户前围观的男人。
对面的男人明显也注意到了他,男人脸上还带着意犹未尽的兴奋,即使没有亲自参与,这场斗殴依旧带给他不小的乐趣。
戴着圆框眼镜高高瘦瘦的男人注意到司行的目光,他轻轻一笑,双手抓着小窗上的栏杆,声音嘶哑的和司行打招呼。
“嘿,你好。你是新人吧?”男人心中快速的分析着对面那人可能的身份。
司行略显警惕的扫了对面那人一眼,他不太想搭理对方。
关在阿卡姆疯人院中的罪犯大多都有精神疾病,即使你进去的时候没有病,关久了也就有了。
司行还没来得及说话,穿着白色护理服的几个高大男人拿着电棍从他们的门前跑过,司行的目光追着他们而去。
高大的男人用电棍驱散了参与围观了整个恶□□件的罪犯们,他们先是蹲下给地上奄奄一息口鼻不断溢出鲜血浑身打抖的被欺凌者检查身体。
最终得出的结论为:全身器官多处受伤,放弃治疗。
他们只会治疗被蝙蝠侠打残的罪犯,从不包括被同类欺凌打到半死的罪犯,轻伤还可以考虑,重伤直接放弃。
当阿卡姆护理人员说出这样的结果后,周围在电棍的威胁下被迫蹲下抱头的罪犯们发出一阵唏嘘。
愤怒的护工电棍没带电狠狠地敲在造成了这次恶□□件的主犯头上,也仅仅是这样而已,随即他们拖走了被宣布了‘死刑’的那人,血水在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红痕,他们驱散了所有事件相关的人员。
这里再次变得一片死寂。
司行略微皱眉,这样就结束了?结束一个生命需要支付的代价仅仅是不痛不痒的一棍子?
假如被欺凌的那个对象是自己又会怎么样。
这时司行才意识到,他入住的可能不仅仅是一个他想象中的监狱,也不是他过去在洛杉矶待过的警局拘留所。
这里或许是真的囚禁疯子们的‘精神病院’。
他在过去把这里想象的太过简单,因为每天都有发生罪犯越狱成功的新闻,这也就是为什么小丑等罪犯依然活跃在哥谭的原因。
以至于他主动的对蝙蝠侠说,把我送进阿卡姆吧。这也就解释了他说完这句时罗宾诧异的眼神。
恐怕罗宾的那个眼神是在说,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么主动找死的人。
被司行忽视了很久的邻居表情阴冷的注视着头依然抵着窗户,眼睛盯着地面走神的司行。
男人用头狠狠地撞击了一下窗户,额头与铁门碰撞发出巨大的响声,吓得司行一愣,下意识地抬头。
“我在和你打招呼,你为什么不理我?”男人阴郁的盯着司行。
就在他的对面,就住着一个疯子。
司行冷淡的瞥了他一眼,依然没有回复男人。实际上他不知道该不该回复,这个人肯定也是个疯子,如果回复他或许会被纠缠上,不回复的话..也可能会被记恨。
永远不要试图和一个疯子友好,他们会认为你好欺负并得寸进尺。这是司行在洛杉矶流浪时学会的道理。
并且他也没有机会和男人打招呼,紧接着闯入了几个身材高大身穿护工服直接像拎小鸡仔一样的拎起司行就往外走,司行目测了一下他们的身高大约有一米九几高。
在他们的眼中只有一米七三的司行还真就跟小鸡仔似的。
司行被拎到了一个全是瓷砖的房间,房间里带着浓烈的消毒水味道,瓷砖上是些脏兮兮的污垢,有些更像是已经黏在墙上太久没有清理过的发黄血渍。
护工不由分说就开始撕扯他身上的由能力变化而来的衣服,这一下把司行吓呆了,他开始不由自主的挣扎,这些衣服看上去像是真的丝质的衣服,实际上只是一层纸而已。
甚至激动之下,他的皮肤已经逐渐趋势纸化,这是他能力使用的前兆。
这时,护工们却突然松手,其中一个护工语气毫无波动地说道:“自己脱,或者像他们一样。”护工指了指墙壁。
司行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明白护工指的是墙上溅射的鲜血。要么主动脱,要么打你到半死再给你脱。
司行反应过来,‘他们’也就是说,这或许是阿卡姆的身体检查之类的。
司行放松了下来,他开始脱身上的衣物,他没有表现出自己是个异能者让衣物直接消失。
到目前为止除了司行熟识的几个人以及蝙蝠侠、罗宾,没有人知道折纸神偷是异能者。
不要尽早暴露自己的能力也是司行的行事风格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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