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绝。”齐木楠子毫不犹豫的说道。
玛利亚.斯塔克不甘心的想再试试：“到时候你可以和托尼一起工作, 当我们私底下收养的孩子, 正大光明的出现在公众的视线里。”
玛利亚开出的条件对一个崇拜托尼的变种人来说非常诱人, 正大光明的身份，强大的后盾还有崇拜的偶像。
不过这一切的前提齐木楠子真的是玛利亚说的, 崇拜托尼的变种人，可现实齐木楠子并不是。
霍华德.斯塔克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他从一开始就觉得齐木楠子不会帮他们撒谎。
詹姆斯.巴恩斯被洗脑, 身后一定有人控制他，并且他们的势力还不小。美国队长失踪，他一定会找出伤害他们战友的人。
霍华德·斯塔克语气复杂的说：“我可以付出我能付出的一切。”
齐木楠子再次道：“我拒绝。”
话音刚落，远处一辆完美符合斯塔克爱好的亮红色跑车向这里开过来。
轮胎像是要擦破地面, 托尼·斯塔克狠狠的踩下刹车停在斯塔克夫妇面前, 年轻版的托尼气喘吁吁，看不出原世界里胸有成竹的样子。
他紧张的将霍华德和玛利亚从头看到尾，确定他们没有事情后深深的吐出了口气。
上帝知道, 他制造出贾维斯后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居然是：“SIR，检测到您的父母受伤, 是否根据GPS定位前往该位置。”
那时候他的心脏跳动的像是要跳出胸腔, 托尼强装着镇定道：“立刻排查所有程序，贾维斯。”
刚完成的贾维斯声音里带着明显电子音：“如果您没有失忆的话，您在十分钟之前组装完我的系统，不过如果这是你希望的话。排查进度1%...30%...60%...90%...100%。程序没有任何问题，SIR。”
托尼心中没有贾维斯做成功的喜悦，他慌忙的说：“最快的车, 贾维斯！”
急匆匆的开车到郊外，霍华德的车看上去确实经历过车祸，幸运的是他们两个人平安无恙，这时托尼才看到其他人。
他装作漫不经心的说：“她是你的小情人？不得不说你的品位越来越差了，未经......”
“托尼！是她救了我们。”玛利亚厉声说：“她是你的粉丝。”
托尼.斯塔克在玛利亚的瞪视下‘爽快’的闭嘴了，耸了耸肩道：“好吧，需要签名吗？”
霍华德.斯塔克推开托尼，说：“无论如何，我们说的事情还是希望你能好好考虑。”说完他不准备再多说什么，转身对儿子道：“托尼，有一件事我要交给你。我相信你可以做到，因为你是个斯塔克。”
托尼.斯塔克撇了撇嘴，只有玛利亚看出他很开心。
“说吧，惹了什么烂摊子要我去收拾。”
霍华德.斯塔克深深的叹了口气说：“今天的杀手是詹姆斯.巴恩斯中卫，幕后主使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但只有我们‘死了’他们才会跳出来。”
托尼思考了几秒，很快想通了事情的关键。
不能让詹姆斯.巴恩斯回去，一旦他回去了，操控他的人立马知道巴恩斯的任务没有完成。
为了安全和寻找信息，霍华德和玛利亚不能出现在明面上。
托尼.斯塔克看上去恨不得揍巴恩斯一拳，皮笑肉不笑的说：“......我知道了，带他走吧，反正我早就习惯了没有父母陪伴的日子。”
玛利亚.斯塔克忍不住走上前紧紧的抱住了儿子：“托尼，对不起。”
托尼回抱住玛利亚，故作轻松道：“我是个斯塔克，这是我必须承担的责任，不是吗？”
对方想杀霍华德和玛利亚，他们两个都是斯塔克，可托尼也是一位斯塔克，他这一举动间接的把自己放在靶子的位置上。
突然他的肩膀被拍了拍，齐木楠子说：“我只负责保护他，你们知道了吗？”
