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原中也亲昵的将头抵在自己脖颈上的时候, 和泉莲的身体便倏地紧绷了起来。
一瞬间,心脏的跃动声大如钟鼓,鼻息喷洒在颈窝的炙热像是要将他的心融化一般。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下,低头俯视着那微卷的橘发。
因为没有佩戴帽子, 那头略显凌乱的橘发就这么随意的垂下,从和泉莲的角度看去,比太阳还要鲜明的色彩几乎点亮了他的眼眸,而发梢微微翘起的弧度, 也如同羽毛般撩拨着他的心弦。
这是中原中也第一次离他如此的近,不仅仅是物理距离上的,还是彼此心与心的距离。
“莲。”
他轻声吐出自己的名字,却仿佛像是被浓稠的蜂蜜所浸泡,让和泉莲整个人都身处于甜蜜之中, 无法自拔的扬起了唇角。
尔后,那压低撩人的声线又如同小猫伸出爪子一般, 悄悄的抓挠着他的心脏。
“我”
断断续续说出了一个字, 却让和泉莲的呼吸顿时急促了起来。
他银色的眼眸无意间睁大,垂在身侧的双臂也紧紧绷起,满脑子都要被疑问号给刷了屏。
这种气氛,这种感觉, 这种态度难不成
中也他终于开窍了吗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和泉莲便有些绷不住了, 一向稳如泰山的他就算在性命攸关之时都能面不改色的调戏人, 然而在面对少年最真挚的告白的时候, 他却又开始怂了起来。
虽然他一直致力于让中也明白他自己的心意,但是那完全是因为中也一直在往后退,所以他才敢不断的往前进攻。
可现在,当中原中也开始停止往后退,一反常态a了上去的时候,和泉莲就下意识的想要往后躲避。
有些事情,一旦真的要面对了,就不得不需要考虑未来的后果。
比如他就是惹得对方恨得牙痒痒的月影假面,比如说他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比如说他潜入港黑都是为了自己的目的。
和泉莲有太多的后顾之忧,因此,即使他很喜欢撩拨中也看见对方那害羞的样子,却又不希望这么快打断这段暧昧期。
无论是他拒绝中原中也,又或者是接受,以后便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眼见周身的气氛越来越暧昧,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掌松松合合,像是正在努力的下定决心,和泉莲的大脑快速运转着,希望能够暂时逃过这次交谈。
但由于处于心跳加速浑身紧张,甚至还有些口干舌燥的状态,和泉莲的大脑就像是被那些甜腻和烂漫的粉色所糊住了一般,根本没办法自由的行动。
于是,就在他大脑几乎变成一片浆糊的时候,中原中也却终于梳理好自己的情绪,抬起眼眸,认真的注视着他的眼睛。
湛蓝色的干净的眼眸中倒映着自己有些慌乱的面容,和泉莲无意中往后退了一步,可是后背那冰冷的触感提醒着他,他的身后就是墙壁。
他已经逃不掉了,在名为中原中也这个人那双蕴含着情愫的眼眸中。
两个人的距离过于近,以至于和泉莲能够清晰的看见中原中也抿紧的唇瓣,微微分开一条小缝,随即又像是有些犹豫的重新闭紧,眼底也迸发出复杂的光芒。
这么一开一合几次后,他才猛地做了个深呼吸。
“莲。我想说”
和泉莲的心脏在这一刻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而对面英俊的少年眉眼微压,缓缓吐出一句话。
“抱歉,把你从太宰那里拉出来,你也是要工作的,是我太强硬了。”
提心吊胆等待着告白的和泉莲“”
嗯怎么跟说好的不太一样
中原中也将搭在他肩膀的手臂放下去,有些疲惫的捏了捏眉心,侧过脸继续补充道“刚才太宰那个混蛋实在是太让人生气了,为了报复他我就把你拽了出来不过我现在已经恢复冷静了,很抱歉。”
