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墙角的谭栩, 正在控诉系统的无能。
他想就这么躲着, 使用粘粘小花，把乌霁雪腺体里的系统碎片粘回来，系统却告诉他，距离太远, 且有格挡物，无法瞄准, 使用粘粘小花很大几率会失败。
如此废物，要它有何用？！
系统建议他, 靠近一点，最好没有遮挡物, 能顺利把粘粘小花弹过去，如果无法把粘粘小花准确的弹在目标腺体上, 也会粘取失败。
谭栩觉得, 自己可能买到了假货。
他又不是神射手，怎么能瞄得那么准？！
【系统提示：建议宿主使用积分，由主系统和系统碎片建立联系桥, 把粘粘小花传送过去。】
谭栩警惕：需要多少积分？
【系统提示：三瓣粘粘小花联系桥建立一次，需要100点积分。】
谭栩：……
谭栩：系统你确定自己没有BUG？一个辅助功能居然那么贵，你到底有多黑心？
【系统提示：宿主是否建立联系桥？】
谭栩算了算, 除掉粘粘小花和联系桥的成本, 完成一次收取，还能赚600点积分。
为防系统再坑他，还是问清楚比较好。
谭栩咬牙切齿：联系桥有什么限制？你确定建立联系桥一定能把系统碎片粘回来？
【系统提示：联系桥建立时, 宿主和目标载体距离，必须控制在20米以内，粘粘小花传送后，2千米内宿主可以随时随地粘回系统碎片，可为宿主制造不在场证明。】
谭栩眼睛亮了。
这个功能好。
改造师是国家财富，莫名其妙失去能力，有关部门肯定会介入调查，他不可能放弃收回系统碎片，只要动手，就会留下痕迹，迟早会被查到，如果有不在场证明，可以完美洗脱嫌疑。
谭栩：兑换一个联系桥。
【系统提示：联系桥兑换成功，扣除100点积分。】
种植技艺和熟练度的积分再次用完，谭栩把94点系统积分用掉，又从生命力积分里挪用了6点，这才成功兑换。
今天是生命时限最后一天，谭栩把仅有的194点生命力积分，全部换成生命时长，又有8天好活了。
谭栩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这样生活。
真正做到了时间就是生命。
【系统提示：检测到任务目标，是否使用联系桥？】
谭栩有点紧张：使用。
【系统提示：超出建立距离，请宿主缩短距离。】
谭栩挠头，正琢磨怎么靠近，就听乌霁雪在耍心机。
炎泊珩冷淡的声音传来，“你想说什么？”
乌霁雪点开光脑，弹出虚拟屏幕，“您看看这个就明白了。”
虚拟屏幕上是一张照片，应该是偷拍，谭栩和一个满身精英范的成熟男人对面而坐，桌面上铺开纸质文件，谭栩正在签字。
现如今用到纸质文件，无不是格外重要的事情，这些纸张由特殊材料制成，成本很高。
乌霁雪自从看出谭栩整|容接近炎泊珩，就知道他有问题，想要抓住他的把柄实属不易，得到这张照片，简直是意外之喜。
偷拍者是高级会所的员工，他是乌霁雪的粉丝，谭栩挂过乌霁雪，被乌霁雪粉丝追着骂了几条街，偏激的粉丝扒过谭栩，他见过谭栩的照片，发现一个像谭栩的人，立刻偷拍下来，发到粉丝群，让雪粉们认一下是不是谭栩，大家一起鞭尸他。
认识谭栩真人的毕竟不多，这件事很快过去，在粉丝群里没能掀起水花。
助理当时也看到过，没放在心上，知道乌霁雪在找谭栩把柄，想起这张照片，找出来让乌霁雪看看，乌霁雪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惊喜，对助理的态度也好了很多。
乌霁雪道：“拍摄地是高级会所，听说幕后老板是大皇子，我偶尔去那边应酬，碰见过大皇子，照片上的人就跟在大皇子身边。”
乌霁雪就差直接说，谭栩是大皇子的人，折腾这么久，又是公开表白，又是改头换面，无不说明他目的不纯。
炎泊珩端坐不动，反应平平。
封凌夜却无法淡定，他一直怀疑谭栩目的不纯，也怀疑过是不是皇室的阴谋，现在证据摆在面前，他也想加入讨伐队列了。
“那你运气真好，碰见大皇子，还能碰见照片上的人。”
谭栩从墙角走出来。
既然超出距离，那他干脆光明正大的靠近。
谭栩一步步走下来，有点懒散，迎上乌霁雪吃人的目光，露出嘲讽的笑。
“乌小姐，不知大皇子有没有请你展示过能力？”
嘴上这么说，心里呼叫系统：距离够了吗？快点建立联系桥。
【系统提示：建立联系桥条件符合。】