玛利亚点点头，温和的说：“那么，亲爱的，我想你应该不介意多一个哥哥。”
齐木楠子嘴巴张张合合，其实她想说自己介意，想了一会她还是没有说出口。
她来到异世界后，斯塔克先生在各方面都非常照顾她，冰箱里塞满的咖啡果冻和甜甜圈，帮她抵挡了神盾局的试探，更是制造了一个新的抑制器。虽然抑制器做好的当天晚上就因为超能力进一步提升，毁掉了大半。
齐木楠子作为超能力者最讨厌的事情便是欠人情，在原世界的斯塔克先生不知道的时候，她会把人情还清。
托尼·斯塔克问：“好吧，那你们住哪里？”
霍华德回想了片刻说：“查尔斯或许会愿意帮助我们，他刚建了一所变种人学校，虽然继承了大笔遗产，但钱总有用完的一天。”
“我会经常去看你们的。”托尼·斯塔克走回车边，打开车门坐上驾驶座，对齐木楠子说：“回去了。”
“等下。”
齐木楠子看着那辆属于霍华德的白色跑车，作为战斗后的战局显得有些不够格，食指隔着空气轻轻的往下按下去。
轰隆一声，白色跑车爆炸了，火光隔着一层看不见的保护膜，在另一侧熊熊燃烧着，车的骨架像是被巨物碾过一般破旧不堪。
大功告成，齐木楠子拉开车门坐下，一脸平静的说：“好了，回去吧。”
托尼震惊的差点说不出话来。
他一直知道自己的父母想给自己制造一个小妹妹，但霍华德更关心可能变成大龄产妇的玛利亚，保护妻子的心压倒性的战胜了对孩子的渴望。
突然冒出了妹妹，没想到带给他的冲击会这么大。
变种人刚出现在社会里，不为普通人接受，大部分人都把他们当成一种病毒。
托尼做过研究，变种人是因为基因上出现了某种程度的进化，进化的方向不同，就像他很聪明，而大部分人都像是在浪费空气一样。
作为天才托尼·斯塔克其实一直被同学们排挤，可以想一下，他八岁的时候跳级进了高中，同学们都是青春期的人，怎么可能不欺负这位小天才。
回想起曾经的经历，托尼狐疑的看了一眼齐木楠子，皱着眉低声说：“尽量不要让别人发现。”
齐木楠子点点头，现在的托尼·斯塔克心脏还没有反应堆，她能听到对方的心音。
‘该死，他们真是丢了一个大麻烦给我。发布会不能开了，只在派对上带出一面，让媒体知道斯塔克家多出了一位继承人，多余的眼光还是放在我身上靠谱些。变种人能力强，但听说黑市最近一直在进行人.□□易，还是谨慎点的好。’
一如既往的别扭，齐木楠子安静的坐在位置上。
在斯塔克夫妇‘死亡’的消息没有传到之前，曼哈顿今晚将会引来一场别样的狂欢。
托尼·斯塔克将举办一场盛大的派对，不同以往只有美女可以参加，今天的派对几乎所有曼哈顿里知名的娱乐圈人士和商界人士都收到了邀请。
足够盛大，斯塔克夫妇‘死亡’的消息传达到的时候，一定会迅速传遍曼哈顿。
齐木楠子拿着果汁坐在角落，周围都是不认识的人，没人上来搭话，她非常喜欢这样的感觉。
吃不完的甜品加上果汁，只是有点吵，这还是特意忽视了心音的效果，现在的范围估计有方圆一公里。
抑制器坏了一点，能修好它的人只有它的制造者托尼·斯塔克，这也是齐木楠子跟着托尼回来的其中一个原因。
盘子渐渐地堆起来，小呆跟在齐木楠子身后收着盘子，越堆越高。
可能是初次设计没有想过那么多，更有可能是故意设计，小呆的智能程度在斯塔克制作的科技中显得有点笨笨的。
盘子哗啦啦的摔在地面，瓷器和地板的碰撞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小呆知道自己做错事情，瑟瑟发抖的缩起来，像是想要所有人都不要注意到它一样。
当然不会有人责备小呆，经常参加托尼·斯塔克派对的人都知道，托尼对小呆的宠爱程度，他们的目标一致对准了让小呆拿了太多盘子的齐木楠子。
其中一人嗤笑道：“第一次看到有人来派对是为了吃东西。”
另一个人符合道：“或许是因为很少见吧。”