“”和泉莲眨了眨眼睛,有一瞬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不过他努力的遵从着自己贴心的人设,担忧的问道“没事吧,是不是太累了所以你叫我出来其实没有什么事,对吗”
“对。”中原中也唇角微勾,有些僵硬的笑了下,“抱歉,打扰你工作了。”
再三确定这人并没有任何想要告白的模样,和泉莲内心中既松了口气,又感到了一丝郁闷。
类似于我连裤子都脱了,你却告诉我就这就这
那刚才他那种小鹿乱撞的状态到底是为了什么啊,啧。
心中不断的怨念着,面上和泉莲却还要大大方方的原谅他。
大概是气氛有些尴尬的缘故,两人一时间相对无言。
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后,中原中也才动作稍显僵硬的朝和泉莲挥手告别,而和泉莲也抑郁的转过身,朝太宰治的办公室走去。
毕竟他跟太宰治的事情还没解决,织田作之助的提醒也令他十分在意,他现在还是最该担心自己的马甲有没有暴露。
也因此,和泉莲并没有意识到,匆匆与他往相反方向走去的中原中也,脸上一瞬间浮现的懊恼的表情。
他如同一阵风一般,大步流星的往房间走着,眉宇中噙着的不爽和烦闷,令所有想要上前打招呼的黑手党下属都僵在了原地。
直到那股浓浓的戾气被砰的一声隔绝在房间内,众人才不由得迷茫的对视了一眼,好久没有见过这种表情的中原先生了。
终于来到空无一人的房间内,中原中也随意拉扯着领口的纽扣,忽然抬起右手,猛地一拳砸到了身侧的墙壁上。
这一拳头没有带上异能,却也用上了十足的劲,震得贴在墙壁上的油画都不禁颤动了下。
而胸口剧烈起伏着的少年则紧咬着下唇,面上露出了极度的痛苦和不安。
胆小鬼
虽然很不爽太宰那种混蛋的评价,但是在刚才那种场景,却说出了与内心完全相反的台词,他就是个真真正正的胆小鬼
太宰治挑衅着他的那句话,令他名为理性的弦赫然崩断,胃里似乎泛起了浓浓的酸水,仿佛属于自己的东西会被对方抢走一般,不安紧张愤怒等情绪不断的拍打在他的胸口。
所以他凭借着冲动,将和泉莲带出了那个讨厌的空间中。
但事实上呢,等到做完这件事后,他又开始不安了起来。
那个高高在上异能强大无所畏惧的干部竟然会害怕,恐怕说出去都会被笑掉大牙吧。
可是没有办法,这是他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第一次体验这样的情感,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而这双满是敌人鲜血的手掌想要拥抱温暖,怎么看都是一件可笑的事情。
他跟和泉莲的世界不一样,他们之间的分界线如此清晰。
他们是两个世界中的人,理智恢复之后就会明白,他们注定无法依偎在一起。
平息下来吧,他的情感。
平息下来吧,他的怒火。
中原中也缓缓吐出一口气,将那团燃烧着的冰冷的火焰,压到了心底的最深处。
和泉莲推开太宰治办公室的时候,意外的没有看见织田作之助。
黑发微卷的少年正在慢吞吞的打理着那皱皱巴巴的西服,等到注意到他回来的时候,眼底的惊讶竟然没有第一时间隐藏。
“织田先生呢”和泉莲四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自然的向他问道。
“已经回去了哦,他只是过来跟我聊一聊而已。”太宰治回答道,顿了顿,他看着和泉莲有些遗憾的眉眼,唇角的笑容忽然加深了一些,“你怎么又回来了”
“因为我是你的部下啊。”和泉莲无辜的解释着,坚决不提他主动跟中原中也走了这种叛敌的行为,“自然是要回来的。”
出乎意料的,和泉莲本以为太宰治会对他的行径开始不断的冷嘲热讽,但事实上,太宰治却只是含笑的望着他,显然心情非常好。
好到都没有追究这件事。
于是和泉莲放心了,决定顺势再讨好一下太宰治。
