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则一向是个没有机会都能腆着脸皮制造机会的货, 现在上官连人带被地摔到了她的怀里, 都疑似投怀送抱了,她还能不得寸进尺?
不得寸进尺,简直天理难容啊!
周则想着可不能暴殄天物,身体比脑子还快,双手一撑,接着又一滚, 眨眼之间,上官裹着空调被就被她控制在了身.下。
上官上一秒还贴着周则的怀抱呢,下一秒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就发现自己原本平视的视线, 怎么变成了向上的?
上官的视野之内,可以被忽略的是白色的天花板和天花板上的灯, 没法被忽略的是周则近在咫尺的脸。
上官杏眼圆睁,嘴微张着,显然是难以置信自己怎么就又变成了被攻的那个。
周则差点儿被上官有趣的反应逗笑了。
她忍着笑, 嗯,现在不是笑的时候, 还有正事儿要做呢!
周则微俯.下脸,故意压低了声线,还故意在上官的脸颊上吹气:“贝贝,头发吹干了哦……”
还“了哦”?
上官嘴角抽了抽,心说就算“吹干了哦”, 也是我的头发“吹干了哦”,不是你的头发。
以及,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上官的眼中警觉起来。
周则表情特无辜地朝上官眨眨眼:“贝贝,愿赌服输。”
她还真是想……
上官抽气。
谁和你打赌了!
上官瞪周则。
周则的脸皮厚赛城墙,被瞪着也不怕,还朝上官眨眼睛:“你和我打赌了啊!赌我能不能抱起你,要是能抱起你,你就让我碰……唔!”
上官听她说出那个“碰”字,脸都涨红了,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猛地从周则的束缚之中抽出一只手,迅速地捂住了周则的嘴。
周则的嘴不能继续叭叭叭了,眼珠儿还能转。
她眼珠儿转了两转,垂下,盯着鼻子下面上官捂着自己嘴的那只手的虚影。
上官忽然觉得手心里一阵痒意,还有些湿.漉漉的感觉,像是被小猫的舌头舔过……
舔……
上官蓦地撤回了手,刚好看到周则还未来得及收回的粉.嫩.嫩的舌尖。。
上官的呼吸一滞。
刚刚被周则舔过的地方,手心里像是被点燃了一把火,甚至还噼里啪啦地向周围蔓延开来。
上官咬住了嘴唇——
周则,太会了!
周则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上官划入了“太会了”的那一挂,她还不知死活地冲上官咧着嘴笑。
她一笑,就露出了两排小白牙,尖尖的,勾着人心。
上官被她迷.惑着,亦矛盾着。
一边想着“她是不是也冲别人这样笑过”,一边却又情不自禁地被她所吸引……
周则的容貌,周则的身材,周则的性格,周则的一切,都让上官上头,特别地上头。
她想,她是真的被周则迷住了,像喝醉了一样,而那种醇美入魂的美酒,叫做周则。
上官记不起来她是怎么亲上周则的唇的,反正结果就是这样的。
她情难自禁地亲了周则。
因为得半支着身体亲周则,上官不得不仰着脖子,累。
身体状况差,想如何亲都不允许。
周则突然被上官亲了一下,脑袋里登时空白了两秒。
不过,周则很快就向上官证明了什么叫做后发制人——
她呆怔了两秒钟之后便反客为主,把上官吻得脑子里一团浆糊。
要不说周则也是体贴得过分,吻就吻呗,吻得昏天黑地了正好得逞啊,可她偏不。
她在上官被她亲得双手已经不由自主地环住她的脖颈的时候,突然在上官的耳边说:“贝贝……我今天没带那什么……嗯,不过不怕的,有别的法子……”
上官脑子里正晕陶陶的呢,哪反应得过来她在说什么啊?
“什么……”上官睁开犹迷离着的双眼,盯着周则的翕动的唇。
周则的气息不大稳:“我说指.套……嗯,我没带……你别担心,我有办法……”
周则信誓旦旦地向上官保证。
上官的眼睛都瞪圆了,浑浑噩噩的脑子像是突然被泼了一盆冰水,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了。
什么叫“有别的法子”?
你有很多法子吗?
这么多法子,你都是在哪儿、在谁身上练就的?
还有,指.套!
你都随身带着那玩意儿的吗?
带着那玩意儿,方便随时随地做点儿什么吗?
上官半是混沌的脑子,突然冒出来曾经的那幅画面——
就在宿舍楼的楼下,乔乔开着车送来的那个小纸袋,那个小纸袋里装着的,不就是指.套吗?
