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对这种几乎每出一次门就要碰上一次案件的情况麻木了的一行人来说,这种吃饭吃到一半就有人尖叫发现了死人之类的事情简直不要太正常,都快有抗体了……个屁呀。
眼睁睁看着有人死在自己面前,都不会是什么愉快的经历啊啊摔!
柯南几乎是在听到尖叫的一瞬间,就像一条滑溜的泥鳅,从园子的大腿上滑下来,哒哒哒地迈着他的小短腿,硬生生跑出了比赛的气势。
银,她在港口黑手党经过了长达一个月的“正常”生活后,再一次感觉到了某种仿佛被死神眷顾了一般的无力感。
毛利叔叔该不会真的被死神附体了什么的吧?真的是走到哪儿死到哪儿,各种各样的案件被那些凶手因为一些不可思议的理由以各种不可思议的手法施行。
居然还能成功?!
话说牛顿的棺材板快要按不住了吧?
哦,对了,她想起来牛顿的身体是火化的来着,没有棺材板(冷漠脸)。
在看向声源之前,银还看了一眼自家的哥哥。
嗯,在乖乖巧巧地喝果汁,仿佛全身心投入了果汁里,完全没有被外界影响到。
等等,话说在港口黑手党里一般都是喝酒喝茶之类的,果汁之类酸酸甜甜像是小女生才爱喝的饮料是根本不可能出现的。
而之前过的日子就更别提了,被说是茶叶沫,能喝上干净的水就已经很不错了。
只有吃不完的橘子。
别说芥川龙之介看到橘子想吐,就连银这个创造者都有些受不了。
对了,记下来,哥哥喜欢喝果汁。
作为一个好妹妹,银表示要记下哥哥的所有喜好。
等到柯南跑到案发处,挤到围观群众的最前面时,只见地中海,也就是松井二太郎倒在了地上,口鼻里全是黑红的血,翻着白眼,面目因为死前的痛苦而扭曲,胸膛没有一丝起伏,很显然已经没了呼吸。
他的小弟刀疤男惊恐地坐在一边的地上嚎啕大哭,眼泪鼻涕一起流,别提多让人恶寒了。
“大哥你别死啊!我们一起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你怎么就这么被人给害了呢?没了你我一个人可镇不住那些龟孙啊!咱们金狗帮没了您就会被其他势力欺负的啊!我们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地盘也会被狼牙帮那群孙子给抢去的……”刀疤男哭着哭着,感觉嘴里有股咸咸的粘粘的感觉,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舔到了流下来的眼泪鼻涕。
估计也是知道这样在大庭广众下影响不好,停下了有些夸张的大哭,在自己那条设计独特的衣服上的十来个大大小小的口袋里摸索了一会儿,在掏出了半块巧克力,嚼过的包在纸里的口香糖,有些生锈的小刀,一包还带着这家料理店标志的牙签,等等,才在左侧的某个口袋里找到了一张皱巴巴的纸巾。
刀疤脸把皱巴巴跟个纸团差不多的餐巾纸直接就往脸上糊,满脸的眼泪鼻涕一下就KO了这张纸巾。
捏着报废的纸巾,刀疤脸看着黏糊糊的纸团懵逼了一下,随即东张西望,左右环顾,一把抓起桌上的纸巾开始一边抽着纸巾一边嚎啕大哭。
“诶呦我的大哥你死得好惨啊!想我们兄弟俩在米花叱咤风云那么多年,不知道被哪个王八羔子暗算了……”
刀疤脸一边哭,一边说,一边仿佛不要钱一般抽着纸巾擦脸,用过的纸巾很快在她身边堆积如山。
“我跟你们说,不管是谁做的,到底我大哥死在这家店,你们要赔钱啊!”哭到一半,刀疤脸仿佛想起来的什么,对着跑出来维持秩序的店长说了一句,然后扭过头继续嘤嘤嘤。
这地痞无赖之间的塑料花兄弟情也是没谁了。
本来就对店里死了人还一看就是毒/死的事很是烦心的店长恶狠狠地瞪了刀疤脸一眼。
“有赔偿也落不到你头上,我看说不定就是你干的。”店长对于这种人很是厌恶。
“诶呀!没天理啦!无良商家毒/死了人了!不仅公然威胁受害者家属还要栽赃陷害啊!”