“你见过她吗？”
“没有，从来没有见过，是不是看今天人太多所以混进来了。”
“可能吧，毕竟现在什么人都有。”
“怎么了？为什么大家都围在这里，难道这里有比斯塔克还要耀眼的人吗？”托尼出现的地方，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路，没人敢阻拦他的脚步。
他一眼看到了人群中心的齐木楠子，托尼单挑起眉头说：“看来你们发现了斯塔克家的另一位成员，来吧，妹妹。”伸出一只手道：“斯塔克要站在中心。”
托尼·斯塔克站在派对的中央，仿佛生来就应该耀眼，散落一地的碎瓷片在闪闪发光。
齐木楠子下意识伸手回应了这只手，直到被这只手引领到了派对中央，她才发现不对劲。
不由得捂脸感叹，斯塔克先生的个人魅力真的是太强了，说不定外星人都会对他另眼相看。
“大家，看这里。”托尼打了个响指说道：“隆重的为大家介绍，我身边的是......”
就在这时有一个人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他面色紧张，额头上满是急着奔跑留下的汗，却顾不上擦拭。
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那个人跑到了托尼·斯塔克的身边，贴在他耳边悄悄的说了一句话。音量控制的刚刚好，足以让托尼身边一圈的人听到他在说什么。
‘您的父母在回来的时候发生了车祸，目前还没有发现尸骨，恐怕......’
恐怕什么？不需要那个人继续说下去，听到这句话的人心里早已有了预测。
有些人在掩面偷笑，有些人则是为了他们的经济在惋惜，看起来比托尼·斯塔克还要伤心。
托尼·斯塔克面色瞬间变得冰冷，他愣了一下，随后拉紧齐木楠子的手往外跑去，他们一路跑进了停车场，随后一辆车从停车场飞驰而出。
他们两个没有出去，出停车场的是贾维斯操控的一辆车，它会绕着曼哈顿跑一圈，然后‘伤心’的在河边停下。
而现在托尼·斯塔克趴在方向盘上“我刚才装的像吗？”
齐木楠子诚实的摇了摇头，微表情上来看能看出托尼确实很伤心，不过他的眼睛却很冷静，好在他那时候是低着头，没有人看到。
托尼·斯塔克‘啧’了一声说：“我又不是专业的演员，不过刚才的情况不会有人注意到我有没有伤心，他们更想回到家族分享刚获得的信息，明天的头条一定是斯塔克夫妇死于车祸。”
齐木楠子转头看向托尼说：“目的达成了。”
“是啊。”
托尼·斯塔克淡淡的叹了口气，真的走到这一步还是比想象中的要艰难。利用父母‘死亡’的消息遮盖住斯塔克家多出一位继承人的爆炸讯息，或许他们已经忘了今晚的派对上遇过谁。
所有努力都等着明天，等着神盾局里的内鬼出现。
寂静的月光被乌云所遮蔽，天色渐渐的暗了下去，机械臂按照着设定好的程序整理派对后的残局。
派对上的宾客们散了个干净，托尼已经困到躺在椅背上睡着了，他从昨天开始一直没睡，直到现在才有时间补充睡眠。
齐木楠子看了一眼时间，接近十点了，彼得应该已经睡着了吧。
她这个魔女当的可真是不称职，上任的第一天就翘班了，不知道‘小黄鸭’睡着了没有。
看了一眼托尼·斯塔克，给他下了一重暗示，确定托尼再没睡饱之前不会醒来，齐木楠子瞬间移动到了彼得的房间。
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房间，灯被关上了，房间里寂静的只有彼得·帕克的呼吸声，可他没有睡着。
彼得·帕克躺在床上，最爱的故事书偷偷的藏在被子里，没有被妈妈发现。强硬的打起精神不让自己睡着，偶尔打个哈欠，眼睛一眨一眨的，显然他撑不了太久。
他在等，等他的魔女讲睡前故事，可他的魔女一直没有来。