“绷带在哪里”他主动拉近了与太宰治的距离,小心的观察着一旁柜子里的摆设。
“绷带”太宰治的眼底闪过一道光,那种暖意迅速降了下来,变成了一种探究的神色,“为什么想要绷带”
和泉莲被问的有些莫名其妙“你不是额头受伤了吗”
他狐疑的打量着有些微怔的太宰治,心中倏地浮现出一种可能性“难不成你是在骗我”
“”
而面对他那眯起眼睛详细打量的目光,太宰治慢吞吞的眨了下眼睛,忽然间极为快速的一手扶着额头,呈现出一种大病膏肓、快要不行了的状态。
“啊呀,我头好晕啊”
说着,还晃动着身体,弱柳扶风,仿佛下一秒就会吐血身亡。
眼睁睁看着他宛若戏精附体的和泉莲“”
绝了,真是绝了。
这世界上恐怕没有第二个人能够把戏演的如此令人作呕,如此令人头皮发麻。
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种天赋了。
更可怕的是,明明太宰治也完全了解这么做没有任何意义,但他就是对此乐不思蜀。
甚至还幽幽的瞥了和泉莲一眼,提醒道“上司都病成这个样子了,身为下属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哦,头好晕啊”
“”
行吧,陪上司演戏,也是身为下属的职责。
太难了。
于是和泉莲也硬生生挤出了担忧的面容,拉着太宰治坐到了沙发上,眼底流露出不安之色,将手掌伸向了对方的额头“很严重吗,让我看看。”
在太宰治的默认下,他轻轻撩开那额前柔软的黑发,看向常年不经阳光照射而异常白皙的额头。
然后发现什么都没有。
别说是出血了,就算是破皮都不存在。
和泉莲快要无语了,他本以为太宰治是真的受了点擦伤又被他自己给夸大了,但现在呵呵,他已经清醒的看穿了对方的黑心程度。
不过论起演戏的精湛,不是他吹,他能比太宰治强上一百倍。
因此,和泉莲立刻装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扶住太宰治的肩膀大喊“太宰先生,你怎么不早点说呢”
“在晚说几秒钟,这伤口都已经愈合了,我还怎么给你包扎”
他义正言辞的说着,眼底却泄出几分戏谑。
而闭着眼睛扶着额的太宰治唇角也有一瞬间的勾起,只是速度太快,还没等和泉莲看清,他的上半身便开始晃晃悠悠起来,且神态越发的脆弱。
“不行,我的头实在是好晕啊。”
一边说,他一边朝和泉莲的位置倒去,趁着和泉莲一个不注意,便将脑袋靠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沉重的头颅就这么压在和泉莲身上,让和泉莲惊讶的看向身侧,映入眼帘的只有那毛绒绒的黑色的卷毛。
没有一时间阻止太宰治的骚扰,因此,太宰治更加变本加厉的将脑袋开始往下滑落,最终落在了和泉莲的大腿上,还颇为享受的蹭了蹭布料。
正值夏天,他们身上的布料设计的极薄,脸颊只要贴上去,就能感受到腿部上那火热的温度。
太宰治将头牢牢的枕在上面,双腿搭在沙发的另一端,像极了校园里名为膝枕的暧昧动作。
那细软的发丝扫在布料上,连和泉莲都能敏锐的感到那股痒意,忍不住蹙眉动了动身体“等”
只是他的反抗被太宰治下一个动作直接给捏死在摇篮里。
只见太宰治对着他小腹的位置侧着身子,竟是大大方方的伸出了手臂,手臂一伸,就将那劲瘦的腰肢给环住了。
瞬间,那紧抱着腹部的小臂不断收拢,强硬的将和泉莲环在其中。
“诶这样做头就突然不晕了,好神奇啊。”
偏偏就是这么个耍流氓的动作,却被太宰治说的非常义正言辞,仿佛他抱着的不是和泉莲的腰,而是什么灵丹妙药似的。
“”
和泉莲看着扒在他腰部不松手的粘人精,努力做了个深呼吸。
不管怎么说,这个动作实在是太暧昧了,他有点承受不住。
是的,和泉莲本质上还是那个喜欢撩人,作风肆意的怪盗,不过自从认识中原中也后,他满眼都是对方那可爱的模样,对其他人的兴趣没有那么大了。
可遇到太宰治这样一撩一个准,还准确的敲击他薄弱位置的,实在是有些难以抵御啊。
