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吒一怔,瞅着唇角看着枕头:“打哪儿学的?”
枕头却小小的十分得意:“从你们寺庙的人那里学的。”
敖吒认命的将罐头交给了枕头:“吃醋是用在小情侣身上的。”
枕头奇怪道:“别人就不行吗?”
敖吒沉吟些许,道:“也能用,不过用在咱俩头上就有些怪怪的。”
枕头顿时罐头都不管了,对着敖吒呲牙道:“你什么意思!我不配跟你们人相提并论?”
敖吒忙摆手解释:“那倒不是,咱俩是朋友嘛。我只是觉得你对陌生人太接近会有危险。现在什么情况你看见了,鬼知道亲近你的人是不是想吃狗肉。”
这也算个解释,枕头回头继续吃自己的罐头,接下来将近两个小时都还算轻松。临走前做了干粮,此时每人吃一点现成的,再喝点水就对付一顿了。路上偶尔会遇见变异的东屋前来攻击,不过那威力远不如那日巨鹰,几木仓就能够解决。
枕头休息够了,自己跳下车去跟跑步前进的士兵一起跑。跑步的士兵也不是一直跑步,跟车顶上的战士们是相互替换的。枕头在面对变异动物的时候,会忍不住去帮忙,看的车顶上的敖吒跟着捏一手的冷汗。
而枕头杀了变异动物以后,就会去找它身上最富有能量的那一块肉吃掉。只是那块肉存在的几率很低,至少这两个小时里遇见的六个变异动物里,只有一只三米多长的变异老鼠身体里存在。
倒是没有让别的人起疑,只以为是狗主人舍不得给狗喂食,狗子饿极了自己捕猎。哈士奇长得像狼,对于不了解这个品种的人来说,他像狼一样捕猎并不会觉得奇怪。
等再度吃到了那一块富有能量的肉后,枕头感受到充盈的力量远远不断被吸收,身体再度虚弱下去。敖吒清晰的感觉到枕头的变化,忙开口叫停车,麻烦解放军将狗送上来。
狗子帮忙狩猎算是立功了,解放军也没有觉得麻烦。等狗子趴在敖吒的身边,虚弱的缩在一起的时候的,敖吒再次成了所有人追捧的核心。
“这是你养的狗?也太厉害了吧,你平时怎么训练的啊。”
“就是啊,跟电视里的警犬似的,也太帅了!有它再身边可太好了。”
“这往后就得麻烦你们多照应了。”
……
面对周围人的吹捧,敖吒并没有因此自视甚高。主要是在道观的时候听得多了。他虽说经常被人夸赞,可相对之下他的师哥和师父更优秀。这时间长了,这些夸赞也就成了过耳朵的风,掀不起什么浪来。
“你消化需要多久?”敖吒问道。
二人在车上的交流基本都是内心交流。好在敖吒坐在那里不懂,随时可以打坐恢复。加上交流的多了,敖吒对真气运转比之前更加自如,谈话的消耗也慢慢变小了。
“不知道,不过这个能量没有那种大虫子的能量强烈,应该很快就能消化完了。”其实枕头对自己的了解也不算太大,很多时候都是经验之谈。
敖吒这沿路看着观察着路过的所有景色,此时再四处看一眼,道:“你有没有发现,那些树好像过分大了。”
这路边能看见的,基本都是进二十年新栽的速生树。可即便能做到迅速生长,树木的大小也应该是差不多的,不可能过分粗壮。可这告诉下面的那些树木,粗的粗细的细,有的打眼看过去,就像原始森林里的百年老树一般。
枕头道并不觉得奇怪:“我以前见过比这大得多的树。像是大椿,应该是你们传说中才听说的了吧。那才叫大。我还听人说过见过扶摇神树,那树直通天界,听说从哪里爬上去,就能直接位列仙班。”
敖吒对上古时期的一切都所知甚少。只知道眼下那些树木的大小是不符合现代的规律的。
要说奇怪,也不能算是奇怪。动物都有变大的,植物里有变大的也正常。
想到此处敖吒又去观察那些地面上一掠而过的植物。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敖吒确实觉得那些路边杂草也变得更大了!
敖吒正胡乱想着,才听身边的人讨论着会不会要下雨了。一抬头,天上果然阴云密布。早上出发的时候还是晴空万里,这时候刚到中午,太阳已经被乌云完全遮挡了。
不过看天气,不像是会下雨的样子。
敖吒对天象多少有些了解,可想到当下不合理的地方太多,还是从背包里拿出救生毯盖在自己和枕头身上。这玩意隔水,在车上不可能百分百不被雨水侵蚀,保住脑袋和上半身才是要紧。
战士那边紧锣密鼓的开始整理塑料布,要用塑料布将所有人都遮起来,而就在这时,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将所有人的人目光都指到了东方。
敖吒转头望过去,那山峦之上,竟升起一道光柱扶摇直上冲破九霄,将那乌云撕开了一道裂缝!
