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那句哑谜似的话后, 宇智波斑就离开了千手一族,也没有如柱间所愿的那样留下来尝一尝沙罗的做饭手艺。
从某种层面上来说,这是保住了斑的性命
斑走之后, 屋内便只剩下柱间与沙罗兄妹。
柱间不无感伤地叹口气,说“这么快就走了,也不知道斑什么时候才会再来呢”
看他如此期待的模样, 沙罗的嘴角轻轻抽了抽。
别再来了吧她现在正是尴尬的时候呢
她竟然追着闹着要对斑“负责”,这误会可闹大了。短时间内, 她不想再见到宇智波斑了。要不然,她一准会想起那个关于“白无垢婚礼”和“贤夫良父宇智波斑”的可怕幻想来。
“唉”
柱间正在长吁短叹之时, 只听一声“刷啦”轻响,格子拉门忽然被推开了, 扉间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外。一道冷如刀锋似的眼神,也同时落了进来。
在望见扉间那寒冰似眼神的刹那,柱间便浑身僵住了糟了, 光顾着惋惜斑走得快,竟然忘记了扉间这一茬
只见扉间逆光立在门前, 太阳光从他身后照入,将他的影子长长地投落在屋内的榻榻米上。他抱臂盯着柱间的模样,活像一个前来讨伐盗贼的大将,十分有气魄。
柱间被弟弟盯得冷汗直下。为了缓解氛围,柱间咧开嘴, 呵呵笑了起来,说“哦, 是扉间啊你来的不巧, 客人已经走了。你是工作累了吗一起来喝杯茶吧, 怎么样”
扉间却不领情, 依旧冷着脸,快步走进了屋内。一边走,他一边说“大哥,你今天做了什么,你心底清楚”只听“啪”的一声,扉间一巴掌将手拍到了小几上,怒斥道,“你竟然让沙罗来招待宇智波斑,你以为别人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你不就是想要撮合他们两个吗大哥
在那手掌敲桌的响声传来时,柱间的身体也为之一抖。他辩解道“让沙罗招待一下客人,怎么不行了”招待客人,那也是千手一族的礼数之一啊宇智波斑也是客人,没有问题
闻言,扉间的目光越发冰冷可怕了。他警告道“沙罗可是我唯一的妹妹。”所以别想把她嫁给宇智波
柱间硬气地回答“沙罗也是我唯一的妹妹啊”所以我想给沙罗找个特别优秀的丈夫啊终身大事,不可以随随便便糊弄过去
扉间“我是不会让你的阴谋计划得逞的”让斑来拱沙罗,想也别想
柱间“瞧你说的,什么叫阴谋我也没在计划什么不可告人之事啊”相个亲而已,算什么阴谋
一旁的沙罗听着两位兄长吵架,一口一个“阴谋”、“不可告人”的,倍感困惑。她打断了二人的争执,问“大哥,扉哥,你们在说什么呢是有什么任务计划吗”
她的声音清清冷冷地落下来,却让柱间和扉间同时沉默了。
柱间心想不妙。现在沙罗似乎还对宇智波的感觉极为懵懂。她虽有好感,但尚不明确。要是现在就赶鸭子上架,难免进度太快,反而不好。此事,不可明说。
扉间心想不妙。现在沙罗尚不知道大哥想要撮合她与斑。如果沙罗知道此事,一时心血来潮,决定为大义出嫁宇智波一族,那就完蛋了。此事,不可明说。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没什么”
沙罗的目光越发狐疑。
真的没什么吗她怎么觉得这么不对劲呐
为了让沙罗相信自己的话,柱间比比划划地说“哎,扉间是在说我不该大白天在外面乱逛,还用你来做偷懒的挡箭牌呢”
扉间咳了咳,也附和道“没错。大哥为了不工作,竟然借口要和你一起招待客人,自己偷偷溜出来了你不知道,他在门外独自闲逛了许久”
一旁的柱间点头如捣蒜“是,是是,都是我不好。”
沙罗皱了皱眉,如坠云雾。但既然两个哥哥这么说,那她就选择相信。沙罗挠了挠头,说“既然没什么的话,那我就先回去了。今天天气不错,也许可以晒晒衣服。”
“好的,你去吧。”柱间忙不迭地说。
沙罗点头,向两位兄长告辞,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了。
蹬蹬的脚步声后,沙罗的背影便远去了。
扉间看了看沙罗远去的方向,又看了看柱间的脸,一颗心慢慢地沉落。
大哥之所以会如此孜孜不倦地撮合斑与沙罗,恐怕是因为现在不是战时了,没有战争,大哥闲了下来,没有事情做。