虽然周则当时好像是挺气急败坏地把那盒指.套,连同那个纸袋都撇给了乔乔,可谁又能证明,乔乔以前没替周则做过这种事呢?
上官心里的那股子醋意,其实之前就咕嘟咕嘟地冒着泡,现在她脑子里混浆浆的,那股子醋酸味更是不受控制地以每分钟一百八十迈的速度向前狂奔,于是上官脑子里的想法也变成了脱缰的野马,特别特别地不理智起来。
她就是觉得周则没准经常这么干,嗯,惯犯。
上官蓦地用力,双手推阻着周则继续的亲近。
周则感觉到上官是真的在抗拒,也不敢强行如何了。
“贝贝……”她扁着嘴,委屈巴巴地看着上官。
上官不自在地瞥开目光,心里想着“周老财又装又装”,其实是看不得周则这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表情。
周则初时以为上官只是难为情,第一次嘛……就算是第一次吧,难为情是肯定的。
周则觉得自己可懂她家贝贝呢。
“我保证,贝贝,这次不会像上次那样……我不用嘴了,你也不用站着……唔!”周则话未说完,嘴又被上官捂住了。
什么“用嘴”,什么“站着”,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上官怕了她了。
周则被捂住嘴,也不乱动,就那么乖乖地圆着两双眼睛盯着上官。
这模样太乖了,像个……像个刚刚拆完家,就无辜装可怜的二哈。
上官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心软得什么似的。
可是,二哈就是二哈,再漂亮再帅气再酷,那也是二哈,拆家的二哈,不靠谱的二哈。
而且,据说,二哈这种狗子,甚至还能和小偷玩耍起来。
上官的双眉拧成一个疙瘩。
小偷……不会是偷.人的小偷吧?
上官其实不是没意识到她的思维在跑偏,但是她控制不住自己——
谁能在动了真情之后,还能对爱人的过往不闻不问,对爱人的将来的心是不是属于自己不觉得担心?
上官自问没法免俗。
所以,她这样不算无理取闹吧?
上官在心里再次问自己。
“你不许动了!”上官警告周则,“也不许说话!”
周则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却也乖乖地点了点头。
太乖了……
上官又觉得心软了。
不过,情场如战场,对敌人心软就是对自己残忍。
当然,周则不应该是她的敌人,但是作为周则的爱人,上官觉得自己有资格知道周则过往的情感经历。
上官咬了咬牙:“你很懂,是吗?”
“嗯?”周则挑眉,不懂。
上官抿唇:“你有很多……很多法子,是吗?”
周则似有所悟,眉眼漾开了笑意:“贝贝想怎么舒服?”
还是没正经的!
上官脸一红:“我不是问那个!”
周则“哦”了一声。
“谁让你说话的?”上官瞪周则。
周则一只手撑着身体,另一只手举起来,覆在上官捂着自己的手背,做了个“拉拉锁”的动作,那意思“贝贝你看,我闭嘴了”。
上官:“……”
她觉得自己有点儿过分,好像在欺负周老财似的。
“……你以前,给别人吹过头发吗?”上官终于问道。
周则不知道她这话从何说起,不解地看着她。
“就是,你给喜欢的人,吹过头发吗?”上官说得具体了点儿。
周则摇了摇头——
确实没吹过啊!那时候连电都没有,就更甭提电吹风了。
上官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至少这这件事,周则只对她一个人做过。
“那你为什么随身……随身带着那东西?”上官没好意思把“那东西”的名字说出口。
那东西?
周则显然是不明白,如果能说话,她真的会问:“贝贝你在说什么啊?”
上官一口气憋在胸口,不让周则说话的是她,现在不得不对周则说出那东西的名字也是她。
“就是……就是指.套!”上官豁出去了。
“哈?”周则听呆了。
谁会随身带着那东西啊!
她是正经人好吗?
再说了,她要是真随时带着那东西,现在还用这么矛盾吗?
既想碰上官,又怕手上有细菌,她简直太体贴了有木有?
周则突然明白了什么,蹭地坐起了身。
“贝贝,你不会以为我是那种人吧?”她特意把“那种”两个字音咬得很重。
那种人,是哪种人,上官不可能不明白。
上官看着周则像是被惊吓着,又像是受了多大屈.辱的表情,心里忐忑起来——
她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她是不是误会了周则什么?
上官内心特别不安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粽子节快乐,小可爱们!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