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金的霉运并没有因为变傻就结束。时隔一天后,流传在神殿的消息就变成了双金被人收买,和针图巫祝勾结谋害木长老,被木长老识破,结果反噬自身,变成了傻子。现在双金和针图已经被木长老的人关押审问,等候处置。
至于收买双金的人是谁,就不言而喻了。
罗长老听到消息后,冷嗤一声:“他也就会这些鬼祟的把戏!”竟然把污水往他身上泼,以为这样就能脱身?
沉吟一下,吩咐心腹:“去找针图,告诉他,只要他把这件事咬死在木长老身上,我就保下他的性命。”
叛徒向来为人所不齿,木长老把针图定性为叛徒,显然是打算舍弃对方。涉及自身的性命,也不知道针图还会不会像以往那样忠心。
想到针图和木长老互相攀咬的场面,罗长老愉悦的眯起眼,可真是让人期待啊。
“对了,大巫的身体怎么样了?”提起大巫,罗长老的好心情瞬间跌落。
心腹回道,“巫医传来的消息,大巫今天早上又吐血了。”
“怎么会又吐血了?不是让他精心照料着吗?”
心腹弓着身子,不敢随意开口。
罗长老也不指望着心腹能说出什么有用的话来,烦躁的在屋子里转两圈,“以后外面的消息不许再告诉大巫,大巫只要静养就行,知道吗?”
“可是……”大巫那边不同意啊!
“没有可是!”罗长老猛地抬高声音,打断心腹的话,“大巫好好活着,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扭过头,双眼锋利的盯着心腹,“明白吗?”
在这样极具压迫性的注视下,心腹瞬间吓出一身冷汗,“明白,我这就吩咐下去。”
“嗯。”罗长老收回视线,不轻不重的敲打,“你是父亲给我的人,你办事,我放心。父亲那边就交给你了,我不希望再出纰漏。”
罗长老从小跟在大巫身边长大,虽然没有把身份过了明路,但在他心底,早就认定大巫是他的父亲,对大巫既濡慕又崇拜,自小的心愿就是将来接替父亲的位置,成为大巫。
知道他的想法后,大巫不但没斥责他没有自知之明,反而时时鼓励他,为他铺路。奈何,他的资质实在平庸,巫术方面半点没有继承到大巫的天赋,苦心经营多年,也只凭着邀买人心的手段笼络了一小部分人,关键时刻,还得大巫在后面撑着,他才能和木长老争的不分上下。
每每想到此处,他就既痛恨又不甘,更觉得愧对大巫。现在更是累的大巫拖着病体替他谋划,他简直枉为人子!
不能再让大巫为他耗费心神了,罗长老想,哪怕独自面对木长老很有压力,他也必须一个人面对,这本就是该他一个人面对的!
压下心底翻滚的情绪,罗长老问,“秦长老那边有什么动静?”资质有限,巫术比不上其他两位长老,导致他在旁的方面极为谨慎严苛,力求在用人理事上压过木、秦二人。他从不小瞧任何一个对手,哪怕秦长老已经没了竞争之力,他依然慎重对待。
心腹很明白罗长老的性子,忙将打探好的消息说出来,“和往常一样,四处散播消息,鼓动那些没脑子的家伙跳出来争夺大巫之位,给咱们添堵。昨天他把云唳带回来的,一个叫祝祷的年轻人捧到的高级巫祝的位置。我已经让人去打探祝祷的来历了,现在消息还没有送回来。”
听到云唳的名字,罗长老眉心微皱,脸上闪过一丝厌恶——即便知道当初云部落也是无辜的,但想到自己和自己的母亲在云部落的奴隶圈中呆了三天四夜,母亲更是因此重伤而亡,罗长老对云部落就喜欢不起来。早些年他没少直接或间接的找云部落的麻烦,后来觉得没劲儿了,才不再理会。
他早就知道云唳投靠了秦长老,各种巴结孝敬,想要让部落有个固定居住地。大巫之争最为重要,旁的都是小事,他就没有理会。
没想到这个云唳竟然好狗胆,居然敢带着人来掺和大巫之争,真是半点自知都没有!
罢了,现在关键时期,云部落的事情,等他当了大巫再料理,就不节外生枝了。
罗长老绝对没想到,今日这么一疏忽,来日会给他带来怎么样的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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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祷当上高级巫祝后就不能闲着了,日常跟着秦长老安排的领路人到处乱转,熟悉神殿的环境,增加曝光率,让神殿的人记住他这幅生面孔,必要的时候还要出手震慑,让人们知道他的手段,加深印象,为日后争夺大巫之位打基础。
现在秦长老一派的人都在暗搓搓的吃木长老和罗长老两边的瓜,看他们互相捅刀子看的不亦乐乎,偶尔下场黑拳助力,添薪加火,半点不想把战火引到自己这边来,所以,平日里就比较低调的派系这下更是低调的几乎没有存在感。
但,有时候不是你想低调就能低调的,你不找麻烦,不代表麻烦不会找你。
就比如现在,刚受了一肚子气,被罗长老一派的人挤兑的羞愤欲死的木长老派系的一个巫祝,翻着白眼,阴阳怪气的打量祝祷,“这个小白脸,就是新晋的高级巫祝?嗤,小小年纪的,巫术会了几个?祈福会了吗?不是我说,你们秦长老越来越不挑剔了,之前被捧上去的高级巫祝还能看,现在这个,啧,怎么瞧着这一个比一个的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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