只要给大哥找一些事情,让他每天的时间都被挤得满满当当,他也就没空来管宇智波斑娶谁了。
那么,问题来了,要给大哥塞点什么事情呢
千手扉间陷入了沉思。
离开柱间那里后,沙罗就回了自己的房间,坐下来整理换季的衣裳。如今的秋天已经冷了,再过不久就该穿厚衣服了,也是时候整理整理箱笼。且过不了多少时间,大家就要搬去新村子了,偶尔的整理也是应当的。
她拉开移门,在壁橱边盘腿坐下来,将头探进了壁橱移门后,摸黑整理着橱内堆叠的衣物。鼻端有木头碎屑的气味,还有衣物久置的气息;她嗅闻着这些味道,不自觉地出起了神,想到了别的事情。
今天,斑误以为她想要嫁给他,还说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话。什么“互相扶持”、“共度余生”真是,令人讨厌。
谁要嫁给宇智波斑,和他互相扶持、共度余生啊
再说了,斑需要别人扶吗他的腿脚利索得很呢。他那样的男人,就算自己独身过一辈子,也没问题吧有猫不就够了吗虽说沙罗是这样想着的,但她还是忍不住地开始思考女子嫁人,是怎样的呢
她的家中没有女性的长辈母亲早早病故,也无姐妹;几个隔着血脉的亲眷,和她也并不熟络,且常年在外执行任务,连回都很少回来。自小,她便是被几个哥哥当做男孩子一般养大的。除却母亲离世之前的一点教导外,她对“嫁人”这样的事一无所知,就仿佛这并非她人生中的必要选项似的。
她不知道嫁人需要经过怎样的仪式,也不知道嫁人的标准是如何的。毕竟,战国乱世,有钱举办婚礼的都是少数了。而忍者家族的新婚夫妻,往往都是飞快地地合了籍,也不会大操大办。要不然,次日就要上战场的人,哪有空准备什么婚仪、礼物呢
而且,对这个时代的女性忍者来说,成婚是不必要的事。普通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在战乱之中难以生存,对她们而言,“嫁人”也许会是个更好的选择。但拥有查克拉的女性忍者却不然,她们足以保护自己,因此也没必要委身嫁人,除非真的遇到了愿意与之共度一生的人。
沙罗偶尔也会思考要嫁怎样的男人,比如要找个有钱、厉害、有猫的男子,还得是她熟悉的人。但比起这些,更重要的是她得喜欢那个男人。至少她和那个男人过日子时,会感觉高高兴兴,而不是每天苦大仇深,像扉哥见到斑一样拉长着脸。
也不知道,这样的男人在哪里呢
沙罗把头埋在衣服堆里,一边嗅闻着木屑的气味,一边重重地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了一声轻轻的“喵呜”叫声。
这猫叫声极为熟悉,惊得沙罗立刻把脑袋从壁橱后头探了出来。她大步走到窗边,支起了木窗,向外看去果不其然,宇智波斑的忍猫正在窗外等着她。黑色的忍猫安静地蹲在窗前,身姿优雅无比,一双红而莹亮的眸闪烁着流火似的光,尾巴轻飘飘地勾起再舒展,一副悠闲模样。
“是你啊”沙罗流露出了笑意。
她伸手,大力地摸了摸猫脑袋,享受地蹭了蹭猫咪的柔软触觉,然后解下了猫腿上的信筒。不出意料,信筒中有纸,是宇智波斑又寄信来了。
看样子,是斑离开了千手族中后,在路上写了这封信,再让忍猫送来的。
信上的话依旧简单,斑叮嘱她不要再对别人说类似“负责”这样的话。否则,下一次就不好收场了。
沙罗猜到了,斑大概是不放心她,才会如此写信来,再特地强调一遍。
纸上的字迹有些潦草,沙罗看着那些肆意的墨痕,心情有些复杂斑竟然写了这样一封信,这是担心她再惹上麻烦吗这也算是关心的一种吧可他为什么要关系她呢
沙罗又想到自己曾大声对着旁人说“要对宇智波斑负责”的模样,耳根陡然烫起了轻红。
啊啊啊啊啊丢死人了。她说什么不好,偏偏说要对宇智波斑负责也不知道斑从旁人口中听到那些话,会是什么心情呢他一定是震惊不已吧
沙罗恨不得穿越时空回去,掐死在泉奈面前胡言乱语的自己。那时的她给自己惹了麻烦不说,还叫宇智波斑也胡思乱想了。
沙罗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踮起脚尖,将上半身探出窗外,折下了枝头一朵无名的黄色花朵。这这朵花的穗子很是玲珑,细细嫩嫩的一束;花瓣娇艳地伸展着,颜色鲜亮。她将这朵花递到忍猫的面前,说“能帮我把这个交给斑吗就当做是我的赔礼了。”
