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这小小的旅馆房间之内立刻就变得安静了。
安静到在座的三个人甚至都能听见这隔音不太好的旅馆外面传来了喧嚣声。
富冈义勇和贺钦泽是不怎么说话的类型,如果安静下来,那一定是因为炼狱杏寿郎没有说话。
炼狱杏寿郎缓了缓,把这句话当做对自己的关怀,“唔姆!我当然没有受伤!”
“富冈!难道你以为我受伤了才过来的吗?”炼狱杏寿郎笑了一下,“我还没有那么弱哦!”他伸出手,竖起大拇指,几乎要怼在富冈义勇的脸上。
富冈义勇没有因为炼狱杏寿郎的手离他近就后退或是躲避,他点点头,“你和我不一样。”
他没有资格成为‘柱’,而炼狱杏寿郎是自学成才的天才,所以炼狱没有受伤是很正常的事情,不愧是炼狱,跟他不一样。
贺钦泽动动眼珠看了看富冈义勇,又看看炼狱杏寿郎,闭口无言。
这个水柱富冈义勇,是聊天鬼才。他想。
太厉害了……富冈义勇让活了一千多年的贺钦泽感受到了什么叫‘活久见’。这种人,他还真的是,第一次见。
炼狱杏寿郎仿佛已经习惯了,他哈哈大笑着,这次并没有在意富冈义勇的话语,他只是这么一笑而过,然后说出了忠告,“富冈你还是改变一下自己的说话方式比较好,容易被讨厌的。”
“我没有被讨厌。”从来说话都很慢的富冈义勇,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却是斩钉截铁的。
甚至炼狱杏寿郎和贺钦泽居然能看得到他眼中的认真。
他们意识到,富冈义勇似乎没有开玩笑。
那一瞬间,两个人脑海中都闪过一个词——完了。
而紧接其后的想法,两个人却是截然不同的。
贺钦泽:‘他看起来真的很认真。’
炼狱杏寿郎:‘他好像没有意识到,我点出来真是太多余了!’
面对无言而只是定定的看着他们的富冈义勇,贺钦泽仍旧选择了沉默。炼狱杏寿郎选择了安慰,转移话题,“抱歉!是我多嘴了!那么你来就是为了看看我有没有受伤么!”
不过他转移话题的技术也很低级就是了。
富冈义勇这次接受了炼狱杏寿郎的道歉,然后勉强点了点头。
就是做任务的时候顺路来看看有没有受伤,既然没事……“我走了。”富冈义勇立刻起身,直接就要出门。
他这幅样子很容易让人以为他生气了,炼狱杏寿郎也这么觉得,所以他想拉住富冈义勇,却没想到富冈义勇躲开了他的接触,“?”
富冈义勇用眼神表达出自己的疑惑。
“你生气了?”炼狱杏寿郎收回手问。
“没有。”富冈义勇轻轻地摇了一下头,拉开拉门,又说了一遍,“我走了。”
他的态度强硬,一如他这个人。他的头发就异常的支棱,感觉怎么看也不会是性格比较软的那种人。
而且异常的行动派。
说完话,他就已经迈出门去。门,合上了。
*
不过在他走了没多大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了惊叫声。
贺钦泽一愣,然后毫不犹豫地跳窗而出,炼狱杏寿郎因为比较相信自己的亲和力,并且有贺钦泽帮忙,他也不用担心鬼的逃脱,所以他先下去问问事情的经过。
万一不是鬼伤人的事情呢?
炼狱杏寿郎匆匆的下楼,用羽织挡住了腰间的黑白鞘的日轮刀,也挡住了那火焰形状的刀锷。
他下楼了。
——贺钦泽很喜欢他身上的日轮刀,因为火焰形状的刀锷让他觉得,很符合炼狱杏寿郎这个人。不管是外貌还是性格。
不过他有些不能理解这个青年的头顶上的两撮毛。那仿佛不是头发,也不仅仅是像猫头鹰的标志,更是他心情的指示器。
就像刚才听到惊叫时候一样,他的两撮头发已经竖了起来。
这些想法在贺钦泽落地的那一刻,就被掩了下去。他要认真工作,不能被炼狱杏寿郎看轻——没有实力的人,一定不会被重视的。而工作态度不认真的人,也一定不会被人尊重的。
那就没有办法继续攻略了。
*
炼狱杏寿郎本来要顺着楼梯下去,但是因为外面的惊叫声,让很多好信的人都从房间里出来,导致那又短又窄还有些老旧的木质楼梯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他想了一下,到底还是担心占了上风,手扶日轮刀,防止刀在接下来的动作中脱鞘。
不算高大的青年因为发色与身上气质的原因,在一众人群之中,显得异常耀眼。
他自然上扬的嘴角,让所有看到他的人都不自觉地跟着扬起嘴角。
而就是这样一个显眼的人,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从旅馆二楼的木质栏杆上翻身一跳而下。
只见他的手臂撑在栏杆上,另一只手扶在腰间,手臂一用力,青年除了手臂以外的整个身体都骤然腾空,然后在其他人的惊呼之中,安然落地。
明明阵势浩大,落地之时却是轻如羽毛,脚下只轻轻地荡起一点儿灰尘,竟一点儿声音都没发出。
青年步履匆匆,冲出门外,赶向尖叫声发出的地方。还没到的时候,他就大声发问,“怎么了?!”
*
被人们关心的团团围住的女人披散着黝黑到在昏暗灯光下发亮的头发,陡然转过头来,露出了一双同样黑色的眼睛。
她的手捂住了自己像是被野兽所伤到的右手臂,鲜血洇透了她身上的和服。
她死死地看着炼狱杏寿郎,不过一瞬间,狠劲儿就被收了回去,像是被惊吓后的小鹿警惕过后的放松。
女人的脸上露出惊慌的表情,“我……我看到了怪物!”
她仿佛很无助,恐惧也溢于言表。
她想抓住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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