【系统提示：联系桥建立中……】
【系统提示：联系桥建立成功。】
【系统提示：粘粘小花传送成功。】
谭栩状似理了下衣服，瞥见右手食指上的粘粘小花果然消失了，这才松了口气。
只要粘粘小花传送过去，2千米内，他可以随时随地收回系统碎片。
乌霁雪似乎没有任何不适，传送粘粘小花，应该不会有痛觉，一切都悄无声息。
既然揭穿谭栩的“真面目”了，乌霁雪也不再装作和睦。
她冷声道：“我和大皇子没见过两面，反倒是你，处心积虑接近大星主，你想干什么？”
谭栩想了想，“大概是想谋害大星主的盆栽吧。”
乌霁雪愣了愣，不明白这是个什么答案。
封凌夜皱眉，谭栩这是否认了。
炎泊珩意味深长的看他，“你想赔我一盆盆栽？”
谭栩不满，“已经救活了，还要我赔，你讲不讲道理？”
炎泊珩：“救活却不能吃。”
谭栩：“……”
这事儿没完了是吧？
炎泊珩：“你要见乌小姐，人我替你约来了，不如请她催熟盆栽，也不枉她跑这么多趟。”
乌霁雪难以置信。
她以为是炎泊珩约见她，开心得意了很久，这才一次次往这里跑，除了担心炎泊珩和谭栩之间发生什么，就是期待炎泊珩约见她的目的，没想到居然是谭栩要见她！
“不行！”
谭栩果断拒绝。
催熟盆栽坚决不行。
不能再吸幻蓝星血了。
之前是想见乌霁雪，这才出了馊主意，自从知道这些改造师，都是幻蓝星的吸血虫，谭栩就无法忍受改造师随便使用能力。
想要催熟，方法很简单，根本不用乌霁雪，谭栩撒点肥料就能解决。
炎泊珩对盆栽很执着，“那你是要我等？”
谭栩含糊道：“我、我想想办法，总能解决的。”
炎泊珩当然知道他能解决，重点是他愿不愿意解决。
乌霁雪受伤的看着炎泊珩，“您不相信我？”
谭栩不想看她装可怜，“大姐，差不多得了，怎么还不依不饶了，你如果能证明我是大皇子的人，我给你让舞台。”
炎泊珩目光冷下来，“你是谁的人？”
乌霁雪急忙抢话，“他真是大皇子的人，他们肯定达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炎泊珩不看她，直直的盯着谭栩，“你是谁的人？”
谭栩牙疼，他忽然读懂了炎泊珩的意思。
“可能真是大皇子的人吧。”
炎泊珩目光森冷，豁然起身。
谭栩拔腿就跑，边跑边喊，“我就是大皇子的人，怎么滴吧！”
炎泊珩阴沉着脸，“回来。”
谭栩不听，闷头冲了出去，跑得飞快。
炎泊珩：“……”
封凌夜：“……”
乌霁雪：“……”
这是瞅准机会逃跑吗？
封凌夜看向炎泊珩，不知道要不要追。
炎泊珩头痛。
他怎么就忘了这家伙的性子，他可是幻蓝帝国子民公认的“不像皇子的皇子”。
不熟悉他的人看他，绝对是优雅贵公子，尊贵的身份，让他高不可攀，高冷的气质，让他不可亲近，出众的外表，让他受人追捧。
他从里到外都是贵族典范，一举一动都是贵族标杆，可谁能想到，正是这样的一个人，一旦脱下高级定制，离开贵族酒会，就会完全变一个人。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是个精灵鬼，皮猴子，他能从贵族酒会上，直接跑去偏远地区，教帝国子民如何种植高产作物。
刚认识他的时候，炎泊珩也被他唬到过。
上午见他，是个高贵冷艳的皇太子，特别矜持，特别优雅，下午见他，已经挽着裤腿蹲在田里，和老农探讨种植技术。
炎泊珩根本不敢认！
如此不拘小节又接地气的皇太子，炎泊珩也是第一次见到。
不管哪一面，他都很喜欢。
这个人的所有，都长在他的心尖尖上，注定此生对他念念不忘，割舍不了。
谭栩的红色超跑已经修好，停在府邸的停车坪上，在一水的黑色中，骚包红格外显眼。
谭栩欢天喜地的扑过去，开着自己的超跑，逃命去了。
一路上没人敢拦，看着他离开府邸。
封凌夜有点急，不明白炎泊珩是什么意思，就这么把人放了？
乌霁雪抓住机会，“您相信我，我真的看见这个人和大皇子在一起……”
“我知道。”
炎泊珩出声，打断乌霁雪的话。
乌霁雪愣住了，“您知道，为什么还……”
“这是我和他的事，乌小姐就不要过问了，我还有事，失陪。”炎泊珩转身上楼。
乌霁雪不死心，“您相信我！”
封凌夜拦住她的去路，“乌小姐，这边请，我送你出去。”
乌霁雪哪怕再不甘心，也没办法，只能先离开。
封凌夜再回来，直奔炎泊珩书房。