突然静谧的空间突然多一道女性的叹气声，齐木楠子坐在床边，说：“想听什么故事。”
彼得·帕克惊喜的说：“魔女！你终于来了！”
“嗯，小美人鱼怎么样？”
小美人鱼是齐木楠子唯一记得的童话故事，那是她从出生到现在看过的唯一童话，从来没有人给她讲过睡前故事。曾经爸爸会拿故事书到床.前想要散发一下父爱，最后他哭着跑出了房间。据他所说是因为楠子和楠雄看爸爸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大型垃圾，还是不可回收的那种。
小彼得不挑，只要是魔女讲的就好。他拍了拍身边多余的位置说：“要上来吗？夜里外面很冷哒，会感冒的哦。”
齐木楠子没有回答，她直接开始讲起了故事：“在遥远的深海中，有一座城堡，城堡里的王拥有六个漂亮的孩子，最小的是她们当中最漂亮也是最受宠爱的......”
小彼得已经睡着了，对于一个只有三岁的孩子来说，撑到晚上十点已经是极限了，急需成长的身体总是需要更多的睡眠。
齐木楠子的故事却没有停，故事里的小美人鱼垫着脚尖走向了不属于她的世界，每一步都带着钻心刻骨的疼痛，如同在刀尖舞动。
得到了能毁.灭世界超能力的代价是她失去了大部分感情，齐木楠子不知道爱情是什么。她永远无法理解，为什么小美人鱼会为了爱情奋不顾身。
这里不是她的世界，和美人鱼不同的是。齐木楠子永远不会面对，需要和别人交易才能换得想要的东西。
永远不会。
故事慢慢讲到了结尾，小美人鱼化成了泡沫，消失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里，再也不见踪影。
*
“任务成功了？可他为什么没有回来？”
阿尼姆·佐拉博士焦躁的在实验室里走来走去，研.究员们沉默的站在一旁低垂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
交叉骨环抱双臂，靠着墙站着说：“或许毁坏了？残次品当然比不上超级士兵，下次我们该多派几个人专门回收。”
佐拉博士停下了脚步，转过头看向交叉骨说：“不可能，我在这方面已经有了突破性的研究，要不是斯塔克！”
交叉骨丝毫不惧佐拉博士，毫不客气的说：“可你还是败给了斯塔克，不然你不会急着让冬日去杀他们。不过不管如何，霍华德和玛利亚不可能活下来，车子爆炸的太彻底。”
被说中了心事，佐拉博士恼羞成怒道：“我在为九头蛇清理路障，他阻碍了我们太多的路。”
交叉骨耸了耸肩膀，说：“就算是这样吧，你对斯塔克家的新成员怎么看？”
“不是变种人，脑活跃程度在普通人的范围。”亚历山大·皮尔斯从门口进来继续说：“应该是他们的一时兴起。”
交叉骨坐在一边，皱着眉翻看着手中的资料，心里说不出的怪异，他翻来覆去的看了数次，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仿佛齐木楠子真的是因为霍华德·斯塔克和玛利亚·斯塔克一时兴起之下收养的女儿，一个普通人。
“希望如此，我今天去回收冬日。”他把手里的资料甩在桌子上，整个人倒在了柔软的沙发里。
亚历山大·皮尔斯笑着说：“我会逐渐开始吞并斯塔克在神盾局里的势力，佐拉博士，你看准机会进来。”
佐拉博士站起来说：“进去，是的。我当然会进去，那里面还有很多我没有看过的资料。”
作者有话要说：砍掉一个会长出更多的九头蛇出来了（其实这个吃烧烤岂不是……）
小美人鱼带着那么点寓意，嘻嘻，但我就是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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