在周围一片惊叹中,敖吒感觉到了胸口的心脏重重跳了一下。
一种从未有过的不祥预感蔓延开来,许许多多混乱的念头在脑海中翻滚。
枕头怎么也叫不醒敖吒,最后干脆一口咬在敖吒的胳膊上。
敖吒在疼痛中惊醒,再看那光柱已经消失不见了。
敖吒带着几分迷茫看着枕头,枕头却说:“你怎么哭了?”
敖吒一怔,摸摸自己的脸有些奇怪:“我没有啊。”
当手再放下,那在指尖凝结的水珠却印证了枕头的话。
敖吒只觉得有些发蒙,他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我刚才……好像想到了很多事情,可一下子又什么都不记得了。总之,我看见那种光,就有种很强烈的不好的预感。”敖吒本要开口,可听见旁边人的议论声,只在心底说道。
枕头也道:“我也觉得那很不对劲。只是时间太久远了,或者是其他脑袋里记忆的东西。你看,天上的乌云散了。”
乌云散去,阳光再度洒落。
仿佛被刚刚那突如其来的光柱驱散一般。
有人之前跟敖吒一起上山,知道他能掐会算的,此时胳膊碰一碰他,低声询问道:“你知道是咋回事吗?”
敖吒摇摇头,有心卜一卦,却也清楚以自己的这点道行,算不出这样的天地大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
这也是他眼下唯一能做的了。
车子继续前行,直到下午。关于对那道光束的讨论渐渐少了,只剩下旅行的枯燥。
而这个时候,也不知是谁先开口说了一句“那些草是不是太高了。”
然后所有人的目光都开始注意那些了。
就算是不同的地方,路边草管理、修剪会有所不同,但不能又那么大的差距。路边已经有很多杂草爆长到蔓延公路上了。
而且,越往前行驶,路上的植物就越多,一些爆长树木的树枝也在夹缝中将枝叶伸向宽敞的公路上,前方能够让车子通过的路越来越狭窄!
而攻击来的变异动物,也越来越多起来!
枕头恢复的时间比想象中还要慢,而听着时不时响起的木仓响,和越来越多的怪物的鬼哭狼嚎。
周围的人已经开始去求敖吒:“你的狗不是能吃那些怪物吗?你快把他放下去吃那些怪物啊!他们可都吃人啊!”
敖吒看一眼枕头,见它已经闭上了眼睛,似乎到了关键的时候。沉声道:“现在还能解决,不要给他们添乱。我的狗之前被累坏了,可能受了伤,先休息一下。”
“这时候还休息什么啊!人命都快没了!”
“就是啊!既然狗能对付干嘛要让人上去的。人受伤了怎么办?而且都打那么多枪了,要是没子弓单了怎么办?”
“让带狗上来就不错了,怎么这狗待遇比人都好。”
牢骚的声音此起彼伏,敖吒却不为所动,手放在枕头的脑袋上,闭眼不语。
就在这时候,枕头忽然痛叫了一声,回头叫去咬它身后的一人。好在敖吒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了枕头。
“怎么了?”敖吒问道,抬眼观瞧,瞧见了那个有些邋遢的中年男人。
枕头怒道:“他用东西捅我大腿!疼死了!你放开我!我要咬死他!”
敖吒拉住枕头让他冷静,随即看着那个男人冷声道:“你做什么!”
那男人本想狡辩,可见枕头呲着牙,一双蓝色的眼睛带和寒光盯着他,就如同被一只正在狩猎的狼顶着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心虚的他看看周围,狡辩道:“你不是说他要睡觉吗?你舍不得把他弄醒我就帮忙了,外面又有怪物过来了,我不也是想让他去吃怪物好保护大家吗?”
几句话,将受益放将所有人都拉了进来,仿佛是为了大家的利益不得已而为之。
果然,他此话一出,旁边已经有人开始帮忙发声了。
“他也不是有心,也没弄伤不是?”
敖吒只冷笑道:“我都说了狗受了点伤需要休养,你现在逼着它下去,怎么?是打算让它去喂那些怪物?再说,就是让它下去狩猎,那也应该是那些兵哥过来跟我商量,你算老几!另外别怪我不提醒你。我家狗记仇着呢,往后他随时随地咬断你喉咙!它咬死你,我们直接走就是了,反正我不怕那些怪物。你最好祈祷我每次都能拉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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