但是和泉莲需要矜持,现在的他可是清纯做作的形象,要是就这样暴露了本性,这才不符合他身为欺诈师的骄傲。
因此,和泉莲绷着脸,努力让自己看上去非常的不喜欢这种接触。
只是他本来是想要把太宰治给丢出去,然而还没等行动,有些冰凉的触觉便忽然撩开了他腰后的衣襟,灵活的伸了进去。
尔后,在他细腻的皮肤上摸了一把。
一道酥麻之意瞬间沿着脊椎猛地往上钻入头皮,和泉莲倏地紧绷起身体,差点没有咬牙闷哼出声。
这种诡异的感觉令和泉莲头皮发麻,几乎有些克制不住的想要伸手阻止,却在碰到一片地带时,面色砰的一下红了起来。
下方还能传来太宰治那意犹未尽的感慨声“看来你最近锻炼的有了些肌肉了呢,莲,要再接再厉哦。”
他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到和泉莲那脸上升起的薄红一样,故作思索的解读着,十分的正经。
如果忽略那只还在不断摸来摸去的掌心的话,和泉莲说不定还真就信了他的鬼话
但是等到脑海中逐渐清醒起来后,和泉莲才总算是意识到,那只手先在他的腰侧不断流连,随后又游走在后背上,比起只是单纯的想要占便宜,更像是在搜索着什么。
比如说摸索他后背有没有受伤
和泉莲的银色的眼眸中快速划过一道精光。
脱衣服的战略不行了,就用这种招数来判断他是不是月影假面吗
心中不禁冷哼一声,和泉莲倒是主动的放弃了抵抗,如果被吃吃豆腐就能证明清白的话,他可以毫不犹豫的就此躺平,随意让对方来摸。
不过心里是这么想的,嘴上的功夫却要做到位“太宰先生,很痒,可以不要再摸来摸去了吗”
这句硬邦邦的话一说出口,太宰治便停止了动作,有些好奇的抬眸看了他一眼。
而和泉莲正在努力的调整着表情,尽管脸上的红晕淡淡飘出,却仍旧表现出一副很冷静和不太愉快的模样。
这副逞强的姿态倒是有种欺负小兔子时,对方那明明郁闷却只能移开身体用屁股对着自己表达抗议,太宰治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将掌心收了回去。
“我的头好疼啊。”他仍旧装模作样的叹息着,就像是得到了什么不治之症一样,“需要休息一会儿。”
和泉莲松了口气,总算是不用忍受这种撩人的折磨了“我送你回房间”
“我觉得你这个枕头比我的枕头软乎多了。”太宰治却微笑着摸了摸他的腿部布料,指腹所到之处都让和泉莲溅起一截酥麻,“我就在这里休息一会而。”
他仰头看着和泉莲,眼中满是笑意,鸢色的眼底似乎闪烁着明亮的银河“成为我的枕头,呆在我的旁边,这就是我给你的命令,明白了吗”
和泉莲微微一顿,不知道为何,他突然觉得用这种温柔的目光看着他的太宰治,与有些以往不同。
像是将那颗裹着层层防御的心,一层一层剥开,展露出了其中柔软的一角。
有种窥视到了对方真实的既视感。
他看着躺在他腿上,莫名充满了温暖和脆弱的太宰治,仿佛蛊惑一般的点了点头。
“要是你敢趁我睡着离去”
但下一秒,就宛如刚才那些都是镜花水月一样,太宰治倏地眯起了眼睛,眼尾泄出几分不怀好意,“正好我还有一堆臭袜子没有洗,如果你想要感受一下是有多臭的话”
和泉莲
只听砰的一声,刚才那异常温柔脆弱的面孔在他的视野里猛地轰塌了。
嗯,太宰治依旧还是那个太宰治,黑泥本泥,没有任何的改变。
“我绝对不跑。”和泉莲秒答,就差没有举着爪子对天发誓了。
“很好。”太宰治极为满意他的识相,调整了下舒服的枕姿后,他便缓缓合上了眼睛,将双手交握放在腹部位置,呼吸均匀了起来。
这回看起来似乎总算是安分了,和泉莲盯着他那平静的睡颜观察了会儿,发现太宰治的眼底带着淡淡的黑眼圈,似乎有段时间没有好好睡过觉了。
意识到这件事,他顿时不敢做出大动作来扰人家的清梦,甚至连呼吸都要小心的放轻。
不过在这里傻坐一个小时也确实很折磨,和泉莲纠结了半晌,忽然眼尖的看见太宰治办公的桌面有着一堆资料和书籍,乱糟糟的摆放在一起。
其中,还有关于详细捕捉月影假面计划的一份文件。
