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探过路,也就知道了水田郁美家里没有鬼,只是可能和鬼有关系……他们应该知情,但也问不出来。
毕竟还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又怎么会交底?
不过也不算白来,至少排除了水田大介——郁美的丈夫——是鬼的可能性,还有他的妻子、女儿都可以确定不是鬼。
至于他们家的儿子,水田一成是被野兽还是鬼吃了,亦或者是本身变成了鬼,这没有办法确定。
但屋子里的确是有鬼的气息,这说明鬼应该是与他家有着来往或者有什么关系的。
这就需要从邻里入手了。
贺钦泽跟着炼狱杏寿郎,看他又去问别家询问,最后得到了没什么用的结论。
一问邻里,都说经常去她家,他们可怜这个妇人,稍微交换一点儿吃食什么的,偶尔接济一下。
也就是说,有很多人都会与她家来往。
那么确定鬼的人选就很难了。
贺钦泽看了看炼狱杏寿郎,没有说话,但他眼中询问的意思被炼狱杏寿郎捕捉到,所以这位炎柱说:“人太多了,没有办法确定。”
太好了,能看懂他的眼神……这可比看懂富冈简单多了。炼狱杏寿郎高兴的想。
也许能看懂的界限,就在于眼睛里有没有高光吧(bushi)。
贺钦泽点点头没说话。
不用说话也可以理解他的意思,炼狱是不是已经和他有默契了,是不是能进行下一步了?
首先应该先牵手吧?
贺钦泽紧紧地盯着炼狱杏寿郎自然垂下被羽织掩盖了一半的手,感觉到他很急切的想知道鬼的去处,到底没有做出这样不合时宜的动作。
克己、守礼。这就是他修仙的第一课。
他能做得很好。贺钦泽的手指微动,最后又恢复了原状。
他只是点头,但炼狱杏寿郎实在是不知道这位贺先生脑子里一天想的到底都是什么,简单的问询他能看出来,但是那种复杂一点儿的他就看不出来了。
不过炼狱杏寿郎本来也不是那种喜欢听别人讲话的性格,还有有点儿自说自话。
所以他只是没从贺钦泽那里得到答案,立刻就自己说起来,“与她家有血缘关系的人,都死了……”
炼狱杏寿郎停下来,一只手搭在自己的刀柄上,另一只手摩挲着下巴,“难道要去挖.坟吗?”
贺钦泽就算再不通人情世故,再没有感情,他也是有三观的,也知道什么叫道德。
他低头去看炼狱杏寿郎的目光很有压迫感——他毕竟是一米九的大个子。
他什么都没有说,但是炼狱杏寿郎已经察觉到了贺钦泽的不赞同,他笑了一下,“唔姆!我知道这可是大不敬的事情!但是如果实在没办法,可能要去试一试的!”
如果有办法就不用了,是这个意思吗?
贺钦泽从来都只用考虑修炼,除此以外与他没有任何干系,宗门的事情也不用他考虑,他只需要打架,打赢了就行。
所以他的脑袋里没有弯弯绕绕的算计,也没有复杂的阴谋,现在这样,简直是逼着让他思考。
剑修动用了他的脑子,仔细思考了一下,生怕炼狱杏寿郎要挖人家的墓,最后眼睛一抬,又稍微下放,薄唇轻启吐出一个姓氏来,“本桥。”
……稍微下放是因为炼狱杏寿郎不在贺钦泽的视线范围内。
“本桥?”炼狱杏寿郎想了想,恍然大悟,“你是说水田夫人的娘家吗?”
“弟弟。”贺钦泽轻轻一点头,不再说话。
水田夫人即是水田郁美,她娘家只有一个亲人,那就是三年前病死的那个弟弟,叫本桥裕一。
炼狱杏寿郎有点儿摸不到头脑:“?”他不是已经病死了吗?于是他又发问,“你怀疑他是鬼?”
贺钦泽这次没说话,没肯定也没否认。炼狱杏寿郎这就知道了,他并不确定。
由于询问一圈,也差不多到傍晚了,吃过晚饭后,两人就在旅馆等待,看有没有鬼的气息。
只是等待了一整晚,也没有鬼的气息。
炼狱杏寿郎第二天起来第一句话不是‘早安’,而是:“感觉就好像提前被知道了,所以鬼才没有动作!”
贺钦泽再三看了看炼狱杏寿郎,确定他没有再想去挖人家坟的意思,安心地垂下眼眸。
“要不我们还是去……”炼狱杏寿郎刚一说话,贺钦泽整个人就僵硬了。
他的大脑疯狂运转,想要阻止炼狱杏寿郎的这个想法,他想了想自己昨日所见,“已入冬了。”
炼狱杏寿郎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唔姆!是呢!”不过这和鬼有什么关系?
贺先生说话老是说一半真让人着急。
*
而此时的贺钦泽完全不想给炼狱杏寿郎解释他为什么说这样的一句话,因为他还对昨天晚上没能说‘晚安’这件事而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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