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不知道。
她就想图个情-趣啊,谁知道一下子灌多了。
眼看着齐君言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呼吸加重,眼眸之中的清明开始逐渐变得模糊。
她凝重的蹲在一边咽了口口水,想了想,又从箱子里翻出个手铐,乘着齐君言神智模糊没发疯之前,合欢非常迅速的把他双手拷在了床头。
“林、林涵涵······”
齐君言满脸通红的咬着牙眼里迸发出朦胧的泪花来。
合欢蹲着往后挪了一步,看着他双手被拷在床头整个人窝在床上扭来扭去。
“嘤嘤嘤好可怕。”
她咬着指甲发出柔弱的‘嘤嘤’声来。
十三缺倒是一副对这种事情见多了的样子,他瞥了眼开始大口喘气面露痛苦的齐君言,疑惑道:“你不是想霸王硬上弓吗?怎么不上了?喂多了就喂多了呗,男人嘛,后面养养不就好了?”
“你懂什么?”
合欢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他吃了这么多,我上去那是要命的,我是想来一场爱的洗礼,不是爱的奔丧。”
“可是你不上,他怎么办?”
眼看着齐君言扭动的弧度越来越大,床单被他弄得凌乱无比,床上的被子都被他踢下了床,他整张脸就像喝了好多斤白酒一样,红得有些诡异,眉宇间都是忍耐的痛苦。
特别是合欢还把他拷在了床头上。
那个手铐是金属的,完全没有挣开的可能性。
“要不······我去给他洗个冷水澡?”
合欢愁眉苦脸的开始想办法。
十三缺摇了摇头:“估计没什么用哦。”
“先试试。”
合欢立刻跑到浴室接了一大盆冷水过来,眼都没眨就直接往床上倒。
在冷水倒下去的时候,齐君言确实平静了那么半分钟,可惜合欢还来不及开心,他已经再次扭动起来了,湿哒哒的头发贴在他的额头上,有种凌-虐的美感。
他露出极度痛苦的表情,有些朦胧的双眼盯着合欢的方向,从喉咙里压抑出极低的声音。
“林涵涵······”
合欢一手拿着脸盆,愁苦的停顿了一下,这才缓缓凑上去听他的声音,然后听到他颤抖着声音说:“帮、帮我······”
她的表情越发愁苦起来。
“完了,冷水澡好像没用啊。”
“当然没用,这是反派联盟的东西,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解决?”
十三缺倒是非常淡定,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她的任务失败,当然了,就算气运之子真的挂了······反正以前也不是没挂过。
“啊,都是你个傻逼逼,这东西效果这么好怎么不早给我说?反派联盟最新出的道具都这么厉害的嘛?”
合欢撑着脸蛋看床上齐君言扭动了几分钟,又突然从箱子里翻出来一根绳子。
而且还是那种一看就很不能言说的绳子。
她拿着绳子比划了一下,有点犹豫道:“你说要不我把他绑起放到冰箱里冻一冻,能不能降温?”
十三缺罕见的梗了一下,半响才长叹道:“主人,我看你要不直接勒死他算了,这小总裁活这么大也不容易,何必让他死得这么惨呢?”
合欢便放下绳子,蹲在床边,看着齐君言挣扎的身体重新露出愁苦的表情来。
“君言,你死得好惨啊。”
她的声音特别哀伤。
“我、还、没、死。”
确实,齐君言虽然喘着粗气脸颊红得不正常,但他以他绝对的克制力硬是从欲-望海洋中保持了最后一点清明,只是有些模糊不清的视线紧紧盯着合欢,有一种想将她戳骨扬灰的欲-望不断迸发。
“放、放开。”
他极力维持脑海中的那点清明,知道自己现在最该做的就是先取得自由,至于之后······他要弄死林涵涵这个敢给他灌药的女人!就算她是鬼他也不会放过她!
合欢当然不会放开他。
她非常小心的伸手快速摸了下齐君言的脑袋,安慰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我现在就去打电话喊医生过来。”
“不行!”
齐君言一边努力抵抗着身体里涌上来的热潮,一边喘着气努力说:“不、不准喊人来!”
被人看到他齐君言这个样子,他还要活吗?
合欢皱了皱眉头,叹气道:“你这个人真的坏脾气多,估计也只有我这么善良的人能包容你了,又怕鬼还爱面子。”
当然最后一句她是压低声音说的,不过齐君言还是听到了。
他在满身欲潮的侵扰下还忍不住露出惨然的笑来,那种笑看得人毛骨悚然。
“林涵涵、你最好祈祷我不记得今天的事,不然······”
“我对你满腔的爱,难道就换回了一句这样的话吗?”
