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密的吻连带着那人滚烫的呼吸落在言储的脖子上,连带着他的呼吸都跟着变得沉重起来。
“池铮,等等……”言储的意识拼命地挣扎着,他想要从那人怀里挣出来,可是刚刚被池铮亲了几下他现在浑身都麻酥酥的使不上劲儿,更别提反抗了。
他没想过,打架从没含糊过的自己也会有这么难以反抗别人的一天。
这事实在是……有点丢人。
言储又不安分地动弹了几下,池铮干脆用腿把人压住,又顺势翻身kua了上去。
他的双手压制着言储的,居高临下地看着一辆震惊的那人沉声问道:“如果等不了,怎么办。”
这个问题完全触及到了言老板的知识盲区,他望进那人已经被欲.望二字占满的眸子,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那人没等他回答直接压了下来,言储脖颈处的皮肤被池铮的呼吸灼得滚烫,原本白皙的肤色都已经泛了红,他的眉头不由地皱在一起安,身体下意识地跟着那人的节奏去回应。
——“是你说的你喜欢我,我把这种喜欢公布一下,有错吗?”
陈崭的声音猛地响在了耳边,刺痛着言储的耳膜,就连耳边那人的chuan息声都被压了下去。
——“你真的喜欢我吗,为什么连公布的勇气都没有?”
——“言储,你知道自己有多恶心吗?”
……
“不行!”
池铮被他猛地推开,整个人都摔在了床上,肩膀上一阵痛感。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嘶……”
刚刚言储落手的地方刚好是他昨天被打伤的,这会儿正是一大片淤青,被这么一推估计淤青的颜色又要加深了不知道多少。
他抬眼去看那人,发现言储的眼睛通红,眼神里是满满的恐惧,手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紧攥成了拳头,手臂上青筋暴起,额角都冒了细密的汗珠。
池铮不知道自己此刻在那人眼中已然变成了另一个人的模样,他试探性地伸手去碰那人,“言储?”
言储的身子一个激灵,猛地往后挪了一下。他本来就已经是在床边了,这会儿一挪更是直接摔下了床。
“言储!”池铮的声音合着一声闷响过后,言储只觉得天旋地转,后背上摔出来的酸疼让他的意识清晰了不少。
他抬起眼来去看下了床朝这边走过来的那人,微眯了眯眸子。
入眼是一张他很喜欢的脸,只是那张脸上满是惊慌,眉头皱在一起看起来挺凶的,那个人好像还在不停的叫他的名字。
“言储?言储?说话!”池铮这会儿顾不得因为刚才的越界而自责,他现在更担心言储出事。
“池铮?”言储想从地上起来,可是刚才那么一摔他骨头架子都跟散了似的,动弹一下都疼得快要龇牙咧嘴。
见他已经能认出来是自己,池铮跟着松了口气,忍着肩膀上的疼把人从地上拽了起来,“怎么样,哪里疼?”
他说着就要去查看那人身上有没有受伤,却被言储给躲开了。
“我没事,没事。”言储略尴尬地扯了扯嘴角转身就要往浴室走,“我去洗个澡。”
池铮看着他略僵硬的背影,心里还是忍不住跟着沉了一下。今天确实是他太冲动了,本来也没想怎么样,可是一近距离接触他就有点控制不了自己。
他懊恼地抓了抓后脑勺的头发,回到书房拿了自己的衣服。
浴室里像是于是隔绝一样,不算大的空间里被惨白的光填满,言储站在洗手池前望着镜子里的那人,他眼底遍布血丝,脸色几乎和灯光一个颜色。
“为什么还是忘不了……”他的手在水池上狠狠捶了一下,那生闷响不算大,手上的疼也比不上心里的。
浴室的门被人敲了两下,池铮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我还有课先回学校了。”
言储本想要打开门,却发现自己根本没那个勇气,他杵在那儿静静听着外面的动静,不由拧了下眉头。
因为外面很安静,没有任何动静。
“刚才,对不起。”池铮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声音很轻却能听出其中的歉意和诚恳,之后便是他越走越远的声音。
言储侧耳听着,脑海中自行摹画出了那人走到门口,弯下腰换鞋,然后开门出去的场景。
他心里胀胀的,分辨不清到底是怎么个滋味儿。
等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言储的心情才算是彻底平静了下来。回想起那人临走前留下的那句对不起,他心里还是闷闷的跟有什么堵着似的难受。
池铮似乎每次请假回来都会带一身的伤,昨天晚上他本来想着给那人上药,可池铮说什么都不肯,他看着那人肩上和后背的淤青心里也是疼,刚才他好像推了一下池铮的肩膀……
越想越自责越烦躁,言储赶忙换好衣服出门买了药放到车上,准备中午一起吃饭的时候给池铮。
可是他一直等到了快下午一点也没收到池铮的消息。
生气了?言储知道池铮因为这事生气应该是不大可能,可心里还是没底。毕竟到了饭点两人都会联系的,一不一起吃饭的,反正也就那么简单的几句话。
可是这次……
言储等了会儿还是没动静,干脆拨了电话过去。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那头直接挂断了电话,紧接着就有一条消息发了过来。
池铮:“学校有点事,晚上酒吧见。”
“好,记得吃饭。”言储那条消息后面跟着发了个红包过去。这次的红包池铮依旧是没有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忙了没来得及再看手机。
可既然说了晚上见就证明没什么事,言储也就放了一半的心。至于另一半,还得晚上见了面再说。
*
下午五点言储就开车去了酒吧,店里的员工也都陆陆续续的到了,还有郁澄风。最近这孩子特积极,早早地就过来暖场,偶尔也会主动找言储聊几句,大多数都是跟池铮有关的。
“言哥,偷偷问一句,今儿池铮怎么回事啊?一回寝室就拉着一张脸谁也不搭理,他一进屋低压都低了不知道多少度,差点给我冻死!”
言储抬起眼来看他,拧了拧眉头没回答郁澄风的问题,反而问道:“他身上的伤怎么样?”
“伤?”郁澄风偏着头似乎是在想什么,末了“哦~”了一声说:“昨天我看他课都没上就走了,穿得挺正式的,不知道是干什么去。今天回来就伤痕累累的,不过好像每次他这么出去回来都会带点伤。”
“每次?”言储成功地抓到了重点,因为上一次池铮请假回来也是带了一身的伤,都是那种不致命却能让人疼得死去活来的。
虽然池铮打架不是什么稀奇事,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正这么想着,就听到门口有声音,两个人一齐看去,见某人那挺拔的身影正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郁澄风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见言储已经朝着池铮迎过去,手里还拎了一袋子包扎的东西跟药。
“跟我来。”言储直接伸手扯住了池铮的手腕,拉着人拐进了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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