她好穷,给不出更多的赔礼了
实在要赔偿,那就由她来照顾忍猫,用劳动代替金钱吧
“喵呜”
黑猫张口,咬住了这朵花,冲她卷了卷耳朵,像是听懂了她的叮嘱。然后,黑猫腾空一跃,身影很快没入了林间。
南贺川边,宇智波斑临河而立,静等着自己的忍猫送信回来。
河水清澈,慢慢向下游淌去,游鱼在河面下悠悠摆尾。从清澈的水面上望下去,还能瞧见河底的卵石上落着两把生锈的苦无,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战争时留下的武器。
斑弯腰,从浅滩卵石上捞起了其中一把苦无,打量着上面的红锈。
“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东西了”
他喃喃地说着,手指一松,让生了锈的苦无“噗通”一声坠回了水下。身后的林间传来窸窸窣窣的草叶轻响,黑色的忍猫徐徐现身了,朝他轻盈地跑来。
“喵呜”
瞧见忍猫回来了,宇智波斑蹲下身,向忍猫的下巴伸出手。黑猫在他面前停下,乖乖地蹭头任摸。他顺了顺忍猫毛茸茸的脖颈,问“你把信送到她的手上了吗”
忍猫舒适地眯起了眼,又“喵呜”了一声。斑仿佛已得到了回答,淡淡地点了点头,说“好。”然后,他便从忍猫的口中取出了那朵黄色的花。
因为花茎被忍猫一直咬在牙齿间,这朵花已经有点微微地脱水了,但花瓣依旧泛着娇嫩的色泽,迷人的黄檗色流转其间。斑将这支花在指间转了转,若有所思。
“我们走吧,回家去吧。”接着,斑对忍猫这样说,领着猫向宇智波一族的族地走去了。
在林间穿梭了没多久,斑就看到了宇智波的团扇族旗。红色的旗帜矗立在秋日的风中,旗面被吹得猎猎作响。他的弟弟泉奈正坐在围墙下,与几个族人说话,依稀可以听见他们在商量最近接到的一个任务。
“泉奈,”斑停下了脚步,喊自己的弟弟,“我有事要问你。”
听到兄长的呼唤,泉奈连忙起身,向他走近“斑哥,怎么了”
兄弟二人站在墙角处,临着一道团扇族旗。宇智波斑眯了眯眼,说“泉奈,我听说,你想对沙罗负责”没错,在千手一族中时,沙罗确实是这么说的。
闻言,宇智波泉奈的表情一怔。
斑哥怎么忽然问起这件事来
对了,今早斑哥好像去了千手一族。莫非,斑哥在千手族中时,听到了什么闲话
泉奈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说“没没有的事我没说过那种话”
他才不想承认自己想对沙罗负责
沙罗那家伙,凶巴巴的,和自己从来最不对付。要是让别人知道自己竟然有过“娶沙罗为妻”之类的念头,那他一定会被旁人嘲笑的吧
至少,在斑哥面前,他不想承认
“没有吗”斑的声音微微一沉,眼底的光芒愈发复杂,“看来,是我多心了呢”顿一顿,斑又说,“泉奈啊,我原本还以为你是被她吓到了,这才不得不说出要对她负责这样的话。对了,如果你真的被沙罗威胁了,大可告诉哥哥。哥哥会帮你的。”
最后一句话,意味深长,似有弦外之音。但泉奈听了这话,小辫子立刻炸开了,仿佛点燃了桶。
被沙罗吓到被沙罗威胁这怎么可能
就沙罗那副样子,怎么吓到他
在不甘与好胜心的作祟下,宇智波泉奈冷哼一声,说“她没有威胁我,我也没有被她吓到。这些都是以讹传讹。我根本不想和那家伙扯上关系,更别提对她负责了她做了什么,和我没有关系。”
一句话,就将自己和沙罗撇得清清楚楚,再无干系。
听了这番话,宇智波斑点了点头“好的,我明白了。”
不知是否是泉奈看错了,他总觉得自家兄长的目光里有满意之情。
泉奈目光下落,发现兄长的手上捏着一朵黄檗色的娇艳花朵。他好奇地问“斑哥,这朵花是哪里来的别人送给你的吗”
“你说这个哦”斑望着手心的花,随口说说“是在路上看到的。我觉得这朵花开得很好看,就摘了下来。”
泉奈“哦”了一声,心下觉得斑哥今天心情似乎不错,竟然还会作出摘花这样风雅的事。换做往常,斑哥可没有这个兴致。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斑哥被哪个女子所恋慕,这才被送了花呢
从这天以后,宇智波斑的忍猫就时常出没在沙罗的窗前。它再没有捎斑的信来,而是仿佛散步一般,悠闲地在千手一族里到处乱转着,像是待在自己的老家一般舒适。