合欢悲痛欲绝的看着他,不敢置信的捂住嘴,下一刻却极为悲愤的说:“此情应是长相守,君若无情我便休,你这么对我,我······”
她似乎下定了决心,眯着眼恶狠狠瞪着齐君言。
“我要把你先-奸-后-杀。”
十三缺:“······”
“你认真的?”他语气微微上挑。
“认真的。”合欢半点没迟疑。
“这个世界的任务——”
“积分多,任性。”
十三缺沉默了几秒,默默的退出了聊天状态。
合欢就开始脱齐君言的衣服。
上衣本来就被她扯开了,加上他一直在扭动,没两下就被合欢直接扒光了。
她跪坐在床尾,目光阴森森的看着齐君言的裤子。
那怕沉溺在这种超强的药效之中,齐君言依然感受到了一种森森的寒意从下半身透出,并且逐渐蔓延到全身。
他干涸着喉咙撑起来往身下的方向看了一眼,正好对上床尾合欢阴森的目光,整个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感觉连全身的热潮都退去了不少。
合欢从床尾慢慢的爬了过来,齐腰长发垂在两边,把她的脸打出一片阴影,她的长发从凌乱的床单上掠过,唇角勾起诡异的笑,合欢嘻嘻笑道:“君言,你看看我有没有影子啊?”
齐君言仅剩下一点清明的视线掠过她身边,没看到半点灯光下的影子。
他自尾脊骨处炸开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仿佛黑夜里被狼群盯住,又仿佛身处满浮满磷火的坟地,明明浑身像是被火烧着,灵魂却感觉到森森的冷意。
那种感觉像是灵魂出窍,肉-体和精神被分开。
合欢爬到他身边戳了戳他的脸,见他都不动了,只顶着满脸不正常的红晕仰面半睁着眼望着天花板,非常嘲笑的笑了两声,自言自语道:“这么傻的吗?灯从头顶打下来,哪里有斜着的影子?”
齐君言没有听到,他的精神已经开始模糊了。
最后陷入黑暗之前,只听到耳边长长一声叹息,仿佛带着说不清的怅惆。
再睁开眼的时候,他看见了灿烂的阳光。
齐君言动了动身体,觉得嗓子仿佛被针刺了一样,扎得生疼,就连身体也有些酸痛,他废了好大劲从床上坐起来,窗外的阳光照在他的被子上,带着暖意。
他皱着眉头开始沉思,昨晚昏迷之前的记忆突然涌入脑海,让他整个人紧绷起来。
但他现在环顾一周,发现自己还是睡在主卧里,那个装着奇奇怪怪的箱子不见了,那副手铐不见了,连床单都是干净的,昨天晚上的记忆就像一场梦。
不过他伸出手,在手腕上看到了明显的勒痕,那是他昨天被拷在床头的时候留下的。
房门口传来轻轻的响声,齐君言立刻警惕看向那里,然后看到合欢一如既往的挂着温柔的笑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粥。
“君言,你醒了,喝碗粥吧。”
他没有动,反而防备的看着她,沙哑到极致的声音响起:“你想干什么?”
一句话而已,他却忍不住露出痛苦的表情,实在是喉咙处有些疼痛难耐。
合欢把粥放在床头的小桌子上,委屈巴巴的说:“你还问我?昨天你药吃多了,可把我累死了。”
“我不信。”
齐君言依然冷冷看着她,根本不相信他失去意识之后会这么发展。
“哦,没关系啊。”
合欢丝毫不介意他的话,甚至欢欢喜喜的说:“你不知道吧?我们有宝宝了。”
齐君言差点眼前一黑。
“你说什么?!”
他根本不相信,他以前都有做防护措施的好吧,就昨天晚上······骗鬼呢?
“真的呀,我怎么会骗你呢?”
合欢特别认真的把粥拿到他面前递给他,继续说:“我给你公司打了电话请假了,就说你生病了,你快点吃了吧,等下我们去医院看宝宝。”
齐君言冷静看着她,眼都没眨一下。
合欢也不在乎,她弯着眉眼特别美好的笑了笑,脸上仿佛盈满了母性的光辉,她把粥放回小桌子上,就很礼貌的开门离开了。
离开之前还给他关上了门。
齐君言望着门口好久,终于移开视线,窗外的天气很好,没有一丝阴霾,他望着照进房间里的阳光,只觉得心中一片茫然。
当然,这种茫然在看到了合欢口里的宝宝时······齐君言觉得不是他太弱,大概是这个世界太玄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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