和泉莲的眼角猛地一跳,他想要看清上面写了什么,然而这份资料被重重文件压在下方,几乎只能读到标题。
如果想要看清,势必要动作幅度大上一些,将文件抽出来。
和泉莲的脸上浮现出一瞬间的纠结,忍不住低头看向太宰治。
合着眼睛的黑发少年似乎睡得极为香甜,胸口富有韵律的起伏着,根本不会察觉到四周发生的事情。
但是,那也只是看似而已。
和泉莲的眼底闪烁着动摇的光芒,终于抬起手臂,将手指小心的伸向了办公桌上。
随手抽走了放在一边的一本红色封皮的书籍,再也没有碰过其他。
拿到手里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大字完全。
和泉莲“”
算了,鉴于这上面只有这本还能打发时间,他只能勉为其难的忍了下来。
过于郁闷的他没有看见,太宰治那忽然间微微睁开的双眼,里面划过瞬间的精光,又很快恢复了平静,再次闭紧了眼眸。
午后的太阳暖洋洋的打在身上,令正在读书的和泉莲以及枕在他腿上的太宰治两人的姿态,显得如此的亲密又和谐。
经过了这次与太宰治的斗智斗勇后,和泉莲意识到,太宰治似乎对他的怀疑降低了一些。
以往感到的有些犀利的打量,也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不见了。
而当和泉莲再次向织田作之助询问两人交谈的事情时,织田作之助只是模棱两可的给出了个答案,并且揉着他的头让他不要想太多。
就这样静静沉寂了一星期,仿佛港黑的人全部将月影假面这号人物忘记的时候,一日晚上,和泉莲再次变身成漂亮的蝴蝶,从窗户的缝隙中飞了出去。
他还记得与那个乱步先生的约定,对方到底是什么人,又为什么知道他身份这件事,还是个谜题。
担心拖太久会新生变故,和泉莲连忙换上了月影假面的怪盗装扮,匆匆来到了那栋熟悉的大楼。
他曾经跟织田作之助打听过,这栋大楼里有着一家侦探社,全名为武装侦探事务所,有着异能经营的许可证。
既然对方都是拥有强力异能的人,他也不会掉以轻心。
他本想再次从医务室窗户钻进去,经过还没到达阳台,就看见了那片光滑的玻璃上似乎粘着一张条幅,离得近一些,便能看见条幅上写着的请走正门四个大字。
“”
和泉莲呆滞了半晌才抽了抽嘴角,转而从一楼的大门推门而入,果然没有被锁在外面。
看来是有人料定他这段时间会来,故意给他留下的信息。
意识到这一点,和泉莲越发不敢大意起来,他整理了下自己脸上的面具,确定不会随便掉下来后,又随手变出一些康乃馨花束,捧在手里。
按照上次见到的那两个人的身份来看,明显江户川乱步才是身居高位者,那么前来开门的一定是那个叫与谢野晶子的女医生。
女性,配花,很棒。
于是,自信满满的和泉莲在房门拉开的一瞬间,便用最迷人的声线,将手中的花束往前送了过去。
“美丽的花朵配美丽的人,这是我为您特意奉上的礼物,希望您能够”
他抬起眸,深情款款的看向来人。
然后,声线倏地顿住了。
一头银发,身穿和服,大概三四十岁的成熟男人正蹙眉凝视着他风骚的作弄。
当目光落在那朵花上后,眉眼间便露出了显而易见的不快。
和泉莲“”
似乎,像是踩雷了。
二人相继无言的对视了几秒钟后,尴尬感不断的从周身蔓延。
和泉莲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对于这种诡异的画面,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随即,他便眼睁睁的看着男性后退一步,并且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将他隔离在了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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