炎泊珩正在处理这几天堆积的公务。
他人在帝都星，寒渊星的重要决策，还要他拿主意。
“派人保护他，别让他遇到危险。”炎泊珩头也没抬。
封凌夜憋了一肚子话想说，被这个命令噎在喉咙里，卡得难受。
“您就不担心吗？他自己已经承认了，他是大皇子的人。”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
炎泊珩抬眸，郑重提醒，“他是我的人，记住了。”
封凌夜：“……”
老男人开荤，有什么好得意的！
封凌夜深呼吸，“大皇子派他接近您，肯定有目的。”
炎泊珩：“这件事你别管了，谭栩可信，不要怀疑他。”
封凌夜想要掀桌，“您清醒一点儿，他折腾这么久，所图不小，不能不提防。我觉得，乌小姐说的可能是真的。”
炎泊珩看着他，“的确是真的。”
“那您……”
“他签的文件，现在就在我手里。”
封凌夜：“……”
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不知道？！
炎泊珩：“所以说，不要怀疑他。”
封凌夜憋气，“您不会真当他是风太子吧？”
炎泊珩：“他就是风漪。”
封凌夜：“……”
是了，在炎泊珩心中，谭栩就是风漪，如果不是，他也不会亲近他，炎泊珩从不碰Oga，突然陪人过发情期，实在反常。
封凌夜开始自我怀疑，难道是他判断错了，谭栩真的是风漪？
封凌夜快要灵魂出窍，还是无法相信。
太匪夷所思了。
*
乌霁雪怒气冲冲回到车上，助理正在等她，见她脸色不好，没敢说话。
乌霁雪气得胸口疼，不停喘气。
上车半晌，不见车子启动，乌霁雪踹了驾驶位一脚，“开车啊！死了吗！”
助理吓了一跳，“您、您要去哪里？”
乌霁雪呼哧喘气，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她越想越气，恨毒了谭栩，“开车去找谭栩，撞死那个小贱人！”
助理不敢动，她可不想为了工作背上人命。
“您、您消消气，事情不顺利，可以再想办法……”
“能想什么办法？！证据摆在面前他也不信，这根本不是证据的问题！”
是炎泊珩愿不愿意的问题。
乌霁雪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
“去画廊。”
助理开车离开。
谭栩把车停在乌霁雪的必经之地，犹豫要不要今天就把乌霁雪的系统碎片拿回来。
乌霁雪是公众人物，全帝国都知道她是改造师，一旦失去能力，肯定会受到广泛关注。
有了谭陌报警在前，如果乌霁雪见过他后，跟着失去能力，肯定会被怀疑。
不如等等，等她多跑几个地方再动手。
看到乌霁雪的车开过来，谭栩启动车子，混在车流中，远远跟着。
他这车无论牌子还是颜色都很扎眼，不利于跟踪。
他给墨岚去了通讯。
墨岚非常兴奋，“宝贝儿，你终于度过发情期了吗？怎么样？什么感受？大星主活儿好吗？动作温柔吗？终生标记了吗？有没有可能一发命中，揣个崽儿回来？”
谭栩黑脸，“现在什么也别问，听我说……”
墨岚眨眼：“可我很想知道啊。”
谭栩炸毛，“我现在有急事找你！给我准备一辆车，越低调越普通越好。”
墨岚：“什么时候要？”
谭栩：“现在就要，立刻！马上！”
墨岚暴躁，“我正在上课！”
谭栩同样暴躁：“上课你接通讯？”
墨岚：“好吧好吧，我要听发情期详细过程，小到动作分解……”
谭栩直接挂通讯。
他就不该找这个家伙帮忙！
他给墨岚发语音，让他把车开到某路某岔路口等着，他要换车。
谭栩不知道乌霁雪要去哪里，只能不停换地方，折腾的墨岚想骂娘。
终于在一条主干道的岔路口，顺利和墨岚会合。
墨岚做事挺靠谱，开来的车颜色和牌子都很普通，混入车流找不到的那种。
墨岚：“你到底想干嘛？”
谭栩把自己车钥匙丢给墨岚，“这车我开段时间，你把我车开走。”
谭栩上车，重新汇入车流，追着乌霁雪的车过去。
还好有点堵车，不然肯定会跟丢。
他在跟踪人，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觉得也有人在跟踪他。
有辆车一直跟在后面，他岔路口换车，那辆车也停下了，他重新启动，那车又跟在后面。
他跟着乌霁雪的悬浮车七拐八拐，后面也有一辆悬浮车跟着七拐八拐。