刀疤脸瞬间变脸,开始大声撒泼,宛如泼妇骂街。
话说你算哪门子家属啊。
柯南看着刀疤脸那一波假到不行的兄弟情深和情真意切地想要拿到赔偿的塑料花兄弟情,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因为发生了命案,店里很是喧闹了一会儿。好在店里的工作人员训练有素,在店长的指挥下阻止了受到惊吓的人们提前离去,同时也阻拦了外面的人进来。
要知道,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嫌疑人,要是凶手混在里面逃跑了的话,找不到凶手,这家店也不用再开下去了。
米花警视厅在遇上案件后的出警速度还是十分可观的,不一会儿,目暮警官就带着许多的警员来了。
拉警戒线,保护案发现场,收集物证,召集所有有关人员集合。
虽然查案能力不怎么样,但这一条龙操作还是相当有效率的。
目暮警官一见到熟悉的面孔,一瞬间就露出了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的表情。
大概是那种,翻身无望的咸鱼想要努力翻身却发现自己已经被上锅,那种无奈到近乎绝望的感觉吧。
“果然是你啊,毛利老弟。”目暮警官他已经习惯了,每次有人命案件就一定会看到毛利小五郎的身影。他已经不再是普通的目暮警官了,他已经经过了诸多案件的洗礼,他是进化了的目暮警官2.0.
“哈哈哈好久不见啊目暮警官,真巧啊,又见面了。”稍微有点喝高了的毛利小五郎醉醺醺地打着招呼,就算他醉了,也依旧觉得很尴尬啊。
出门就遇到命案,这种事情也不是他想的。
他带着一群孩子出来吃个饭,容易吗?
他自己都快觉得自己是移动命案制造机了。
毛利小五郎选择假装听不懂这话。
他真的是个路人甲大叔。
“警官大人请你为我们兄弟俩做主啊!我们兄弟俩相依为命多年,我大哥在这家店出了事,一定要严惩他们,让他们赔偿啊!”刚用完两大包纸巾的刀疤脸死死地巴住目暮警官的大腿,眼泪鼻涕一起往他身上擦。
这可真是感天动地的兄弟情谊啊(棒读)!
目暮警官恶寒,奈何碍于身为警官的形象,只得放弃把人甩开的举动。
魂淡别把鼻涕擦到我的裤子上啊!
“金井!松下!一定是你们干的!”刚刚从后厨出来的主厨微微皱着眉,心情很是不虞,看到了两个熟悉的人,这段时间以来的郁气和工作出故障的烦闷瞬间转化成了愤怒,指着两个人开始怒骂,似乎已经完全确定凶手就是这两人。
被主厨指着说是凶手的两人,其中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连忙摆手否认,看上去完全不想和案子扯上关系。
“不是我啊!我们根本就没靠近过这两个人!怎么可能会是凶手!”
另一个大概四十多岁的男人闻言则是和主厨一样的怒气冲冲,冲上去狠狠地给了他一拳。
“你这个混蛋!还是和以前一样满口谎话!”
很快那个男人就被边上的警察拦住了。
主厨捂着被狠狠打了一拳的肚子,疼的冷汗直冒却对着对方咬牙切齿地挤出一点冷笑来。
“是谁说谎,你自己心里清楚。”
看着这互相说对方说谎的场景的目暮警官默默地摸了摸自己的第三层下巴,陷入了沉思。
不过话说,他们俩似乎都没说什么证词就在指责对方说谎,果然是有旧怨吧。
“我之前在厨房见过那两个人。他们还在食材附近转悠过,等我过去想要赶走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走了。”
一个在厨房负责运送食材的工作人员看着两人的脸好一会儿,终于从脑海里把两个人对应上了。
“呵,我就知道是你,金井。”主厨冷笑连连,讽刺地看着那个被称为金井的男人,“你嫉妒我的天赋,在师父面前说我的坏话。最终师父赶走了我。”
“我已经被你害成这样!为什么你还不知足!”主厨突然揪住了金井的衣领,愤怒地朝他大喊。
“我失去了我视为父亲的师父!像一条丧家之犬一样被赶出家门!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我说,不!是!我!”金井一字一顿地说,他的眼神同样愤怒。
“好了,你们先安静。”目暮警官示意警察们把快要扭打在一起的两人拉开。
“先说说你们是什么关系吧。”
目暮警官想要抬脚走过去,奈何两条腿都被一个小声逼逼的憨批抱住了,根本走不动。
那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看了一眼依旧还没平息怒火完全没有回答的意思的两人,便先开口回话。
“我叫松下近,这两位是我的师兄,和我一起的叫金井辉孝,另一位是山下令贺。两位师兄因为脾气不合,所以相处不太融洽。”
这就不仅仅是不太融洽的程度了吧。
在场的人看着要不是被警察拦着下一秒就能打起来的两人,内心吐槽道。
对于他委婉的形容,金井辉孝和山下令贺同时对视了一眼,发出了一声嗤笑,仿佛和对方相提并论是一种耻辱。
“那么,还有谁和死者有过接触的吗?”
目暮警官问着抱着他粗壮的大腿不撒手的刀疤男。
“对了,大哥之前看上了那个靓妞想要摸两把过过瘾,但被她身边的那个男人给打了。”刀疤男说完,指了指那边的一男一女,再次抱紧了目暮警官的大腿。
“不过就算跟这家店无关,我应该还是能拿到赔偿金的吧?”
目暮警官:……
“你再不撒手,我就算你性/骚/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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