沙罗猜,大概是因为现在没有战争了,通灵兽也不忙了,这才能扩大自己的散步范围,在整条南贺川边随意散心。
每当看到这只黑溜溜的小家伙出现在窗前时,她就会停下手中的事情,去摸一摸这只皮毛顺滑的忍猫,然后让它捎带一点东西回去,比如一朵开的正好的胡枝子,或者一片脉络极为漂亮的金色落叶。
忍猫来了六七次,次次都有礼物。
因为它看起来与森林中的其他普通野猫没什么不同的,且现在也没有战争,它偶尔撞到千手族人,还能得到爱猫人士的热烈欢迎。比如沙罗隔壁的几个小姑娘,就格外爱与这只忍猫玩耍,还会精心裁剪小蝴蝶结给忍猫戴上。好几次,沙罗都发现忍猫花枝招展地从隔壁小姑娘的屋子里奔逃而出。
唯一的一次意外,是黑猫在散步时偶遇了附近的千手扉间。扉间气得不轻,整片族地里都回荡着他“这里怎么会有猫”的质问之声。
扉间的嗓门过大,将黑猫吓得哧溜一下就逃走了。
为了安抚这个可怜的小家伙,沙罗决定准备一些食物来招待黑猫。她不大清楚该喂猫吃什么,便向弟弟瓦间询问。瓦间很慷慨,给她准备了一罐牛奶和碎鸡肉粒,叮嘱她少喂一些,说山林间的野猫多了,扉哥会寸步难行。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了,秋意越来越浓,山丘间堆满了金黄的落叶,日落的时辰越来越早。一入夜晚,风便透着丝丝缕缕的凉意。终于,新的村子建设得差不多了,柱间宣布大伙儿可以陆陆续续搬入村中了。
族地搬迁,这可是一件大事。千手一族世代居住于山中,对这片群森环抱的族地有着莫大的留恋。陡然要离开这片生长了数辈先祖的地方,族人们都颇为不舍。但想到这是为了联盟与和平,一切又都是可以接受的。
柱间考虑到许多人有不舍之情,也没有强迫大家全都立刻搬走,而是先让年轻人尝试着搬进村子里,想要留下的老一辈则可以在旧族地先住着,不必急着搬走。
年轻忍者们更喜欢新鲜事物,相较而言,更能接受新建好的村子。而且,新村子里的房屋都是崭新营修的,比族地中那些代代传承、颇为古旧的房子要好多了,既宽敞,又舒适,也安全,还随意挑选,这对年轻人们来说是个不小的诱惑。
再加上搬进村子里的不仅仅有忍者,还有附近的镇民、百姓,他们会在村子的街道上开设商店旅社,这比做什么事都要到附近镇子上去的老族地可要方便多了。于是,年轻人们便纷纷整理行李,很兴奋地打算搬入村中,开始一段崭新的生活。
这天早上,沙罗整理好了自己的行李,打算跟着扉间与两个弟弟一同搬进新村子里去。
行李很多,用三四辆牛车来搬运也不大够。不过,搬家也并不需要一次性搬完,以后也能常回来搬,所以也不急在一时。兄妹几个坐在第一辆木板车上,一边听车夫闲话,一边摊开了新村落的地图。
在瓦间和板间炯炯的目光下,地图徐徐地展开了。这是一个规划有致、功能明确的村落,有做生意的街道,有处理族务的区域,也有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各自的聚集区。
“这里是宇智波一族的族地。”扉间指着右下角的一个团扇图标上。
“那我们家呢”瓦间兴奋地问。
“在这里。”扉间的手指移到了左上角,冷笑着说,“和宇智波一族遥遥相对。”
沙罗的眉头一跳。
不是她说啊,扉哥,这距离也太远了吧亲如兄弟的千手一族与宇智波一族,就这样对角遥遥相望,在村子里最遥远的两个角落
“确定要搬到这个奇奇怪怪的角落去吗”沙罗嘟囔道,“我觉得还是右边这条街上的房子更合适呢临着一条河,又靠近做生意的街道,还处于上风口。只要多交点钱,就可以住这里了吧”
闻言,扉间沉默了。
瓦间赞成沙罗的意见,跟着说“扉哥,沙罗哥的主意不错。我们不如就搬进这座房子里去吧我也更喜欢这里。”
又是一阵沉默。
这反常的沉默,让沙罗有些疑惑,问“怎么了难道是这栋房子有主人了吗”
闻言,扉间终于迟迟地说话了“嗯确实。这里是宇智波斑的家。沙罗,你想搬进去”
沙罗
尼玛她这嘴,洒过神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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