谭栩觉得，这应该不是巧合，真有人在跟着他。
几乎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他给炎泊珩去通讯。
通讯很快接通。
“让你的人别跟着我。”
炎泊珩：“你在哪里？”
谭栩：“不告诉你。”
炎泊珩顿了顿，“什么时候回来？”
谭栩避而不答，“让你的人离开。”
炎泊珩叹气，“他们是在保护你，你的安全最重要。”
谭栩：“不需要。”
炎泊珩无奈，只好答应把人撤回来，“你早点儿回来。”
谭栩挂通讯，他出来就没打算再回去。
又开出一段距离，后面那辆车没再跟着。
谭栩跟着乌霁雪停在一个画廊门口。
谭栩的车停在隐蔽处，远远看见乌霁雪进了画廊，她遮得很严实，显然不想被人认出来。
画廊装修的很豪华，不停有人进出，画廊名字谭栩有点熟悉，却想不起更多。
谭栩不知道乌霁雪来这里干什么，也不知她什么时候离开，他决定等等看。
没过多久，乌霁雪没出来，她的车却开走了。
谭栩询问系统：乌霁雪还在里面吗？
【系统提示：目标载体没有移动。】
这是不打算走了吗？
他点开光脑，想查查这个画廊的消息，却听到了系统的提示音。
【触发任务：收集系统碎片，修复系统。任务目标：江缘青。完成时限：一个月。任务奖励：2000点积分。失败惩罚：扣除2000点积分。】
谭栩愣住，他环顾周围，这里是停车场，任务目标在哪里？
按照经验，他只有靠近系统碎片携带者，才会触发任务，现在是怎么回事？
当然，他现在已经不是抓瞎阶段，也知道只要是改造师，那必然携带系统碎片，如此一来，他的目标就很明确了。
谭栩询问系统原因。
【系统提示：联系桥维系者，与新的载体亲密接触，主系统收到反馈，自行触发任务，请宿主努力完成任务。】
谭栩：……
这种感觉有点像钓鱼，乌霁雪是他放出去的饵，钓到了江缘青这条鱼。
谭栩现在听到“亲密接触”他就头皮发麻，那几天他真是体验够了，差点死在床上。
这么一想，突然感到炎泊珩头上有点绿，乌霁雪这是诱|惑炎泊珩不成，又来找别的男人了吗？只是这个名字似乎有点耳熟，像在哪里听到过。
哪里呢……
绘画大师！
他的古油画作业差点拿到这人画展上展出。
谭栩在光脑上搜索江缘青，出来的都是他的作品和他一手创立的缘艺画廊介绍，并未提起他是改造师的事。
系统不会骗人，那只可能是他隐瞒了改造师的身份。
谭栩注意到，江缘青的任务积分比谭陌和乌霁雪都高。
【系统提示：载体江缘青，系统碎片一次融合，他的能力强过谭陌和乌霁雪，比较危险，请宿主注意安全。】
谭栩皱眉：你的意思是，系统碎片可以互相融合？
【系统提示：系统碎片每融合一次，力量就会翻倍，请宿主尽快收集系统碎片，阻止融合，当系统碎片发生大量融合，会形成新的融合系统，该融合系统不稳定且具有很强的破坏性。】
谭栩深呼吸：系统，我现在非常怀疑你的来历和你的安全性。
【系统提示：系统很安全，我的主人。】
只有在这种时候，你才知道我是你的主人。
谭栩：如果你真的安全，你的系统损坏，分离出去的系统碎片都是你的一部分，理应受你掌控，可你却掌控不了。你和幻蓝星断了联系，反倒是你一部分的系统碎片，可以从幻蓝星获取能量，这么说来，你连你的一部分也不如？
【系统提示：系统碎片非成功系统，不受约束，属于危险品，只有被收集和被消灭的下场。】
谭栩敏锐的抓重点：你会受到约束？受到什么约束？
系统没声了。
只要是系统无法或者不能回答的问题，它都会选择消失。
对于系统的来历，谭栩试探过很多次，系统都没给出过回答，似乎那是不可说的禁忌。
【系统提示：安全起见，请宿主尽快收集系统碎片，新的载体已经发现碎片融合方法。】
问题再次被无视，谭栩也很无奈。
谭栩：怎么融合？
【系统提示：同类型相吸，借助外力，暴力夺取。】
系统说的没错，确实不能等了，如果江缘青真的掌握了融合方法，他能融合一次系统碎片，就能融合第二次，乌霁雪这么送上门，会不会被融合，谁也说不准。
谭栩：把乌霁雪的系统碎片粘回来。
【系统提示：系统碎片粘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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